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来的夫郎哭唧唧 第115章

可是转念一想,怎么弄死那对贱人呢?最不济也不能让他们成功地走到一起!

她那一指甲盖大的脑仁只能想出勾引男人的法子,其他的她就力所不能及了。

可想不出好办法,光是说狠话有什么用?

要是说狠话有用,大娘一家人早就被自己的娘咒死了!

想到她娘刘杏花,张红玉眼睛一亮。

她娘干坏事,出馊主意可比她强太多了!

自己搞不定李立维和小辣椒,她娘准能!

还得回去求娘教她!

一想到要回去求娘,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娘最近可真不待见她,已经到了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的地步了。

正是因为在家待不下去,才想着让李立维早点来娶自己的。

唉,谁知道,李立维竟然这样不识好歹,有眼无珠呢!

但现在走投无路,只有回去求娘了。

虎毒不食子,娘就算再讨厌她,可看她就这样被别人欺负,也不能无动于衷吧?

得再乖一点,再勤快一点,再少吃一点,让娘能喜欢她一点,说不定能教她一些好法子来收拾那一对贱人!

想到这里,她振作精神,止住了嚎哭,一步一步走到河边,撩起冰冷的河水洗脸,想把脸上的五根手指印洗去,也一并把今天收到的屈辱洗去。

今天真是个令人伤心的日子。

伤心的人不止张红玉一个,还有李立维和宴宴。

李立维离开河边后,一边流着泪使劲搓手,一边飞快地往家跑。

本来,他在宴宴家帮忙盖房子,应该去宴宴家吃晚饭的,可是现在他不想去,他心塞得满满的,烦躁极了,吃不下。

他不但恨张红玉,也对自己厌弃极了。

怎么办?

他脏了!

他的手摸过屎了!

他配不上宴宴了!

他恨死自己的优柔寡断,恨死自己的心软。

如果不是自己做事拖泥带水,总想找到所谓的最好办法,事情怎么会闹成这样?

张红玉是彻底得罪了,那倒也不足惜。

想到张红玉,他忍不住一阵恶心,又暗暗庆幸宴宴不知道自己和张红玉闹了这么一出,否则自己只怕是死也说不清楚。

宴宴高傲得似雪山青松,眼里容不下一点点脏污。

如果知道他脏了,哪怕他是无辜的,是被坏人恶意陷害的,宴宴也不会搭理他的。

怎么办呢?瞒着宴宴,不让他知道?

可就算宴宴不知道这些,自己已经脏了,已经配不上他了,这是事实!

难道自己要无视已经脏了的事实,瞒着宴宴,欺骗他,继续和他交往吗?

不,宴宴那么单纯可爱,怎么能忍心骗他?

可是,如果告诉他了,他一生气不理自己了怎么办?

自己对宴宴是单相思,宴宴从来没有露出对自己有一丝一毫的喜欢。

甚至怕靠得太近会引起他的反感,会吓跑他,自己平时不敢流露一点点私情,都是以感谢胡秋月照顾他们父子衣服鞋袜为借口,和他家亲密走动的。

这次彻底砸了,宴宴不可能搭理自己了!

李立维心如乱麻,望着自己的双手痛苦极了。

这只臭手,已经摸到了张红玉,虽然不是那令人厌恶的地方,但她身上任何地方都令人厌恶,只要沾上就让人恶心!

怎么办?

虽然他用湿泥把这只破手皮都擦破了,可丝毫没有减轻心中的痛苦,好想剁了这只臭手!

