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又失败了 第925章

甚至是这层楼的打扫和整理工作。

在原主的世界,佣人分两类,一类是庄矣,一类是其他佣人,从小到大都是如此,不曾变动过。

陈子轻登入这世界以后,每天早起睡前都按照原主的生活方式来,由庄矣贴身照顾,起初他很不习惯,现在好多了。他把腿放进另一只裤脚里:“去把严隙叫来。“

……

不多时,一身笔挺黑西装的严隙出现在衣帽间门口。

陈子轻在衬衫外套上了白色薄毛衣,这是他自己选的,颜色款式衬得他年轻,也将他眉眼间的清冷减弱,多出些许柔和。他上下打量高大冷冽的保镖,不容抗拒的语气道:“严隙,你今后搬来庄园住。“

没等严隙开口,陈子轻就补充一句:“不是有情况才留下来过夜,是每晚都要住在这里。”

青年薄唇微抿了下,只答出一个字:“好。”

.

早饭期间,陈子轻抑郁上了,庄矣在他旁边站着,庄予恩坐他对面,他一点心声都没听到,怎么没事,庄矣就先不说,庄予恩那小子肯定会在心里叭叭的吧,

陈子轻主动找话题:“予恩,你那野营活动还没结束,要赶回去吗?”

庄予恩指他正在咀嚼食物的嘴。

陈子轻莫名其妙。

【庄惘云有病吧,不是他说的食不言寝不语吗,我吃着东西他问我?】

庄予恩在心里逼逼完,发觉当事人看他的眼神亮晶晶的。

【像小钻石。】

他一阵恶寒。

【老子上了大学知识匮乏了,这什么破形容。】

陈子轻赞同地在心里点头,我的好大儿,你确实是文化水平退步了呢。

第一道心声是庄予恩的,这结果在陈子轻的意料之中,相对来说,就那小子心机最浅。

吃了早饭,陈子轻靠在椅背上转佛珠,早上吃得有点多,犯懒不想动,干点什么好呢,发个颠吧。

于是他让庄矣去把严隙叫来,等到还在庄园的三人凑齐了,就叫他们即兴表演个小节目。

餐厅静得掉针可闻。

陈子轻可不惯着,他一边把拖鞋里的脚趾头扣紧做好准备,一边当场点名:“严隙,就从你开始吧。”

严隙阖了一下漆黑如墨的眼眸,他面无表情地应声,就地打了一套拳。

陈子轻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歪了歪脑袋,看向一旁的庄矣:“到你了。”

庄矣压低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少爷,我没有才艺。”

陈子轻屈指敲点桌面,节奏有点不耐烦,也有点主子的威势:“那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的问题。”

庄矣周身寂静。

陈子轻目前走的是一棒一枣方案,他察觉到庄矣的情绪低落,扬声道:“予恩,让你矣叔想一想,你先来吧。”

话音刚落,庄予恩暴走的心声就传进了他脑海。

【老子现在死还来得及吗。】

庄予恩苦拧着脸:“爸,大早上的,又不是逢年过节,表演什么节目。”

陈子轻说:“逢年过节的自然不会少,现在是爸爸突然想看。”

庄予恩走到他身边,弯腰跟他耳语:“可以不表演吗,我要返回野营基地,没时间了。”

“不差这么一会。”陈子轻拍拍他的脑袋,“但是你耽误下去,爸爸会让你表演两个节目。”

庄予恩:“……”

他正要溜,冷不丁地听见庄惘云说:“你可以不顺着爸爸的意,长大了有主见了,那就走吧,回老宅和你爷爷奶奶住去。”

【又来这招!我要不是得看着你,八抬大轿都别想让我来这鸟不拉屎的庄园。】

庄予恩的脸色青红交加:“爸,我听你的,我乖,节目是吧,行,我来一个让你高兴高兴。”

少年热烘烘的气息喷洒过来:“这样,我背首诗。”

陈子轻说:“好,你播报一下节目。”

庄予恩差点失控地咒骂出声:“隙哥可没播报。”

陈子轻:“从你这开始。”

【操,更丢脸了!】

庄予恩狠狠咬几下后槽牙,他闭了闭眼,赴死一般,青涩帅气的脸庞惨白:“接下来是€€€€庄惘云的儿子庄予恩带来的一首€€€€《满江红》。”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

