畸形关系 第48章

还有一章完结

是甜甜的大结局~

◇ 第67章 结婚

寒潮褪去,雪融化了。私人教堂。

尖塔高耸入云,像是利刃一样,直插云霄。尖肋拱顶、飞扶壁,十字、束柱、绘制着圣经图案的拱形玫瑰窗。

吊灯从天花板上垂下,楼梯、拱窗、浮雕、壁画、长桌都被一簇簇的鲜花包围着,像是一场令人享受的视觉盛宴。

闻名遐迩的音乐家,成为这场婚礼的演唱嘉宾,他正站在舞台中间,唱着与婚礼有关的《挪威森林》,他的歌声悦耳、动听,可却没有人将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

傅老爷子近日来,身子骨硬朗结实,脸色也不错。他穿着身素色的西服,戴着茶色的镜框,端着一杯赤霞珠,站在大厅的最中间,游刃有余地与其他人攀谈着 。

他身边还跟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也是身着正装、打着领带,像是缩小版的傅竞川一样。傅老爷子像教导傅竞川一样,教导着傅郁川,婚礼上的这些人,终将会成为傅郁川的人脉、资源,也会转变成滔滔不绝的财富。

崔绾韫也来了,她这些日子来,总是在不断地重复着做一个噩梦,梦里是傅竞川从窗户上跳下去的样子,心脏像是被大手攫紧,疼得要命。她今天化妆了,可也无法掩饰她的疲惫与憔悴。她像是行尸走肉一样,游走在人群中,其他富太太对她说了恭维话,她似乎没听到一样,神色恍惚。

傅秉坤是傅竞川的父亲,他这会儿正忙着与小明星谈情说爱,连傅竞川的婚礼现场都不来。

陈泊闻作为傅竞川的好兄弟,自然也来了。他今儿个容光焕发,身边还跟着个年轻、貌美的男孩,是他在玩赛车的时候认识的。

他食髓知味,在婚礼现场也不老实,手更是没规矩,乱摸、乱碰,在无人注意的角落,他还与男孩接吻,带来一种隐蔽的刺激感,好像是在偷情一样。

周兴已最近混得风生水起,他们跟傅家攀上关系了。他备了份厚礼,亲自来参加傅竞川的婚礼。

他看到陈泊闻在男孩接吻,心里也泛起了奇怪的酥麻感,他厚着脸皮,走到陈泊闻的身边,还跟往常一样,同陈泊闻称兄道弟,可他的眼神却一直落到陈泊闻身边的男孩身上,心又痒了,可他却不敢表现出来。

赵佩莹现在是赵家的掌权人,她恨透了赵驰,傅竞川替她解决了赵驰,就等同于替她报仇了。她收到了傅家的请帖,几乎没有经过思考,就驱车来了。她跟傅竞川解除婚约后,又认识了比她大两岁的陈叠衣。这次来参加傅竞川的婚礼,她是带着陈叠衣一块来的,两个人都是容貌出色的女人,一走进大厅,就引来了不少人的注意。

婚礼正式开始。

灯光陡然暗了下来,整个大厅都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这是刻意设计的环节,在场的宾客全都屏住呼吸,抬头看向了不远处的地方。

灯光又亮了起来,男人相貌英俊,他穿着西服,站在旋转楼梯上,他手捧鲜花,像是主角一样,台下所有的人,都只能沦为配角。

江律不太习惯被人注视着,他低着头,看着地面的影子,耳旁传来《song of life 》的音乐声。

他抿着嘴,缓慢地走到傅竞川的身边,像是每一次演练的那样,挽着傅竞川的手臂。

傅竞川怕他害怕,又投来安抚性的眼神。

主持人站在舞台的侧边,他脱稿而出,念了一大段的开场白,接下来是誓言环节,他又笑着,看向身边的傅竞川以及江律,“请你们相对而立,握着彼此的手,在这神圣的时刻,许下你们一生的誓言。”

傅竞川站得笔直,像是青松一样,“从今天起,无论贫穷富有,无论顺境逆境,无论健康疾病,我都将与你携手同行。”

江律望着对面的男人,他的心脏像是失控一样,不断地震颤着。

他将傅竞川说过的誓言,又重复了一遍。

台下的宾客都不敢起哄,只能静静地注视着。

主持人也挺紧张的,额头都冒冷汗了,他接着说了一大段活跃气氛的话,“现在到了拥吻环节,让我们共同见证这一甜蜜时刻€€€€”

