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高岭之花种田养娃打天下 第80章

大根吃味道:“咋地大闺女只孝敬娘不孝敬爹呢?”

“爹要留着肚子喝酒,喝什么白水呀。”

大根听了乐呵呵笑了。

一里一外说着话,看到杏花端着碗出来,喝得干干净净,果然一滴也不剩,梨花这才放下心来,把芙宝喝剩的那一碗全干了,还有壶里剩下的,连干了几碗,最后还剩一碗,实在是喝不下去了。

系统叫道:“你已经浪费一碗半给你娘和你妹妹了,剩下的必须喝完!”

梨花没有办法,端起碗喝了一口,这这时门外正好走进来一人,是董芸,她摸着肚子放下碗,打算先歇一歇缓一缓。

董芸走过来,见大根夫妇在灶房里忙活,于是站在门口把话说了。

晌午梨花回来跟她说的那些,她回去问过曾婆子,曾婆子答应卖粮给他们家了,看着什么时候方便就把粮食搬过来。

熊氏道:“还不急,我看这几日让她爹打个板车,哪日梨花下工回来就用她那马儿套上板车给拉回来。”

董芸得了答复,放下心来,带着芙宝就要回去。

熊氏赶忙追出来道:“都煮好饭了,梨花今日还买了一条六七斤重的大鱼,今晚留家吃鱼。”

董芸一听就知道梨花没跟她母亲说也给自己买鱼的事,于是也没提,笑笑道:“我家饭也都煮好了,就等着带芙宝回去吃呢。”

熊氏没法子,锅里油又开了溅得噼里啪啦响,没工夫再拦她,只得道:“行吧,下次一起吃。”

说完又赶忙跑进去翻鱼。

梨花坐在门口,看着喜欢的女人就在眼前,一股难以名状的情愫在心间弥漫,见四周无人注意,便壮着胆子伸出手去,轻轻握住了女人的半截手掌。

董芸感受着手心的温热,没有挣开,任凭她握着,转头若无其事地冲着女儿道:“芙儿,要回家了。”

芙宝却指着旁边凳子上的那一碗水,嘟着小嘴抱怨道:“糖水,不甜,芙宝不爱喝。”

董芸闻言,瞥了一眼梨花,见她另一只手正摸着肚子,微微挑眉:“喝水喝饱了?”

梨花捏着她的手,心里正噗通噗通跳着,不敢正视她的眼睛,也不舍放手,听着她这么问,鬼使神差地问道:“姐姐渴不渴?”

董芸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你都喝过了,还让我喝?”

梨花顿时羞得耳根发红,她以为董芸在嫌弃自己,有些难为情地收回手,然而董芸却俯身端起那碗水送到嘴边,轻啜一口笑道:“刚好我也渴了。”

梨花的心跳瞬间加速,耳朵更热了,刚刚是难为情的热,这会儿是另外一种热。

芙宝瞪着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问:“娘,甜不甜?”

董芸看了一眼梨花,把剩下的喝完,最后回应道:“甜。”

芙宝眉头皱了起来:“我刚刚喝都不甜。”

董芸放下碗将她抱起,“好了,玩够了,回家吃饭去。”

梨花忍着心口的悸动也站了起来,她轻声道:“我送你出去。”

董芸嗯了一声,抱着芙宝走在了前面。

第68章 对策

家里要开饭了, 董芸又不让她送,梨花只能站在院门口依依不舍地看着这一大一小离去。

好心情一直维系到了晚饭,鱼肉肥嫩鲜美香气四溢, 一家几口连带着夏寻雁都吃得一个美。

吃过饭后,时间尚早, 梨花带着镰刀和父亲一起上了山。下晌在地里说的,要在山上找个隐蔽的地方藏粮,这事得趁早定下来。

梨花前些日子经常上山打猎, 对这片山林算是了如指掌,况且她脑子里还有个系统在, 早就定位了一个隐蔽的地方, 只需要把大根带到那儿就行。

等寻到地方再下山回到家, 天已经黑透。

直到结束功课,洗完澡后躺下来,已经是夜深人静,一旁的杏花早就夜会周公去了,她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将小册子拿出来,就着昏暗的油灯仔细瞅了瞅上面的几个大字“€€女心经”, 很遗憾,只认得第二第三个字, 不过倒不妨碍她翻看里面的插图。

然而刚随意打开其中一页,画面映入眼帘,整个人瞬间面红耳赤, 啪的一声合上册子,转身灭了油灯, 一把将棉被往上一扯,盖住了脑袋。

所有动作一气呵成。

心中依旧狂跳不止, 黑暗中那画面却异常清晰地印在脑海里,一女子长发披散衣衫褪尽半躺半坐,双腿分开,另一女子则伏在其间……

梨花捂着心口,掌心下边是剧烈地跳动。

先前她帮董芸按摩回来后,是做了一个很是有感觉的梦,但梦中朦朦胧胧的,一切都不真切,如今那一幕就这么清晰地摊在眼前,活色生香,直怼眼球。

她抓着被子蒙在头上,直到呼吸不过来,这才探出了脑袋。

四下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被子外边清凉空气使得脑子稍微清醒了一些,但随后又被继续勾到刚刚的那幅画面里。

