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来的夫郎哭唧唧 第79章

胡秋月闻言抬头微笑着道:“慢走。”

胡秋月抱着大宝,大宝正在吃鸡蛋糕,她生怕鸡蛋糕掉下来,注意力都在大宝身上,根本没注意到几个人中间的火辣气氛。

她见陈鹏举举止有礼,心生好感,出自对读书人的敬畏,好感放大,对他十分的和颜悦色。

陈鹏举冲张鸣曦点点头,转身带着小厮匆匆忙忙地走了。

张鸣曦见他转身就逃,望着他的背影,冷哼一声,看在姐姐的面子上,强忍着怒火,让他走了。

胡秋月还要买东西,把宝宝还给红柳,几个人依依不舍地道别,各自走开。

陈鹏举转过街角,回头一看,他们已经走了,只能看见背影。

他望着白竹和宴宴的背影咽了一下口水:表嫂娘家兄弟长得可真俊!

那个黑皮肤的长得可真好看,虽然皮肤黑,可那俊俏的五官清新脱俗,让人见之难忘。可惜年纪轻轻就嫁人了,看样子是嫁给了那个傻大个。

那傻大个虽然长得不错,称得上英俊,但乡下人穷得很,肚子都填不饱,嫁给他真是白瞎了那副好模样!

那个小哥儿长得也不赖,皮肤白,孕痣红亮,一看就是好生养的。

镇上虽然也有这样漂亮的姑娘小哥儿,却一个个养得娇滴滴的。这样英气逼人,骄傲得像棵小白杨似的小哥儿倒是第一次见!

第 146章 最喜欢竹子

不知道有没有定下人家?

不过看着还小,应该没有吧!

改天去表哥家问问。俗话说得好,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这么俊俏的哥儿可别让别人抢了先……

不说陈鹏举一步三回头的一路胡思乱想,只说胡秋月一家和张红柳告别后,直接去了布铺。

白竹今天特意带了十个铜板,想买布头和绣线。

可是刚才买鸡蛋糕时花了八文,现在只剩下两个铜板了。

布头不值钱,一个铜板可以买好几小块,可是绣线贵,一个铜板买不了几样。

挑布头倒是没费什么力气,挑绣线却犯了难。

他挑了白色,红色,绿色,黄色,灰色蓝色几样绣线,翻来覆去的看,心里都想要,可兜里只剩下一文钱,只能选两样。

他想,白色是基本色,无论如何是少不了的,就把白线捡起来和布头放在一起,剩下的几样却不知如何抉择。

也是病急乱投医,他居然抬头问张鸣曦:“你觉得哪种好看?”

张鸣曦失笑:“这可难了,我真的不懂。”

又问道:“怎么不都买了,反正做绣活都用得上。”

“我……”,白竹正要说钱不够,想着娘和宴宴在旁边,到底没好意思,话到嘴边忍住了。

张鸣曦见他神色不对,说话吞吞吐吐,想着他一定是没钱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娘带着宴宴正在看细布,娘正在和伙计讨价还价,想买几尺细布做短裤。

那伙计见他们买得少,死活不肯让价,娘和他说得热闹,根本没往他们这边看。

张鸣曦把手伸进怀里,也不掏出钱袋,直接摸出一把铜板,也不知道是多少,悄悄塞进白竹手里,凑到他耳边轻声道:“这些绣线都买了。够不够?不够我再给你几个。”

白竹悄悄用手摸着数了一下,手心里藏着十一个铜板,足够了。

他红着脸,点头小声道:“够了,不要了。”

