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荦荦不在乎手疼不疼,他起身走到庄矣那边:“我已经跟剧组请假了,接下来四十八小时,我都可以只是你的。”
庄矣将泄露欲望的双眼阖在了一起。
涂荦荦蹲下来,拉扯他的西裤拉链,手抖得厉害,期间一直看着他的反应,见他不抗拒,顿时欣喜若狂,虔诚地把脸贴上去。
当涂荦荦的脸完全贴到的前一刻,一只手扼住他下巴,阻止了他的下一步动作,体温烫得他全身颤栗。
“庄矣……我……我……”
涂荦荦被男人眼底激烈翻腾的欲海给吓到了,随之而来的是酥麻的期待。
庄矣居高临下地俯视他:“我把你睡了,被你提前准备好的监控拍下来,那我这辈子就别想再和你切断关系。”
涂荦荦偷偷放监控的事被当场揭穿,他一张脸红白交加:“你和我怎么切断关系,你答应我妈要照顾我,让我开心,你忘了吗?!”
庄矣身下在源源不断地叫嚣,理性逻辑都在势不可挡地崩塌,他撑着桌面站起来。
还没迈开脚步,腿就被一双手抱住了。
涂荦荦抱着他,年轻动人的脸颊蹭上来,带着讨好和渴望,一点自尊都没有,毫无高门子弟的金贵和娱乐圈顶流的光环,只是个普通可笑自取其辱的贱骨头。
“我不爱你,不会要你。”庄矣隐忍着咬破舌尖,满嘴都是铁锈的味道,“关于离婚协议,我拟了寄给你。”
涂荦荦脑子里排在第一的不是离婚,而是庄矣被药效挑起来的狰狞欲望:“我可以把监控都砸了,不留下证据要挟你逼你就范,我也不对家里说一个字,求你让我帮你。”
他手脚并用地爬了几步,歇斯底里地冲着男人的背影哭叫:“庄矣!我下的药剂量很大!你不得到解决是会有后遗症的!”
男人头也不回,毅然决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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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下得很大。
庄矣出了别墅沿着路边往前走,他脑子不清醒,忘了自己是开车过来的,车就停在外面,从车边经过都没停步。
不知道走了多久,庄矣狼狈地跪在地上。
眼前浑浊的视线里多了一双鞋,是他早上亲自擦过的,他缓慢抬起头。
陈子轻俯视庄矣:“怎么回事?”
庄矣的睫毛上飘落雪花,他气息粗重,眼神有些涣散:“少爷,我被涂荦荦下药了,离婚的事还没谈好。”
陈子轻看他的挺拔,把他看得太阳穴暴跳,生涩难为情地用手去遮盖:“那你就这样跑出来,多影响市容,这跟露阴癖有什么区别。”
故意让庄矣难堪。
可惜没听到他理智不健全时期的心里话。
没事,庄矣这情况,一时半会儿好不了,说不定过会憋狠了,就能在心里发疯。
陈子轻瞥了眼后面不远的涂荦荦,用不大不小的音量告诉庄矣:“你妻子出来找你了,要跟他回去吗?”
庄矣慢而坚定地摇头:“不跟他回去。”
陈子轻把放在大衣口袋里的一只手拿出来,伸向庄矣。
头顶的伞忽然向下,视野都要被阴影遮住了,他不满地扭头看给他打伞的严隙,能不能举高点?
严隙面无表情。
陈子轻伸向庄矣的手被握住。
不是庄矣握的,是从车那边过来的周今休,他截胡,将一串佛珠给陈子轻戴上去:“七爷,您忘了这个。”
新的佛珠,同样刻了个“惘”字,这是他让周今休给他买的,落车里了。
陈子轻对上庄矣猩红的眼眸,他等了会,没等来心声,抱着试探的态度将另一只口袋里的手伸过去。
这次庄矣握住了。
陈子轻触及的温度滚热异常,他一把庄矣拉起来就收回手,调头往车的方位走。
身后有双眼睛恶狠狠瞪着他的后背。
陈子轻抖了抖,边走边说:“庄矣,你妻子要把少爷我吃了,他因为我带走你而恨上我,到时你怎么做?”
庄矣跟在他身边,脚步虚浮,眼前所见全是污浊的肢体交缠,耳边仿佛有粘腻声响,一切都来自他被药性侵蚀的意识。
他浑身血液急速涌动,心跳失衡,快爆掉了。
【好想拿出来,抓把雪上去。】
陈子轻起了层鸡皮疙瘩,这心声不听也罢,他自顾自道:“你该说,你会保护好少爷,永远站在少爷这边。”
庄矣嘶哑道:“我会保护好少爷,永远站在少爷这边。”
另一边的严隙看了他一眼。
庄矣因为竭尽所能隐忍欲望而青筋暴跳,温和俊逸的五官神情都显得扭曲,他察觉到严隙的视线,也侧目过去。
一人隔着同一个“主子”对视,眼中都有意味不明的东西在里头。
陈子轻有所感地转转眼珠,这两个假人背着他眼神交流,五十步笑百步,比比谁更假?他往后扭头。
周美人落后两步,没和他们并肩,见他看过来,挑着眉毛说:“七爷有吩咐?”
