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又失败了 第934章

庄予恩猛地站起来,脑袋撞到车顶,发出“嘭”地声响,他在剧痛伴随的眼冒金星中恶声问:“找什么?”

狼崽子一般。

陈子轻把他拉下来,让他坐好:“儿子,你怎么这么激动?你也希望爸爸找个伴对吗?”

庄予恩捂着脑袋,喉咙里溢出吃痛的闷哼。

【希望个屁!】

【庄惘云找什么伴,老子才不要后妈!】

庄予恩红着眼偏头:“爸,不是有我陪着你吗?”

陈子轻捏他脸:“你一天天长大,有自己的生活,总会离开爸爸。”

庄予恩在一腔莫名的冲动下脱口而出:“我不离开你,我保证。”

“好了,不说这个了,让爸爸看看你脑袋磕没磕破。”陈子轻让他低头,扒开他的发丝看他头皮。

前排,严隙开着车,周今休在副驾敲笔电处理公务,后面的挡板没升起来,只要他们稍微分出点心思,就能将那对父子的谈话和画面尽数接收。

周今休按回车,合上笔电抬起头,捏着后颈转几下,闭上眼假寐。

严隙双手搭在方向盘上,目不斜视。

后座的父子俩已然和好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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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人磕磕碰碰影响不到旺盛的精力,庄予恩头上撞了个大包,趴在床上享受滚鸡蛋服务。

陈子轻都滚烦了,想把鸡蛋吃掉。

这颠至少值5,但鸡蛋是剥了壳滚的,上面脏死了。

陈子轻在颠值跟洗洗闭眼吃之间天人交战,趴在他眼皮底下的庄予恩翻身,将他拉到床上。他嫌弃地后仰,躲开蹭进他脖子的毛茸茸脑袋。

躲不开就上手推。

庄予恩被推得来了脾气,冷不丁地听到老男人的话声,说的是:“你跟你裴叔一样。”

他神色不解:“什么一样,都是男的?”

陈子轻扒拉他的耳朵:“这个一样。”

庄予恩吊儿郎当地笑起来:“不就是大众的耳朵。”

陈子轻心想,的确是常见的耳朵形状,那他为什么要在看到裴清然耳朵的那一刻,想到了庄予恩呢。

等等!

庄予恩亲爹不会是裴清然吧?!

陈子轻心脏怦怦跳,庄予恩是原主前妻跟初恋所生,关于她的初恋,原主没调查过,记忆里也没相关片段。

前妻早就不在了。她的初恋应该也是华城富贵圈子里的吧,裴清然不符合条件。

陈子轻搓搓脸,干脆做个鉴定好了。

手上能用的全是叛徒,信不过,鉴定结果不可靠,只能是走走过场。

做吗?做!

陈子轻让严隙返回老宅,去裴清然那找他压根没丢的袖扣,趁机拿走对方的毛发。

由周今休经手,秘密进行的鉴定结果很快就被送到陈子轻面前,白纸黑字的显示,庄予恩和裴清然……非亲子关系。

陈子轻谈不上失落,反正他没抱多大希望,他把报告放进了保险柜里,拿出皮鞭等庄矣过来领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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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庄矣照常脱下上衣,背身跪在陈子轻脚边的那一刻,虚空弹出个框框。

里面是陈子轻漏掉一次日常任务的惩罚须知€€€€边哭边抽人鞭子。

尬的哦。

好在是限次数的,不是以后每次都要这么做,只要做够十次就行。

比起变仓鼠,这种惩罚已经算是……

仓鼠……

要不养只仓鼠吧。

养仓鼠的话,叫什么呢,苹苹果果?

想吃苹果了。

陈子轻精神恍惚,我不是在做日常甩鞭任务吗,为什么想些有的没的,思维发散到这么开。

定定神,陈子轻握紧皮鞭,随着他的手臂扬起再落下,皮鞭带出来的厉风划破虚空,擦过庄矣布满新旧鞭痕的背部。

陈子轻为了不让自己哭久,他就只抽了一下。

庄矣听到他呼吸的频率不对,抑制不住地后抬头看他,愣住了:“少爷,你怎么?”

