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影后暗恋指南 第112章

把金斯娇哄睡着,雪年坐在床沿边凝视这张精雕玉琢的脸庞,指腹在金斯娇耳畔碰了碰,把一两缕凌乱的发丝理好。

心软得一塌糊涂。

想唤一唤她的名字,又怕吵醒她,喜欢一个人的心情总是渴望又克制。

千言万语化为一声淡笑,雪年替她将薄被掖好,轻手轻脚地出去,关上房门。

客厅主灯亮着,雪年过去换成昏暗的廊灯,打开投影,挑了部老电影,坐在长沙发上静音观看。

事故后遗症,她习惯开着灯睡觉,最好身边还有点儿低低的人声。

医生说这样会导致睡眠质量不好,长期下来容易神经衰弱云云,雪年却觉得挺合适€€€€她也并不是时时刻刻都成熟理智,偶尔耍耍小性子有助重回十八岁。

可今晚金斯娇就在她的房间,躺在她的床上……

雪年睡着也不安稳。

梦中一会儿是暴雨,一会儿是雷鸣,高速行驶的车辆在雨幕中翻滚,救护车的鸣笛贯穿夜幕。

当逝者死白的面孔出现在视野里,雪年倏地睁开眼,彻底从梦中醒过来。

“……”

“雪老师?”金斯娇弯着腰,眼神担忧。

雪年眸光微动:“娇娇。”

“是我,”金斯娇用手指碰了碰她的额发,“又做噩梦了?”

她身上衣服换了,是雪年原本替她准备的换洗衣物,从头到脚有水气,看样子是醒来受不了满身的酒味,第一时间去洗了个澡。

雪年总算知道梦里那淋漓的雨声从何而来,心绪渐渐松弛下来,发现投影不知什么时候被关了,便问:“什么时候醒的?”

“三点多钟,”金斯娇眉头皱着,“现在四点多,天还没亮……你还能睡着吗?”

雪年懒在沙发上,一副不愿动的架势,“再歇会儿吧,酒醒了?”

金斯娇哑了下。

雪年刚醒,骨头缝里都透着懒,但调戏人的精力是半点不少,“从哪儿找到酒的,趁我不在就干坏事?”

“上次无意看见橱窗里有酒,”金斯娇闷声解释,“我没喝多少,只有小半杯。”

但她还是高估了自己的酒量。

雪年配合地应声。

金斯娇还惦记着她刚才做的噩梦,不放心,低声问:“又和上次一样吗?你是不是每晚都睡不好?”

“当然不是,只是偶尔。”

雪年躺靠着,手勾了下金斯娇的腰,后者一时不备被她带倒,身子压上去,吓得一激灵,生怕伤着她连忙撑起胳膊€€€€

“别动。”雪年道。

金斯娇就停下所有动作,当真一动不动了。

雪年:“让我抱抱。”

金斯娇靠过去。

雪年一笑:“这么听话。”

腰被搂住,金斯娇身体有一瞬的僵硬,不甚明显,但还是被雪年捕捉到,下方便传来意味不明的安慰:“别怕,我不做什么。”

金斯娇:……

是她想做什么。

她低着头,咬唇不说话,以为雪年只是做了噩梦想要抱一抱,没想到过了几秒,怀抱暖了,雪年忽然碰了下她的耳畔,问:“我的床睡着还舒服吗?”

金斯娇心跳砰砰不停,气息有点乱,“我、我醉了,忘记了……”

扯谎。

醒来时她发现自己睡在雪年床上,愣是清醒地裹着被子多赖了半个小时没舍得下去。

分明房间的没一样东西是她熟悉的,她看了却觉得样样亲近。

“这样啊,”雪年唇瓣有意无意地碰她,“那要不要回床上再躺会儿,正好天还没亮。”

金斯娇被撩得春心与贼心皆动,抓着沙发的手渐渐松了力气,当雪年的吻啄到她唇上,她闭上眼睛,意动地回了一下。

雪年停下来,金斯娇猜她大概是在看自己,眼睛越发不敢睁开。

“娇娇。”雪年叫她。

金斯娇耳根酥麻,嗫声说:“不回床上,也可以……”

这一句耗费了她所有的勇气,之后口中再没有一句像样和完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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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触感落在耳畔、脸颊、唇角……

沙发上,两人身体紧贴,金斯娇呼吸又急又乱,她在情事上毛毛躁躁,力气有余耐心不足,雪年白皙的颈窝处被她弄出好几点痕迹,乍看如同落在雪上的粉梅。

雪年下颌微抬,金斯娇本能地想把她留住,追着过去咬了下,雪年口中嘶了声,捏捏她的腰,“怎么又咬人,教你的都忘了?”