若是把上边的那两人换成自己和董姐姐……

梨花的脑子又再一次夯机,想着自己要是趴在那儿,姐姐会不会像那日给她按摩时候的那样,发出那样轻吟声,她脸上会是怎样的反应,她会难耐地仰起下巴,她眼睛是睁开的还是闭着的,她那双美丽的眼睛,也会那样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吗……

要是换过来,梨花身子一颤,心再次乱了。

姐姐那样的女人,就如同住在寒宫的嫦娥,怎么可能会匍匐自己身前,□□自己呢?即便觉得不可能,可还是抑制不住自己要往那方面想,一想到董芸会跪在自己的腿间,梨花觉得整个身子都绷紧了。

脑子里各式各样的想法在泛滥着,身子可耻地也发生了反应,黑暗里,她的眼睛一眨一眨的,膝盖紧紧地夹在一起……

……

不管昨做了多荒唐的梦,第二天还是要按时起来。

梨花骑着马儿出了门,只是在路过曾家的时候总免不了要望过去,期待能在院子附近看到那人的身影,可惜今天没见到。

到了镖局,例行和慕容锦进行训练。慕容九天也来了,亲自指点。然而看着二人对抗之时,慕容锦竟被梨花一个肩膀撞飞十几步,不禁大惊。

这孩子刚来时,好像也没这个力量,怎么不过一个多月的功夫,竟有如此大的变化。

他又岂知梨花身上除了身体本身的力量之外,还另外多了31点的体魄属性。一时技痒,也上台和她浅浅较量一番,胳膊拳脚竟被对方震得隐隐发疼。

待收手后,他抚须道:“进步很大,不枉我在李县丞面前认下你这个徒弟,将来出去,也不算给我丢人!”

梨花一听,先是一愣,随后看了看慕容锦,对方也在笑着看她,顿时心中一喜,赶忙跪下叩首,口中叫道:“多谢师父厚爱,徒儿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慕容九天哈哈大笑将她扶起:“本是权宜之计,但如今看来,倒是我占了这个便宜。”

慕容锦凑上来问道:“爹,昨日那李县丞请你去吃饭,都说了些什么?”

梨花也是一脸殷切地看着他。

慕容九天道:“得亏你们先抓住了那个冒充吴举人的人,如今证据在我们手里,他虽不愿把我放在眼里,但又忌惮你大伯,也只能做伏小状,只说下边的人不懂事,既然你们已经赢了一千两银子,如今事情传得到处都是,使得他们赌场名声受损,这两天又不得不关门歇业,连续下来亏损多达数千两,说这事要不就算了,让你们以后也别再去他们赌场,大家也算两清。”

慕容锦听了这话,不满地哼了一声,“两清?他们想得倒美!先是用下三滥的手段设了陷阱,又强行进村掳人,还把村民打伤打残,如今轻飘飘一句两清就算了?对了,您是怎么回答他们的?”

慕容九天叹了口气说道:“我能怎么回答他们?他说这事情如果闹大了,闹到白虎山庄那边去,他们不好,咱们也讨不到好!”

慕容锦急了:“所以您就答应两清了?”

“也没立马就答应,说还要回来征求徒弟和家里小祖宗的意见,你们说清了就清了。”

慕容锦不悦,但眼下也只能这样了,但仍不解气道:“行吧,先吊着他们两天,让他们这几日赌场也照样开不了门,多损失点银子我才能消气。”

慕容九天怎会不知道自己这个女儿的性子,道:“最多三天,三天后我得给人家答复,损的银子多了,赌场交不上去,白虎山庄那边也会查过来,到时候大家都不好过。”

慕容锦这才转过头来问梨花:“梨花,你觉得怎么样?”

梨花点了点头:“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不过还请师父在答复他们的时候,让他们的人承诺以后不许再踏进我们的村子一步!否则就算没有师父庇护,我自己也要把他们赌场给弄垮了!”

慕容九天倒没想到自己这个新徒弟竟这么硬气,点了点头:“这个不是什么难题,到时候为师自会与他们讲明白。”

……

向家。

自从村正宣布两天后将召开全村会议,商讨如何处理向家的问题后,这一大家子难得地慌了。

村里虽然没有办法对村民的行为进行判决,可皇权不下乡,村镇里边的治安纠纷主要是由里正村正和耆长负责管理,再加上得到各村老支持,对村民进行驱除惩罚仍在便宜之内,是以这一家子终于意识到大事不妙,几日来皆惶惶不安。

而意见最大的要数大房的向有才一家,自调包事件曝光后,一家子的生活如同从天堂掉到了地狱,如今儿子被流放在外生死不明,刚刚才站稳脚跟又遇上这么个事,岂能不气。

向有才直逼到二房,揪着向大郎的衣领就要往外拖,被向老二和周氏死死拉住,周氏哭喊着道:“你这个天杀的你要对我儿子做什么?你这是要杀人吗,你怎么连自个儿的侄子都不放过!”

