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谁家癫公开局就创飞总裁! 第32章

别墅内,阙之渊和罗闻同时惊坐起来。罗闻侧耳一听就知道是自己家车子的声音。

除了何言还能有谁?

他愣了一秒,立刻抱起枕头往对面阙之渊的卧室摸了过去,灯都来不及开。

一推门,阙之渊也坐着。

“?”

罗闻把枕头往他床上一放,一骨碌滚上了床,“声音太大,我吓醒了,睡不着。”

阙之渊轻咳一声,掖了掖他的被角,把他的脑袋往下摁了几分,“行,只许睡,不许摸。”

呸,不要脸。罗闻心想,也不知道是谁爱摸。

罗闻在被窝里扭了几下,还是没忍住,“我听到两个人的脚步声。是不是他俩都出去了?下山了?”

阙之渊点点头,“嗯。他们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吧。别操心了,睡觉。”

罗闻打了个柔软的哈欠,尾音带出奶呼呼的叹息,阙之渊一个转头,就看到了他软嫩莹白的侧脸,在微明的月光下泛着年轻的光泽,光滑,吹弹可破。

他莫名想到了安安叫他“叔叔”。我有这么老了?阙之渊摸了摸自己的脸。

何言又一次刷新了自己开这段路的时速。不管一路上盛垣怎么提醒他,他都一脚油门到底,不见红绿灯绝不减速。

他想要知道盛垣到底是为什么。他要寻到这个“根”,一把火烧了它,彻底放盛垣自由。

车停在盛垣别墅门口,刹车尾灯刺眼亮起。何言打开副驾的门,一把攥住盛垣的手腕往里走。

深夜开门的声音把林姐惊醒了,披着衣服匆匆出来,一看两人的脸色就不对,“怎么了这是?”

何言温声回应,“没事林姐,你回去睡吧,吵醒你了。我们回来取点东西就走。”

林姐将信将疑,沉默回了房间。

而何言在盛垣后背用力推了一把,声音从未有过的低沉,怒气隐隐翻滚,“上楼,进你书房。”

不用盛垣自己交代,何言也知道,这样的家世,有秘密一定是藏在书房。

盛垣在听到“书房”两个字的时候,肩膀有明显的晃动。不安的神色从幽深的眼底瞬间浮上来,一层浓雾密布。

何言不理他的凝滞,他是知道盛垣书房在哪里的,今天他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何言要逼着他去面对。

盛垣只觉得手臂一凉,就被何言攥着往书房去了。

书房需要密码。何言站在他的旁边,深吸一口气,声音缓慢而低沉,“盛垣,你今天非把这个门打开不可。”

“我要不开呢?我们就结束关系?”盛垣抬头,眸光中暗潮翻涌。

失控的后果,他从和盛垣的第一个吻开始,就做好了崩塌的准备。

“我没给你选择。”何言捏住他的下巴,一个用力把他扣在走廊的墙壁上,高大的身形倾压向下,暗色的影子把盛垣完全笼罩在里面。

“你没得选,这个门你必须开。我们也绝对不可能结束。”

盛垣抬头,狠戾看着他。

他是盛垣,是盛家掌门,是盛氏六万名员工之首,盛氏总裁,江城最大的财阀。没人能逼他,没人能控制他,只有他可以逼迫自己。

何言迎着他的目光丝毫不惧,声音低沉如铁,“你可以试试,盛垣。”

旷野生出呼啸的风,拼命抵抗着心头蓬勃丛生的野草,烈火和冰雹同时席卷而过,漫天荒芜。

何言这把火,今天必然要烧干盛垣心头的冰封。

二人在门口对峙了足足十分钟。

“走开。我开门。”盛垣哑声。

第四十四章 总裁的人生阴影

指纹锁开启,沉重的门应声而开,何言先行阔步走进去,凌厉的目光一眼扫过整个书桌,立刻就敏锐看到了边上的暗钮。

何言大步走过去,指腹用力向下,书房背后的一整排书架缓缓移开一扇暗门,昏黄的灯光缓缓亮起。

“我自己进去,还是你带我进去。”何言看向盛垣。

何言能发现这个暗门,盛垣一点也不意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眼里的这个家族医生渐渐变得似乎无所不能,气场全开,甚至渐渐成了唯一一个能让他感受到威压的人。

却并无一丝抗拒。

盛垣一颗心已经沉到底,打开书房的时候,他就准备让何言看到一切了。最丑陋的,最不堪的,最不被世人理解的。

盛垣走了进去,对何言微微一点头。

何言一步踏进去,瞳孔骤缩。

步入暗室的一刹那,门自动关闭,分明是静音,却让他感觉整个世界地震一样晃了一下。

眼前的高穹顶暗室,自上而下整齐排列着数十种刑具。

面前一张长案上面,放着白巾,消毒水,以及一把磨得光滑圆润的木尺,很厚实。

何言拿起这把木尺,手腕颤抖,看向盛垣:“这就是你的工具。”

盛垣面无表情,“是。”

“上一次用它,是山郊暴雨,山体滑坡那一次对吧。”

盛垣:“是。”

“是因为我?”何言哑声。

盛垣没再说话。

何言沉默看了他两秒钟,忽然抬手扬起一阵风对着自己的掌心狠狠就是连续五下。

盛垣反应过来,大步走过去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你干什么?!”

