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不会。”
陈子轻松口气:“坑多的主线任务有三哥带我,让我避开陷阱完成了,剩下的任务都简单,我这次肯定是会成功的。”
系统:“有三哥在,会让你破零。”
陈子轻鼻子一酸:“我其实没有破零的执念,次次失败,脸皮都厚了。”
系统:“……”
陈子轻说:“而且我也不觉得是我很不行,我又是标注任务,又是主线任务,又是这个那个支线任务,难度系数这么大,细节上很容易就出现遗漏,这绝对不只是我个人的问题。”
系统:“难度系数确实大,我会和架构师沟通,后期看着减一减。”
陈子轻心想,那估计是后来的宿主沾光了,因为他自从回去现实世界以后,就感觉自己的宿主生涯即将走到终点。
“小遥,你在看什么?”
赵帆尽想起来,他一阵晕眩,干呕了几声。
“你躺着吧。”陈子轻转身阻止,“都受伤了,就别乱动了,好好休息。”
赵帆尽死要面子:“我不是弱鸡,现在你让我做俯卧撑,我都能来一百个。”
陈子轻“哦”了声:“是吗,那你来吧。”
赵帆尽立马就吭哧吭哧地喘着气下床,脸惨白惨白的,脑门上冒冷汗。
“行了,我信你。”陈子轻说。
赵帆尽不动声色地吐口气,他没喜欢错人,小遥看出他在强撑,帮他守住了面子,真体贴。
陈子轻出去的时候,碰见了个男人,是赵帆尽的哥哥,他装作不认识。
似乎有一道探究的视线从他背后投来,他如芒在背,尽管他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心虚慌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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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下楼去找张慕生,跟他说了赵帆尽的遭遇。
“赵帆尽差点就被打死了,现在真是什么人都有。”陈子轻咂嘴,“还是咱大成好,西宁多乱啊。”
张慕生拎起脚边的几个袋子:“不惹人,不招事。”
陈子轻愣怔了下:“你是觉得赵帆尽自己给自己找的麻烦?”
“那你要这么说,‘铁锤’案的受害者们呢,”陈子轻倒着走,“他们有什么错,难道你也跟杀人犯那样,觉得他们错在不该太晚了还不回家?”
张慕生站定。
陈子轻和他对视,冷不防地撞进他漆黑的双眼里,心有内疚:“我没说你共情那种连环杀人犯。”
张慕生心底嗤笑,他一言不发地走出医院大门,在路边点燃了那根一直被他含在唇间的香烟。
路上不时有车辆过去,烟雾缭绕间,陈子轻把手伸到张慕生面前:“你牵我。”
张慕生抽着烟看他。
陈子轻等了会,垂下眼睛就要走,悬在半空中的手被一片宽厚的暖热包裹,指尖的冰凉逐渐消散。
绿灯亮起,他被张慕生牵着手,加入了过马路的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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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总担心张慕生穿少了感冒,哪知张慕生没事,他自个儿中招了。
望向春打来电话时,陈子轻刚测过体温,他撑着双臂坐起来,拍拍脸,清几下嗓子,让自己的声音听不出没精打采的味道。
“姐!”
望向春做了个梦,梦里她被街坊四邻的拦着劝着,而她哭着叫着要朝张慕生家大门上泼粪,骂他不得好死,她定定神,问弟弟在那边咋样。
陈子轻声音响亮饱满:“好啊,我挺好,都好。”
望向春问:“他呢?”
陈子轻掐眼皮让自己提神:“在厨房给我做吃的。”
“小遥,你也要适当的做一做事。”
陈子轻坐不住地往床上瘫,嘴里还在生龙活虎地说:“为什么,我从小到大都不做的,怎么跟他处了对象就要做,是不是他告状,说我不做事?”
“没有,怎么会,他和我都不聊的,”望向春哄道,“好了好了,姐不说你,你自己看着来。”
陈子轻强撑着跟望向春通了会电话,为了不暴露他生病的破绽就找借口结束通话,浑身虚脱地瘫着,被子里湿乎乎的,浑身粘腻。
不多时,陈子轻在张慕生的伺候下吃了退烧药,他眼巴巴地望着放下水杯的男人:“你要去哪,不在床前守着我了吗?”
张慕生说:“我去撒尿。”
“那你快点回来。”陈子轻满脸的依赖,“我一个人难受。”
说的好像张慕生在旁边,他就不难受了一样。
张慕生很快回到床边,守着只是普通感冒,却脆弱得要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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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效上来,陈子轻烧退了,能吃下点东西了,他换掉一身湿衣服,蔫蔫的靠在床头,看着给他喂粥的男人,心头一动,好奇地打探:“慕生哥,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对我有想法的?”
张慕生舀粥的动作微微一顿。
陈子轻又问:“你喜欢我什么?脸,身材,皮肤,还是性格?”
