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高岭之花种田养娃打天下 第230章

世家女虽然与大皇姐同为女子,但至少她不像我这样,和皇姐有血缘关系。

她们可以肆无忌惮亲吻,嬉戏,就算被母后发现,最多也不过是一顿惩罚。

可若是换成我,那便是冒天下之大不韪,扰乱了常纲伦理。

我想疏远大皇姐,可是我做不到,甚至在夜里,做起了那些羞耻的梦,梦里的那张脸,都是大皇姐。

我觉得自己要疯了。

我变得患得患失,最后病倒了,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母后心疼不已,把太医给骂了一遍又一遍。

大皇姐也来看我,甚至晚上留宿我的寝宫,亲自照料我。

我借着这些机会,贴近对方的怀里,小心翼翼地汲取那份属于自己的温柔。

我知道这样很可耻,可我没办法控制自己。

甚至在对方感慨着这病什么时候好的时候,装着糊涂道:“都说病从口入,你亲我一下,把病吸走吧。”

一向对我有求必应的大皇姐却沉默了,她没有如我所愿亲吻我的唇,只是轻轻抚了抚我的脑袋。

我失望极了,越哭越难过。

而自那以后,大皇姐就开始疏远了我,我知道,她已经觉察到什么了。

我开始后悔自己的鲁莽。

没有大皇姐在身边,日子变得苍白又无趣。

直到我偷偷发现了,她们两个开始有了隔阂。

原因是世家女家中正在给她说亲。

大皇姐变得郁郁寡欢,她们甚至偶尔会争吵。

每每到这个时候,我就忍不住生出隐秘的希望,希望她们能吵着吵着就厌弃对方了。

但事与愿违,吵架过后又是更浓稠的甜蜜。

我嫉妒得发狂。

直到有一次,大皇姐得知,世家女家中早已收了别人的聘礼,婚期就在次月。

而这一切,都是从旁的人口中听到。

她伤心至极,喝得酩酊大醉,几乎不省人事。

见心心念念的女人痛不欲生的模样,我心碎不已,遣走了宫女,亲自照顾。

而这一照顾,便照顾出了事。

我睡了大皇姐。

我知道自己鬼迷心窍,但已经来不及了。

大皇姐醒来,看着两人不着寸褛的模样,一贯淡定从容的脸,一下子血色褪尽,变得苍白,整个人摇摇欲坠。

直到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我脑子几乎炸开,手忙脚乱地将衣服套上。

母后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几乎要晕厥过去。

大皇姐已经率先一步下了榻,强忍着身子的不适,跪倒在母后面前,说一切都是她的错,是她喝醉了酒酿成了大错,请母后惩罚。

明明是我自己的错,我怎么可能让心爱的女人为自己顶罪,我同样跪倒在母后跟前,诉出实情,要把自己的罪责担起来。

谁知话还没说一半,母后却冲着身后的嬷嬷一使眼色,嬷嬷上来捂住我的嘴,将我抬回了我的玉华殿,并命宫女守住宫殿,不允许我踏出门口半步。

我被关了整整一个月。

通过小宫女之口,才得知大皇姐被封为西塞王,不日将离开京都前往封地。

而与此同时,我还听说,母后给我定下了一桩亲事,是裴王府的世子。

我仿佛如同天塌了一般,逃出自己的寝宫,去找皇姐,央求我带着自己去西塞。

可皇姐只是淡淡地看着我,摇了摇头。

我被追着来的宫女给架了回去。

大皇姐终于走了,她走的那日,正是世家女成亲的那一天。

我不知道她的心情如何,但我哭得不能自已。

她走后,这个世界就像是死了一般,我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我不愿意嫁给裴世子,因为那男人是个武夫,身材健硕,一看就是命长的人。

