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垂着头,腰身一软,轻轻靠在她的肩膀上。
“姐姐,你刚洗完澡呢,手怎么还是冷的。”梨花说着,伸手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
董芸被她拥住,果然觉得身子暖了些,但又觉得身体空空的,无力的,让人漂浮不定,她忍不住张嘴呢喃:“梨花,你抱紧我一些……”
梨花听到这样的要求,心疼坏了,将她整个人捞进自己的怀里,紧紧抱住。
怀里的身子感受到了紧绷的禁锢感,似乎觉得舒服了些许,但很快又颤了颤,转过头来,突然吻住了她的唇。
梨花心一跳,像是要蹦出了喉咙,整个人瞬间绷紧了起来,托住她的脑袋,将人往自己方向压着,舌头也跟着闯入檀口。
生怕她下一刻逃走了。
董芸被强势入侵,轻吟一声,紧紧抱住她的脖子。
梨花如今已经知事,也感受到怀里这女人正在动情,或者是因为不安而想寻求安慰,怎么舍得再将她放开,搂着她稍微一用力,就抱了起来,起身下了榻,放到床上。
等人躺下来了,她这才放开唇,抵着女人的额头轻声道:“姐姐,我今晚不回去了。”
董芸喉咙里轻轻嗯了一声。
“我不睡木榻上,我要与你一床。”她小声地,提出了无理的要求。
耳边仍是嗯的一声。
梨花只觉得一阵热血上涌,但想起房门没关,轻轻把她的手拉下来道:“我先去关门。”
董芸放开手,平躺在床上,胸口剧烈起伏着。
梨花下了地迅速把门关了,又一口气吹熄了油灯,再爬上床,几个动作一气呵成。
等她低下头去寻董芸的唇,对方微微一张嘴,便含住了她。
梨花想起了慕容锦给她的那本小册子,不禁后悔自己没能仔细研究后面的内容,但唯一看过的那一页,至今还在印脑海里,当她学着那幅画,解了董芸的裤头,终于如愿以偿复刻了那幅画,全身血液都在澎湃。
董芸没想到头一回就来这么刺激的,她虽然知道是那么回事,但毕竟未经人事,直到被咬住的时候,整个人顿时魂飞魄散,战栗不已。
太刺激了,不得不推开。
可那脑袋才一移开半寸,就已经舍不得了,空得难受!
又不得不将她脑袋压了回来。
此时脑袋里的系统眼前是一大片的马赛克,无力地叹了口气,关机下线去了。
梨花享用完开胃菜,才发现底下的褥子已经湿了一大片,也终于相信了女人是水做的这样的话,而她自己,虽然衣衫整齐,但底下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为了公平起见,她很快也除去了衣衫,投入正餐之中。
董芸话不多,断断续续地哼了一阵子,也只有梨花手太重的时候才会低叫了几声让她轻点……
第82章 激战
一夜好眠, 梨花醒来的时候,董芸还在睡着。
光裸的肩头依偎在自己怀里,让梨花一度觉得像是在做梦一般, 很不真实,她忍不住掐了自己的掌心, 疼痛感传来,才确定昨晚上的那一切,是真真实实地发生了。
她真想一辈子都这样, 就这么搂着她睡去,再相拥着醒来, 如此度过每一个晚上每一个早上。
可眼下还不行, 看着外头天已经渐渐亮起来了, 要不了多久那个小团子就会跑回来砰砰撞门,而且她还有事情要办,只有姐姐的事情解决了,她们才能长久。
于是恋恋不舍地将自己从被窝里拔起来,将昨晚剥落的衣服给一件件穿上。
包括董芸的,她昨晚被自己折腾坏了, 这会儿还在沉睡着。
然而看着褥子上那一抹鲜红,眼皮子不禁跳了跳, 得益于身边有了慕容锦那样“知识渊博”的人,梨花当然知道初/夜是怎么回事。
回忆起昨夜的缠绵,事实上她进入的时候是觉得有些异样, 只那时董芸情动得厉害,又湿得很, 阻力相对较小,加上自己也是个磕磕绊绊的新手, 并没有太在意。
现在想来,那竟是姐姐的第一次。梨花不禁懊恼着自己不够体贴,连续要了她三次,也不知道她疼不疼……
可姐姐……不是已经有芙宝了吗?
