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不可以。
作为一条S级的治愈系人鱼，他的任务就是找到祭坛，并献祭自己。
这是他的使命，是他必须完成的事。
他会允许自己的献祭吗？
云忱坐起来，意外地发现眼前的男人正盯着自己的尾鳍看。
那是他最漂亮，也最引以为傲的地方。
喜欢尾鳍？
云忱唇角弯起一点，双手撑着盒底，仿佛这就是他的王座一般。
这一世，被哥哥保护的很好的小鱼，更加不会扮演一个奴隶。
他轻轻抬起尾巴，送到这个人类眼前去。
发现陆和斯的眼眶红了，身侧的手也颤抖着，想要摸自己的尾鳍。
嗯。
果然喜欢。
在尾鳍即将要被触碰到的时候，云忱及时将它收了回来。
他的尾巴向内勾着，身子前倾，抬抬下巴神气十足地诱惑陆和斯：“做我主人的话，可以让你摸一摸。”
第615章 if线：假如陆和斯重生了02
重活一世，盖尔竟然还是这么卑鄙！
为了得到自己的庇护，将弟弟作为礼物送过来，还教导他做自己的奴隶。
陆和斯心疼极了，后退几步，手也克制地收回：“我不需要奴隶，你可以回到深海去。”
可话音落下，换云忱愣住了。
不是喜欢吗？
为什么要把自己赶回去？
算了，给你摸一下……
云忱有点着急了，将自己卷曲的尾巴舒展开，送到陆和斯面前，轻轻晃动几下，邀请陆和斯摸摸自己。
可那位人类首领说什么也不伸手，竟然还转过身，要离开这里！
云忱飞快地思考着，最后化出了人类的双腿追上他：“陆和斯。”
陆和斯听见脚步声，快速回过头，整个人愣住了。
他反应飞快，垂下眼睫，沉默地脱掉外套，环在人鱼纤细洁白的腰上，挡住那双雪白雪白的长腿。
指节触碰到云忱的皮肤，陆和斯轻轻颤栗了一下：“为什么不回去？”
云忱被他抱到了座椅上，不假思索道：“找你，保护我们。”
保护他们？
陆和斯忽地明白了。
维持了和平以后，祭坛没了作用，便自动熄灭了。
但治愈系的小鱼太脆弱，仍旧需要守护。
如今他成了祭坛。云忱过来，是要献祭自己，寻求他的庇护……
“陆和斯，你会保护我吗？”
陆和斯心脏又是一疼，拨开小人鱼的银发，温柔道：“会的。”
我愿意付出一切，包括生命，换你无忧无虑地活下去。
-
书上说，祭坛总是会温柔地对待献祭的小鱼。
云忱从书中抬起头，看看眼前美味的扇贝，再看看不远处正认真处理军务的陆和斯，十分赞同地点了点头。
看着陆和斯合上文件后，云忱便将尾鳍送过去，在桌子底下轻轻蹭他被军装包裹着的小腿。
除开献祭那些事，他想和他更亲密一些。
陆和斯的身子的确紧绷起来，可他却什么都不做，将自己抱去床上后，拿了一些贝壳过来，就离开了房间。
云忱用尾巴蹭了蹭贝壳，郁郁寡欢地想。
他不愿意和我亲近。
他不喜欢战争系的人鱼？
-
祭坛向来接受的都是治愈系的人鱼。
云忱琢磨了一下，准备恢复治愈系的身份。
作为人鱼殿下，要在不伤害人类的前提下离开这处要塞，实在是有些困难。
云忱干脆直接找上了陆和斯，让他帮助自己联系巫族的人，要来药水，恢复治愈系身份。
可一向温柔克制的陆和斯却紧紧皱起眉，并不希望自己变成治愈系。
变回治愈系，意味着他的精神域变弱，无法压制那严重的血液病。
前世的小鱼被疾病折磨，到最后喉咙都是肿的，每一次吞咽都疼的发抖……
陆和斯心脏紧张地高悬着，问他：“为什么？”
云忱：“我喜欢你，但你看起来不太喜欢战争系的人鱼……”
没想到人鱼殿下会亲口说喜欢，陆和斯激动又欣喜，克制了太久的声音隐隐颤抖着：“喜欢，喜欢的。”
怕小鱼不信，陆和斯抱起他放在床上，亲吻他的嘴唇，又亲吻他鱼尾的鳞片。
云忱想化出双腿来，被陆和斯制止了。
云忱躺在床上，舒服极了，但还是开口提醒他：“陆和斯，只有人类奴隶才会这样做。”
陆和斯找到了最关键的那片鳞片，跪在地上轻轻吻了吻：“殿下，让我做你的奴隶。”
云忱怔住，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陆和斯的头发。
或许，这是人类的某种特殊爱好？
云忱用鳞片遮掩着的东西，拍了拍陆和斯的脸，问道：“这样呢，喜欢吗？”
陆和斯看着这一世漂亮灵动的小鱼，眼底逐渐失了神，眼尾也红了一大片。
他将脸颊贴过去小心地蹭了蹭，低沉的声音动听极了：“喜欢。”
-
云忱成功地与陆和斯亲密起来。
但陆和斯说什么也不愿意他恢复治愈系的身份。
原来他更喜欢战争系的人鱼。
可他来献祭自己，是为了请求他庇护治愈系的小鱼。
如果他连自己是治愈系都接受不了，又怎么可能成为整个治愈系人鱼的守护者？
云忱开始发愁，手里美味的大扇贝都不香了。
陆和斯从实验室回来，就看到云忱趴在床上，蓝色的鱼尾耷拉在床边，脑袋也垂着，无精打采地望着地板发呆。
陆和斯心脏一紧，过来摸摸他的额头，暗暗检查他身上有没有溃烂的地方。
还好，小鱼并没有生病。
但那筐扇贝只下去了三分之一，他的小鱼食欲不好？
陆和斯让人做了小蛋糕和果茶，试着端给小鱼，哄他尝一尝。
云忱不情不愿地尝了一口蛋糕，眼睛忽地睁大。
他抓住陆和斯，嗷呜一口把整块蛋糕塞进嘴里，险些把陆和斯的手也吃下去。
原来是总吃单调的海鲜，不高兴了。
陆和斯眼中的担忧终于淡了些，唇边噙上抹笑，温柔道：“慢点吃。喝一口茶吧，也很甜的。”
吸管送了过来，云忱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浅绿色的眸子变得更加明亮。
人类竟然有这么好吃的东西！
可如果自己不是战争系，而是一条治愈系的人鱼，陆和斯就不再给他这些了吗？
云忱越想越气，身子转了过去，彻底不理陆和斯了。
陆和斯以为他困了，把被子拉过来盖好，轻着手脚走了。
临走前确定没人看见，还偷偷舔了下小鱼吃剩下的奶油。
晚上，陆和斯想像往常一样爬到床上去，抱抱他的小鱼。
结果刚上去，就被一条蓝色的鱼尾猛地甩了下去，后背摔在冰冷的地板上：“……？”
第616章 if线：假如陆和斯重生了03
陆和斯作为强大的霸主，其他种族时不时会派遣一些使者过来。
云忱看到一个眼熟的巫师。
趁着陆和斯不在，云忱找上了他，让他给自己能变回治愈系人鱼的药水。
大巫师以为云忱也是来送礼的使者，激动极了，抱着看乐子的想法，马上就想给他下一剂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