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瞒我瞒 第4章

视野里,操场上几个在学校里比较受欢迎的alpha聚在一块打篮球。

手掌向上,篮球稳稳抓在手心,alpha一个健步跳跃,在空中划出一道弯弧,好似与蓝天肩并肩。砰得一声,球进框了。

篮球落地的时候,架上的背板还在轻微晃动。alpha迅速跑过去和队友击了个掌,不经意间,余迢看见了他身上的数字€€€€

“就叫三十号吧。”余迢对老板娘说。

这一晚和平时一样,下班后他赶到酒吧,今天的工作任务比较多,晚饭还没吃就过来了。

眼前闪黑,这些天他的身体透支严重,高中做的那场手术失败后他的体质就变得很差,稍微休息不好就容易头晕。

“三十号,今天有个委托。”老板娘朝他挥手。

“什么委托?”体力稍微恢复了些,余迢戴上酒吧员工统一的袖标。

“三楼被一个客人包场了,他指定要一位beta去服侍他。我们这招的omega多,beta也就你长得还行,快快去吧。”老板娘催促着。

余迢听得迷糊,平日里是个绝不多问的性子,但这情况必须得问清楚些:“...服侍的意思是?”

老板娘:“高中生理课没上?”

余迢:“......”

“招聘上写的很清楚,我的职务是清洁整理。这种事,还是算了。”余迢拎得清,这样的兼职去哪都能找,没必要,大不了辞了。

老板娘诧异地看了他几眼,似感慨居然能有人拒绝这样的好事,又突然想到自己还没跟他讲过这里的规矩:“€€!又不是白做事,一晚上能有这个数呢。”

她比了个数字,又说:“而且只是安抚一下alpha的易感期,你还是beta,你怕啥呀?他又不能标记你。今儿那位我们店多少omega垂涎欲滴呀,都嫉妒死你了。”

钱确实能让人心动。余迢不得不承认他动摇了,一晚上比他的年终奖还多。

“知道了。在哪间?”

老板娘满意他直来直往,不会装模作样的,有些omega心里明明想得很,却还要惺惺作态,说不行,得给他台阶劝一劝呢。

“三十号好宝宝,三楼右拐第一间就是。”

“......”好尴尬,不想让老板娘这么叫他,余迢藏住了心思,转身走上楼。

这里的装修非常奢侈,酒红色的墙壁上都是些专门从拍卖会上买下的价值不菲的画。廊道里的吊灯像公主的皇冠,钻石一层层镶在上面,格外刺眼华丽。

地面上铺了层黑色的地毯,走起来像踩在云上,一步步陷入酒吧塑造的氛围里。

吱的一声,门开了。一位alpha坐在绒质沙发上。

一身高定黑色燕尾服,领带被他扯松,不难看出他此刻正处于高热,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锁骨间有几道印子,应该是没及时得到宣泄自己抓的。

alpha搭在眉心的手青筋隐现,他的手很薄,骨节分明。嵌满钻的手表被他随意地丢在茶几上。

另一只手,腕骨上有淡淡的咬痕,食指与中指间夹了只烟,但他似乎没怎么抽,沙发上落了些烟灰。

本应是极其狼狈的。

但这位alpha眸光毫无波澜,眉心也不皱一下,若不是身上那些痕迹,几乎要让人觉得易感期对他来说毫无困扰。

“谁。”alpha平静地问,不带丝毫起伏。余迢这才把注意力放在他的嘴上,戴了止咬器。

既不需要omega,又要戴这个,他花钱图什么?余迢想。

此刻空气里都是这位alpha信息素的味道,若是换成omega进来估计都走不到他面前。余迢说:“老板叫我来服侍你....”

