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又失败了 第1045章

陈子轻想象不出来张慕生在黑暗中用手拧他,还是搓这一类的行为,光是想想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得慌。

转而一想,张慕生的情绪被他压缩在一个逼仄空间,他在自己创造的夹缝里喘息,很变态,也很病态。

要不,我试探一下?

还是问三哥?

算了,选前者吧,张慕生是我的其中一个任务目标,我早晚都要进入他的世界看个究竟。

陈子轻冲外面喊:“慕生哥,你进来帮我擦个药€€€€”

没反应。

“慕生哥?慕生哥!”

依然没动静。

陈子轻就继续喊,一边拿毛巾擦,一边喊。

不知喊了多少遍才有脚步声靠近房门,他丢掉毛巾放下T恤,看向打开房门的男人:“让你帮我擦个药比请龙王爷降雨还难。”

张慕生立在门口:“自己没手?”

陈子轻说:“我就想你给我擦,不行啊。”

张慕生看着他。

陈子轻二话不说就把T恤撩起来:“擦这儿,你看,我都肿了,不知道怎么搞的,可能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过敏了,难受死了。”

门口没半点响动。

“就擦绿油膏吧,那个凉凉的,舒服。”陈子轻催促道,“慕生哥,你别站着不动,快去给我拿。”

少年不知廉耻,对没有任何名分的男人袒胸露腹,一双眼里不含挑逗,却做着勾引的事。

张慕生的太阳穴涨跳,他面上平淡:“你叫谁给你擦?”

“你呀。”陈子轻说,“都是男的,这有什么的,你赶紧的,别磨蹭了,我手都举酸啦。”

疯了。

张慕生闭了闭眼:“等会。”

陈子轻眼睁睁地看着他转身离开,内心紧张忐忑不敢想自己能不能顺利应付接下来的局面。

等等。

我怎么好像听到了缠胶带的声音,张慕生缠什么呢。

陈子轻没出去查看,他出汗了,刺疼刺疼的,只好又拿毛巾擦擦。

.

擦药的时候,风扇开到最大档,卡顿声和吭哧声完全吞没了心跳和呼吸。

陈子轻通红潮湿的脸着朝天花板,他衣物下的身体和裸露在外的部位也是那个颜色和湿度:“你要用点劲,不然药揉不进去。”

男人指上力道加重。

陈子轻“嘶嘶”抽气,身子直往后躲,他声音打着颤喊:“轻点轻点。”

两三秒后,陈子轻下意识垂眼去看张慕生:“你是不是用指甲刮我了?”

男人站在他面前,风扇吹出的风从他们中间经过,他可怜兮兮地在那根修长如玉的食指下抖动。

他起反应了。

“我这是正常的。”陈子轻立即先发制人,“你不正常。”

少年本能地挺着胸脯,像往他掌心里送,嘴里言之凿凿:“就算你对我没性冲动,那你也该有基本的生理反应,可你就跟死了一样。”

张慕生双眼微阖看不清眼中神色:“我是死是活,和你没关系。”

陈子轻安静了会,舒服了许多,他倒打一耙地推了下张慕生宽阔的肩膀:“你把我擦得更疼了,不要你给我擦了,出去出去。”

赶走人,陈子轻坐在风扇前盖上绿油膏的盖子,张慕生真的对他没一丝杂念,哪怕是不掺杂情感的生理现象,这足以说明张慕生对他不但没好感,甚至反胃。

也是,正常人不太可能长时间受得了他这么作的。

那他的标注任务怎么办,死翘翘。

刚才在张慕生眼里,他捏着T恤下摆掀起来,露出来的一片就是一块猪肉。

陈子轻在房里垂头丧气,不知道的是€€€€

张慕生关上卫生间的门,他倚着洗手台边沿嗅了嗅食指,屈膝,微弓起腰拉下拉链,反手从旁边抽屉拿出剪刀。

捞着,从边缘剪开胶带。

第312章 作精进化实录

陈子轻打算晚上蹲点抓干坏事的家伙,是人是鬼,总能蹲到。

可他熬到凌晨三点多就熬不住,眼皮折出三道痕,抵抗不住汹涌的睡意两眼一闭呼呼大睡。

不出意料,肿了。

第二晚陈子轻做足了准备,他睡前在门缝里放了一粒芝麻,只要门一打开,芝麻就会掉。

这样还不用熬夜蹲守。

遗憾的是,到早上的时候,那粒芝麻完好无损地待在门缝里,但他……又肿了!

