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蒂莲。”时瑜川一眼就看出来了。
文禄铭笑了笑:“一生一世一双人,我觉得这朵花寓意不错,送给你跟你丈夫。”
时瑜川一愣。
文禄铭吐了吐舌头:“那天我都看见,他亲了你,然后江老师也跟我说,我以为那是你哥哥。”
但时瑜川愣住不是因为这件事,昨晚发生那种事,他的心情不可能不受影响,甚至到现在还有点恍惚。
这两天谢延是真的忙,毕竟下个月要抽空几天参加林子獒的婚礼,所以很多工作都要提前做好,特别是林子录来了一趟之后,部门开会都在发展策划,分享ppt,法务部那边也在着手调查,拟定合约。
下午来接他的是老张,他送自己去了君延,因为谢延今晚回不来吃饭,要在公司解决。
虽然但是,时瑜川看着车上监听器的方向,无奈道:“我可以自己回家,也不用非要来吧。”
监听器是一直开着的,谢延此人疑神疑鬼,恨不得在他自己身上装满了监听监控的仪器。
老张可不敢乱说话。
时瑜川在车上说的那些话,瞬间就传到谢延那边,他在开会没法打电话,但一只耳朵戴着蓝牙。
而且一天下来,他几乎没休息过,眉眼的疲倦明显,双眼皮的褶皱都深很多。
【谢延:不喜欢?】
时瑜川试图在监听器里跟他对话。
“我过去没事做,也担心打扰你。”
【谢延:一天了,都没见到你,我不可以想你吗?】
时瑜川顿时失语,不知道说什么。
【谢延:说话。】
时瑜川无奈张嘴:“可以想。”
【谢延:听不见。】
时瑜川压根做不到在老张面前说一些腻腻歪歪的话,他也掏出手机了。
【时瑜川:待会儿见面再告诉你。】
【谢延:说什么?】
【时瑜川:想你。】
时瑜川刚发完才知道自己上当了。
上次因为顾鹤的事情,谢延给他单独办了张卡,权限是仅次于董事长的,也就是说时瑜川要是想偷取公司机密的话,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不过他并不知道,他那张卡都是跟身份证放在一块,而且他只是拿来开门关门坐电梯的。
他熟门熟路的去了办公室,刚打算敲门,门就自己开了。
门后的谢延不知道等了多久,时瑜川疑惑的走进去,门关上,他被抵在门板上,唇舌瞬间充满了木质冷香的气息,强烈的霸道的,甚至还有点惩罚的意味。
时瑜川的脖子被人很好的抚摸着,上面凸出的喉结也被人很好的爱着,一点一点的用指腹轻碾,又痛又痒。
谢延知道他不会呼吸,还会好心的隔开一点距离让他大口大口的喘气,紧接着继续低头,直到嘴唇红肿才不舍得放开。
时瑜川整个人都被亲得有些迟钝,谢延最爱他这幅迷糊的模样,大概是有种秀色可餐的勾人气质。
他伸出舌头在他左耳后根的疤痕舔了一下,时瑜川一个激灵的推开他,捂着那位置,羞涩异常:“别这样,好奇怪。”
谢延想了想,问他:“会不会很疼,力度是不是刚刚好,要不要再重一点。”
明明只是普通的询问,甚至还有点绅士的感觉,但时瑜川就是觉得很变态,为什么要问。
“挺好的。”
“那再来一次。”
时瑜川:“?”
半个小时
后,时瑜川嘴唇都快合不拢,只能打开一点缝隙,将舌头伸出来小小的喘息着,可每一次这样,他又要承受。
其实一点都不疼,但他对这种感觉很陌生,身体深处似乎涌着一股强烈的欲望。
不知道哪里来的,尽管还没到达巅峰,但时瑜川还是很恐慌他会过来,来了,他不知道怎么处理。
于是他要及时止损:“下次再继续可以吗?”
谢延不愿意暂停,但喊停的人是瑜川,他不得不答应:“嗯,可以。”
谢延伸手帮他整理衣领,看着锁骨处几道被咬出来的痕迹,动作一顿,原来他刚才那么残暴。
他渐渐抬眸,眼里多了几分晦暗:“力道真的刚刚好吗。”
时瑜川点点头:“我觉得好。”
“不疼?”