向有才气得浑身发抖,吼道:“当初他和那几个人透露董寡妇的消息时我就说过了,一旦连累到我们大房,用不着外边的人动手,我第一个就收拾他!”

周氏哭得更凶了:“他有什么错,要不是因为姓董的还有梨花那个贱人,他能在床上躺那么久吗?真是老天不长眼,尽帮着那几个贱货了€€€€”

老向头此时也是愁眉不展,听着眼前儿媳妇哭哭嚷嚷的,吵得他脑仁疼得不行,大声喝道:“别喊了!现在喊这些有什么用?还不都是你教的好儿子,一天到晚在外头惹祸,现在把灾祸带到家里来,害得一家子都不得安生!”

周氏一听不干了,甩着手道:“他是向家的大孙子,家里都疼他,又不止我一人宠着他。你看婆母平时是怎么纵着他的,现在出事了倒是把罪都怪在我一个人身上了!”

向婆子闻言火冒三丈:“我生了三个儿子,也没见哪个像你儿子那样尽给家里惹事!你平日里地里的活不干,家里的饭也不做,连孩子都带不好。现在还有脸怪起婆婆来了?天底下哪有像你这样当人儿媳妇当娘的?”

周氏冷笑一声,不甘示弱地回击道:“娘当真以为村里要针对咱向家,只是因为董寡妇的事吗?大郎惹的那么多事,可不及爹和娘当年换了孩子的那件事严重€€€€”

“够了!”老向头一声暴喝,打断了周氏的话。他猛地站起来,将手里的烟袋子狠狠地摔在地上。

“老二!”他喊道,“还不好好看着你媳妇?一整天就知道搬弄是非,还想不想过下去?不想过就把她休回娘家去!”

周氏一听,哇的一声大哭出来,她都一把年纪了,家早没了,还回什么娘家?

向老二见状,赶紧上前拉住她,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压低声音警告道:“你少说两句行不行?事到如今这个家还得靠爹拿主意,你干什么要招惹他!”

周氏被打得捂住嘴呜咽着不敢再出声。

向有才见到眼前这一幕,眼底尽是嘲讽,“做了又不敢认,若不是你,我们一家子又何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

老向头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破口大骂道:“让你白白在富贵人家待了几十年,享了几十年的福,你倒好,反过来责备起我来了。我告诉你,家里这么多人,最不应该抱怨的人就是你!”

向有才冷笑一声,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绝望:“你当真以为我愿意要这几十年?我宁愿一出生就清贫,安安稳稳、踏踏实实地过日子。我也不愿意享了几十年的福又被扔入地狱,更不愿意我儿子为了保住这个家而铤而走险,如今生死不明!”

“都是你€€€€都是你€€€€”向有才越说越激动,他指着老向头的鼻子,声音因愤怒而变得沙哑,“是你害了我儿子€€€€是你们俩害了我一家子€€€€我没有你这样的亲爹,没有你这样的亲娘!我宁愿分家,宁愿自己去服兵役,也不愿意再跟你们这些人做一家子!”

老向头突然大笑:“好啊,好啊€€€€真不愧是我的种,眼看着村里就要把咱们向家驱除出村,你为了留下来,竟然不惜拿分家来做赌注。行啊,你分啊,你明天就去分吧!”

向老三一听这话不乐意了,他急忙插嘴道:“爹,老大一家子分出去了咱们服兵役就少人了,这太不划算了。二郎现在已经服了大半年兵役了,等两年后我们这一房就能歇一阵子。你把他弄出去了,我们才隔三年又要出人,不成,这个家不能分。”

向老二埋着头坐在一旁不说话,也都怪自己这个儿子,原本村里早就不计较当年掉包的事了,可他硬是要三番两次去招惹曾家那寡妇,这才走到这一步。

只得硬着头皮道:“爹,村里想要对咱家做什么,多数还是得听苦主的意见。不然咱去求求大根和董寡妇他们,他们要是松了口不跟咱计较,其他人也没多大气。到时候再装装可怜,这事儿就算是过去了。”

老向头听到这,原本被向有才气得直起伏的胸口这才缓了下来,蹲到一旁又吧嗒吧嗒抽起了旱烟,思索了片刻,道:“上次我俩去大根家要大郎的医药费,那贱种一箭差点就要射中我的脑袋,咱俩去不合适,让老婆子她们几个女人去吧。”

向婆子一听这话,脸立刻黑了下来,她是不想这个家散了,可她也不想上门去讨厌嫌。

老向头见她耷拉着个脸,横了一眼道:“你不去谁去,要是被驱除出村子,我们这些男人倒是能讨饭活下去,你们女人可没我们这么好命,甭管你多老,多的是老乞丐要欺负你。”

家里女人一听,面色都不太好。

老向头又继续道:“这些都是你儿子孙子,你这个当娘当祖母的,难道能丢下他们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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