傅竞川缓缓地走上前,拥抱着男人,又俯下身,同男人接吻。

男人的嘴唇又湿、又软,他浑身上下的血液,像是都被点燃了,他忍不住又加深了这个吻,舌头不断地探索着男人嘴里的每一处角落,霸道、强硬,且不容拒绝。

傅竞川不敢过于放肆,他松开了气喘吁吁的男人,镇定自若地站在旁边,好像刚才索吻的人不是他一样。

婚礼的流程是繁琐的,接吻结束后,双方又进行了交换戒指等仪式,接下来就到了新人到宾客席敬酒的环节。

傅竞川喝了不少的酒,但他的酒量好,即便是醉了,旁人也是看不出来的。

江律没怎么喝酒,要是有人来敬酒,都是傅竞川替他挡着,因此等婚礼结束后,他还是保持着清醒。

晚上九点钟,婚礼结束。

江律累得不行,他一回到家,就趴在床上,眼皮直打架。

傅竞川站在他的身后,修长的手指,解开深灰色的领带,随意地丢在地上,又把西服给脱了下来,可他身上的酒气还是很浓郁。他靠近男人,嘴唇勾着笑意,“老婆,今晚是我们结婚的大日子,我想要什么,你都能满足我的,对吗。”

江律不知道傅竞川在打什么坏主意,他疑惑地问:“你想要什么?”

傅竞川倚在床边,“我想看你穿裙子。”

江律瞬间清醒过来,他红着脸,推开傅竞川,往床上滚了一圈,吞吞吐吐地说:“这、这不好吧。”

“你连这点小要求都不满意满足我吗?”傅竞川抱着手臂,像是在无理取闹。

“男人穿裙子,很奇怪……”

傅竞川靠过来,他的身上全都是还未散尽的酒气,声音嘶哑,“只穿给我一个人看。”

江律又被傅竞川的美色迷得神魂颠倒,他投降了,“裙子在哪……”

傅竞川得逞了,他站起来,从边柜上找到了一个黑金的礼袋,又递给了男人,他眼里的笑意深不见底,像是深渊一样,“给。”

江律看着面前的袋子,又羞又恼,却也是无可奈何。他既然答应要跟傅竞川在一起,就得接手傅竞川一些不为人知的小癖好。

他深吸了一口气,接过袋子,走进浴室,把玻璃门给关上了。

他的后背抵在墙上,伸手慢慢地将裙子从袋子里取出来,这是一条白色的、镂空的连衣裙,在肩膀的位置,设计了木耳边的款式,显得很少女,裙子很短,估计什么都挡不住,这一看就不是真经裙子。

他费了半天的劲,总算是把裙子穿上。

跟他想象的一样,裙子很短,只能勉强遮住臀部,下面一览无余,还有一种凉飕飕的感觉,他感觉到很不习惯,双腿连忙并紧了。

他的脸红得近乎滴血了,手指攥紧,指骨泛白,有一瞬间,真想把裙子丢在地上,狠狠踩上两脚,但他还是忍住了。

他在浴室里待了一会儿,才鼓起勇气,走出去。

傅竞川听到开门的动静,僵硬地转动着脖颈,看向了浴室的方向。男人的头发很久没剪了,垂到肩膀的位置,像是留着一头的齐耳短发。他的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泛着光泽感,胸肌饱满,是鼓鼓囊囊的,身上还穿着一条白色的、蕾丝花边的裙子,显得不伦不类,但却有一种异样的美感。

他心如擂鼓,勉强压下了心底的躁动。他疾步走来,将男人打横抱起,压在身下的沙发上,旁边的窗帘没有拉紧,外面的风吹了进来,似乎驱散了身上的燥热感。他掐着男人的下颔,“勾引我?”

江律一听到傅竞川说荤话,耳朵又红了,他感觉到傅竞川炽热的呼吸落到了他的脸颊、脖颈、锁骨,他快要撑不住了,“我没有。”他声如蚊蝇,把脸都埋进了傅竞川的胸膛里,这样一来,傅竞川就看不到他的表情了。

傅竞川低头一笑,他拿起了旁边的相机,按动快门。

江律感觉到强烈的羞耻感,几乎要把他给吞没了,他推开傅竞川,故作严肃,“竞川,不要拍我。”

傅竞川的态度强硬,他把男人的手腕固定在头上,摄像头对准男人羞红的脸,半是哄半是骗,“今晚是我们的新婚夜,我想要把最美好的,都记录下来。”

江律盯着闪光灯,眼眶刺痛,可他又躲不开,只好红着耳朵,说:“好吧,那你快点。”

傅竞川慢条斯理地应了一声,随后,他又按下了快门键,连续拍摄了几十张照片,才肯作罢。

夜已深,明月高悬。

风带着潮湿的腥气,从百叶窗里吹了进来。

傅竞川的额发微湿,像是浸透着汗液。他垂下眼,看着倚靠在他胸膛前的男人,刚熄下去的火,像是又被点燃了,他的喉结滚动了下,“小律,我爱你。”

新婚夜,春宵一刻值千金。

傅竞川不想浪费每一刻钟。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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