……

餐厅只有高昂激烈的少年音,裹着浓郁到刺鼻的悲壮。

“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华城太子党圈灭了一个太子魂,庄小少爷身还在,心已死。

“啪,啪啪,啪啪啪”陈子轻拍手叫好。

庄予恩从脸红到脖子,他实在是憋屈,活了十八年,没哪个时候像此时这么想要掐死庄惘云。

这是能记入里程碑的一幕。

陈子轻表扬道:“予恩,你这首诗背得不错,爸爸很喜欢。”

庄予恩灵魂出窍,年纪轻轻就有神经衰弱的征兆。

陈子轻留意着颠值,嘴角艰难地克制着不翘起来:“庄矣,想好你的才艺了吗?”

庄矣沉吟道:“我写副字。”

佣人很快就拿来文房四宝,庄矣提笔在铺开的宣纸上写了两行字:“这是少爷教我的,我没忘,只是很久没写,手生了。”

陈子轻看了看,心里莫名地想,不是瘦金体呢。他仔细研究了会,发现也不是他认识的某种字体,八成是原主自创的。

庄矣啊庄矣,你看看,你家少爷怎么对你,你怎么对他的。

陈子轻替原主心寒。

庄矣放下毛笔:“少爷,能交差了吗?”

陈子轻说:“看得出来,你确实手生了,退步了,你的水平远远不止这个程度,你明天开始,每天练半小时字。”

庄矣:“是。”

.

陈子轻发的这个颠价值5,目前最高的。但他不能每天都发,这就不叫颠,叫日常了。

“七爷,属下出去抽根烟。”

严隙前脚说完,庄予恩后脚就说:“爸,我去湖边晨跑,等隙哥抽完烟送我回野营基地。”

再是庄矣的声音:“少爷,我去楼上把您的书房打扫一下。”

陈子轻朝他们斜眼,去哪?就在我这吐槽,你们跑远了,我还怎么偷听?

三人被迫留在原地。

【操,老子今早一点脸面都没了。】

【老男人疯了。】

【背什么满江红,我就该唱世上只有爸爸好,恶心不死他。】

【我死了,我这辈子都过不去这个坎了。】

【妈的,庄惘云发神经,为什么丢人的是老子,昨晚五人一床的事也是,庄矣还不让老子问庄惘云,草。】

【待会把花园的草清清】

【那是个能消除戾气的工作。】

陈子轻听到了庄予恩跟庄矣的心声,没有严隙的。他不动声色地瞟了眼眉目低垂的青年。

严隙这人,好像内外都是深沉又寡淡的色调,没有混色。

.

涂荦荦的解约会引发蝴蝶效应,陈子轻愁啊,他的公司其他艺人稀稀拉拉,没一个能争气的,资源都喂撑了也没起来。

陈子轻为这事儿,联系一周维持一天好几个会的频率,耳朵都起茧子了。

“今休,我想把这个艺人签过来,”陈子轻喝口苦兮兮的咖啡,指着照片问周今休,“你有什么办法吗?”

周今休昨儿才回来上班,面颊的鞭痕快消了,他拿起照片,端详上面的艺人。

陈子轻的角度,年轻人的侧颜让人心神荡漾,原主用他谈生意建交,确实是个捷径。

周今休唇一挑:“简单。”

陈子轻不敢置信,简单?不可能吧,照片上的艺人是家庭作坊,运营得还挺好,怎么会轻易签到哪个公司名下被分走利益。

周今休轻描淡写:“七爷,您时运好,看上的艺人恰巧住我隔壁,一直在打我的主意,只要你给我下点药把我放到他床上,让我在药效的发挥下压着他做一晚,他就是你的艺人,什么亏损的合同都闭眼签。”

陈子轻说不心动是假的。

商人重利嘛。

陈子轻的视线不知怎么从周今休拿照片的左手上划过去,他有点晃神,不知不觉地把苦咖啡喝光,满嘴苦味地思虑了会:“我先和他碰碰面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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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是碰到了,但就是……

陈子轻一言难尽地看着艺人对周今休犯花痴,那样儿和他在资料上了解到的不像一个人,可见包装有多重要。

艺人笑出八颗牙齿:“七爷,我对畅音娱乐很有兴趣。”

言下之意是,我对您的秘书很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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