李立维跑回家,到井边舀了一盆冷水,把双手泡在冷水盆里,一边用丝瓜瓤使劲搓洗,一边流泪。

直到水搓温了,他倒掉又重新舀了一盆,继续浸泡搓洗着。

一连换了好几盆水,可怜的双手被泡得发白起皱,被干硬地丝瓜瓤子搓出血丝,也没有减轻他心里的负罪感。

李立维年纪小,在他心里,爱情是美好圣洁的,容不得一点点污秽。

他从没遇到过这种事情,又没有人可以倾诉,在家自怨自艾,痛苦得近乎自虐,可他不知道的是,宴宴内心的痛苦不比他少。

宴宴和白竹在河边见到那刺目的一幕后,宴宴气得差点吐血,一语不发,拉着车就往回跑。

白竹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说让宴宴不要生气,这不是说宴宴喜欢李立维,见他和别人抱在一起生气,这不是白白损坏他的清白名声吗?

可见宴宴怏怏不乐的样子,自己又做不到无动于衷,一言不发。

白竹紧跟着宴宴,直到看不到河边石桥,才小心翼翼地道:“宴,我来拉车吧,你歇歇。”

宴宴见他说话的语气不似平常,知道他看出了自己的不对劲。

第 216章 只能受宠,不能受欺负

俩人平时好得像一个人似的,无话不说,虽然此事涉及到自己内心最隐秘的地方,提起来会疼,可他并不想对白竹隐瞒。

他抬头望了白竹一眼,苦笑着摇头道:“不用,我不累。”

白竹见了他这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心疼得不得了,上前一步和他并肩而行,一手搭在他拉板车的手背上,斟酌着道:“宴,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宴宴之前一直低头拉车,虽然不高兴,脸色倒还平静,这时听白竹这样一问,假装的平静绷不住了。

他觉得眼眶发酸,鼻子也发酸,低下头,忍不住,一滴泪顺着白嫩的脸颊流下来,重重的砸到地上。

阳光开朗大男孩第一次在他面前流泪,白竹心疼极了,轻轻抚摸着宴宴的手背,轻声问道:“宴,你和李立维有没有……?”

话没说完,宴宴一只手拉着车,一只手迅速抹了一把眼泪,平息了一下情绪,摇头道:“没有,我们没有什么。他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说过什么。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以前见过好几次他们约会,都没觉得有什么,怎么今天就……”

他咬了咬牙,接着道:“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就觉得很生气,心里很酸,控制不住的想流眼泪。”

说着,到底没忍住,轻声哽了一下,眼泪又淌了下来。

白竹心疼极了,心里把李立维骂了千遍万遍:该死的李立维,既然不喜欢宴宴,就走远点,不要来招惹他啊!

没事天天在自己家晃悠,搞得自己都误会他喜欢宴宴,谁知道他转身跑去和张红玉好,徒留宴宴一个人伤心。

不行,我家宴宴是全家人的掌中宝,只能受宠,不能受欺负!

白竹捏捏宴宴的手,安慰道:“你是不自觉的动心了却不自知。之前没动心时见他们约会,只觉得好笑,现在动心了,再看见他们在一起就受不了。别难过!幸亏发现得早,不然还在被他骗!都怪李立维,没事一天到晚在家晃悠,围着你打转。说实话,我之前一直以为他是喜欢你的。哼,我明天就去问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你!他可真是瞎了眼,你又俊又能干,他居然不喜欢你,却去喜欢大胖子张红玉!我明天一定要好好问问他。”

“不要去!”宴宴痛苦地皱起眉头,连连摇头:“人家也没说过喜欢我,是我自己自作多情,自找的!”

“可是你这样,我好心疼。不行,我宴宴不能就这样被欺负了,要不,我让你哥去打他一顿?”白竹既心疼宴宴,又气李立维,气急之下,乱出昏招。

“你!你是闹得人人皆知吗?我还要不要做人?”宴宴瞪了白竹一眼,知道他气急了,病急乱投医,稍微平息了一下心情,安慰他道:“小哥,放心吧!我能想通,今天的确是很生气失望,但睡一觉就好了。其实仔细想想,我没有立场生气的。毕竟他们早就相好了,我是知道的。”

说着,怕白竹不相信,勉强笑道:“我还小,嫁人还早着呢!难道你还发愁没人要我吗?你放心,只要我张鸣宴想嫁人,信不信,明天就能找到一个愿意娶我的。”

白竹见他还有心思开玩笑,虽然明知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偷偷松了一口气,笑道:“羞不羞?一个小哥儿,成天把嫁人挂在嘴边,被人听见,可要笑话你了。”

宴宴皱起小鼻子,轻轻哼了一声:“怕什么?我只和你说,又不和别人说这些,谁能笑话我?”