“你走前面。”陈子轻没事找事。
周今休踏步上前。
陈子轻看着他精瘦的背影,发癫道:“你来我旁边。”
前面的周今休脚步一顿,他徐徐地转身,肩头落了层白:“不知七爷说的旁边,是指左边,还是右边?”
左边是庄矣,右边是严隙。
他们都朝着还没做出选择的人看过去。
陈子轻颠颠儿的:“庄矣,严隙,你们走前面,今休,你一个人走我旁边。”
周今休面上浮出来的笑意和平时不太一样,多了若有似无的痞气:“路这么宽,车就在前面不远,走哪儿不是走,七爷,属下还是走前面吧。”
陈子轻下令:“我让你过来,没听到?”
周今休敛去笑意,正儿八经地走过来:“矣叔,严隙,七爷的命令,周某不敢不从。”
他扫了眼纹丝不动的两人:“所以,麻烦一位让让?”
第265章 我开始准备发大颠了
严隙率先迈出脚步。
陈子轻瞧着他剃得很短的脑后发尾喊他:“严隙。”
大雪纷飞的路边,气氛不经意间变得微妙。
周今休扫向疑似改变主意的老板,和停下来等原路返回指令的老板下属。
三五秒后,老板的声音响起:“你把伞给今休。”
周今休偏过脑袋,目光落在一边,唇抿着,他怕自己笑出声。
【庄惘云逗狗有一手。】
陈子轻眼角抽了下。
严隙将手中的伞递给周今休,他面容冷硬地背过身去。
周今休持伞站在他原来的位置上,提醒还在原地不动的庄矣,不快不慢道:“矣叔,天快冷的,别让七爷多等。”
庄矣像一头在深林乱撞的野兽,实际他连脚都没抬起来,他鼻息粗重燥热,亢奋地痉挛不止。
旁边人叫他名字,让他去前面,他浑浊不堪地粗喘着,抬起沉重发抖的腿,意识模糊不清地向前走了几步。
“嘭€€€€”
庄矣直挺挺地摔在雪地里,把周围的积雪都溅了起来。
陈子轻吓一跳:“严隙,你快点看一下庄矣。”
严隙弯腰将庄矣翻过来,查看他沾了许多雪的脸,末了吐出两字:“晕了。”
陈子轻想过庄矣跟涂荦荦谈离婚事项不会轻松到哪儿去,却没想过是这种走向,涂荦荦这事,涂家知道吗?感觉庄矣的身体机能都受到了重创。
“七爷,”身旁传来周今休的声音,“就让矣叔这么晕着?”
陈子轻回神:“严隙,你把庄矣拎上车,拍掉他身上的雪,放在最后一排。”
“是。”严隙领命。
陈子轻看庄矣跟个大型摆件似的被严隙拎着,摇摇头在心里说,保镖的力气可真大。
一时没留神,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陈子轻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地走着,头顶的伞阻挡雪花落他一身,他嘴里呵出白气,听见周今休的心声。
【馋上了?】
陈子轻脚下一个踉跄,冰冷坚硬的假肢及时托住他手肘,伴随一声:“七爷,您慢点走。”
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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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车里,陈子轻脱掉大衣放起来,他让周今休给他接杯水喝几口缓了缓,回过头,伸着脖子去看最后一排以昏迷状态被药性侵蚀的庄矣,试探地喊了两声,意料之中的没有反应。
过了会,陈子轻又扭着脖子去看庄矣,发现他的皮肤遍布深红,脖颈到额角的青筋一下一下骇人的鼓动,胸膛极其紊乱地大幅度起伏,长腿挂在座椅边,紧闭的双唇间有一条鲜红,嘴里必定都是血。
这会不会死啊?目标死了影响我做任务吗?好像影响不大?
屁哦。
还要让庄矣跪下来求原谅呢。
陈子轻坐正,面朝前方,他拿出手机刷新闻,实则是在跟222说话,问有没有能用上的药,口服外敷的都可以,通过不为人知的运输途径给人用上,他可以用积分买。
系统提了个东西。
陈子轻:“……别闹我了,2哥。”
系统:“你认真看过使用说明和药效,以及每个改良版的增强点跟削弱点?”
陈子轻心虚,那是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