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来的夫郎哭唧唧 第80章

张鸣曦觉得只抓着白竹的一只手,远远解不了心中的饥渴,反倒心痒难耐。

他干脆一把拉起白竹,把他抱坐在自己腿上,搂着他的腰,和他鼻尖对着鼻尖,望进白竹眼睛里,声音像带了磁,柔声问道:“嗯?你还没回答我呢,我喜欢竹子,竹子不喜欢我怎么办?”

白竹听见这不知羞的情话,耳朵一麻,心里汪了蜜,滚烫的蜜汁扑腾扑腾的往全身游走,身上注了水似的,软绵绵地坐不住,直往张鸣曦怀里溜。

白竹怕自己掉下去,不知不觉伸出双手,搂住了张鸣曦的脖子,树袋熊似的挂在他身上。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干脆不说话,羞红着脸,紧抿着唇,软绵绵地缩在张鸣曦怀里。

张鸣曦见他红着脸,闭着眼睛,晕乎乎地往自己怀里钻,娇憨可爱极了 ,不觉情动,低头往他唇上吻去。

白竹感觉到滚烫的唇瓣在自己嘴上厮磨,顿时大惊:天还没黑呢,他这是想干嘛?

白竹身子后仰,尽量离他远一点,伸出一只手,捂着张鸣曦的嘴巴,气若游丝地道:“你要干嘛?等一下娘和宴宴回来了。”

张鸣曦下巴一抬,示意他看院门:“不怕,院门上栓了,娘回来会拍门的。”

白竹放心下来,挣扎了一下,见挣不开,干脆乖乖地窝在张鸣曦怀里不动了。

张鸣曦低头含着他的唇珠细细地吮吻,不依不饶地继续问道:“说,喜不喜欢我?”

白竹羞得抬不起头,心如擂鼓,被吻得晕晕乎乎,又恨张鸣曦明知故问,恨恨地咬了一下伸进嘴里的胡搅蛮缠的舌。

张鸣曦吃疼,不但没有退缩,却发疯似的加深了这个吻。

越吻越渴,有些饥渴是吻解决不了的。

张鸣曦喘息着,忍不住就不忍了,干脆一把抱起白竹往卧房走去。

白竹这次是真的大惊!

他紧紧搂着张鸣曦的脖子,拼命挣扎着,焦急地道:“天还没黑呢!等天黑!”

张鸣曦咬着他的耳垂,低喘着道:“等不了!”

“娘回来了怎么办?”

“怕什么?娘会管两口子的事?”

“可是天还没黑……”

“没啥可是的。我去把门栓拉开,娘回来了自己会进来,有什么关系?”

张鸣曦不容白竹反抗,抱着他,也不好好走路,一边走一边亲,把自己刚刚编了一半的箩筐踢散,又把白竹的针线箩踢了个底朝天。

天还没黑,虽然关上了门窗,但还看得清面部表情,和晚上黑灯瞎火的乱捣鼓自然不能同日而语。

俩人直闹了个天翻地覆,白竹意乱神迷之时,完全忘记了娘会随时回家,会随时发现俩人天还没黑就迫不及待地做着羞羞的事情。

胡秋月真不愧是世上第一好的娘,无意中给俩人帮了大忙,她和三婶一边纳鞋底,一边聊家常,不知不觉坐到天黑了才回来。

宴宴跑得快,见院门关着,抬手就要拍门。

谁知,那门应声而开,并没有上栓。

他一下子冲进院子里,刚要大声喊白竹,却见院子里像遭了贼似的,编了一半的箩筐倒在地上,森€€晚€€白竹心爱的针线箩反扑在地上,绣线和布头撒了一地。

第 148章 我让他绣的

宴宴猛然一惊,抬头吃惊地望着胡秋月问道:“娘,怎么回事?遭贼了?哥和小哥呢?”

