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钓 第103章

第81章 开始了 端午二更

然而不等杜庭政走到门边, 蒋屹就远远地说:“我要见鹤丛。”

一而再,再而三, 得寸进尺。

杜庭政绝不可能再让步。

“从今天开始,你谁都不见。”他站在床前,居高临下审视他,“你敢威胁我不吃饭就试试看。”

蒋屹横眉冷对,鼻梁上的光都显得格外无情。

保姆端来晚饭,一样一样摆放在窗前的桌上。

离开时保姆交代:“这是蒋教授的晚餐, 您的稍后端上来。”

杜庭政说不用:“再加双筷子,我和他吃一样的。”

保姆应下出去,很快送来了筷子,又端了一小碗和蒋屹一模一样的杂米粥放在桌上。

杜庭政问:“我抱你过去吃,还是你自己过去吃。”

蒋屹似乎打定主意要激怒他, 拿掉抱枕,躺下去闭上眼睛。

杜庭政站在床边, 看了几秒钟他的侧脸:“不准备主动起来是吗?”

蒋屹浑然未觉他的语调中的变化,一动不动背对着他。

下一刻, 杜庭政把他拉着的被子强势掀开, 紧接着又去解他的睡裤。

蒋屹伸手拉了一下,立刻被他抓住手腕按在头顶。

“放开我!”蒋屹终于开口。

他不会再叫他哥哥了。

只会叫他的名字。

“杜庭政!”蒋屹恼怒道,“滚开!”

杜庭政手松了松, 脸上立刻被甩了一巴掌。

这一声绝不可能会发生在他身上的响声令他愣住, 寻到这空挡,蒋屹立刻挣扎着要跑, 不等他躲到床脚, 就被抓到脚腕拖了回来。

杜庭政眼眸暗下去,不容拒绝地扣住他的后腰, 单手将他的裤子扯下去,然后把他翻过身来。

那小腹上干干净净,没有一点印记。

€€€€当初蒋屹给他看的纹身早已消失不见。

“连纹身都是假的。”杜庭政问,“还有什么是真的?”

他余怒未消,继续质问:“你那几声不值钱的‘哥哥’吗?”

蒋屹脸色苍白,喘息着,戒备着盯着他。

“我……”杜庭政张嘴要控诉些什么,€€见他的眼神又咽了回去。

像是要证明他对蒋屹并不是全无办法,他把蒋屹一路拖到桌子旁,过程中的反抗被他全权消受,然后彻底忽略。

他扣住蒋屹的下颌强迫他张开嘴,一手拿起桌上的粥,递到他嘴边,抵着他咽喉往下咽。

蒋屹连偏头都做不到,半喝半撒地吃掉了半碗熬的软软烂烂的红豆杂米粥。

身上的睡衣糟成一团,地上也满是脏污。

好歹吃下去了一点,杜庭政不发一语,又动手将他身上脏衣服扒了,然后打横抱着他去浴室。

蒋屹下颌上添了几道明显的红印,杜庭政掰过他的脸看了一眼,安抚般顺手蹭了蹭,发现没有破皮,松了口气。

温水唰唰落下,十秒钟不到就把人全部打湿,杜庭政扯开衬衣脱下,又将皮带抽出来丢去一边。

蒋屹在浴缸里瑟缩一下,刚一后退就被他扯回了原位。

花洒兜头浇下,蒋屹呛了一下,伏在浴缸边缘上捂着嘴咳。

杜庭政给他头发和身体上挤了泡沫,随后又劈头盖脸冲干净,间隙中自己也简短而迅速的冲了澡。

花洒关上,浴室里静得出奇,似乎连呼吸稍微重一些都要出现回音。

杜庭政扯了浴袍草草披上,又扔了一件到蒋屹身上。

蒋屹坐着不动,杜庭政再次动手,把浴袍裹在他身上,将人原样抱出了浴室。

“如果你以后都想这样吃饭洗澡,可以。”他把蒋屹放到床上,锋利的眉眼动也不动盯着他,“我不介意代劳。”

蒋屹别开眼。

宽大干燥的浴袍已经沾上了水汽,半服帖半松垮的搭在他肩头。

“转过来。”杜庭政命令道。

蒋屹背对着他一动不动,杜庭政火大地重复了一遍:“看着我!”

蒋屹没转身,闷声咳了两下,全身跟着一起颤。

他总是这样,不主动,不配合,态度抗拒,倔的要死!

