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姜有点气沈长生,明明知道还问,他不要面子的吗?
沈长生低低地笑了一声,脸埋进纪姜锁骨下,舌尖碾动。
纪姜脑子更迷糊了,喃喃着,“沈长生。”
“要叫夫君。”沈长生说。
纪姜张了张嘴,夫君两个字没能叫出来,整个人都哆嗦起来。
沈长生轻声说,“夫人好敏感。”
好、好丢脸。
纪姜羞耻地把脸埋进沈长生怀里。
男人的目光有一瞬间的暗沉,他握着纪姜的手往下,“夫人。”
纪姜脸上的热度下不来,“马车……”
在马车上,外面的人会听见的,那么所有人都知道他……太丢脸了。
沈长生舔过纪姜光洁白皙的肩膀,唇畔带着笑意,“夫人不怕。”
还是有点怕的。
纪姜退缩了一阵后被男人不容拒绝地拉回来。
他紧张地咬着唇。
沈长生掐着他的腰,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夫人别怕,小声点。”
不知道马车碾压到了什么东西,车厢一阵晃动,纪姜整个人的身体都绷紧。
克制不住的呻吟被沈长生堵回去。
他恍惚着想,太……太放荡了,怎么能在马车里。
外面的吆喝叫卖声在他耳中清晰之后又变得很低,他满脑子都是沈长生的手。
马车从后门驶入了沈家。
沈长生知道回家了没有了顾忌,纪姜却脑子不清晰。
他却咬着唇压着自己的声音,生怕被外面的人听见。
沈长生声音喑哑,“夫人,已经回家了。”
纪姜呜咽着哭出声来,“沈、沈长生,夫君。”
“夫人喜欢。”
“不……”纪姜抱紧了沈长生的肩,哭泣着,“沈……”
沈长生咬着纪姜的耳垂,重复了一遍,“夫人喜欢。”
纪姜哭得厉害。
沈长生眸光温柔,“夫人,咬着不放,很喜欢。”
纪姜脑子就一个念头,再温柔的男人,在床上也是个禽兽。
他要死了。
……
死是没死的。
纪姜趴在床上,脑子都是麻木的。
竟然在新婚第二天,和夫君在马车上,做了那种事。
实在是孟浪。
虽然……的确很舒服。
不对,这种事情还是要节制,特别是,特别是沈长生身体也不好。
沈长生给他按摩的动作很温柔,一边按一边问,是不是舒服的。
纪姜侧脸枕在手臂上看着沈长生。
沈长生含笑问,“怎么了?”
纪姜轻轻摇了摇头,“就是觉得,这样很好。”
沈长生眉眼带笑,“那便好,你开心比什么都好。”
纪姜又小声说,“要节制……”
沈长生微顿,“芽芽不喜欢?”
“你身体不好。”纪姜有些害羞,“如果晕倒了怎么办?”
沈长生:“……”
他见纪姜真心实意地担忧着这事,一时无语,好半晌才说,“芽芽,事实上是你晕倒了,我还没有。”
纪姜:“……”
他默默地把脸埋进手臂里。
是的,沈长生这个病重之人的体力比他的好太多了……
沈长生轻笑一声,“芽芽害羞了?”
纪姜心想,他才没有……
不过在纪姜说要节制后,沈长生确实有两日没碰他,每次都是把他搂在怀里温柔地亲吻,不做其他的事。
当然,纪姜这两日也没见到沈长决。
他偶尔还会想,沈长生和沈长决的关系难道不太好吗?
“二弟他出去了。”沈长生咬着纪姜的耳垂轻喃,“夫人何时与他关系这般好了?为夫可真是嫉妒。”
“没有。”纪姜连忙摇头,“我和他不熟的。”
沈长生的眼底的晦暗才收敛了些,他眸光闪闪,亲了一下纪姜的后颈,“夫人,不要把目光给其他人,只看着我好不好?”
纪姜没发现沈长生的不对劲,笑容灿烂,“你是我的夫君,我不看你看谁?”
沈长生轻轻地挠了一下纪姜的掌心,“我带你出去。”
纪姜问去做什么。
沈长生道,“买点东西,就我们两个去就好了。”
纪姜扬了扬唇说好。
沈长生一见到纪姜的笑容便克制不住心头的爱意,他温柔地亲了一下纪姜的唇,“那我们走吧。”
纪姜点了点头。
沈长生伸手替纪姜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衣襟和发,这才牵着纪姜的手往外去。
街上来往的人不少,虽然是镇子,天子脚下,却也堪比繁华的城池。
纪姜看着来来去去的人,神色恍惚地觉得这一切都很陌生。
看起来认识沈长生的人不少,一路上都有人和沈长生打招呼。
看向沈长生旁边的纪姜又笑着夸几句。
沈长生挡住纪姜,神色温和,“若是无事,我们便先走了。”
那人连忙说是是是。
沈长生握着纪姜的手,轻声问,“不喜欢?”
“不知道怎么说……”纪姜摇了摇头,“就是觉得怪怪的。”
沈长生敛眉,“没事,有我在。”
纪姜轻轻抿唇,嗯了声。
沈长生似乎极喜欢买一些胭脂水粉,纪姜不明白沈长生买这些做什么。
沈长生指尖沾了口脂给纪姜涂抹,然后含笑,“很美。”
纪姜有些耳热,抿了下唇,“口脂……”
“夫人不喜欢?”沈长生却凑过来含了一个纪姜的唇,带着纪姜熟悉的药味。
纪姜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
还好,不是很排斥。
没多久,据说沈长决回来了。
彼时纪姜捧着鱼食在喂鱼,沈长决穿着一身黑,在纪姜身边停下,笑意满满,“嫂嫂,几日不见,可有想我?”
纪姜微微蹙眉,“你在说什么?”
“嫂嫂以为我在说什么?”沈长决扣住纪姜的手腕,眼睛里带着暧昧的笑意,他低下头吻了一下纪姜的腕,惊得纪姜反手给了沈长决一巴掌。
只是他心头害怕,这一巴掌也没什么力道,反而让沈长决眼底闪着某种光,“嫂嫂多打几次我是否能多亲几下?”
纪姜吓得后退了好几步,不知道沈长决在发什么疯。
他忍不住道,“你叫我嫂嫂。”
“是,我叫你嫂嫂。”沈长决一步步逼近纪姜,“正是因为如此,我无法忍受你与他那样亲密。”
纪姜诡异的听懂了他是谁,他是指沈长生。
“他是我的夫君。”纪姜忍不住道。
沈长决哼笑一声,“谁揭盖头谁就是你的夫君。”
纪姜一顿,看向沈长决,“你什么意思?”
“没有。”沈长决道。
他自然是不能让纪姜知道的,最起码现在不能让纪姜知道。
€€€€这样的病,肯定会吓到他柔弱胆小又容易害羞的小妻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