逃不开皇家女的命运,只能想办法过得顺遂一些。

于是找了母后,说嫁人可以,我要自己挑。

母后被我以命相逼,只得妥协。

我最后选了庆国公的病秧子作为夫婿,听说那个男人身体羸弱,大夫都断言他是个短命鬼,他若是死了,我就当个悠闲的寡妇,到时候谁也不敢再来逼自己了。

果然,嫁了过去后,庆国公府上的人便把我给供了起来,谁也没来烦我。

就算是新郎,也是时至两个月后他病逝,我才见了他第一面。

我如愿以偿地当了寡妇,每日在府邸里看美人跳舞,醉生梦死。

在当寡妇的那几年里,只有明月来看我,那小姑娘就像只小兔子一样,随便说说点胡话,便能惹得她心惊肉跳面色通红。

直到后来发生的一件事,让我幸福的寡妇日子走到了头。

母后薨,皇兄薨,这天下成了宇文敬的天下。

前国师预言明月是真命天女,宇文敬对这个十分忌惮,第一时间就命人去捉拿她,我也一改颓势,每日早出晚归,联络提以前旧友,想尽一切办法帮她躲过那群爪牙的追踪。

除了要除掉明月,宇文敬还要除掉各个威胁,尤其是西塞那边。

这几年来,那人在西塞暗中发展了不少的势力,宇文敬自然得到风声,对她忌惮不已。

他想借着皇兄的丧礼逼那人回京,对方借着身体有恙,不能长途跋涉为由,没有回来。

宇文敬又不知道从哪里得知,我与长公主自小交好,于是便直接威胁,倘若我不回京,便将我再嫁。

长公主还是原来的那套说辞,拒不回京。

我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一笑置之。

我在奢望什么?

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却等来了那个世家女€€€€李月娥。

对了,她也成了寡妇。

但她夫家的人脉很广,广到她可以瞒着所有人把我带走。

那个女人来见我之后,告诉我是长公主派她来把我接走。

听到是她的指令,我的心又再一次没出息地活了过来,我与李月娥上了马车,马车没走出去几步我便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发现一切为时已晚。

卫将军实属无辜,只是碰巧着了对方的道,这才酿成了大错。

他不知道身为寡妇的我,竟然还是处子之身,内疚不已,说愿意去向皇帝求亲,对我负责。

我那时候正值万念俱灰,又没了皇兄母后的倚仗,想到至今还在四处逃亡的明月,心中黯然不已。

想到此时的卫将军正是宇文敬手下的权臣,或许他能帮帮明月,我终于还是答应了下来。

心中也对那人生也怨气来。

但转念一想,我要了她的初次,她的情人将我的第一次设计给了别人,这也是我活该了。

自己造的孽,该自己偿那个果。

可卫将军不依,他也是受害者,他不愿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被设计,决定去问清楚。

却在从西塞回来的路上,摔下马来,死于非命。

一名武艺高强的大将军,竟然摔死在马下,实在匪夷所思。

为了让我失去倚靠,为了让我坐实克夫之名,李月娥着实用尽了手段。

但我什么也做不了。

更糟糕的是,我发现我有了身子。

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但我知道,卫将军能死,我这孩儿又岂会有活路?我只得把这事瞒下来。

就在这个当口,羯族与大魏产生在边境产生冲突,宇文敬不愿与对方开打,于是双方展开和谈。

对方居然指定要我这个所谓的“大魏第一美人”前往和亲。

宇文敬的圣旨很快下来,让我作为和亲公主,远嫁羯族。

我一个新寡的妇人,竟然成了两国之间的谈和条件?羯族远在北蛮,如何得知我这样一个已经嫁了两次的妇人?

其中定有人从中作梗。

到底是谁撺掇异族求娶于我,我心中很快就有了答案。

西塞守军统领镇西将军李昊,与羯族有过往来,而李月娥正是李昊的女儿,撺掇对方在和谈条件上加上这么一个我,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毕竟我是个货真价实的公主,又不是宇文敬一脉,如此一来也算是物尽其用了,宇文敬又如何不答应?

与此同时,他对明月的追捕行动步步紧逼,并已将人给擒获。

我走投无路,只得与他谈条件,让我去和亲也不是不行,但他必须放过明月,否则我宁愿自戕。

只因羯族指定要我,因此我的威胁还具有一定的震慑力,宇文敬答应了我的条件,将明月放了。

我以亡夫刚死不久为由,将和亲的日期又往后延长了几个月的时间,足够我把芙儿生下来。

自知此去羯族,定是归来无望,我把小小的孩儿交给了明月,心里暗暗祈祷她们表姐妹二人能远走高飞平平安安。

明月带着她,在夏相的掩护下,连夜离开了京都。

而我休整一个月之后,也终于踏上了去往羯族的路途。

让我没想到的是,送亲队伍在到达边界的时候,遭遇了一场风暴,我昏迷过去。

等再次醒来,就已经在这寒云雪山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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