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被校草发现后 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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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0PM

Dear Irving on Hudson

310W 40th St,New York,NY 10018

空中酒吧的露台凉风习习,整座纽约仿佛繁星汇聚,在大地上闪着钻石般的光芒,帝国大厦伫立在夜空下,同自由女神像迎着夜风。

蓝辞放下手里的Vice Versa,清爽的果味漫在唇间,让人心旷神怡。纽约打发时间消遣快乐的地方太多了,轻而易举就能获得一场醉梦,清凉的夜风吹在露台,吹起蓝辞棕色的卷发,甜欲的香水散在风里,让人想起大床上的诱惑。

听安接了个电话,处理公司的事情,蓝辞静静等她。

“今晚还想出去玩吗?”听安挂断电话,问蓝辞。

“去哪里。”

“现在才九点多,我们喝两杯,接下来另找一个酒吧,毕竟夜晚才刚刚开始。”

听安的话蓝辞明白,纽约的纸醉金迷白日里已经体会了,晚上可不是静吧能打发他们的。蓝辞笑笑:“那就补个妆,换个地方蹦会儿。”

夜店里,众生摇晃,红灯染满全身,镭射灯晃眼,遍地的美女帅哥,狂声欢呼,DJ调着音乐,所有人举起双手,摇晃身体。

大家用不完的热情,现场气氛到达顶点,纽约本身就是所有人的兴奋剂,勾起身体所有的欢呼和愉悦。

大家离得太近,蓝辞太有吸引力,当眼睛撞进一双深邃翠绿,蓝辞朝他笑,纤细修长的手指抚上那人黑色的短袖,感受肌肉随着动作的牵拉。

两具身体太近了,呼吸缠绕,欲望横生。

在这种地方太容易意.乱.情.迷。蓝辞喝了两杯鸡尾酒,又在这里喝了数不清的白兰地和威士忌,酒精在他身体横冲直撞,而周围的一切又太让他放纵,理智被酒精吞噬,蓝辞的腰在发软,身体在渴。

身前的人喊了他一声甜心,他们纠缠着往无人的地方去。

“哈.....”

蓝辞感觉头脑在发晕,视线逐渐模糊,他胸膛起伏,感觉有人探入了他的胸衣。蓝辞猛地打颤,哆嗦了下。

要么。蓝辞想,五年了,自己是不是真的该忘掉,往前走了。

衣服里,那只手肆意起来,蓝辞的呼吸比调在一起的DJ还要混乱。蓝辞,忘了吧。

可闭上眼睛,依旧是熟悉的人。

“阿辞,腿张开。”

“阿辞,你好烫。”

“阿辞,塌腰。”

“阿辞……”

“阿辞……”

“阿辞……”

一声一声,蓝辞要疯了。

他推开身上的人,说了句抱歉,转身跑了酒吧。

蓝辞蹲在地上不住喘气,所剩不多的意识让他拿出手机开始打车,不住过了多久,蓝辞看见自己面前停了一辆车,有人从车上下来。

夜风吹来,轻爽无比。蓝辞的意识短暂回归,他看到颠倒的夜城,和广袤夜空下一张模糊的脸。

“宁……”

蓝辞竭力想睁开双眼,竭力想要看清,可终究是一片模糊。

“渡……”

帝国大厦之下,夜风从尽头涌起,吹起蓝辞的卷发,也吹起宁渡的衣袂。黑色的眼睛冷似琉璃,他淡漠地盯着喝醉的人看了几秒。

“很高兴你还记得我,蓝辞。”

第55章

清醒在酒店的大床上,蓝辞只感觉到头晕头疼。

他尝试活动自己的四肢,艰难地睁开眼睛。

酒最忌讳混着喝,昨晚和听安太放肆,酒不知道喝了多少,以至于喝断了片。

蓝辞坐起身,看见全景落地窗外的纽约城,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是在曼哈顿的一家酒店。昨晚蹦迪在酒吧发生了什么蓝辞有印象,只是怎么来的酒店,他已经完全没有了记忆。

多半是自己开房。

蓝辞唇角勾起讽刺的笑容,觉得自己的行为很荒谬。就像急于寻找一个替身,尝试把一个人替代、忘掉。而这种荒谬的产生蓝辞比任何人都清楚,最近他压力太大,不稳定的某些因素从身体滋生。

蓝辞想,他该察觉到自己情绪的变化的。

蓝辞从床上坐起,掀开被子,蓝辞愣住了。他的衣服怎么换了。

蓝辞目光敏锐的迅速向外逡巡,酒店房间干净整洁,没有乱扔的衣服,地上也没有用过的套,只有桌子上放着一杯未喝完的水。

他喝醉了,是他自己给自己换的衣服?他还喝了冰水?

