万人迷影后暗恋指南 第95章

耳后根肉眼可见地红透了。

雪年没抬头:“再泡个一分多钟,要是痛的话找节目组问问有没有烫伤膏……”

金斯娇忙道不痛。

好不容易才有两个人独处的空间,她不想让外人过来。

雪年没坚持,只是在一边守着盯她。

泡完,雪年拿了干毛巾。

金斯娇接过去把手擦干净,雪年就在旁边看着,看着金斯娇怎么擦手,表情有多收敛,耳朵有多红……

在她久定不移的注视下,金斯娇脸上的颜色越来越明显。

“怎么了?”她咬唇问。

雪年视线便顺着下移了几分,自然地说没什么,“就是想亲你。”

金斯娇:……

她该怎么回答?

请、请便?

雪年碰了下鼻子,好像也觉得自己说这话挺让人尴尬的,就故作轻松地笑了下,“好了,不早了,擦干就睡觉吧。”

又不是没在一张床上躺过。

关了大灯后,金斯娇站在床沿边,冷静地想。

床上放着两个枕头,雪年已经掀开蚕丝被,坐到床上了,“愣着干什么?不上来?”

金斯娇踌躇道:“我睡觉,可能有坏习惯……”

翻身踢人抢被子,她也不确定有没有,谁知道自己睡着后是什么样,但还是想提前给雪年打个预警。

“是吗?”雪年乐了,“在酒店没见着啊。”

金斯娇立刻松了口气,没有就好,当晚喝醉了她睡得无知无觉,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磨磨蹭蹭地掀开被子,上是上了,但躺下后身体只占据床边缘小小的一个角落,中间与雪年隔着一米半远,堪称边界感之王。

雪年只看了一眼就道:“不怕睡着掉下去?”

“……不怕。”

“过来。”

金斯娇:“……”

她抱着软枕,移腰过去,忐忑地靠到雪年身边。

鼻间有淡淡的沐浴香氛的味道,带着体温,不知道是来自雪年还是她自己。

雪年手臂动了下,金斯娇紧张地把背绷直了,但雪年只是伸手替她拉好被子,没做别的,“睡不着就跟我说说话,以后总要习惯的。”

习惯?

床头灯还没关,雪年把她惊讶的表情看了个完整,立刻皱眉道:“你打算谈恋爱分床睡?”

金斯娇表情更惊愕了,“谈、谈恋爱?”

“不然呢?”雪年啪地一下开了床头的开关,大灯亮起,她眯起眼,盯着金斯娇问,“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金斯娇被她盯得腰软,不由抓住被角。

雪年说了谈恋爱,那关系应该是€€€€

“……恋人。”

这两个字一出口,她脑子里烟花乱炸,心脏急得快缺氧。

抱过、亲过,一张床上睡过,可金斯娇一直没有准确地定义过自己和雪年的关系。

仰视和追逐是她的习惯,她一直觉得自己所在的位置是雪年身后,而不是身边。

而恋人,意味着平等、比肩,和携手。

那是金斯娇在睡梦中才会留给自己的一隅善意,自律与严苛下唯一的放纵。

眼下,她一直所追寻的,从天而降,流星般砸进灵魂里,贯穿过去、现在,和未来,金斯娇在巨大的冲击和幸福中甚至产生了这样一种近乎自毁的错觉:

可以了,就到这儿吧。

梦想已经实现,她的生命到此已经足够圆满,别无所求了。

第94章 抱着睡觉

金斯娇喜欢一个人的方式实在太过卑微, 连她自己都分不清,她在雪年身上倾注的到底是纯粹的感情,还是掺了欲望的执念。

万幸的是雪年不在乎, 她和金斯娇的性格完全是两个极端, 金斯娇有一万分的敏感与拧巴, 她就有一万分的松弛与坦率。

这一点在感情上也是同理,金斯娇这个冰冷固执的人有习惯藏在心里、内敛无言的爱, 而雪年比她坦荡、热切得多。

她们之间本该有一堵高墙, 将两个完全相反的人牢牢隔开, 但在这个糟糕世界里总是会有些东西被人们所向往,于是这堵墙终究挨不过经年岁月的洗礼, 一点点脱落、坍塌、颓圮, 就如同金斯娇一层层剥开自己那样, 最终向爱低头。

