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个头老婆擦肩而过 第56章

下面的话似乎极为难以启齿,因此他面色变得冷冷的,语气也非常冷酷,竭力掩饰耳根的红:“我希望你注意力尽可能集中在我身上,这没问题吧。”

怎么一口一个婚姻关系!?

不是协议关系吗?

但想到方才顾流初还被老爷子骂了一通,这会儿心理肯定是有点儿脆弱的,向自己这个攻寻求安全感,再正常不过。

现在说什么自己都该答应他。

于是季醇又把吐槽按捺了回去,乖乖点了点头。

看来是听懂自己的弦外之音了。

顾流初非常满意,揉了揉季醇的脑袋,道:“至于你那发小,你已经探望过了。如果你想的话,我会给他一笔钱,足够他把他的店铺翻新一下,或者在他受伤期间雇佣十个员工帮他。至于你。”

顾流初顿了顿,非常直接地道:“我不希望你每天过去给他打工。”

“不是。”季醇忍不住道:“我没答应他呢。”

隔天过去帮忙还行,天天过去帮忙,他还得去医院,也没时间啊。

“你没答应他?”

“对啊。”

季醇道:“我都没来得及和他多说几句话,就被你叫过来了。”

似乎有点儿勾起唇角想笑,但顾大少爷忍住了。

不过金主爸爸到底怎么知道自己和乔俞在咖啡店的对话的,难道自己身上有监听器?

季醇忍不住摸了摸身上的口袋。

但转念一想,最近接自己的司机每天都跟着呢,八成一有点儿风吹草动就向顾流初打报告。

顾流初心情肉眼可见地变好,道:“这周末你没事?”

季醇:“学校没课。”

顾流初知道他要去医院,不能去太远的地方,便道:“抽一天时间出来,我们去个地方。”

季醇还没来得及问要去哪儿,顾流初道:“回来后送你你喜欢的球星签名篮球和球衣全套。”

季醇眼睛登时亮了起来:“真的假的!”虽然他这两年不怎么打篮球了,但每一个男生高中时期最想收到的礼物莫过于这个。

顾流初还有个会要开,站起来轻描淡写地说:“小事一桩罢了。”

季醇仰头看他:“……”可恶的有钱人,可恨的钞能力。

不过这种时候的金主爸爸可真是帅毙了啊。

顾流初下楼了,季醇掏出电脑坐在旁边的桌子上写论文。

写到一半他肩膀有点儿酸,站起来到处转悠。

突然看到书架上有一个小型收录机。

他好奇地按了一下。

“你哥比你孝顺€€€€”老爷子震耳欲聋的怒吼声立刻传来。

季醇连忙按了暂停键。

季醇:“……”

“…………!”

……

因为最近金主爸爸的套路层出不穷,要和他出去住一晚,季醇心里胆战心惊的,收拾行李的时候趁着顾流初不注意,仔细检查了一番行李箱里有没有套。

不过还好,顾流初带他去了上次举办酒会的山庄,还算是比较熟悉的地方。

上次来的时候较为仓促,这次过去,季醇才发现山庄后面还有非常大的私人酒庄。

平时不对外开放。

而此时都点缀了星火般的灯光。

不知道是本来就有,还是顾流初特地吩咐过,整得还挺浪漫的。

整个酒庄除了两个侍应生,空无一人,季醇可以肆无忌惮地闲逛。

他突然觉得如果自己真的是个gay的话,和金主爸爸谈恋爱好像真的很不错。

作为一个软饭攻,除了要容忍一下金主爸爸偶尔突如其来的炸毛之外,什么都坐享其成,只需要在床上出力。

他怎么就是个直男。

真痛苦。

季醇和顾流初吃完晚饭,山上忽然乌云密布,下起了暴雨。

两人回到了房间。

这次住的房间不是上次酒会时的酒店,而是后面私人酒庄的温泉房。

因为顾流初的失眠症,两人自然是住在一起的。

这就涉及到了一个问题。

温泉房里只有一间淋浴室,一个人在里面洗澡,外面的人肯定会被热气烘到。

顾流初打开行李箱,拿出睡衣,看了他一眼,问:“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季醇立马道:“你先,我去旁边的房间洗。”