这时才迷迷糊糊想起之前董芸就说起过,如果芙宝不是她生的话,自己还会一如既往地爱护着芙宝吗?
原来一切都已有先兆。
她轻轻地用手指刮了刮女人的脸颊,心里充满了怜惜。将被子掖好,再看着屋内毫无异样,这才打开门,将一夜暧昧释放出去。
果然不出所料,刚洗漱完,小团子就迈着小短腿哒哒哒地跑了过来。
看着母亲还在睡觉,又出来围着梨花转。
梨花简单地给她二人弄了早饭,趁着芙宝在外头吃早饭,又进屋亲了亲董芸的唇,这才出门去。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刚刚踏出房门的那一刻,床上的美人缓缓地睁开双眼,眼底一片清明。
梨花和董芸说要出来两日,可当真行动起来,两日又哪里够用。
这几日,她化身客商,频频与宝溪村联系,并在前一天已经与该村村正商议妥当,决定采购他们村子里的香木。
她给出的价格远超其他商家,甚至预付了两成的定金,这让宝溪村的村民们欣喜若狂,纷纷忙碌起来,抓紧时间备货。
而接下来要布局的是请君入瓮。
梨花乔装打扮一番后,准备前往赌场“偶遇”向大郎。
她的计划是将自己在宝溪村大额订货的消息通过向大郎散播出去,以此吸引白虎山庄附近山匪的注意。她预计,镇抚司的人很快就会进村调查罗荣的情况。届时,自己再将土匪引入村子,两边相遇必定会引起激战,自己则趁乱做掉那群鹰犬,姐姐那边,也能有喘息之机。
但愿宝溪村的老百姓能经得起那一夜的折腾。
梨花别无选择,就算不是她,根据宝溪村与白虎山庄的地理位置,这个村子被土匪洗劫是迟早的事情。与其让村民们被动地等待灾难降临,不如主动出击,激化土匪与镇抚司的矛盾。
镇抚司是皇帝直接掌管,如果那人能够忍下这口气不派兵剿匪,这事传出去,对其威名损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但反过来,如果上边能派兵来剿匪,如此也算是当地老百姓的福气,否则,日后村民独自与土匪对抗,必定更是难上加难!
赌场里的向大郎是个消息灵通的人物,当梨花乔装的公子哥向人透露要收购宝溪村香木的消息时,向大郎眼睛顿时瞪得溜圆。
白虎山庄下头有五个山寨,近年来因为各种原因导致收入锐减,而支出却不断增加。上次晋阳县妓院损失了一大笔钱,各地的妓院赌场铺子又没什么进项,整个山庄如今已经入不敷出。
下边的山寨里更是无以为继,都在到处打家劫舍过日子,有时候进个村子连十两银子都搜不到,如今有这么个傻大个送钱上门,向大郎怎么能不激动,回去就把近几日内富商要去宝溪村收购香木的事和小头目说了。
小头目高兴坏了,“你小子可真是个人才,这种机会都能被你碰到,不枉我看重你,这几日先派人去宝溪村附近蹲点,一旦富商的人到了,立马叫弟兄们进村。”
向大郎€€着脸道:“四当家,那富商说他的商队从蓟梨出发,到宝溪村得天黑才到,剩下的一半银子也是商队到了才给,咱们就晚上去,待人来了好拿银子,刚好趁着晚上也能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四当家哈哈大笑:“成!那就照你说的晚上去,我估摸着那商队应该不只拿这批货的货款,到时候咱来个瓮中捉鳖,多的就等于多挣了。”
一群人跟着哈哈大笑,仿佛那银子已经进了他们的口袋。
北镇抚司的人是谷雨那天进村,早在他们踏入宝溪村十里半径的范围内,梨花已经得到了系统的消息。
作为替皇帝办事的鹰犬,他们总是习惯在黑夜中行动,仿佛这样才能掩盖他们那些见不得人的行径。
梨花也在他们踏入十里半径地界之前,乔装过后,大摇大摆地进了村。
村正见买家如约而至,眉开眼笑地忙前忙后招呼着。
梨花装模作样地检查了一番货物,满意地点头道:“货都不错,我的人已经从藉梨出发,今晚应该能到,最晚明早也会到。剩下的货款,等他们到了再一起付。到时候还请村正帮忙接待一下。”
村正忙道:“这是自然。”
梨花也在村正的安排下,在一户农家安顿了下来。
半夜,随着一阵马蹄声,二十人左右的队伍举着火把进了村子。
与此同时,早已埋伏在山上的土匪们也瞪大了眼睛,兴奋地盯着这一幕。小头目冲着旁边的向大郎笑道:“看来你的消息没错,这次咱们可要大捞一笔了。”
向大郎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讨好地说:“小的哪敢耽误四当家的事。”
小头目拍了拍他的肩膀,许诺道:“等这事成了,我带你去见老大。”
向大郎赶忙跪地磕头道:“谢谢四爷,谢谢四爷!”