胡秋月望了一眼张鸣曦紧闭的卧房门,又看了一下遍地的狼藉,心里隐隐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这些事毕竟不好对宴宴说,只得胡乱找借口:“遭什么贼?你哥在家,哪个毛贼敢来?天黑了,你哥他们应该是睡了。地上这些应该是天黑看不见,蛋黄弄的。”

蛋黄听见自己的名字,“汪”地大叫一声。

宴宴摸摸蛋黄的头,撇嘴道:“你还能再冤枉点蛋黄不?它跟着我们去了三婶家,刚刚一起回来的,根本就不在家,这些和它有什么关系?”

胡秋月也觉得自己的借口太蹩足,不好意思地打圆场道:“嗨,管他是谁弄的呢,反正家里东西没少。好了,不要讲话,看吵醒了他们。”

宴宴虽然觉得他娘的话不能自圆其说,不过他也不关心这些。家里有娘,有哥和小哥,还轮不到他操心。

他怕吵醒了两个哥,不再说话,放轻了脚步,去灶屋舀了热水洗了脚,倒头就睡。

胡秋月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暗骂张鸣曦。

臭小子,天天在一起,还稀罕不够,看把东西踢得一地都是,是有多心急?

小竹一向是胆小内敛的,做事极有分寸,一定是鸣曦这个臭小子,做事顾头不顾腚的!

心里虽然把张鸣曦臭骂了一顿,行动上却怕吵醒了他们,轻手轻脚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白竹在灵魂出窍的时候依稀听到院子里好像有动静,可当时正在紧要关头,根本顾不上外面。

在灵魂终于回归,一切感官恢复正常的时候,院子里安静如常,只有一院皎洁的月光。

他都有点疑心,娘到底回没回?

想到娘,他又开始脸红,都怪张鸣曦!

他记得张鸣曦一直在追问:“我喜欢竹子,竹子不喜欢我怎么办?”

他不记得自己有没有说喜欢,只记得自己重重的咬了他。

可能是咬得太重了,才让张鸣曦一下子发了狂……

第二天,白竹不出意外的又起晚了。

现在不是农忙,没人喊他起床。他每天睡到自然醒,起晚成了常态,早就从最初的惴惴不安变成了现在的习以为常。

胡秋月心疼他,知道年轻人睡不够,早上不让他起来做饭,总让他多睡一会,有时候起早了还会说他。

好在,还有宴宴这个天天睡懒觉的懒虫在,他就算起得再晚,也比宴宴起得早。

所以宴宴从来没有发现过他小哥现在也经常睡懒觉,也成了小懒虫。

幸福的日子总是飞逝,转眼到了八月中旬,过了中秋节,就要开始割谷收秋了。

中秋节,一家人团团圆圆的日子,张鸣曦去把红柳一家四口接回来过节。

他买了肉,买了豆腐,还买了半斤瓜子。胡秋月破天荒地杀了一只鸡,一家人吃了一顿丰盛的团圆饭。

吃过饭,赵仁和红柳带着两个孩子坐在院子里喝茶,嗑瓜子 ,白竹带着宴宴在灶屋洗碗。

鸣曦把胡秋月喊到卧房,小声问道:“娘,你手上还有没有钱森€€晚€€?”

胡秋月见他开口就问钱,又想到坐在院子里的女儿女婿,明白他的意思,反问道:“你是不是想还你姐家的钱?”

“嗯,无债一身轻,我真是过够了欠债的日子!一想到还欠着债,每用一个铜板,都有一种负罪感。我想咬咬牙,把姐家的钱还清,我们就不欠债了, 以后赚的每一个铜子儿都是自己的了!”