他其实还有一百多个铜板,都是张鸣曦给他的。

他平时除了买些针头线脑的,基本不花钱,所以一百多个铜板几乎没怎么花。

今天想着要逛街,也没别的要买,就是买些布头,绣线,想着带上十个铜板足够了。

哪知道突然遇到红柳,他实在喜欢两个宝宝,第一次见面时,他自己都是光溜溜的过来的,啥都没有,也没东西给宝宝。

这次见了,恰好他身上有钱,跑去买了八个铜板的鸡蛋糕给宝宝。

当时想着,两个宝宝,买得太少了不够吃,也不好看,想都没想就买了半斤。

现在拿着两个铜板却犯了难,自己买东西不够了。

好在张鸣曦实在懂他,见他微微蹙眉,拿着绣线犹豫不决,就知道他没钱,也不惊动胡秋月,偷偷给了他一把铜板。

其实,白竹买东西,张鸣曦付钱也没什么。

可张鸣曦知道白竹好面子,说好了自己要买东西却让相公付钱,面子上不好看。

所以干脆不让胡秋月知道,偷偷摸了一把铜板给他,既顾了面子,又顾了里子。

白竹有了钱,不再纠结,兴高采烈地买了三个铜板的大布头,把各色绣线都买了,像白色黑色这样的基础色各要了两个。

那边胡秋月也已经买好了三尺细布,想给自己缝两条短裤。

她的旧短裤破得不能再破了,抖开来像渔网一样都是细洞,补都没法补,洗的时候都不敢用力搓,怕力气稍大就搓破了。

家里一直都很穷,她节省得很,再破也舍不得扔,将就着穿。现在日子好过一点了,才舍得为自己花几个钱。

见白竹已经挑好了绣线,在胡秋月的凌厉目光攻击下,宴宴噘着嘴,不情不愿的也挑了一个铜板的布头,两个铜板的绣线,胡秋月帮他付了钱,拿着东西高高兴兴的准备回家。

几个人空手走得快,边走边说笑也不费力,酉时初就到家了。

宴宴怕一回去他娘就要他做针线,干脆一进村子就跑到三婶家玩去了,直接不回家。

现在不忙,回家也没啥活计,胡秋月不愿意拘着他,随他去了。

她回到家,忙着喂猪喂鸡,白竹喂了蛋黄,打扫了院子。

因为中午吃得太饱,晚上胡秋月不打算做饭了。早上还剩下一些馒头,放在蒸笼里,架在锅上热着,谁饿了就拿一个吃。

胡秋月见家务忙完了,时间还早,拿着一只鞋底,边走边纳,带着蛋黄去三婶家找宴宴去了。

家里一下子安静下来,白竹拿出针线箩,把今天的布头和绣线理好放进去,又拿出绣绷子,把一块藏青色的布头绷紧,准备绣花。

张鸣曦闲不住,见白竹坐在院子里准备绣花,他搬出前几天准备好的蔑丝和竹条,坐在白竹身旁,准备编箩筐。

今年买了四亩田,多了四亩田的谷子。马上要收割了,粮食会多出很多,没有地方放,只有多做一些箩筐,到时候好收放谷子。

太阳快要下山了,金色的暖光洒满了院子,给院子里辛勤忙碌的俩人镀上了一层金光。

微风习习,暑热散去,院子里温馨,祥和。

白竹绷好布头,暗暗思忖着绣什么花样好呢?

男人大多喜欢老虎,狮子之类的猛兽,可他怕绣不好,要不绣个蛋黄?

他抬头问张鸣曦:“你喜欢什么花样?”

张鸣曦侧头看了他一眼,问道:“是给我做的吗?绣好了打算做什么?”

“嗯,想给你做个钱袋,上次那个是净色的,不好看。”白竹绷好了布头,拿着绣线放在布头上比较着,看哪个颜色比较配。

“绣棵竹子,我喜欢竹子!”张鸣曦想都不想,一本正经的脱口而出。

“你!”白竹大羞,咬着下唇,红着脸瞪了张鸣曦一眼。

张鸣曦大乐,笑嘻嘻地道:“真的,不骗你。世上万物,我最爱竹子。你看,竹子那么笔直修长,那么柔软,怎么折都折不断,对不对?”

说着,他凑到白竹面前,盯着他的眼睛道:“你说竹子是不是很讨人喜欢?我该不该喜欢竹子?”

第147 章 竹子不喜欢我怎么办?

白竹不知他是在说人,还是真的在说竹子,觉得骂他也不对,不骂他也不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得气鼓鼓地低头绣花,不理他。

张鸣曦见他不理人,故意叹了口气,郁闷地道:“我这样喜欢竹子,竹子却不喜欢我呢,动不动就不理我!”

白竹这次明白了张鸣曦说的是人,说的就是他。

天还没黑呢,太阳还没下山呢!

青天白日的,红口白牙地说着喜欢他的话,这人怎么脸皮这么厚,不知羞的?

白竹心里既甜蜜,又害羞,小脸红扑扑的,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汪着水,自己觉得很凶很凶地用力瞪着他,噘着嘴道:“不害臊!”

张鸣曦原本是逗白竹玩,见他这么不经逗,一说就脸红,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简直就是要人命!

他看见那双水汪汪的鹿眼就喉头发紧,咽了一下口水,干脆放下手中的箩筐,把椅子移到白竹身边,和他肩并肩坐在一起。

白竹吓了一跳,生怕他大白天做出什么亲热的举动来,抬头紧张地道:“你想干什么?别过来!”

张鸣曦故意气他道:“我偏要过来,你能怎样?”

白竹能怎样?他怎样都不能!

嗫喏了半天,突然他举起手中的针,气势汹汹地道:“我扎你!”

他奶凶奶凶的样子逗乐了张鸣曦,他忍不住“噗嗤”一下子笑出了声。

他太喜欢这样活泼的白竹,这样凶凶的白竹。

以前那个唯唯诺诺的白竹只会让他心疼。

以前的白竹,张鸣曦不敢逗,不敢和他开玩笑,生怕一不小心会惹他哭。白竹一哭,张鸣曦就更心疼了。

现在的白竹多好啊,多可爱啊,可以开玩笑,可以随便闹着玩,逼急了居然敢威胁着要扎他!

张鸣曦强忍着笑,一把拉过白竹的手,佯怒道:“厉害了!还敢扎我,你扎一个试试!”

白竹哪里敢扎他?见吓不住张鸣曦,一时黔驴技穷,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俩人自从当了好同窗,肩并肩共同学习了连环画册之后,并学以致用之后,那感情真正是突飞猛进。

张鸣曦尽情地宠,放肆地宠,白竹被宠得胆子越来越大,越来越不怕他。

但他生性胆小,在张鸣曦面前敢说话,敢玩闹,但真的拿针扎他,打死白竹他也不敢。

他怕不小心真的扎到了张鸣曦,忙把针线和绣绷子丢进针线箩里,任由张鸣曦紧紧地抓着他的手。

白竹针都丢了,能有什么招数?

不敢进攻,只能尽力防守了。

他一味地往后躲 ,羞红着脸,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眼一眼地往张鸣曦脸上剜,企图用自己那水汪汪的眼刀逼迫张鸣曦认输放手。

那含羞带怯的眼刀果然威力巨大,张鸣曦被勾得心痒难耐,嗓子干渴。

他清咳一声,嗓子还是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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