没咬在唇上,金斯娇凑过去在她唇下一啄,哑声说对不起。

她好像不太能控制自己的力气。

第109章 别咬自己

客厅的主灯还亮着, 怕又伤着雪年,金斯娇手忙脚乱地撑起身,给彼此让出些喘息的空间。

雪年顺之直起腰, 凑过去吻了吻她的鼻尖, 伸手贴抚着她的脸, 指腹轻缓地摩挲着掌下金斯娇滚烫的脸颊,目光不动, 深郁的眼眸中藏着无形的浪潮。

“别紧张, 慢慢来。”

修长泛凉的五指缓缓向下移动, 金斯娇感到羽绒般的痒意,沿着她的脸侧水一样下滑, 到她喉间、到她锁骨, 然后打了个转, 攀上她的肩头,若有如无地揉抚着,回到她的耳畔。

雪年始终凝视着她的双眼。

对视间似乎有一团烈焰扑开,两人的体温以对方都能感知到的速度飞快攀升。

金斯娇从没见过雪年这副模样,眼中饱含情意, 从头到脚, 每一根弯曲的发丝,每一寸肌肤都裹在情丨欲里,仅仅是这样简单地偏仰着头也莫名€€丽。

金斯娇对这泼天艳色抵抗不了分毫, 烈火沿着她耳后四蹿, 烧得四肢百骸齐齐发烫,她颤声唤了下雪年, 没叫敬称,而是直呼其名。

雪年手上的动作便缓了几分, 嗯声回应着,手指插进她发间,与她额心抵着额心,漫长地呼吸。

闭目间。

很慢,很静,很温暖。

金斯娇也很想吻一吻她。

她说不清这是种怎样的感觉,心好像沉进了比海还要深的地方,身体却浮在阳光下。

天空,云层,耀日……一幅幅花火般短暂的画面从她脑海中穿梭过,拼凑出一个大概的印象。

是那天她们从江城回来,飞机起飞后穿过云层的那刻,金斯娇产生了一个非常好笑且幼稚的念头:她想要是这班航班不幸出了意外,死亡来临她要做的唯一件事就是抓紧雪年的手。

她也的确这么做了。

当时雪年正在休息,金斯娇偷偷把她的手牵住,雪年睁开眼,轻轻地问怎么了,金斯娇摇了摇头没有说话,雪年就平和一笑,与她十指相扣,孩子气地晃了晃。

那一瞬间的感觉就像现在,整个世界都在悬浮,唯有她的心绪不断下沉,沉到地下还不够,还要扎根,要生长,要蔓延,要密密麻麻地占据她心脏的每个角落,开出拥簇的花与果实:

“我爱你。”金斯娇牵着雪年的手说。

雪年笑了,从唇角到眼尾,无一不流露着欢愉,金斯娇重新抱住她,好像抱住了全世界。

她们还是回了房间。

四点多钟,天色尚黑,窗帘与门都紧闭的卧室里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夜灯,映照着旖旎的一角。

解开雪年的衣领时金斯娇手抖得厉害,雪年见状靠着枕头和她搭话,不断缓解她的紧张:“之前有过吗?”

金斯娇缓缓道:“梦里……算吗?”

雪年哑了下,笑着去揉她的腰,“梦里和我?”

腰软就没力气,金斯娇不得不分出一只手把她的胳膊摁回去,单手解她的衣扣:“和你。”

她只有这么一个喜欢的人,就差到疯魔的地步,梦里当然什么都做过。

最后一粒扣子解开,金斯娇没看去雪年的眼睛,直接压下来吻她的肩和锁骨。

金斯娇的手吊带下方钻进去,不敢太用力,只是虚虚地抚着,嘴里说着些笨拙的情话。

雪年的鼻息一点点变乱,眼神也开始渐渐变化。

漆黑中的一簇亮,如同破晓前的夜,昏暗深邃,但藏着无边的明光,召示着即将到来的黎明。金斯娇无意抬眼,顷刻便陷进她的眼中去,忘了自己该做什么,直到雪年抱住她的脖子,金斯娇压下来与她交换氧气和温度。

她的头发被雪年碎碎地撩开,清冷的眉眼露出来,眉心皱着,雪年笑着触碰她的唇瓣:“不会了?”

“……我怕弄疼你。”

“不试试怎么知道疼不疼?”

雪年拉着她的手腕,往下落。

金斯娇从不知道,人居然可以软得像一团云。

一团潮湿的云。

用力便是淋漓的水,被风拍着,被雨裹着。

雪年在浪潮中仰着头,喉间动着,微微吐息。

金斯娇低头去吻她的脖子,落下却变成带着侵略意味的磨咬,沉缓的笑声从雪年胸膛震出来,如同心跳一样震撞着金斯娇的掌心。

她想让自己平息下来,手上力气又无意识地加重,掌下雪白的身体就多出几抹化不开的粉,颜色飘在不知名的河流里,随着潮势而荡漾。

耳畔私语绵绵,一切深深浅浅……

潮声在天色欲晓时攀至巅峰。

金斯娇想碰一碰雪年的腿弯,却被压着脖子拉过去,蒙头纠缠。

舌尖紧涩,力气与氧气被剥夺,这是个濒临窒息的深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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