一勺粥被送到他嘴边,他张嘴吃掉,不满道:“一个都说不出来?”
话音刚落,眼泪就下来了。
张慕生愣住,绷紧的面部隐隐透出他的不知所措,他哑声:“你哭什么。”
陈子轻扁嘴,不知道啊,矫情病犯了吧,我管不住自己,你管管。
给他擦眼泪的手手骨节分明,指尖修长光泽如玉,指甲修剪得干净平整,甲床是很健康的颜色,他摸着这手,身体上的不适都减轻了点。
再看手的主人那两扇长密的睫毛,他头都不怎么疼了。
但美景美色的效果持续的时间不长,陈子轻又成了霜打的茄子。
张慕生端了盆温水放在床头,打湿毛巾给他擦脖子,腋下,前胸后背,手和脚,隔一会就擦一遍。
陈子轻的眼睛烧得有点红,头昏昏的,意识不太清明:“张慕生,你要伺候我一辈子。”
张慕生将他捞起来,撩着他的衣摆把手伸进去,拿毛巾擦他滚烫的瘦弱背脊:“这话应该留到新婚之夜,我快死在你身上的时候说。”
陈子轻伏在张慕生肩头,烧出两坨红的脸歪着,热哄哄的呼吸打在他脖颈:“生活要有奔头,有希望,有期盼,那就过得有劲,我想我有,你有,我们都有。”
张慕生扯唇,奔头,希望,期盼都有,就在他臂弯里。
一百多斤,却能压垮他的整个世界。
陈子轻昏昏沉沉地往热源处贴:“我有点冷。”
张慕生盯着不断向他怀里钻的人,深深吸气,抬起他下巴,手掌抚上他脸颊,擦掉他淌出来的细汗,手掌沿着他腕骨到手臂,再往上一路摩挲。
“还……还冷……”
张慕生舔湿少年干燥起皮的嘴唇,慢慢给他渡了点温水,再把他放平,脱了他的衣服和自己的衣服抱他。
他们四肢交缠,心跳连着心跳,生和死密不可分,陈子轻哆嗦的身子渐渐平定,断断续续的喘息也稳了下来。
张慕生向下躺,搂着他的腰,脑袋埋进他身前,面颊贴着他胸脯,气息喷洒上去。
陈子轻迷迷糊糊地喃喃:“痒……”
被一只手拢住。
“怎么就这么矫情。”
我不确定是哪一瞬间对你起了邪念,生了欲望,动了心思,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你这个人,你这张脸,这副皮囊都令我作呕,我又只能透过它们触摸你的灵魂。
我最初几次都想杀了你,无论是自己动手,还是借他人的手。
张慕生无声说着,唇舌掠掉他心口的那滴汗珠,两指掐着他轻捏几下,近乎虔诚又病态偏执地,吻了上去。
下一瞬就张开唇齿,发狠地咬住,恨不得嘬出血水。
€€€€但我最后只杀了那个,想杀了你的我。
第328章 作精进化实录
陈子轻这一感冒,人蔫了好些天,到回家前都没什么精气神,他窝在沙发里听电视上播放综艺节目,两手捧着手机,受冻的指尖不灵活地戳着模糊的手机键。
要是能语音就好了。
陈子轻把手塞进怀里,放在热水袋上捂了捂再拿出来,继续编辑短信,他看一眼在客厅拖地的张慕生,垂眼把编好的短信发出去:“慕生哥,那套房子租出去了吗?”
张慕生说:“有几个打电话说想租的。”
“然后呢?”
“等我带他们看房。”
陈子轻瞪眼:“你干嘛不马上带他们看啊,有什么事比这个更重要的?”
张慕生语气平淡:“在家伺候你。”
陈子轻哑然。
张慕生又道:“你太黏人,我撒个尿都要快点。”
陈子轻脸红起来,他支支吾吾:“那我现在好了,你忙你的去吧,房子早一天租出去,我就能早一天收到钱。”
张慕生扫了好像心里眼里只知道钱的人一眼,在他眼神询问时,将沙发上有点皱的垫布扯几下。
引得他挪屁股蹲起来,像只白色毛绒绒的小仓鼠。
陈子轻见张慕生的视线在他身上停留,他别别扭扭地滩回沙发上面:“快过年了,房子还有人租啊。”
“有的不回家,有的回家晚。”
陈子轻点点头,手机震了下,是赵帆尽的回信,他对张慕生说:“你拖你的地吧。”
完了觉得自己这样好像渣男,就多说了句:“是赵帆尽找我,他出院了,还在查打他的人是哪个,这辈子要耗到底。”
张慕生隐忍着某种阴暗的情绪,把手伸进少年衣服里,在他呼吸加快轻喘起来时,若无其事地拿出热水袋,去厨房倒掉一部分不怎么热的水,加进进去滚烫的开水,再放回他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