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又失败了 第1066章

“你什么时候回去啊?我姐待会儿肯定要过来问,算了。”陈子轻把窗帘拉上,“你在这,我去洗澡。”

陈子轻很快就带着一身水汽出现在张慕生面前,他在卫生间把头发吹得半干,脸红扑扑的,脖子上还有水淋淋的光泽。

张慕生一言不发地看着,眼底既漠然又深沉。

陈子轻瞟他一眼,感觉他像木头,也像石头,情绪外露时不像人。

刚洗过澡的人身上很香,那味道从他厚厚的睡衣里跑出来,撩拨着对面人的神经。

张慕生去倒水。

陈子轻跟在他后面:“你怎么知道我渴。”

一杯水下肚,陈子轻没一会就疲上了,他都没管张慕生几点走,哈欠连天地爬上了床。

深夜,张慕生披着一身浓重的寒意翻墙进张家,悄无声息地走进了左边房间,他没立即上手,而是把手放进被子另一头,在等冰凉的手暖和起来,唇角勾起嘲弄的弧度,笑自己惯人惯出了贱骨头。

张慕生脱掉外衣,掀开被子躺了进去,他在黑暗中平躺片刻,这才徐徐地享用起了夜宵。

.

陈子轻隔天去了张家,望向春和他一起去的,两人走的田埂,提的东西要简单许多。

张母满脸笑容地把他们迎进门,张父拄着拐招待他们,老两口十分有诚意。

院子里有颗柿子树,陈子轻进来就被吸引住了。

张父给他一把花生糖吃:“那是慕生种的,那孩子喜欢吃柿子,他眼皮上的疤你看到了吧,就是小时候上树摘柿子,让树枝给刮的,当时流了不少血,把他娘吓坏了。”

陈子轻怔了怔。

张父说:“这棵树每年都结很多柿子,今年结的比往年还多。”

陈子轻吃着花生糖往树上看,大多都是青的,只有少部分带着点红。

“可以摘下来放米缸里捂着了。”张父笑得很慈祥,“小遥,你要是想吃,下午我们就摘。”

陈子轻透过张慕生他爸的眉眼,想到他老了的样子:“张叔,我听我姐说你犁田出事后请了大师做法,大师怎么说?”

提起这事,张父就收起笑意,凝重道:“祖坟要迁。”

陈子轻咔嚓咔嚓嚼嘴里的花生糖,这还扯上祖坟啦?他口齿不清地说:“祖坟最好不要随便迁。”

张父点点头:“我也是说的这话,所以我们没迁,打算年后再找个人算算。”

陈子轻眨眨眼,找我啊,我给你们算,免费的。

这话不好说。

反正他不急着走,暂时都在村里住着,他想着找个机会去张慕生家的祖坟那儿看看到底有没有什么名堂。

吃饭的时候,张母忙个不停,她给望向春舀了满满一勺子肉,接着就给陈子轻舀,姐弟俩刚吃完,张母就又让他们吃这个吃那个。

张母无视老伴的眼神阻止,对儿子说:“慕生,你给小遥夹菜,你那边的菜他够不到。”

望向春忙说:“不用不用,我弟弟自己夹就可以,够不到可以站起来够,他又不是小孩子。”

那梦依然让她有阴影,导致对着张慕生尽量都郑重些。

张母顿了顿,眼角瞥向一个劲拒绝的望向春,夏天她来帮忙割稻那会儿像是要后悔这门亲事,后来没那情况了,怎么这会儿又生分上了,到底满不满意他们这个亲家?

不满意也晚了,她婆婆传给她的,她全给了未来儿媳,望向春要是敢后悔,她能让这对姐弟在村里抬不起头待不下去。

她去很远的地方找几个厉害的人算了儿子跟望北遥的八字,个个都说好,这才让她把心安定下来。她为了这儿媳,钱花了很多不说,心思是废得够够的了,绝不能有意外。

因为儿子是真的喜欢他。

.

村里习俗多,没结婚是绝对不能在哪一方家里过夜的。

陈子轻纳闷,他不都早就跟张慕生同居了吗,还要遵守这个习俗啊?

兜里揣着张母给的红包,陈子轻在张慕生房里喝椰子汁,前段时间他利用孟于卿下的药,效果是张慕生承认对他有想法,进展停在了那儿。

好像让张慕生在明面上走一步,比登天还难。

陈子轻一口口地喝着椰子汁,脑子里敲着小算盘,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手机上来了短信,他看了,见是在外面和张父张母聊天的望向春,催他回去。

他喝掉剩下的椰子汁,张口就来一句:“慕生哥,要不要亲嘴?”

张慕生原本坐在灯下玩打火机,闻言,手中打火机掉落在地,他半晌才弯腰去捡:“亲什么。”

“嘴啊。”

陈子轻说:“你正式来过我家,我也去了你家,婚事定在明年端午,我想着我们可以适当的发生点什么。”

张慕生极其缓慢地抬起头。

陈子轻已经走到他脚前,弯腰跟他说:“亲不亲嘛?”

张慕生没说亲,也没说不亲,他僵硬地坐起身,不知何时潮热的后背抵着冷硬的椅背,骤然就从寒冬到了炎夏。

陈子轻凑到他跟前,一边观察他的反应,一边把沾着椰子汁甜味的嘴往上送。

张慕生把面庞侧开。

陈子轻:“………………???”不是吧,哥,你这么对我?

“你躲什么?不想亲?”陈子轻走到张慕生面朝的那一边,“张慕生,你嫌我啊?”

他呼吸挺快,像是气狠了,委屈上了:“我只是谈过一段,初吻还是在的好吧,再说了,就算我初吻不在了,你也不能嫌我。”

张慕生捏着打火机的力道极重,骨节泛着白,他站起身将打火机扔在椅子上面,语气很淡,眼下很冷:“亲了就胀,胀了就想干,还没结婚办喜酒,你给干?”

