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来的夫郎哭唧唧 第53章

说了这几句话,她喘成一团,歇息一下接着道:“他跑得快,我被颠晕了,迷迷糊糊的根本就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

人群中有人说道:“张家的,那王麻子明摆着是来讹你的。这两个人我都认识。那女的的确是要饭的,经常在镇上出没,沿街乞讨,很多人都认识的。那汉子是镇边村子里的人,无父无母,一个人生活,脑子不好使。现在王麻子跑了,你抓着这俩人也没用啊。”

胡秋月怕有诈,坚持要拉着俩人要去见官。

第97 章 跟你小哥学学

那汉子大着舌头道:“见官,就,见官,我,反正,不认识他”

那老女人哼哼唧唧地道:“我走不动,要见官也得来个人背我去啊。”

周围好几个人都附和着刚才那人的话,胡秋月见那汉子呆呆傻傻,那女人病病歪歪,想着抓去见官也没用,白白浪费时间。

她气恼地瞪了一眼那汉子,骂道:“二百五,什么钱都敢要,跟着地痞坑蒙拐骗的,有你好日子过!”

那汉子呆呆的望着她,好像听不懂她的话。

胡秋月叹了口气,自认倒霉,把剩下的肉归置归置,准备收摊子回家。

人群里没有买到肉的人不乐意了,不满地问道:“还有肉怎么不卖了?我排了半天的队,这都轮到我了,为什么不卖?”

胡秋月肚子一阵阵抽疼,强忍着,陪笑道:“这不是刚才那个该死的王麻子说我家的肉有毒吗?闹得我都不敢卖了。算了,收了回家,留给自己吃吧!”

“不是已经说清楚了,王麻子是想讹你的。再说,你家的小夫郎刚才都吃了,不是没事吗?我不管那么多,我要半斤猪头肉,半斤猪脚。”

胡秋月没办法,只得掀开大叶子让白竹称重,自己坐下去准备切片。

她坐下去扯着了肚子,疼得“哎哟”了一声。

白竹忙蹲下身,一脸担忧的望着她道:“娘,你怎么样?”

胡秋月深吸一口气,摇头勉强笑道:“没事,只剩下这一点了,卖完了再回家。”

说着,拿起菜刀就准备切片。

白竹忙拦住她,焦急地道:“不要你来,我来切片,你去后面靠墙坐着歇歇。”

说着,喊了一声宴宴,宴宴扶着他娘,拿着小板凳,让他娘靠墙坐着歇息,拿了一竹筒水给她,自己跑过来帮白竹。

白竹要站起来称重,收钱,蹲下去切片,一时手忙脚乱起来。李立维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抿抿唇,果断地跑过来,拿过白竹手中的小秤,低声道:“我来称,你只收钱,切片。”

白竹从没和别的汉子打过交道,虽然是熟人,可听见李立维说话却害羞得红了脸。

他抬头看了宴宴一眼,宴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胡秋月在后面虚弱地道:“小竹,你两个人忙不赢,让立维帮你们。”

白竹回头望了她一眼,见她脸色还是不好,但歇息了一下,喝了几口热水,比刚才好多了,知道她疼得好些了,欣喜的一笑,点点头,把秤给了李立维。

三个人都是年轻人,动作麻利。

白竹在家常做饭,刀功不比胡秋月差,这时只蹲着切片,速度非常快。

李立维是个聪明人,很会避嫌,每次称了重,大声报了斤两,再报出价钱,看着白竹收了钱,再去称下一个。

剩下的肉不多,不多时就卖完了。白竹把空木桶收到胡秋月身边,又把砧板菜刀,小秤收进背篓里,蹲在胡秋月面前,把手上的钱袋解下来,系紧袋口 ,递给胡秋月。

胡秋月接过来,没有细看,塞进怀里,望着李立维笑道:“立维,多亏了你。总是累你。你是要去卖东西吗?”

李立维望了一眼自己的背篓,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有两只兔子和一些草药,想去卖几个钱。”

胡秋月点头道:“快去吧,等一下散集了就不好卖了。我带着他们两个去吃一碗羊杂汤。……你是现在跟着我们去吃呢,还是卖了东西再来找我们?”

李立维望了一眼宴宴,犹豫了一下,才道:“我先去卖东西。大姨,你们在羊肉铺里等我,我帮你们挑木桶回去。”

胡秋月答应了,把小板凳放进背篓里,扶着墙慢慢站起来。

宴宴背着背篓,忙上前扶着她,担忧地问道:“娘,你没事吧?”