小头目大手一挥,命令土匪们做好准备:“等那些人下了马进了屋,咱们就冲下去。记住,专挑那商队下手,村民身上没油水,别白白卷了咱们的刀刃。解决了富商和商队后,咱再扛几个女人回寨子里快活!”
众土匪闻言,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而这一切,都被宿在农户家中的梨花利用系统给听得一清二楚,她早已换上了和土匪一模一样的夜行衣,静静地等待时机。
随着一声令下,一阵杂乱的马蹄声和脚步声密密麻麻地响起,两百多名土匪嘴里喊打喊杀着如狼似虎地冲进了村子,直扑那群人刚进去的那户人家。
那里正是前公主护卫罗荣的家。
而此时,屋里,北镇抚司指挥佥事鲁晋正在一一询问罗荣当年退役之事,其妻子也被叫来仔细辨认。
然而,话还没说完,四面八方就传来了喊杀声和脚步声。
屋内几人顿时警觉起来,一名校尉匆匆进来报告:“大人,好像是山上的土匪进村,可不知道为何,全冲着咱们这边冲过来了。”
鲁晋大吃一惊,他们此次出行计划极为保密,这些人怎么可能知道他们的身份?而且,竟敢对镇抚司的人下手,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然而,随着外面传来一声惨叫,一名校尉应声倒地,喉咙上贯穿着一根长箭。箭身普通无奇,但却在眨眼之间,要了他们一人的性命。
鲁晋脸色骤变,怒喝道:“准备迎敌!”
近二十名北镇抚司的校尉迅速行动起来,他们是朝廷最精锐的士兵之一,鲁晋自信能够抵挡这些山贼土匪。
罗荣也意识到情况不妙,他赶忙让妻儿躲在床底,自己则手持砍柴刀守在卧室门口,大有谁要进这扇门就得从他尸体上踏过之势。
山上的土匪很快就冲到了罗荣家附近,与周围的校尉短兵相接展开了激战。少数土匪趁机闯入其他百姓家中,一时间整个村子鸡飞狗跳惨叫连连,陷入一片混乱中。
土匪们虽然人数众多,但大多是一群乌合之众,缺乏组织和纪律性。相比之下,北镇抚司的校尉们虽然人数较少,但他们训练有素,以一敌十也不在话下,更是仗着精良的兵刃装备,二十几人竟与近两百人的队伍打成平手,甚至隐隐占了上风。
然而,一个神秘的身影却在悄然改变了战局。
梨花用黑布蒙着脸,混在暗处,眼神锐利如鹰隼,连发三箭,三声惨叫,箭箭命中。
原本处在颓势的土匪瞬间又把局势扳了过来。
激战仍在持续,场面极其惨烈,血肉四处飞溅,宛若人间地狱。
小头目此时已经满脸鲜血,狼狈不堪,冲着向大郎大声喊道:“这哪里是什么富商?这他娘的简直就是活阎王!咱们两百人出来,现在被砍得只剩下不到五十个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听岔了!”
向大郎此时已经吓得屁滚尿流,他什么时候见过这样惨烈的厮杀的场面,哭喊着辩解道:“小的没有听错啊,就是那富商说的€€€€”
话还没说完,对面仅剩的五名校尉又攻了过来,小头目想跑也跑不了,只得硬着头皮带着剩下的人迎了上去。
人一个接着一个倒下,鲜血染红染黑了脚下的土地,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原本还钻进村民家中的土匪们也发现情况不妙,赶忙丢下村民,又包抄了过来。
鲁晋是所有校尉中战力最高的一位,勇猛无比,以一敌几十人都不在话下,却被暗中射来的一支利箭贯穿了整个大腿,如今只能靠着几名手下护着,边打边退进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