他话还没说完就停住了,alpha抬起头,目光蛊惑地扫过来,眼神里透着傲、狂,但有一丝疲态也是他掩盖不住的。

与此同时,他脑海里好像又浮现了另一幅画面,像虚浮的一场梦,显现在此刻alpha的旁边,余迢不禁对比起来。

另一幅画面也是这样一双眼睛,从容自信,眼尾上扬,下眼睑泛着红,类似桃花瓣的红,但眼型又狭长,除了魅还有狂。身姿挺拔地坐在那,落拓不羁的少年气。

“路款冬?”余迢念出了他的名字。

真是有好些年没见了,那股子稚嫩的青春气也没了,剩下一身在社会上摸打爬滚、饱经风霜的锋芒。

路款冬腿翘着,见到余迢后忽地放松下来,往身后的靠背仰去。手里的那根烟被他轻放在玻璃缸里。

然后盯了余迢一分钟,掐着点盯的,不多一秒也不少一秒。

余迢也被下了蛊一样,认真地无声地回应这个眼神。

他第一句话不是“为什么在这”,不是“好久不见”,路款冬嗓音很低,像某根没压到底的琴弦,不露辞色地说:“你还记得我。”

很难忘记吧,当初在学校那么受欢迎,余迢说:“记得。”

“过来。”路款冬连手都没挥,重逢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对余迢就有了上位者的姿态。

余迢踱步走到他面前,路款冬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坐下。

余迢乖乖照做,屁[月殳]快要贴到座椅的时候,路款冬手伸过来,先一步挡在他下面,余迢反应不过来,就这样坐到了他的手上。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余迢马上起身,像受惊的兔子跳起来。

路款冬仍然平静,脸上仍然找不出任何情感色彩,只是垂眼,手掌拂过,帮他把座位上的烟灰拍掉了,又摆回刚才的坐姿。

那双摸过烟灰的手随意搭在膝骨。

余迢很会看脸色,从茶几上抽出了一张湿巾纸,半蹲下来:“我帮你擦擦。”

路款冬指尖轻抬,是答应的意思。

余迢握住了他的手腕,他体温很烫,像拿着小暖炉。

他的手漂亮,一看就是没干过什么活,因为骨骼明显,摸起来像在玩魔方。余迢轻轻擦着他的手心,动作一顿€€€€就是在这个时候,余迢注意到了他右手无名指上的那颗痣。

眼睫不禁颤动起来,就这样看了十几秒。

“擦完了就起来。”

路款冬的嗓音从头顶传来,余迢回过神,眸中顺过的错愕一并收了,迅速站起身,眼前又开始发黑,步子踉跄了一下。

手臂上一股力渡过来,路款冬及时扶住了他:“坐我[月退]上。”

余迢刚想说他没什么事,站着就行,路款冬的嗓音又响起来:“你老板不是让你来么,该开始了,我现在很难受。”

倒是他想多了,路款冬冷漠的性子怎么会关心一个多年不见的老同学。余迢点了点头,被他抱在[月退]上。

路款冬的脸凑过来,止咬器硌到了余迢的脸颊。两人挨的很近,路款冬有规律的呼吸,[月孛]颈间脉搏的跳动都能感知得一清二楚。

“帮我把它摘了。”

“止咬器吗?”

“嗯。”路款冬说,“戴着难受。”

那一开始干嘛要戴......余迢把这一句咽了回去。他微微侧过身,和路款冬脸对脸,能看见他的睫毛。抬起手,绕到路款冬背后。

这止咬器怎么设计的...半天找不到开关,余迢皱了下眉。

“在这。”一双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是用了点力的,将余迢慢慢引导,找到了止咬器开关的位置,“密码是1111。”

“好的。”余迢应道。

耳带一松,止咬器慢慢垂落,卡在了余迢的背上。

他本想把手别到[月要]后,另一种充满侵[田各]的痛感席卷了大脑,先一步占据他的意识。

路款冬yao在了他后颈的腺体,信息素注入,明明无风,余迢就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将路款冬温热的吐息吹到了他耳边。