四周诡异地寂静下来。

陈子轻虽然知道张慕生很装,却没想过会从他口中听到那个字,一点准备都没有,人都傻了。

“你你说什么?你不是对我没……那时候你给我涂药,我很快就……可你还是没……现在你怎么说这些……”

陈子轻的话声停了几秒:“张慕生,你当时对自己做什么了吗?”

猛地想起自己那个时候听到了撕胶布的声音,他猜到什么,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你该不会是缠了胶€€€€”

腰突然被箍住,男人滚烫的掌心紧贴他冰冷的外套,张慕生离他极近,他们四目相视,气息一触碰到彼此就紧密地纠缠在一起,仿佛一对火热痴缠的爱人。

陈子轻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张慕生指间一股大力往怀里一带,将他向上捞着摁上去,在极速蔓延的火热情潮里开口,伴随愤怒,自嘲,任命的低语。

“是,我为了不让你看出我会受你影响,被你迷惑,可能失控到像条公狗一样在你身上乱撒尿标记,我给自己缠了很多层胶布,帮你涂好药后就马上去卫生间,拿剪刀剪开胶布,疼得发抖,我一连弄了几次,想象着被你包裹绞紧!”

张慕生的额角迸出青筋,疯子一般狰狞狂乱,却没一点表情:“我明知道你叫我给你涂药是在试探我,我还是去了,你现在知道我被你勾引到了,是什么感觉?”

第322章 作精进化实录

陈子轻头脑混沌地骑在上面,从脸红到脖子,四肢发软使不上力,他眼睑颤动着去看和他气息相融的男人,嘴角小幅度地动了几下,发出来的声音干干的,音量极小,像从嗓子里飘出来的,断断续续。

“感觉啊……感觉就是……你……疼我了……”

房里一片难言的死寂。

陈子轻垂下眼睛,呼吸有些紊乱地说:“你这么别抓着我,我想下来,我腿酸。”

张慕生似乎失去知觉,他没反应,仿佛是个死物,硬邦邦的死物。

陈子轻怕把他坐怀,两手扶着他的肩膀把身子向上抬,脚尖抵着地面:“非……非要这么说话吗?”

尾音还在嘴边,就被按了回去。

那一下让陈子轻眼前晕眩,眼尾很快就出现了生理性的红,腿颤得厉害,他忍不住扇张慕生一巴掌,在男人维持着被扇偏的面颊几秒,双眼又冷又暗地看过来时,用口型一字一顿地说了几个字。

€€€€你要强弄我啊?

张慕生面部肌肉隐隐抽动,他一抖一抖,剧烈地跳着。

摁着陈子轻的可怕力道撤了,他一挪屁股往下一滑,所过之处隔着衣物擦出要命的战栗,陈子轻吸着气将被迫踮起来的脚踩回地面,腰上的大手依然箍着他,带着散漫和不由分说的强势。

腰肯定青了。

有点疼,还酥麻,具体不知道是身上哪儿,陈子轻不好意思当着张慕生的面摸索着确认位置,他小心地把手放在箍着他腰的那只手上。

男人手臂肌肉贲起,被触碰的手颤抖几下,慢慢松开了掌中那一把细软的皮肉。

陈子轻顿时后退点,又往前,脚步拐着坐到椅子上。

屁股压到了什么硬东西,摸出来见是打火机,他就递过去,眼睛没在张慕生的身上乱看。

打火机的声音响起,张慕生就那么肆意地冲着他,站在原地抽起烟。

陈子轻把脸转到墙的那边,两眼瞪着石灰墙壁,大腿根一直在抖,根本控制不住,他偷偷掐了一把腿肉,嘶嘶地借着疼痛让自己浑身热度稍微降下去点。

没事提什么亲嘴,真服了,这跟唤醒一头怪兽有什么区别。

转而一想,怪兽压根就没沉睡。

只不过在这之前,假惺惺地闭上了眼睛装睡。

陈子轻垂头摸摸裤子,怎么好像有点潮,不会吧,他确认了一下,捻着指尖搓搓,眼皮往天花板一翻。

真的有潮意。

陈子轻偷瞟罪魁祸首,这才惊觉他是什么糟乱的景象。

那一大块深色印子无疑是在显示,刚才经历过怎样地动山摇的海啸。

陈子轻小心谨慎地咽了口唾沫,怎么他一点都没注意到张慕生……他尝试着去回忆那会儿张慕生的各种细微反应变化,怀疑是他说强弄的时候……

这变态!

而且那家伙现在还那么精神抖擞。

张慕生靠坐到床头,后仰一些将绷着的背部抵着床板,他一只手盖在被扇出巴掌印的脸上,喉结滚动着,一语不发。

他一下一下用牙齿撕磨烟蒂,渐渐的,那被他唾液浸湿的烟蒂好像变成了别的东西。

或许是少年的嘴唇,或许是耳垂,有太多比尼古丁带来的瘾大千万倍。

“嗡嗡”

突如其来的手机震动声打破了微妙的寂静,惊魂未定的陈子轻看了看短信,清了清嗓子说:“那什么,我姐让我回去。”

床上的男人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陈子轻慢吞吞地站起来,腿还有点软:“我那次就跟你说有反应是正常现象,我不都没藏着,你干嘛……对着我站起来又不丢脸,我长得这么好看,衣服还撩了……咳,说到底你当时就是不满意我,觉得有感觉是耻辱,不想被我发现……算了算了,我不怪你,那会儿我也不满意你,扯平了……不管怎么说,你以后真的别那么做了,胶布撕下来的时候多疼啊。”

上一章 返回目录 回到顶部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