“你打了自己几下?”何言冷声,“从第一次因为我开始,到现在,一共打了自己几下?”

“你是小孩子吗?幼稚!”盛垣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木尺扔在一边,赶紧从长案的抽屉里取出药膏。

何言从他手里抽回掌心,一片红痕迅速浮肿。他用浮肿的手捏住盛垣的下巴,“你心疼?”

“你也会心疼?那你现在觉得是心疼难忍,还是手疼难忍?”

盛垣是心疼,他看到何言扬手抽下去的那几下,整颗心都紧缩起来。那种疼他受过,精神上不在乎可是肉体上是切肤之痛。何况何言的力气那么大,他下了十成十的力道。

盛垣眼睫微颤,眸光暗了几分,有什么晶亮的碎芒在暗暗闪烁,他垂下了视线。

何言使了几分手劲,步步紧逼,“和我在一起,让你觉得很不堪?是你的原罪?所以你要惩罚自己?”

“不是。”盛垣哑声开口,“不只是因为你。所有失控的事情都该有惩罚。”

“这是你们盛家的家训?”何言冷声。

“是。”盛垣忽然抬起眸光,眼神中透露出不顾一切的情绪,“现在你知道了吧,我有病。盛氏集团总裁盛垣,根本不是众人看到的温润如风。盛氏走到今天,都是我用这种病态的方法一点一点逼自己走下来。”

“没有自控,我早就倒了,盛氏早就被其他三大家族踩在脚底下碾成粉末。”

“和你发生关系,也是我的失控。那又怎么样?我贪图你,我不想控制自己。我也不能违背家训。”

“现在你都知道了,走呗。你不走,我怎么解脱?”盛垣声音颤抖,眼底一片幽黑。

何言松开他的下巴,看着他莹白的皮肤上一枚明显的掐痕,心生冷笑。

孩子手段。

全世界霸总都一个样。甭管外壳多坚硬,剥开外壳,内里就是个孩子。

而他家的霸总,尤其可爱。

又可怜,又可爱。

何言从心底生出一层浓浓的歉疚,一时间觉得自己方式太过粗暴,可又深信不用这样的方式硬碰硬,那就永远剥不开这一层。

他不要隔着一层外壳去温暖他。

他要完完全全把他剥开,露出最真实的他,然后包裹住他。

要什么外壳?自己就是他的外壳。盔甲。

盛垣站在原地,心底已经一片灰败。他早就准备好露出最不堪的底层面目,让何言看到最丑陋的自己。

盛垣吸了吸鼻子。觉得暗室里从未有过的气闷。呼吸不畅,眼眶酸胀。

然后一瞬间天旋地转,四肢腾空。

是特别熟悉的感觉。他落入了何言的怀里。

“哭什么?不是很牛的吗?忍心在自己手臂烫几个烟头,眉头都不皱一下,现在哭了?”

踏马老子什么时候哭……哦。

盛垣感觉到睫毛有点湿沉。

真特么没面子。

盛垣索性闭上了眼,看不见就当不知道。

何言低笑了一声,饱满梆硬的胸肌震动,酥麻的感觉引得盛垣微微躲了一下。

“躲什么?能让你躲掉?”

何言抱着他直接走进卧室,大门一关毫不客气的双双摔进被子里。

盛垣还是嘴硬。

眼泪哪怕流了一枕头,汗湿透了被褥,滴落在床单上成了一小片汪洋。他也还是一声不吭。

撑不住也撑,主打一个屹立不倒。钢铁侠。

江城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大雨。酣畅淋漓一大场雨,噼啪砸在玻璃上像是冰雹。

盛垣晕晕乎乎觉得人在漂浮下沉。模糊听见下雨的声音,下意识往身边的人怀里靠了靠。

可把何言美坏了。一手把人揽了过去,手掌在他的背后轻轻安抚。

他觉得今天进展巨大。小野猫的爪子磨掉了,下一步,他要让小野猫自己叫出来。

何言给盛垣擦洗干净,喂了点水,然后悄声下楼,敲开了林姐的房门。

林姐一直没睡,灶上给他们熬了粥,银耳汤,小排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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