虽然如此,他还是轻轻叹了口气。

白竹左右为难,想劝又觉得不好总提这些伤心事,不劝吧,又实在心疼宴宴。

左思右想,又开始责备起自己来了:都怪自己,心疼几文钱,舍不得带宴宴去喝羊杂汤!

如果带宴宴去喝羊杂汤,耽搁一些时间,说不定回来时他们约会已经结束了。正好可以避开他们,看不见这恶心的一幕,宴宴也不会这么痛苦了!

转念一想,可如此一来,宴宴只知道俩人相好,还不知道已经到了搂搂抱抱的地步。被蒙在鼓里,越陷越深,以后只怕会更痛苦。

可自己舍不得带宴宴去喝羊杂汤,到底是自己不对!

想到这里,他伸手搭着宴宴的肩膀,亲热地道:“宴宴,看看明天能不能找出时间,我带你去镇上玩,看看有没有需要买的,给你买点。”

宴宴望了白竹一眼,知道小哥疼自己,想方设法地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心里感动极了,又想流眼泪了。

他吸吸鼻子,使劲压下涌上眼眶的酸意,勉强露出微笑,尽量放松语气地道:“这段时间家里这样忙,一个人恨不得干两个人的活,我们怎么敢出去玩?小哥,你信不信,就算我哥再爱你,你不在家干活,没事敢去镇上闲逛,我哥一定会骂你的。”

会骂吗?

白竹在心里想了一下,觉得张鸣曦宠自己有点无底线,不会因为这点事情骂自己的。

如果自己真的想去镇上玩,张鸣曦不但不反对,自己没有时间陪他,只怕还会塞一些银子给他,让他痛快地玩。

可是得意人不能在失意人面前€€瑟,他点头附和道:“嗯,会骂的。我可不敢惹他生气,他那双眼睛瞪起人来可吓人了。那等房子盖好,家里不忙了,让你哥带我们去镇上玩一天。”

白竹一边说,一边在心里不住的跟张鸣曦说对不起。毕竟无中生有的把自己相公说得这么可怕,虽然是逼不得已,可白竹还是觉得内疚。

宴宴嗯了一声,理了理自己的思绪,叮嘱白竹道:“小哥,我很快就会想通,很快就不痛苦了。我以后不会搭理李立维。他喜欢张红玉就让他喜欢好了,和我没关系。你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娘和哥,免得他们生气。”

白竹见他这么快就想通了,松了口气,笑道:“你这样想就对了,何必为了不相干的人伤心?我宴宴又乖又能干,等大一点,求娶的人只怕要踏破门槛的!”

第217 章 竣工

宴宴心里苦得很,又怕白竹担心,更怕白竹出声安慰,只得强迫自己不去想李立维,打起精神和白竹说笑。

有些伤只能自己找个没人的地方,独自舔舐,哪怕再亲的人,也没法坦然出示。

回到家,时间不早了,家里依然在有条不紊地盖房子,张鸣曦和娘都在忙着搬砖。

张鸣曦既要搬砖,还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统观全局,哪里的工作吃紧,赶快上去帮忙。

他手上不闲,心里也不闲,惦记着白竹,眼睛时不时地看向院门,看他们回来了没有。

这时见白竹和宴宴肩并肩地拉着板车进来,才放下心来。

他一双眼睛都盯在白竹身上,并没有注意到宴宴情绪不高,笑着问道:“回来了?顺利吧!”

白竹不想他看出什么,一如既往地温润地笑道:“顺利。我说了没事,你就是喜欢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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