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修罗场搞纯爱 第59章

言扶用坏蛋蘑菇一样的眼神看他。

“喂,都跟池礼说话了,怎么不和我说话,就因为我喜欢池礼吗?”

言扶听完岁凛的神奇发言,就不是恶毒蘑菇了,而是一脸的仇恨蘑菇的表情。

言扶磨蹭了一会儿:“……你不行。”

岁凛被他这种给池礼挑对象行与不行的语气逗笑了,他翻了个白眼:“谁不行?我怎么不行?做不了1还不会做0吗?我有什么不行的?”

岁凛凶他:“你先关心关心池礼行不行吧。”

言扶耳根涨起来了,看着要打人。

但他性子内向,打人是不可能的,骂人更是不会的,憋在那里,脖侧连着耳根一起涨起来了。

言扶不吱声,岁凛脾气也好不到哪里去。

岁凛上下打量了他几下,突然兴起:“给我转二十喝奶茶,我就给你一个消息,你要不要?”

言扶怀疑地看着他。

岁凛看着言扶的神色,反应过来了什么,补充道:“靠,你不会是觉得二十块太贵了吧?五块,五块行不行?”

实不相瞒,五块,言扶都觉得贵……但岁凛毕竟是池礼的室友,言扶想了想,还是微信转了岁凛五块钱。

岁凛这才神神秘秘地开口了:“程薄霁和池礼告白了。”

“买一送一,还有一个消息,谢温汀也和池礼告白了。”

他故意说:“谢温汀其实很好,不是吗?他年纪大一点,那么有钱,又会照顾人。”

“以后池礼和他在一起,房子车子都是庄园和法拉利保时捷玛莎拉蒂级别的。”

言扶却笃定说:“池礼才不。”

“你傻啊,谁不喜欢别墅庄园私人飞机跑车豪车啊?你不会又说什么,以前就是这样的,就一直是这样的话吧。”

“他之前不喜欢,所以现在不喜欢,未来也不喜欢?”

言扶歪着脑袋听岁凛说话。

岁凛开始叭叭:“你学医呢,本科完了读硕士,硕士完了读博士,博士完了规培实习一个月两千五。他学农的,也是这样,本科完了硕士,硕士完了博士,博士去实验室项目组,一出来灰头土脸的,你俩怎么幸福得起来啊?”

言扶听到这里,开始生气。他生气极了。

“池礼才不会灰头土脸的,池礼很爱干净,他早晚都用我买的洗面奶仔仔细细地好好洗脸!”

岁凛把言扶逼到音量都高了。

言扶像那个小白花,对未来的生活无限期待:“我们不会一直没有钱的,医生很赚钱的。”

他说完就走了。走出去两步,又三百六十度一个转身,又回来了。从岁凛身边走过去,就要上楼回他们寝室。

岁凛笑得弯着腰,在后面喊:“可是小谢叔叔不用赚就很有钱了诶!!”

言扶停下来,瞪他一眼,才又跑掉。

他到池礼他们寝室门口,用钥匙开了门,在客厅没见到池礼,犹豫了一下,推门进了池礼的卧室。

池礼半拉着窗帘,躺在床上,没脱衣服也没盖被子,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睡着的池礼,安静得像童话里的王子,叫人看着都忍不住屏住呼吸,舍不得呼吸声吵到他。

言扶凑近了一些,再凑近一些。

他想,池礼有一半的可能,睡着了。

也有一半的可能,根本没有睡着。

那这时候,他应该做什么呢?

言扶内向,文静,柔顺,沉闷。可他并不胆怯,不懦弱。

他脑海里飘过岁凛说的那些话,闪过程薄霁可怜兮兮无辜的脸蛋,可谢温汀的比格狗,背景偌大的庭院。

言扶蹲在床边,悄悄地看着池礼。

偷感很重的一款竹马,就是他本人。

半晌,池礼一直呼吸平稳,眼皮没有明显的波动,仿佛真的睡着了。

言扶俯身趴过去,决绝般地,偷偷亲了一下池礼的下巴。

就那么一小下,然后他捂着嘴就向后撤,重心偏移,他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那些哲学家、文学家,那些智慧的女士和秃头的先生,他们在书本与文字里,说爱是苦涩的。