“你如果想一直躺在床上,”杜庭政盯着他露出来的一截白颈和肩膀,眼底烧的发红,“我明天就让人把你捆起来,一辈子都下不来床。”

蒋屹往被子里埋了埋,几乎把鼻尖也缩进去。

他头发没擦,湿漉漉地垂在前额,因为发梢渐长,遮挡住了一半耳廓。

“你以为我拿你没办法吗?”杜庭政问。

话说出口以后他久久接不上后面的狠话,因为他切切实实的感觉到,他的确拿他没办法。

这个认知令人恼怒,并且心跳加速。

蒋屹无知无觉,像是根本听不到他的威胁。

发梢很快将他颈侧那一块衣领打湿,贴近侧颊的被边上也沾染了痕迹深重的水痕。

杜庭政深吸一口气,伸手拨开他那不停掉下水珠钻进领口的发尖。

蒋屹以为他要掀开被子,立刻抓紧了往里躲,彻底把半张脸埋进去,在阴影中吸了吸鼻子。

这在宽敞明亮仅有两人的卧室里显出一些委屈的意味来。

杜庭政收回手,长达半分钟的时间里没有任何动作,最后才像是在漫无目的的回忆里,找到了可以威胁他的把柄:“如果你继续这样,我就叫人重新把监控装回来。”

蒋屹攥着被子不松手。

杜庭政在他身上用尽自制力,恐怕前三十多年的耐心加起来都没有今天的多。

可是蒋屹不肯回应,他联想起之前两人相处的时候,基本都是蒋屹在说,他只负责否决或者应允。

如今风水轮流转了。

可是蒋屹既不会否决,也不会应允他。

杜庭政束手无策地打量他露在外面的骨肉均亭的手片刻,清了清嗓子:“你是铁了心要惹我生气了。”

他把浴袍脱掉扔去一边,乌黑的带着水珠的头发被他尽数拢向后,但是仍有水珠从眉骨滴落。

蒋屹被这动静惊到,肩膀缩了缩,头埋得更深。

杜庭政转身关了灯,再回来的时候把丢在地板上的黑色缎面领带顺手捡起,扔到了床上。

黑暗中蒋屹又短促的吸了一下鼻子。

杜庭政听到了,冷声道:“眼泪也没有用了。”

蒋屹没有哭,因为他鼻音重的像是感冒,所以听起来像是要哭了。

杜庭政看了片刻,这本该是一副落魄至极地对峙画面,却因为蒋屹突然把被子拉下去,露出发红的眼圈而破坏掉了本该有的剑拔弩张。

“我要见鹤丛。”蒋屹湿着头发,眼睛也没有完全干透,带着浴室里的水汽,“今天,现在。”

杜庭政顿了顿,盯着他。

蒋屹在黑暗中跟他对视。

以往他这样望着他的时候,眼睛里满是欲语还休的情欲,带着明晃晃的邀请。

下一刻,他就会摸上来。用灼热的手摸他颈侧的纹身,放在腰部以下,胯部以上那一截人迹罕至的隐秘角落,凑在他身边低声呵气说情话。

外面的月光和院子里的灯光一同侵袭进窗,杜庭政深吸一口气,胸膛微妙地起伏着。

蒋屹移开视线,转而盯着地板上蜿蜒一路的深深水痕。

隔了许久,杜庭政喉咙一动:“见鹤丛做什么?”

蒋屹没回答。

杜庭政顿了顿,久违的冷静和理智重回躯体。

“有什么话想跟他说?”他询问道,“可以跟我说说吗?”

而蒋屹像是对交流失去了耐心,重新变得沉默起来。

相比于他的冷嘲热讽和种种不配合,杜庭政更接受不了他的忽视。

他躬身上了床,隔着被子亲了蒋屹一下,却没有立刻起身,而是维持着这攻击性极强的动作,一眨不眨地注视着近在咫尺的眼睫。

“蒋屹,我……”

“不可以。”蒋屹打断他,毫不留情地拒绝,“滚下去。”

现在杜庭政被骂已经没有刚开始时那么气急败坏。

他忽略蒋屹冷淡的语气,轻轻吸了口气:“你跟我,没有话要……”

再一次,蒋屹打断他:“你为什么回来?”

杜庭政想说因为你要见我。

我以为你要见我,所以……

“为什么你要回来,”蒋屹抬起眼,“你干脆留在广州,不要回来好了。”

杜庭政猛地顿了一下,抓着他双肩,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的眼睛:“你说什么?”

“需要重复吗,”蒋屹静静地微笑了一下,“年前去广州,飙车,溺水,搬家。我不应该把车开到水里,我应该立刻踩刹车停下,对方人多势众,东昆不在身边,你肯定会吃尽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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