胡秋月肚子虽然还是疼,但能忍,怕两小只担心,故意露出个笑脸来,故作轻松地道:“没事了,就是气着了。那该死的王麻子跑了。算了,不说了,我们去吃羊杂汤。”

两小只见她还能笑,都放心了。白竹把一个扁担钩收起来,插在空桶里。自己挑了一个扁担钩,一头钩着两只木桶,挑起四只空木桶跟在他们后面往羊杂铺子走。

时间还早,羊肉铺子里人不多,三人找了一个空桌子坐了,胡秋月要了三碗羊杂汤,三个白面馒头。

她一大早起来,挑了一担分量不轻的猪头肉走了远路,忙了一早上,吵了一架,挨了一拳,年纪大了,有点扛不住,精神恹恹的,但怕两小只担心,强打精神说笑着。

不多时,羊杂汤端上来,两小只饿了,一人拿一个馒头,咬了一口,低头去喝汤。

胡秋月闻着美味的羊杂汤却有点犯恶心,一点胃口都没有。

她用筷子挑了挑碗里的羊杂,给两小只一人夹了两大筷子。

宴宴小猪似的,吃得哼哼唧唧的头都不抬,见他娘夹羊杂给他,抬头冲他娘笑了一下,包着一嘴羊杂道:“娘,你吃。”

白竹忙用手盖着碗口,温润的大眼睛望着胡秋月,摇头道:“娘,你都夹给我们了,自己吃什么?”

胡秋月慈祥的笑道:“还有呢!不夹了,赶快吃吧。”

两小只埋头苦干,胡秋月把白面馒头撕成小块,泡在羊杂汤里,等泡软了,才就着羊汤,勉强吃完了。

他们要等李立维,吃得很慢,两小只吃了馒头,没有那么饿了,一边慢慢的吃着羊杂,一边和他娘说笑。

胡秋月望了白竹一眼,笑道:“小竹今天真厉害,几句话问得王麻子显了原型。我总说你胆小不爱说话,竟不知道你口齿原是这么伶俐的。”

宴宴嘴里塞了一嘴羊杂,望着白竹笑,口中“嗯嗯”着,连连点头。

白竹一下子红了脸,想到刚才的神勇,自己都有点不相信,不好意思的道:“我也不相信那些话是我说的。我,我平时总怕说错话,所以不敢开口,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怕人家讹我们,一着急就不管不顾了。”

第98 章 还是靠你罩着我

胡秋月慈爱的摸摸他的头,温和的道:“好孩子,还记得冲上去护着我和宴宴!我和宴宴老的老,小的小,难为你了!”

白竹从没听娘说过这样的话,竟是感谢的意思。一时热血上涌,觉得就算为他们挡刀也值。

当下红了眼眶,望着胡秋月,羞涩的笑了一下道:“娘,你们是我的亲人,应该的。”

胡秋月心下感动,也红了眼眶,望着白竹,感慨地道:“不知不觉我老了,平时还看不出来,一遇上事,就心慌气短,身子发软。幸亏你们长大了,能扛事了。以后家里都要靠你了!”

说着,望着宴宴道:“你知道护着我,很有孝心。但是你做事太冲动了,一味蛮干,于事无补,反受别人的掣肘,以后多和你小哥学学。你一个小哥儿,别动不动和人吵,真动起手来,你要吃亏的。”

宴宴这次没有顶嘴,头点的鸡啄米似的,今天见识了小哥的厉害,他以后也要这样对付坏人。

他咽下嘴里的羊杂,笑道:“小哥今天好厉害。以前我总说我罩着你,没想到,出了事还是你罩着我的。”

白竹低头偷偷抹了一把眼睛,把溢出眼眶的泪水擦掉,才抬头对他轻笑道:“以前我见你一句话说得别人无言可对 ,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

顿了一下,又道:“我今天敢说这些话,都是向你学的!”

胡秋月抿唇微笑道:“你们两个和和睦睦的,我就高兴。一家人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她本来想说,红柳出嫁了,家里只有鸣曦,鸣宴兄弟两个,加上白竹,可不得要和和睦睦的吗?想到张鸣曦,她叹了口气,怕勾起白竹的担忧,闭嘴不说了。

这时她转头往外面一看,见李立维背着背篓,满头大汗的跑过来了。

她眼睛一亮,忙招手喊了一声:“立维,在这里!”