陈子轻看得出来,庄矣误会了,他没法解释,因为明天还要继续,还是这死德性。

庄矣的仰视下,面前人双眼泛着水盈盈的光,脸上有两行水迹。

哭了。

【心疼我?】

【他抽了我一个多月鞭子,竟然为我流泪了。】

【那他为什么还要抽我?】

【他是不是怀疑到了什么,抽我是因为恨我最初来到他身边就带着目的,为我哭是放不下我们多年的情分?】

【我想这些做什么,他又不是原来的庄惘云。】

【在这个世上,我最了解庄惘云,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个人无论经历怎样的事情给脾性带来多大的变化,底色都不会变。】

【没人比我更清楚,他不是庄惘云。】

【他是被庄惘云送来惩罚我的。】

庄矣抿起唇的力道有点重,他嗓音低哑:“少爷,我不疼。”

陈子轻把皮鞭绕起来拿在手里,谁管你疼不疼,我哭又不是因为你。

“庄矣,我今天不接着抽你了,”陈子轻深呼吸压下流泪带来的哭腔,“你回去吧。”

跪在他脚边的人一动不动。

陈子轻用皮鞭手柄抵了抵他的肩膀,眼神询问。

庄矣垂眸看那手柄上不太清晰的“惘”字,半晌开口,声调要比前一刻更哑:“少爷还没有为我上药。”

陈子轻:“……”真够得寸进尺的。

还有股子恃宠而骄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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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就抽了一鞭子,很快上好了药。

庄矣穿衣服的动作比平时要慢,他穿好,理着燕尾服的袖口道:“少爷,有件事我想请您为我做主。”

陈子轻猜到了什么:“你说。”

庄矣垂手而立:“我可以和涂荦荦离婚吗?”

陈子轻的猜想得到了证实,他抓了抓空荡荡的手腕:“当初你们结婚是我从中干预,替你做的选择和决定,这件事一直让我后悔,总担心你婚后不快乐,你们这段婚姻走到哪一步由你来定,不用顾虑我这边。”

庄矣:“谢少爷成全。”

陈子轻说:“但你离得掉吗,涂荦荦很爱你。”

庄矣笑笑:“少爷无需担心。”

陈子轻盯着庄矣的脸:“你一直都放任这段婚姻的存在,怎么现在想跟他解除婚姻关系了?”

庄矣转着无名指上的戒指。

【要我怎么说?】

陈子轻着急地在心里催促,别光顾着在心里嘀咕,你倒是说啊。

庄矣将那枚戒指转了许久:“少爷,我实在是没办法让自己喜欢上他,尽力了。”

陈子轻怔了怔:“这样啊。”

“嗯,离婚对他也是及时止损,他还年轻,有大好光景,实在没必要深陷在不幸福的婚姻里。”

待到庄矣走后,陈子轻对着空气自言自语:“庄矣跟涂荦荦离婚要脱层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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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前几天,一场雪让华城白了头。

陈子轻一脚深一脚浅地在山里看雪景,原主在山顶,山腰和山脚都建了房屋,住不完看不完,大多放置着当摆设。

就在陈子轻让严隙给他摇晃雪松让雪花纷纷落下,叫周今休趁机拍下照片视频的时候,庄矣抵达了涂荦荦的住处。

外面冰天雪地,屋里暖如春夏交接。

涂荦荦和庄矣说他刚拿了什么奖,多有分量,他有一展柜的奖想分享,只是庄矣不感兴趣。

庄矣喝了几口水,发现身体出现异常燥热,他面色微沉:“你给我下药?”

涂荦荦托着脸看他:“不是药,只是助兴的小东西。”

庄矣用失望的眼神和年轻人对视:“你是涂家少爷,犯得着用这么下二滥的手段?”

“对别人犯不着,对你犯得着!”涂荦荦克制着不让自己失控,“我感觉得出来,你要和我离婚。”

他从庄矣的沉默中得到答案,露出的笑容比哭还要难看:“我真搞不懂,既然你不喜欢庄惘云,身边也没别人,那你为什么要离婚,明明维持原样不对你造成损失,你干嘛非要改变,吃饱了撑的吗,为你将来的心上人守身如玉是不是太早了。”

庄矣的气息开始不稳。

涂荦荦把手伸到对面,牵他的手:“庄矣,我是你妻子,你可以通过我纾解,我怎么样都可以的,我结婚后就有做那方面的准备,每天晚上都塞一块玉进去保养,一直在期待你……嘶……”

他的手被大力甩开,打到花瓶上面瞬间就红了起来,痛得他发出声音。

庄矣坐着,面颊肌肉不正常地抽动,眼白发红长出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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