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瞒我瞒 第3章

“看来发烧确实和我没有任何关系。”路款冬似乎很在意这件事,在意余迢发烧并不是因为他该死的易感期。

他一只手揽住余迢的肩,另一只手稍微一够,把旁边桌上摆着的药水拿过来。

路款冬手指修长,中指和无名指圈箍着药瓶,拇指屈弯,贴着瓶盖稍微使力,封口贴撕裂成两半,瓶盖慢慢转动,单手打开了。

右手的无名指上有颗痣,淡棕色的。随着他拧瓶盖的动作一隐一现。

余迢看着他的侧脸出神,尽管他现在的角度并不能窥见全部€€€€眼睫抖动着,是在眨眼。看人似深情,似滥情,在他身上,除了清冷、矜贵,好像疏离才更适合形容。

一股淡淡的薄荷香传来,小腿上也泛上清凉,余迢意识到,自己又看出神了。

路款冬薄而宽大的手掌在他小腿上慢慢摩挲,又帮他扇扇。

“这是什么?”余迢问。

“刚刚韩郁影送来的药,”路款冬没抬头,认真地盯着余迢的腿,淡淡说道,“你不是看见了。”

“正好是用来治烫伤的吗?”

“嗯。”路款冬手里动作一顿,“痊愈后,告诉我效果怎么样。”

“好。”

原来是误打误撞,真是巧。

不过路款冬需要效果反馈,那他就会乖乖涂到好为止。

“以后也不要洗冷水澡了。”路款冬手自然地放在他腰间,“如果生病,我分不出心在你这演戏。”

意思是,得在路家面前装一装。总不能自己的伴侣生病了一句也不回家看看,让人对这段婚姻生疑。

“我明白的。”余迢点头。

“还有,佣人他们煮的汤每天都要喝。”

余迢下意识蹙眉。

他在想该怎么婉拒。

不好喝。难喝。除了今天的。

“我之后会让他们煮的偏甜一点,还是苦的话,就自己想办法。”无情地下达命令,路款冬说出原因,“虽然你是beta,但我不希望我们之间出现任何意料之外的变数。”

余迢恍悟:“我吃药防着就行。”

“吃药太明目张胆,我让人加东西在汤里。”

“......好吧。”难怪是那么一言难尽的味道,余迢又问,“可是我们这样...也不用每天都喝吧?”

路款冬眼神倏地扫过来,看得人心慌。

“余迢。”

“从今天开始,我们需要经常做一些已婚伴侣该做的事。”

【作者有话说】

有[ ]符号的,把方框里两个字合成一个字看就好。

佩子的审核很那啥,偶尔哪些字出现频率多了点,他也会判你在写se情,实际上根本没有(无奈扶额)

第03章 那就是…在委屈

03[衤皮,衤辱]翻乱了,褶皱如山间的沟壑,窗外月光照进来,把这黢黑的谷底映现一隅。

房间里充斥着浓郁的雨后竹林气味,蜜香萦绕,有蝴蝶被吸引飞到窗台,翅膀煽动的影子像两片飘落的银杏叶,被浓浓夜色隐藏住了本色似的。

余迢[足八]在前面,路款冬[月匈,部]和他的窄背仅仅挨着,他的肩很宽,从背后看去,能够完全挡住余迢。

一只手环住他的[月要],另一只宽大的手掌也掐住了他的[月孛]子,指尖似抚似蹭,在余迢线条分明的下颌线上摩挲,手心能感觉到他的喉结上下的滚动幅度。

他微微张开嘴,牙齿咬在余迢的腺体,留下两道齿痕。

源源不断的信息素注入,只能获得短暂的[忄€€]感,在beta身上,似乎没有阈值,没有最下限,也没有最上限。

你永远无法标记他,但你时刻可以标记他。

这样并不能让路款冬感到餍足。

路款冬是个占有[谷欠]极强的人,家产、父母的爱、友情、爱情,他都不能忍受被谁抢走。越是表现出如弃草芥,不在乎的模样,他就越是会处心积虑地抢回来。

[亻故]爱这件事也是一样,余迢有时候经常在想,幸好路款冬不爱他,不然他是个beta,很难让对方有安全感和占有[谷欠]。

不过路款冬不会直白地说出来,将这些隐忍都展现在了技术上。

余迢[亻故]的时候会哭,不受控制地流眼泪。路款冬就会用舌尖[舌忝,舌氏]余迢的眼角,几次三番警告他不许哭。

路款冬在余迢会情不自禁地流眼泪这一点上感到很不满,所以过程中越来越狠。

“喊出来吧。”路款冬很擅长[讠秀]导,他的声音是畅快时的沙哑,带着蛊惑,念出名字,“不要哭了,余迢,我想听其他声音。”

这是他下达命运的口吻,余迢不能不服从:“唔....”