万一他一进浴室,又被顾流初拿走衣服,这次可就真的要“赤/裸相见”了。

说完季醇便紧张地也跑过去拿自己的睡衣。

顾流初狐疑地看着他。

先前自己睡着了他还要偷偷摸自己脸,现在倒怎么变得害羞起来了。

正常的反应不是死守在浴室外面,心情澎湃摩拳擦掌地等自己出浴吗?

季醇也不知道顾流初在打量什么,总之因为这雷雨夜、旅馆即将发生点什么般的气氛,他脑子里不由自主联想到先前看的很多男男动作片的开端,面色有些涨红。

见他面色涨红,显然是害羞了,顾流初心中刚冒头的疑虑又消退了点儿。

其实这种氛围下,最不自在的分明是被觊觎的他!季醇一个看换头黄文的色情狂魔有什么好不自在的!

“那你洗完早点过来。”顾流初拿着睡衣朝浴室走,快进去之前,仿佛是漫不经心,回头看了季醇一眼,道:“雷雨夜保险丝容易断,我怕……黑。”

你怕个屁的黑!

每次回家总是黑灯瞎火地坐在客厅把人吓一跳!

心里吐槽归吐槽,但季醇还是很乖地快速洗完了澡,然后换上睡衣过去。

不知道是顾流初乌鸦嘴还是怎么,他刚要敲门,“啪”地一下,整个酒庄的保险丝居然真的断了。

走廊和房间的灯光登时全灭。

季醇平时胆子挺大,但胆子再大也经不住这样突如其来的惊吓,走廊里顿时只剩下安全通道指示牌发出森森的绿光。他浑身鸡皮疙瘩往脊背上窜,忙不迭开门进去,喊:“金主爸爸。”

房间里竟然没人应声。

季醇差点以为自己走错房间了,胆战心惊地开门看了眼房门牌号。

没走错啊。

“流初。”

房间内比走廊上更黑,完全一点光都没有。

季醇摸黑往浴室的方向走:“顾流初。”

仍然没人应。

季醇心头一紧,不会在浴室滑倒昏迷了吧。

他摸索着墙,加快动作往浴室冲。

还没走到浴室门口,双手忽然触到一块温热的东西,有些硬邦邦的,但又有些软。

季醇一时之间摸不着头脑,一只手往下,一只手往上,继续触摸。

于是往下的那只右手摸到了相同的触感,不过分成了几块。

艰难往上的那只左手摸到了顾流初的脸。

原来右手摸到的是腹肌?

这几块啊?

季醇忍不住又摸了摸。

“好摸吗?”顾流初声音幽幽的。

他声音平稳,但面色却有点发热。他就不该听周凌瞎出的那些主意。

他自己都快被摸出反应了。

不过季醇好像确实对他的身体有所垂涎,这让顾流初近些天闷在心里头的那股郁气稍稍淡化。

季醇忙不迭把手缩了回来,讪笑道:“你怎么不出声?”

保险丝是自己弄断的,但顾流初面不改色:“既然没灯了,早点睡吧。”

季醇表示赞同,他刚要摸黑到床上去,手便被顾流初牵了起来。

顾流初牵着他朝床的方向走,在黑暗中游刃有余。

似乎是感觉到身边的人的疑惑,顾流初道:“我先前还以为自己迟早会瞎,所以做了一些训练,尽量适应在黑暗里行动。”

顿了顿,顾流初又道:“不过那是在你出现之前。”

季醇问:“现在呢?”

“现在没问题了。”顾流初的声音带上了些许他自己都没察觉的轻松。

“你想睡左边还是右边?”顾流初问。

季醇道:“右边。”

右边离窗子近,这狂风暴雨的,万一晚上睡着了,窗户被风吹开,有风透进来,他也能替金主爸爸挡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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