他的信息素到底是什么级别的...怎么会这么痛?按理来说他是beta,对alpha的信息素不该这么敏感。

像有一万根针同时扎到了他的后颈,就是被刀剜肉都没这么痛,余迢没一会就开始感到吃力。

过了十分钟,余迢眼前已经看不清东西了。额头隐约渗出汗,alpha似乎是察觉到他有些坚持不住,换了个姿势。

将余迢的上半身揽在臂弯,类似摇篮抱的姿势,眼神扫过来,看到余迢眼里泛着莹莹的泪光。

很奇怪,余迢本以为他可以停了,因为方才的眼神就像是嫌弃。

但在某个节点,又变了,他又被路款冬抱起来,头被他按在肩后,听到他冷冷的嗓音从耳后传过来:“继续。”

“好痛....呜...”余迢忍着,但他想路款冬肯定不希望自己通过喊叫来缓解疼痛,那些如皮肉被生生拧成结、燃烧的烟花棒在腺体上画圈圈的痛感,换成了流泪的方式来发泄。

余迢[月匈]腔不规律地颤动着,只有一个念头撑着他€€€€老板娘说的钱最好是真的。

“不、许、哭。”路款冬一字一字发话,“我讨厌别人哭,你最好别流眼泪,换不到我的同情。”

是眼泪自己跑出来的...这也要怪他。余迢抽噎,眼睫被泪水沾湿,像沾湿的棉线,“路款冬...我的腺体是动过手术的,不能咬得太[氵€€]...”

“我只负责给钱。”路款冬很无情。

“......好吧。”余迢拿钱办事,他知道自己不能提要求。他想,只要死不了就好。

或者路款冬可以再过分一点,过分到让他痛晕过去,也好过现在煎熬的折磨。

第05章 再相见(2)€€和我领一张证书

05

“先坐直。”路款冬拍了拍他的背。

余迢哪里还能听到他的话?他心里是觉得路款冬声音算好听的,现在却也像只苍蝇一样,眩晕的症状让他也开始耳鸣,但他还剩一根神经吊着,余迢记得路款冬不让他叫出声,所以只得轻轻软语:“痛......”

路款冬把他放到自己的[月退]上,指腹拨了拨他湿润的眼睫,另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虎口卡在下颌,两根手指稍用些力,余迢的嘴巴被迫微张。

“张嘴。”紧接着,路款冬伸出食指和无名指,缓缓探[辶井]了舌[月空],起先是she尖尝到一点略咸的味道€€€€是余迢的眼泪。

越来越[氵€€],颏舌肌和上颚本能地抖动起来,上下的牙齿一碰,咬在了路款冬的指骨上,余迢慌了一瞬,可是他控制不住,唾液不断分泌,从嘴角缓缓流出。

“现在就这么紧绷,等会怎么办。”路款冬全然无视余迢的咬合力,对他来说像棉花,更肆无忌惮地[亻申][辶井]去,沾染的烟草味一齐带入了余迢的喉腔,瞬间让他咳嗽不止。

“这才哪到哪。”路款冬声音里好像掺杂了些不满,原来他不止冷漠一个语调,没等余迢深想,路款冬说出了让他更不解的话,“[衤库]子,自己[月兑]了。”

“什、什么?”

“腺体不能Yao,我花钱请你当[衤果;亻本;]模特,就放这看着。”

好会阴阳怪气。余迢说:“我没说不能Yao,我说的是不可以...”

“你只需要顺应我。”路款冬截口打断他的话,再一次展现了他强硬的态度,“躺好。”...感到什么异物辶井入,余迢下意识缩了起来,低[口今]着不清不楚的话,他对路款冬突如其来的举动感到慌张。

“放松。”

“太紧了。”路款冬手收回来,“像你这种服务,我可以走投诉流程。”

“别,我...我在试试。”

事实上路款冬也没有给他试试的机会,他对一个多年不见的老同学并没那么多耐心。也没有那么怜花惜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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