“外面...下雨了吗。”余迢意识混沌不清,眼前好像已经泛上了一层雾,是那种雨天会在玻璃窗上留下的水汽。

“没有,没有。今夜很安静。”

沙沙的声音只是风吹过。

路款冬抚着他眉心的位置,[亻故]爱的时候,他似乎及其喜欢抚摸这里,一模一样的位置,韩落眉间也有。

心绪游离时,余迢在路款冬脸上看见失望。过去这么久了,他还是对余迢擅作主张把这颗痣点掉而不快。

意识的混沌让他开始有一些不像余迢会产生的想法€€€€会觉得自己很矛盾,既不希望路款冬爱上他,又在每个清晰意识到路款冬只把他当替身的时候而委屈。

只是点痣而已。

为什么他都这么顺从了,路款冬还是不能施舍他一点真挚的爱,他好想再被爱一次。

“你这里,像是下雨了。”路款冬将另一只手放在余迢面前,细长手指上粘住的东西像透明的细线,“和雨珠一样,[氵显;氵显]的。”

屋内昏暗,除了窗台这一块靠外面路灯的获得微弱的光源,其他都被笼在黑暗里。

包括余迢[亻故]时的叫声,看上去乱糟糟却又极具暧昧的一切。黑夜保护着,黑夜包容着。

“路款冬,再Yao一次,”余迢嗓子火烧般得疼,不知道是不是又发起低烧,“好痒....”

余迢累极了,嘴里低喃着,被路款冬横抱起来去[氵谷]室。

路款冬还是那副云淡风轻、悠然自得的表情,他问:“咬什么?”

“我的腺体。”

“谁来Yao余迢的腺体?”

“路款冬...可以吗?”

“不行。”路款冬无情,让别人说出来又拒绝。

从[氵谷]室出来,路款冬将人放好,盖好被子,有意思的是,刚才说停的余迢似乎意犹未尽,手抬起来想勾住路款冬的[月孛]子,因为没力气又垂落下去,路款冬眼疾手快握住了,笑了一下:“怎么了?”

可惜余迢刚刚一直没看见他笑,他一直顺着路款冬就是想再见一次这样的路款冬...这会费力睁着眼,看也看不清。

“想和你说话。”余迢皱着眉,脸色看上去并不好,头很晕,路款冬像是一个漩涡,让人晕头转向地就陷进去了。

腺体似乎更肿了,不想再发烧了,余迢拜托道:“明天,可不可以帮我清理一下,我实在...太累了...”

路款冬也躺到床上,和刚刚一样从背后拥抱着余迢:“自己弄。”

余迢意识混乱:“我弄不干净,上次你就自己走了...我去看医生,医生说,是没清理好才会发烧的。”

“在委屈么。”

“没有,在拜托你。”

“那就不帮了。”路款冬说,“你需要在我这学会委屈。不然骗不过他们。”

在这种时候还要做路款冬的阅读理解,余迢无异于是零分,他只会顺着路款冬的意思:“那就是...在委屈。”

“好。”路款冬下巴埋到余迢的颈窝,脸颊能蹭到自己刚才在余迢腺体上留下的齿痕,他自己没意识到他很喜欢这个痕迹,这是能在余迢身上留下的证明。尽管等他褪去,余迢还是不会被他的信息素支配。

“最近买香水了?”

路款冬轻轻嗅了嗅,很难形容的气味,仿佛等到一场十几年没下的雪,雪梅、绿叶被风雪夹杂,在温暖的地方出来后深吸一口凛冽的空气,五脏六腑被净化,干爽又让人无比舒心。

“......”怀里的那个人没有回答他,呼吸沉稳,已经进入深眠。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工作有些繁重,他对余迢没回应自己感到烦躁。

犹豫着要不要把人弄醒,像以前那样就行€€€€路款冬是很不在意余迢感受的,以前[亻故]爱,余迢晕了也没用,更不用说只是睡着。

可这次仅仅只靠一点,路款冬就克制住了€€€€他认真地闻了闻,余迢身上全是路款冬的信息素,上一次的易感期似乎改变了一些东西,他也说不上来是什么。

只是想把余迢完全标记的念头越来越清晰。

这样的想法不该是他们之间的关系,但路款冬不是很在意,前两天回路家的那次饭局,谈话间隙他意识到,他那个弟弟路晚已经发现到自己和余迢的婚姻有问题。

这个家有路晚安排的眼线。

刚结婚时和余迢签的合同,有些要求得变了。

【作者有话说】

路款冬的信息素如其名€€€€遇冬雪款款而开,款冬花的味道。

第04章 再相见(1)€€我只负责给钱

04余迢和路款冬真正意义上来讲,不能说是重逢,高二那年他们分到了一个班,毕业后没见面,但也没真正断过联系。

余迢实习期通过之后,他对生活一再陷入了迷茫。尽管学历优秀,工资待遇不错,公司还提供员工公寓住宿,只要在这个城市打拼几年,他余生无忧。

工作了几年,在他想要提出离职,去环球旅游的时候,生活又朝他挥出一个重拳。他需要一笔巨款。

原来普通人不管在几岁都需要面对突如其来的苦难,五岁学不会的折纸,十七岁够不到心仪大学排名的模拟考,二十几岁面对重要之人的疾病,银行卡不够应急的存款...他的人脉可以说是没有,上学的时候就因为不爱说话受过孤立,所以他发完朋友圈,没有什么人理他。

余迢白天上完班,晚上还会去酒吧上夜班,因为是急需用钱,他完全没管招聘的要求,货比三家,哪家的兼职钱给得多他就去哪家。

余迢刚来Feeling上班的时候,老板娘就让他取个代号,简单点的,方便记。脑中闪过一个画面€€€€白日青空,塑胶跑道经阳光一晒有种刺鼻的味道。

日光透过直指天空的白榆树,拼凑出了零零碎碎的绿叶影子,映在地上。风一吹过来伴着簌簌响,让走路的学生生出一种在踩碎金子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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