陈子轻连续几天都没收获,该肿的地儿照样肿。他睡眠不够带来的后果十分惨烈,走路都感觉在飘,脑袋晕乎乎的,反应也迟钝,昏昏沉沉。

看看在阳台洗衣服的张慕生,陈子轻也不知道哪来的火气,走到他背后伸脚踢过去,力道不轻。

被他踢到的张慕生没问“你踢我干什么”,导致他准备好的反击台词“你自己心里清楚”没地儿说,只能憋屈地堵在嗓子里。

系统:“小弟,你困扰的事,怎么不问我?”

陈子轻用惊讶的语气说:“我没什么困扰的事啊。”

系统:“……”

陈子轻在心里笑着说:“三哥,我好着呢。”

系统:“……那是我多虑了。”

陈子轻面朝窗户,手在纱窗上扣动,嘴里无声地自言自语:“我困扰什么,我干嘛困扰,我一点都不困扰,哼。”

一番毫无攻击性伤害力的言语过后,陈子轻垂着脑袋去客厅,凉拖摩擦地面的声音故意弄得很大很响。

啪嗒,啪嗒,啪嗒,吵得人心烦。

阳台弥漫着肥皂味,张慕生把手中的T恤拿起来又丢进盆里,攥着湿淋淋的布料,眉头皱起满面阴霾,六月那晚下班回来莫名就开始洗衣服,一直洗到现在。

什么原因?

思来想去,只有两个字最能解释的通。

犯贱。

而他最初的想法和目的早已模糊,杀虐的血腥味都淡去。

张慕生把盆里的水跟衣服都倒进池子里,随手将空盆甩在台子上面。

客厅里传来不满:“你能不能小点声啊,洗个衣服哐哐当当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造长城呢,搞这么大动静。”

张慕生隐隐深呼吸,他继续洗,洗干净了,拿衣架撑起来挂在晾衣杆底下。

少年在客厅的沙发上东倒西歪,浑身骨头像被抽走了,他一条腿屈着,一条腿翘在沙发背上,脚趾圆润,脚背上有十多个红点。

张慕生就那么意味不明地看着。

过了会,陈子轻感觉整个人冷飕飕的,他咕哝着把正对他的风扇调小一档。

陈子轻瞥见张慕生下楼,他麻利儿地在对方关门前溜出去。

.

小区里凉凉的,这个点出行的大多是晨练的,买菜的,上早读的……

蚊子那是不分时间的多,尤其是草长得茂的地方。

陈子轻手上拿着个公益扇子,走一路扇一路,胳膊腿上到处拍拍打打。

反观张慕生,露在外面的皮肤一个蚊子包都没有,仿佛蚊子也欺软怕硬。

这会儿的太阳还不毒,陈子轻在后面踩张慕生的影子。

张慕生没回头:“踩多了会尿床。”

陈子轻无所谓道:“尿呗,跟我又没关系。”

张慕生:“是踩影子的人尿床。”

陈子轻抬起来往下踩的脚蹲在半空,啊,不是被踩影子的人尿吗?他将信将疑地把脚放在一边。

张慕生走着走着,发现身后的脚步声没跟上来,他依然没回头,没停步,直到走到桥那边的亭子里才转身。

陈子轻见他转身,立马就来劲了,迅速掉头往来时的方向走。

张慕生立在原地,看着他作。

陈子轻都快走到楼道里了,却又去亭子里找张慕生,仰着头瞪他,眼角眉梢铺着生动的怨气:“你只顾着自己走,都不等我。”

张慕生的视角里,少年T恤下的胸脯因为激烈走动而大幅度起伏。他垂着的手摩挲指腹,那触感像是黏在他指间,侵入他皮肉融进血液,在他唇舌生根。

陈子轻见张慕生不说话,就踩了下他的鞋子。

张慕生眉头微动,神色漠然:“为什么要等你,不是你自己跟下来的?”

陈子轻:“……”

对啊对啊,你是没必要等我,可我不是要作嘛。

陈子轻的脸上和眼里都涌出委屈:“我走你后面,这儿被树枝戳到了,你看。”

说着就抬起一条手臂。

少年皮白肉软,手臂上的鲜红划痕显得突兀又鲜明,让人看了,难免动容心疼。

张慕生没表情,也没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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