屈服于情感不是件值得拿出来炫耀的事,但夜色撩人的这时候,靠躺在床,外头有看不见的动人夜景,身边有雪年附在耳畔轻声说话, 金斯娇似乎有些明白了, 为什么总有人喜欢在恋爱时满世界地招摇。

她和那些人一样,幼稚得要命,也开心得要命。

“知道恋人之间会做些什么吗?”雪年问。

大灯关了, 床头灯的光芒温暖却算不上明亮, 金斯娇在€€晦笼罩下烧着脸,从喉咙里逸出含糊的一声。

大概是回答, 但没具体的字眼儿,听着不像。

雪年离她很近, 嗓音浅浅的,说:“抱着睡觉。”

好强的目的性,金斯娇觉得她在诓自己,“那昨晚我喝醉了……”

“是啊,抱着睡的,”雪年语气特正经,“你全忘了?”

金斯娇睁眼望着她,想确认她话里有几分真实。

雪年的神情自然而淡定,半点不像撒谎的样子。

金斯娇便往她身前挪挪,胳膊碰着胳膊之后犹豫地停了下,发现动作貌似有些伸展不开,除非让雪年枕着她的胳膊。

雪年配合地抬头,“来吧。”

金斯娇脸又一红,从枕间的缝隙里把手伸过去。

雪年靠上去,轻轻一笑:“一会儿手该麻了。”

小臂被压着,沉沉的,指缝似乎还捞着了雪年散乱的头发,金斯娇的感官全部集中在胳膊上,过了好一会儿才回她的话:“这样,算抱吗?”

只是枕着胳膊吧?

“说的也是。”雪年道。

话落,金斯娇感到腰上一紧,雪年一把把她揽进怀里。

“这样才对。”

怀与怀紧贴,金斯娇听见咚咚咚的心跳,这回她知道是自己的,只有她才会因为一个拥抱就紧张得方寸大乱。

落在怀里,她看不见雪年的表情,只听见雪年问:“刚才在外面,和薛老师都聊了些什么?”

声音有些懒怠,困了。

“乔老师打算和鸣英解约,薛老师给她出主意。”

雪年笑了下:“这么重要的事她们都告诉你?”

“我没参与,”金斯娇说,“就是坐那儿吹吹风……”

“喔,”雪年拉长尾音,“就这么不想和我一起睡?”

金斯娇一窘,笨嘴笨舌:“我,有点紧张,不太敢……”

雪年一阵轻笑,把她搂紧了,手轻轻在金斯娇背上安抚地怕拍,缓声道:“我知道。”

金斯娇这才稍稍放下心。

“灯要不要关?”雪年问的是床头灯。

金斯娇:“都可以。”

雪年想了想,回身关了床头灯,“看你睡觉好像没有留灯的习惯。”

卧室里一片漆黑,只听见€€€€的衣料摩擦声,金斯娇等了小会儿,胳膊上一重,附身过去想重新抱住雪年,结果手刚搭过去发觉触感不对。

“您、您把衣服脱了?”她结巴着问。

“睡觉当然要把睡袍脱了。”雪年奇怪道。

也就是说,她现在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吊带裙。

金斯娇的手顿时不知该往哪儿放了。

雪年的手臂攀到她腰后,不轻不重地拉了下,黑暗中金斯娇什么都看不见,感官被最大程度地放大,听觉嗅觉几乎错乱。

一会儿想,雪年现在应该离她有段距离吧,毕竟动静不在耳边。一会儿又想,雪年是不是就在她面前,否则淡香怎么会如此清晰……

“娇娇。”

金斯娇颤了下,这下知道了,雪年就在她耳畔,“……嗯。”

“你是不是很紧张?”雪年问。

金斯娇把手收进被子里,欲盖弥彰道:“还好。”

话音刚落,一具温软含香的身体贴进她怀里,金斯娇一下子绷直了,霎时间浮想联翩。

雪年气若游丝,“可是你的呼吸很乱。”她的手往下滑,“腰也很紧。”

金斯娇想鬼扯说那是因为衣料太厚,她穿的是一套板正的睡衣,手感肯定比不上吊带……

疯了,她脑子的都是些什么。

她试图挽救自己的面子里子,语气可怜得要命:“是肌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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