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理忘却 gl 第50章

第51章 切入点

为什么?!为什么突然就无法使用了?!

我在客厅踱来踱去, 完全无法镇定。换着法子想再次启动那个神秘APP,却依然毫无反应。

上网搜索名为“O”的应用,搜索应用闪退的解决方法, 搜索应用忽然无法打开的解决方法……都没有用!

难道, 真的如杨医生所说, 这两个多月以来的通话,都仅是我的幻想而已?!

不不不,不是幻想。

如果是幻想, 那袁苑桉就会按我的意愿一直存在,不会出现突然失去联系这种事, 更不会不合理地提示我寻找指向不明的答案。

所以,原因是什么?

难道因为她透露太多提示了?

抹一把脸,先冷静下来,我要求自己必须冷静, 既然袁苑桉说答案都在我脑子里,我就不能让它慌乱!

拿出本子, 把她提过的细节一条条写下来……为什么她总关心鸡蛋花有没有凋谢?什么答案?是不是我想到了答案,就能找到她, 解开她身上的谜团?

从阳台看出去, 院里的鸡蛋花树伸展在夜色中, 乳白的花朵开满一树。它是夏季的花,现在花期还未到才是常理€€€€她都提过多少次了,我都没觉得不妥, 也没有在意。

一团浆糊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梳理开来逐个切入吧。首先可以做的是€€€€证明通话不是幻想。

€€€€€€

理清思路后, 就立即去找林乐喜。

“我要见那个修手机的人。”

“怎么了?”

“我要修手机。”

“什么时候?”

“尽快,能马上最好。”

“现在可是凌晨两点。”

“嗯。”

估计这段时间她已经习惯了我的突然到访, 没再问什么,只拿出手机找人。

过了一会儿,她说:“行吧,她没这么早睡,跟我来。”

其实就在同一栋楼,沿着昏暗狭窄的楼梯走上三层楼,敲开最里面的门,就到达一个满是杂物的工作室。

屋子中间的工作台前坐着一位头发不长不短的女性,藏蓝色的头巾盖住额头,令她看起来像个工匠。

“邝寅。”林乐喜如此介绍。

我拿出袁苑桉的手机放在桌上,邝寅一眼就认出来了:“怎么又是这台,哪里出问题了?”

“有几个问题,希望你能抽空仔细看看。”

“收费的哦,没有免费保修。”

“嗯,当然。”

“先说明,我比外面那些维修工贵很多。”

“可以。”

“那开工吧。”她放下手里的活。

我打开手机,指给她看那个绿色圆圈的图标:“这个应用,闪退。”

她一脸这种小事也要找维修的表情。

“更新过系统?”

“没有。”

她查看系统版本号,证实确实还是之前的版本。

“试过重装应用了吗?”

“没有这个应用可供下载。”

“自制的?”

“不清楚,它原本就在。你修复手机时有见过吗?”

“哪记得,都一年前的事了。而且我是整体数据恢复的,不会细看内容。”

“现在能看看是怎么回事吗?”

“稍等。”

她把手机连上电脑,倒腾了好一阵,然后说:

“与其说是应用,不如说它只是个图标。”她把显示器转过些角度好让我也看到,“你看,它是空的。”

奇怪,屏幕上那些代码我竟然看得懂!图标底下确实什么都没有!

邝寅问:“你懂源码?”

“大概知道这表示框架里是空的。”

“哦,那好,省下解释的功夫。你说它闪退?”

“嗯,昨天还能用的。”

“这是什么应用?游戏?”

“大概是通讯应用吧。”

虽然我含糊其辞,她也没追问,又敲了一阵键盘。

“它的数据已经彻底清除了,也许是程序本身设定的,现在只剩一个空壳。你看,这里有一段空位,估计是它原本所占的存储空间。还未被别的数据覆盖。”

“能恢复吗?”

“不能,删除得很彻底。”

“是早前就已经安装的?”

“是。它占的位置很靠前,估计在手机还是很新的时候就存在了。”

“缓存里有它的使用数据残留吗?”

“没有,可能也清掉了。你看这些位置,新腾出来的,但不能确保是哪个应用产生的缓存。”

这台手机,近期只有一个应用被使用过而已€€€€它存在过,是真的!这证明,通话并不是幻想,袁苑桉并不是幻想!

我暗暗松了一口气,并未表现出什么。

“行,那第二个问题,这手机里还有类似的来路不明的应用吗?”

又是一段只有键盘敲击声的沉默。结论是没有,简简单单就像一台再普通不过的手机。

“第三个问题。拆开它,看看有没有硬件上的异常。”

林乐喜一直抱着臂站在一边旁观没有吱声,邝寅看看她又看看我。

“拆机另收拆机费哦。”

“可以。”

然后她拧亮工作灯,拿出一盒细小的工具。

€€€€€€

看着低头细心拆解手机的邝寅,我忽然觉得她有点眼熟。是在哪里见过么?

几分钟后,居然想起来了!是斯诺克比赛!我住院时看的斯诺克比赛,有一个选手就和她很像!

我选择直接问:“你参加斯诺克比赛?”

“嗯,有时。”

“我在电视上看过,前年的巡回赛,你总分排名第二。”

她说话时头也不抬,继续专心手上的工作:“嗯,我这些爱好很花钱,不另外赢点奖金可不行。”

又是巧合!一直一直总有巧合!那么,我再大胆猜测:

“你有女朋友?”

这回她抬头了,对林乐喜说:“你告诉她的?”

林乐喜摊摊手说没有。

我又极其唐突地继续问:“能告诉我你女朋友是谁吗?”

“这与你无关吧?客人。”

显然她不愿回答这种越界问题,但我没有就此罢休的意思。就是有一种莫名的直觉,她女朋友我一定见过!

然后,林乐喜印证了我的直觉:“你见过的,我们常去的‘去留咖啡馆’的老板娘,眼睛细细的那位。”

邝寅撇嘴笑了笑:“哈,原来你也是她客人。但别打她主意哦,她是我的。”

果然€€€€这人际的连线,紧密得可怕。

手机完全拆解了,邝寅在放大镜底下一个个零件检查,同时也展示给我看,告诉我哪些是原有的,哪些是在爆炸中损坏了她重新修复过的。

末了,她说:“硬件不见异常,不见有人动过手脚的痕迹。电池有点老化,是正常现象。”

“也就是说,这只是一台普通的手机?”

“对。”

“好的,我知道了。”

“要装回去吗?”

“要的,麻烦你了。”

等她又把手机恢复原状,我支付了报酬离开工作室,都已经天亮了。

林乐喜陪了个通宵,打着哈欠说:“可以说说原因了吗?”

“我梦见袁苑桉了,梦见打电话就能找到她……好几次。”我撒了半个谎,虚构成梦境。

“是梦还是清醒?”林乐喜也许看出了什么,“再去找找杨柳琳好不?我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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