“我觉得会疼,但能忍。”
谢延微微蹙眉,捏着他的下颌:“瑜川,我以你为重。”
时瑜川知道他误会了,便说:“不是这样的……”
他的手拂在锁骨处:“看着吓人,一点都不疼,不信的话,我下次也咬你。”
他明明是一本正经的解释,但他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是诱人而不自知。
谢延在他锁骨往下的地方再咬了两口,那是接近胸口的位置,这次时瑜川是真的疼,他不高兴的哼了几下,伸手推开谢延的脑袋:“不可以了。”
谢延满意了,重新帮他整理:“好,不咬了。”
谢延的眼底露出笑意,时瑜川也不自觉的笑了笑,冷脸对下属有很好的管理作用,但更多时候,在生活中,还是多笑笑比较好。
晚上时瑜川留下来陪谢延一块加班吃饭,到家已经很晚,洗了个澡,擦了药膏后闻着谢延身上的味道沉沉入睡。
第二天江绯将他找到后面的小杂物房里商量,江绯的意思是她要提前去林家,文禄铭那边是没什么问题,主要是他这边的。
有些事情是想瞒都瞒不住的,两人都没有故意瞒着,而且跟聪明人说话也不需要废话。
“江老师,我跟我家先生过段时间去参加林家的婚礼,到时候我们北城见。”
江绯一愣,笑了笑:“好,到时候见,那么这几天店里要先关门,你也先好好休息吧。”
那几天,时瑜川一直用剩余的蚕丝布料联系,他知道这样可能会有点浪费,但在蚕丝上做手工的感觉跟普通布料不太一样。
因为上次时与哲抄袭事件,时瑜川已经习惯每一次的作品都会拍下来,如果觉得合适,剪辑过后发布到账号上。
偶尔他还得经营一下账号,消失太久还会被粉丝买流量,最后还会变成营销号的肥料,什么小网红消失百天不见更新,标题乱说,视频乱剪。
这些事情谢延从不过问,事实上时瑜川想用这个账号赚大钱的话,他也可以直接请专人来打理,资本加持一套流程下来,成为千万级别的网红也不是难事。
但显然这个账号只是时瑜川拿来娱乐的,是他的一片净土。
属于有黑粉都随便应付黑几条的那种。
但是某一天,最新一条视频上,一个用户带着一串数字的人评论了四个字€€€€好看,精彩。
看起来没什么特别,但点赞量很高,下面还有不同账号的人在后面吹牛逼。
【老大说得对!】
【老大说得对!】
……
……
【老大说的对!】
复制黏贴了整整一百多条,他的视频是被什么“特种兵”选手入侵了吗?
没多久,那条评论下多了一行字€€€€作者赞过。
谢延之前日不暇给,都是为了这段时间的空闲时间,时瑜川休息,他他也跟着在家里不出门,先是拉着时瑜川早起晨跑,最后又跟沈南到健身房。
时瑜川读书时身体素质也不错,高考体育也拿了满分,但高考完交卷的时候,除了把高中知识一并交上去以外,连身体素质也一起交了。
运动使身体放松,也会让心情感到舒适,缓解了谢延精神上的紧绷,所以每天晚上时瑜川都被弄得对亲吻很有阴影。
很快,就到去林家的日子,毕竟都是一个省,但一北一南的距离也是太远,他们是坐高铁过去的。
他们住在林子录安排的总统式套房内,跟着一起的只有林助,毕竟这次不算谈生意。
时瑜川是来看厂的,谢延好像是来给林子录撑腰的,目前两人有深度合作,当然不希望合作者会出什么意外。
谢延要过来的消息,林子獒早就知道了,时与哲倒是有点担心,“我就担心老爷子糊涂,把一切都给那两姐弟。”
林子獒哼笑:“老爷子的心思你懂就好,会给我们留一份的。”
他完全是牺牲掉自己的婚姻去换取一纸财产,当时老太太提出“冲喜”这个建议。
那姐弟谁都不肯,甚至还跟老太太吵起来,说她迷信封建,只有他站出来,老爷子承认会分给他一份。
书宁最近投资了医药新兴产业,跟时与淮里应外合,总算是做出了不少成绩。
眼下,时与哲就是他最好的选择,尽管他不是很瞧得上他。
这段时间时与哲尽心尽力的照顾老爷子,人都快麻了:“我们签了合同的,总之到时候平分,谁也不欠谁。”
林子獒没说话,直勾勾的盯着他,时与哲拧眉,被人看着也有点怪。
“干什么?”
“我是说,你要是跟时瑜川是亲的就好了,至少也有几分长得像他。”
这句话骤然戳中了时与哲敏感的神经,他怒道:“你脑子长草了吧,现在是我跟你的婚礼。”
林子獒不是特别关心这个:“反正是假的,你激动什么,怎么,你还真想跟我洞房花烛?”
时与哲尽管不喜欢他,但也忍受不了,即将要跟自己结婚的人居然对时瑜川有任何的肖想,这不是在打他的脸吗?!
这场婚礼很隆重,各大媒体记者纷纷而至,标题都打上大大的冲喜二字,一博眼球。
时与哲兴致不高,书宁问他怎么回事,他说恨不得时瑜川去死。
“你惹他干什么?”
“他把我们家害的那么惨!连林子獒都………”
书宁皱眉:“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