张鸣曦皱着眉,说得隐忍又有点痛苦。

胡秋月深深理解大儿的不易,心中暗暗动容,点头道:“我也想尽快还清欠债,过上不欠债的日子。”

她这些年,省吃俭用就是为了早日还清欠债。

她叹了口气道:“我还有三两多银子,看看你手上有多少,如果不够就再欠一阵子,下个月凑齐了再还。”

张鸣曦心里默算了一下,他们从六月份开始,每个月挣四两多银子,多的时候能挣四两半,少的时候也能挣四两出头。

六月份挣的银子还了三两给三叔家。

知道给利息三叔三婶也不会要,他去还钱时,买了一包盐,一包糖,六尺布,凑了三色礼一起送去三叔家。

三叔三婶一开始还不要呢,骂他乱花钱,太见外,在他的一再坚持下,才勉强收下的。

他每个月给一两银子胡秋月做家用,不过这个月还没给。

胡秋月手上的三两多银子应该包括了以前攒的一两多。

七八两个月挣的钱基本没怎么花,他连着当初留着散花的那一两碎银在内,一共有六两多银子,但要留一两银子做本钱,买下个集日需要的材料。

他对胡秋月说:“我给你五两银子,连你手上的一起凑够八两还给姐夫。本来打算给两个小宝买点东西,现在没钱,等过年再说。”

胡秋月理解他急切地想还清欠债的心情,点头道:“好,你姐也不会让你多花钱的。”

张鸣曦拿出钱袋,数出五两银子给胡秋月,拿着钱袋轻轻摇晃了一下,笑道:“还有一两多银子,是下个集日的本钱。从此以后,赚的每个铜板都是我们自己的了!”

胡秋月长长地舒了口气,心里跟他一样高兴,正要拿着银子出去时,目光一晃,被他手上的钱袋吸引。

她伸手拿过钱袋一看,藏青色的钱袋上绣着黄色的竹叶。

看似不相干的两种颜色凑在一起,竟是出奇的相配。

黄色的竹叶衬得藏青没有那么沉闷,多了一份活泼。藏青压着黄色,让黄色少了一份轻佻,多了一份明艳。

那竹叶细长,针脚又细又密,鲜活得很。

胡秋月见这绣活实在好,爱不释手,翻来覆去的看,惊讶地问道:“小竹给你做的?什么时候做的?我怎么没有看见他绣竹叶?”

张鸣曦得意地道:“我让他绣的。他害羞,不敢让你看见,躲在卧房里绣的。怎么样?好不好看?”

第 149章 美好人生今日始

“好看!小竹手真巧,之前还不会绣花的,偷偷练习了几个月,就绣得这样好了!”胡秋月翻看着钱袋,不住口的夸着。

张鸣曦听见娘表扬白竹,心里得意,开箱子又拿出一个大钱袋,献宝似的,拿给胡秋月看:“你看,这里还有一个大的,也是我要他绣的,绣的竹子!”

胡秋月接过来一看,一个暗紫色的钱袋上绣着一棵白色的竹子。

竹子修长,亭亭玉立,柔软的枝条舒展着,片片竹叶或上扬,或斜逸,似在迎风飞舞,像活的一样,飘逸灵动。

胡秋月抚摸着钱袋上的白竹,抿唇笑道:“臭小子,小竹把自己都送给你了,看你什么时候能攒够一袋子银子!”

张鸣曦刚才得意洋洋的在娘面前显摆,想让娘好好表扬一下白竹。

这时见娘给他出了个大难题,不由得皱眉,苦着脸道:“饶了我吧,娘!这么大个钱袋,怎么也得装几百两银子。我何时才能挣到几百两银子啊?”

胡秋月见他愁眉苦脸的样子,一时失笑,打趣道:“有办法。挣不够一袋子银子,挣够一袋子铜板总可以吧?铜板也是钱,一袋子铜板也不少呢!”

张鸣曦大笑,道:“还是娘聪明,先定个小目标,就是挣够一袋子铜板!”

俩人说笑着,张鸣曦收了钱袋,胡秋月拿了银子去还给赵仁。

这真是很值得记忆的一天!

美好的人生自今日始!

从此以后,再也不欠债了,再也不用花一个铜板都要斟酌再三了,从此以后,每挣一个铜板都是自己的了!

张鸣曦觉得自己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又像是解开了束缚在身上的沉重枷锁,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无比轻松。

他面带微笑,进进出出脚底像安了弹簧,走路轻快无比,整个人像流水一样柔软放松。

上一章 返回目录 回到顶部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