可言扶不觉得。

他摸摸唇角,他分明已经吻到他了。

一点都不苦涩嘛。

第42章 铺床

所以一点都不苦涩。

言扶抹抹嘴,他只轻轻沾了一下,一点味儿没尝到,但兀自点点头,很没有事实依据地判断到€€€€

是甜的。

比巧克力和棉花糖都甜。因为吃巧克力或者是棉花糖的时候,很明显没有现在这种甜到马上要昏厥一样的感受诶。

言扶坐了会儿,呆呆地盯着池礼的睡颜瞧了一阵子,反应过来之后,这才手忙脚乱地爬起来。

他从地上站起来,看池礼还是躺着,没有惊醒,这才把心收了回去。又默默退了出去,离开了池礼的卧室。

言扶关门的声音轻轻的。

他觉得自己来也悄悄的,走也悄悄的,即便是做了一点坏事情,但也不会被池礼发现。

那就是他想得美了。

又过了十多分钟,池礼才睁开眼。他躺在床上,抬手用手背遮住眼睛,唇角泛过笑意。

其实,他没有完全睡着。

虽然也是昏昏欲睡吧,可他也没有一头栽进去似的睡得死死的。

仿佛会醒,可其实没醒,一半是现实,一半是梦境,意识不够清醒,感知却足够敏锐。

于是身边发生的一切,都听个分明。

他清楚地感受到了言扶凑到他床边前后发生的一切。

池礼捞起言扶做的那床被子,用被角蹭了蹭自己的下巴。他把头埋进被子里,于是在到处都是自己味道的自己的卧室里,恍然间觉得像是钻到言扶怀里。

刚刚言扶和他贴贴了吗?那是什么?那是一个吻吗?

言扶的吻很难说是一个吻吧,只是微雨般的一沾,一触即分,留给池礼的是此刻顺着下颚蔓延到脖颈的痒意。

他们四岁认识的时候,曾经的满地乱跑的小破孩年代,那时候他们有在家长的起哄下,啵啵彼此的脸蛋子吗?

池礼记不清了。

但大概是有的。那种矮矮的、嘟着脸颊肉,满地乱窜的小团子,亲一口算什么大事?

所以亲一口到底算什么大事啊,言扶?怎么贴了一下他的下巴,人就跑没影了?

如今怎么越长大越悄声起来了,只肯在拉着窗帘的床上吻一下他的下巴?

池礼拱在被窝里,没有拱出一个头绪。

-

转眼到了一月中旬,期末的考试也都考完了。

绩点没那么快出,但放假就是放假,哪有还留在学校里玩的?

池礼自然也考完就跑,他如同当初允诺言扶的那样,他俩一考完试,下午就离开学校了。

他带着言扶回湖顷,回他们的家。

不过,之前本来计划的是坐动车,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现在不是他们两个人了,还有两只鸡呢,岁凛之前买的鸡仔也得带回去。

鸡崽子活得好好的呢,什么一次性鸡崽,在池礼的养育下,且死不了呢。

池礼去农学院试验田和后山,找各种东西喂它们,只吃米粒还不行,野菜叶子和根茎都多少吃一些。

用专门的照明灯补光取暖,挖沙子挖土铺稻草。

于是鸡仔不仅活得好好的,还长大了一大圈,比之前小小弱弱可怜的样子要肥肥壮壮多了。

要带着小鸡一起回湖顷的话,选择就有限了。

动车是没可能了,要么就是开车。可池礼他俩没有驾照,也没有车。

池礼的爸爸说,可以开拖拉机从湖顷过来,把他们两个接回去。

可这大冬天的,露天拖拉机多冷啊。二舅倒是有一辆五菱面包车,起码不敞篷了,可那车太破,叫爸一个人从湖顷叮当咣啷地把车开过来,再嘁哩喀喳地把车开回去,爸爸也实在是辛苦了。

权衡了一下,他们还是选择坐那种卧铺大巴车。

这种跑线的卧铺大巴车很神奇的,管得很松,基本带什么家禽都不管。当然牛啊驴啊这种是不可能的,不过小一点的羊羔子,带上去都是可行的。

基本每趟车上面都有人带着大鹅鸭子什么的,都不管,都可以。

而且死便宜死便宜的,最适合点对点回家的学生。

池礼他们买的这趟车,因为不是过年期间的跑线车,基本都是在江沅读大学的学生,于是罕见地没有什么额外震撼人的家禽。

全车只有三只狗,两只猫,两只鸡崽。

热闹极了

言扶上车的时候,拎着的竹篮,里面就是那两只鸡仔。

其实客观来说,现在这俩鸡仔,很难被称之为鸡仔了。

已经长成一只手都托不住的黄鸡了。

胸脯肉鼓鼓囊囊的,小嘴巴黄了吧唧的,脑袋倒是秃秃的。毕竟池礼不是动科院的,养鸡能力有限,秃点毛也合理又正常。

言扶用竹篮装着鸡,另一只手拖着行李箱,他俩前前后后忙活了好一会儿,才安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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