又招手喊来伙计,要了一碗羊杂汤,两个杂粮馒头,犹豫了一下,在伙计走开之前,把杂粮馒头改成白面馒头,掏出钱袋,数了十七个铜板付了账。

李立维跑过来,把背篓和白竹他们的木桶放在一起,坐下来,望了宴宴一眼,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用手扇着风,道:“大姨,你们吃好了?”

胡秋月笑道:“吃好了,你的也点好了,马上就可以吃了。”

正说着,伙计用托盘端着一碗羊杂汤和两个白面馒头过来了。

李立维家教很好,接过碗,先让了一下胡秋月,又让了让白竹和宴宴,胡秋月摆手道:“你这孩子,这么客气干嘛?我们都吃过了,你快吃吧!”

李立维这才低下头,咬了一口馒头,又喝了一口羊杂汤,才抬头对胡秋月说:“味道不错。今天来晚了 ,大姨,以后来卖东西,喊我一起做个伴。”

胡秋月知道他的意思,有个汉子在身边,人家轻易不敢来欺负,是给他们壮胆的意思。

她笑眯眯的道:“我们来得早,卖东西的时间长,约你不方便。”

李立维咽下一口羊杂,就想把张红玉告诉他的话说出来。

话到嘴边,想着宴宴的火爆脾气,知道了一定要去找张红玉吵架。

现在情况不明,但显然王麻子背后有人,他不想打草惊蛇,决定避开宴宴另外找机会单独和胡秋月细说。

想到这里,他把嘴边的话和着羊杂一起咽下去了。

李立维在家很少吃白面馒头,这白面馒头吃到嘴里,觉得又香又甜,羊杂汤也很鲜美,不觉吃得很快。

一时吃完,李立维招手喊伙计来结账,胡秋月笑道:“不用你,已经给了。”

李立维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红着脸道:“让你破费,多不好意思的啊!”

胡秋月嗔道:“你这孩子,这么见外!大姨请你吃一碗羊杂汤怎么了?”

李立维笑道:“谢谢大姨,下次我请你们。”说着,偷偷望了宴宴一眼。

宴宴吃撑了,坐在那里,一只手支在桌子上托着下巴,望着窗外发呆,根本没注意李立维在一眼一眼的偷瞄,白竹旁观者清,倒是看得清清楚楚。

可他自己对情爱懵懂无知,见俩人又小,以为俩人从小一起长大的,自然比别人熟络些,根本没有多想。

胡秋月吃了东西,坐着歇息了好半天,精神好一些了。她撑着桌子站起来,就想要去挑一担木桶。

“娘,我来!”

“大姨,我来。”

白竹和李立维俩人异口同声地说完,又忙着去抢空桶。

小汉子动作快,李立维先抢到了扁担钩,一把钩起四只空桶,笑道:“小哥,我来挑,你帮我背一下竹篓吧!”

他的竹篓是空的,白竹拿给宴宴背着,自己背着装了砧板菜刀小秤和板凳的背篓,扶着胡秋月回家。

胡秋月不舒服,走的慢,走走歇歇,到家快申时末了。

听到说话声,蛋黄在院子里“汪汪”大叫,跑到门口,把院门挠的一片响。

宴宴打开院门,还没进去,蛋黄箭一样射出来,冲到白竹身前,两只前爪抱着白竹的小腿,猴子一样往上爬,口子“呜呜”叫着,委屈万分。

它虽然努力地往上爬,可它不是猴子,爬不上去,往上拱了半天,还在白竹的脚背上。

白竹一把抱起它,心疼地道:“蛋黄,是不是想我了呀?这不是回来了吗?”

蛋黄靠在白竹身上,使劲在他胸前蹭,口里哼哼唧唧的,似乎遭受了莫大的委屈。

白竹把它一个人,不,一个狗丢在家里,心里也颇愧疚。这时见蛋黄委屈的撒娇,心就软了,抱着蛋黄,一下下的抚着它的背,低声安慰着它。走进院子一看,天,院子里像是遭了贼!

蛋黄见白竹不带它,大概是气疯了,把麻线球咬得乱七八糟,散架一样丢在院角。它从柴房里叼出一些细柴,东一团,西一块撒得满院子都是,更过分的是,它到处拉屎,东一堆,西一堆的,并且被它扒拉散,院子里到处都是它的狗屎狗尿。

第 99章 娘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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