蓝辞本能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他又回忆不起来任何。但只要人没事,一切都好。

蓝辞打开手机,只剩下不到五格电,他打了个电话给听安。

纽约这种地方,说文明也文明,说混乱也混乱,昨夜蹦迪,他一个人喝醉回来,不知道听安怎么样了。

电话响了一会儿,被接通,蓝辞松了口气。

“昨晚喝多了,又找不到你,随便找了家酒店,刚醒。”听安声音满是沙哑,问蓝辞,昨晚有没有出什么事。

蓝辞沉默了半秒,声音也好不到哪里去:“没有。”

“那就行。”听安道,“玩笑话是玩笑话,还是不希望在这里出事。”

蓝辞久违的沉默了几秒,因为他昨晚确实差点出事。他以后要控制酒精的摄入了,尤其是在他情绪转化期。

蓝辞嗯了声。

挂断电话,他浅浅呼出一口气,看了眼时间,算了算酒精代谢的速度,他想,该吃药了。

蓝辞下床,想找自己换下来的衣服,可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反而在桌子上看到Celine的袋子,里面装着全套新的衣服。

甚至包括蕾丝T-back。

蓝辞的瞳孔骤然扩大,他看着纸袋里和自己的尺寸丝毫不差的衣物,第一次背后漫上了凉意,于此同时,他的脑海里闪过几帧模糊的画面。

“宁……渡……”

酒店灯光里,他的手指划过冰冷平整的黑色西服,勾出领带。

“别乱撩,蓝辞。”

T-back被勾下,他打了个颤。

“想你……想……”

下巴被扣住。

“想谁?”

“宁……渡……”

蓝辞攥着手里的衣物,手指微微发抖。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浮现在蓝辞脑海。

他昨晚和宁渡见面了。

在纽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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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的行程为期九天,前五天玩乐,后四天处理工作。林舟是下午的飞机到纽约,晚上他们就开始处理公务,只是蓝辞一直心不在焉。

结束后,蓝辞上楼吃药。

这些年他对自己要求很高,工作强度很大,压力调节不好,加上过去抑郁症的缘故,他有些轻微双向情感障碍,不严重,只是需要靠药物调节。

最难过的两年是宁渡刚离开那两年,公司举步维艰,蓝辞作为首席执行官关系着整个公司,他顶着最大的压力,即使在发病期最严重的时候,也在处理工作,林舟知道他不好过,那一段日子,林舟基本住在他的办公室,帮他处理决策各种事情。

因此蓝辞也逐渐适应了在发病期处理事物,只是思维会比平常慢一些。

放下水杯,蓝辞再次想到酒店的一切。关于宁渡,这些年他没有刻意探听过,圈子里也就那么大,可关于宁渡的信息只是只字片语。

只知道宁渡在离开他之后消失了一年,一年以后去了美国,剩下的就再去音讯。

“美国……”

蓝辞念着这个名字,却想的是他们真的在纽约再见了吗?

接下来的几天蓝辞开始忙工作,最后一天,蓝辞要去见他在纽约的投资人,进行今年的述职€€€€这是他来纽约最重要的事情。

述职分为上午下午,结束下午最后一场述职报告,蓝辞受邀参加晚宴 。

夕阳下纽约城被温柔的橘色覆盖,自由女神像迎着日落的光辉,室内觥筹交错,纠缠名利欲望,谈起公司发展和过去的投资,蓝辞用英文发出疑问。

“我们的投资人不是Kelsey吗?”

首席执行官一笑,“当然不。”

“你们真正的投资人是我们上司的上司。”

首席执行官的笑让蓝辞心头浮现疑惑,他像是抓到什么,却又不敢、恐惧于确认。端着酒杯的手微微发紧,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位执行官正引着自己往顶楼的天台花园去。

顶楼天台花园是这家公司独特的景色,只对内部人员开放,电梯打开,扑面而来的清香。蓝辞刹然回过心神。

“oh,Speak of the Devil.”

说什么,来什么。

听着美国人的俚语,蓝辞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夕阳下,有人正端着香槟,站在莎士比亚的花园,高定无尾礼服穿在欣长优越的身躯,他正在和人谈话,察觉到远处的视线,他停下,转头目光看了过来。

玫瑰在风中摇曳,夏天在浅色的眼眸长存。

只那一眼,便是隔着悠悠岁月。

蓝辞就这样猝不及防停在了原地。

视线交汇那一瞬,蓝辞仿佛被抽走了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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