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板着脸,挑着难听话恶心她道:“你这样目无尊长,口吐恶言,连自己的小哥都不知道尊重,实在令人厌恶。我已经告诉你了,我不喜欢胖子,一见到胖子就恶心。我连见都不想见到你,可能喜欢你吗?”
果然,这句话杀伤力巨大!
张红玉一听这话,一下子又惊又气,低头望望自己肥硕的胸部,又抬头呆呆地望着李立维,嘴唇颤抖,半天说不出话来。
半晌,张红玉咬着下嘴唇,盯着李立维的眼睛,带着哭腔问道:“你既然不喜欢胖子,那我减肉瘦下来,好不好?”
李立维摇头冷漠道:“你减不减肉干我何事?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可能喜欢你!这么说你应该听得懂吧,你变成胖子,我就不喜欢胖人,你变成瘦子,我就不喜欢瘦人,反正我不喜欢你!”
张红玉见他油盐不进,一口一个不喜欢,再厚的脸皮,再强大的心也被他刺激得千疮百孔,忍不下去了。
李立维这个傻蛋,没有开荤的小稚鸡,根本没有尝过胖子的妙处,才口口声声说不喜欢胖子。
一旦他睡过软床,咂过软果,摸过软肉,就不会这么说了。只怕一旦尝过,食髓知味,攥住就不想放开了。
想到这里,张红玉觉得光用嘴说没用,得让他开荤尝到甜头。
她一挺胸脯,企图想用波澜起伏的巨峰去戳瞎李立维的眼睛,放软声音诱惑道:“立维哥,你是不知道,胖人好啊!胖人肉多柔软,摸起来能上瘾。不信,你摸摸看!”
李立维一个十四岁的小汉子,没有尝过人事,对情爱一事一知半解。
对心爱的宴宴也只是单纯的喜欢,只知道自己总心心念念地想着他,一见他就高兴。连他的手都没牵过,更别说什么摸啊抱的了,精神上的喜爱多于身体。
他单纯的很,从没听过这种不要脸的话,一下子面红耳赤。
这次是真的没忍住“呕”了一声,差点就吐出来了。
他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张红玉小小年纪竟然这样的不要脸,连这种话都能说出来!
宴宴比张红玉小一点,可自己和他在一起时坦坦荡荡,心里舒服,从来不涉私情,连开玩笑都是大大方方的!
都是姓张,还是堂姐弟,怎么差别这么大啊?
这样一想,他对张红玉的鄙薄厌恶之情更深,对宴宴的爱慕之情更浓。
他哪里知道,张红玉小小年纪,能说出这种话是有原因的。
张树山家穷,只有两间房子,一间灶屋,一间卧房。
张红玉和两个弟弟一直和爹娘睡在一张床上。
她娘偏爱两个弟弟,自己带着两个弟弟睡在床头,她就和张树山一起睡在床尾。
最近两年他们三个孩子都大了,一个床上挤不下,张树山才在灶房给她弄了个小床,让她单独睡。
小时候不懂事,上床就睡,倒也没什么不妥。
后面大了,对人事似懂非懂,心好奇又重,暗暗留了心思去观察自己的爹娘。
张树山年纪并不是很老,兴趣还浓,和刘杏花之间自然免不了要时不时开个会,深入交流探讨一番人生大事。
乡下人又不注意细节,他兴趣来了,摸到床头,搂着刘杏花就亲热,根本没留意到张红玉在另一头装着熟睡,其实在偷窥。
张红玉虽然怕被爹娘知道自己在偷窥,睡在床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看不见他们是如何动作的。可耳朵是醒的,俩人偶尔的玩笑调情,临门时的喘息都听在耳中。
慢慢有了经验,一看到爹摸到床头,就知道俩人要开交流会,兴奋得瞌睡全无,就等着看开会时热火朝天生机盎然的场面。
后面胆子越来越大,竟敢趁他们聚精会神开会无暇他顾时,突突掀开一点点被子,露出缝隙去偷窥他们交叠在一起的四条腿。
按照她的本意,自然想顺着四条腿往上看更迷人的风光。
但她长期被刘杏花打骂,被刘杏花不喜,早就有了自我保护意识。
她害怕被发现,一直压抑着内心的渴望,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只敢小动作的看四条腿搓来搓去,所以一直都没被发现。
几年下来,虽然不知道如何操作,她自己顺着四条腿脑补,比一般人懂得多多了。
说起来,她对胖子如此痴迷,如此不遗余力地把自己吃成一座肉山,除了嘴馋之外,就是受了爹娘的影响。
她清楚的记得,有一次,爹娘开会时兴致颇高,张树山摸咂一阵之后,遗憾地道:“每天吃那么多,都长哪里去了?看看你瘦的,摸着硌手,压着硌肚子。”
刘杏花似乎心情不错,闻言不但不生气,还小声笑道:“怎么?嫌我硌手,想找个胖子?”
张树山“咦”了一声,轻笑道:“胖子多好,摸起来软乎乎的,多舒服。哪像你,浑身没有二两肉!我是享受不到肉床软绵绵颤巍巍的滋味了!”
第214 章 摸摸吧
其他的张红玉记不得了,只记得爹说的,胖子摸起来软乎乎的,舒服。
原来男人喜欢女人胖啊!
胖好啊!胖人有口福,可以一天到晚吃个不停。
既能享口福,又能讨男人欢心,这么好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为了以后嫁得好,为了自己的相公离不开自己,其实主要是因为嘴巴馋,她不遗余力地贪吃贪喝,终于把自己养成了个大胖子,就等着男人来喜欢了!
可自己变成了大胖子,立维哥却说不喜欢,见了胖子恶心,真是气死她了!
哼,让他尝尝味道吧!看看他摸过之后还会不会说不喜欢!
所谓恶从心头起,怒向胆边生。张红玉越想胆子越大,她嘴里说着话,眼睛却紧紧地盯着李立维,见他一下子红了脸,连耳根都红透了,心里有了底。
看吧,立维哥这只小稚鸡,就是个假正经!
刚才说得道貌岸然的,还骂她不自爱,这时让他来摸摸自己,就兴奋得红了脸,明显是在蠢蠢欲动!
果然,男人就像偷吃的猫,闻不得一点腥味!
立维哥这种人,她算是看透了,表面上一本正经,傲娇得很,其实心口不一。他说的话倒过来听就对了。
明明心里很想摸,但又假正经!
看吧,明明兴奋得脸都红了,却故意板着脸,眼睛假模假样地偏过去不看她,像多看她一眼能脏瞎了眼睛似的。
看样子,让他主动来摸怕是不可能。
喜欢一个人就得处处为他考虑,立维哥想摸,自己就主动地圆了他这个梦想吧。
反正以后就是两口子了,迟早都是给他摸,早一点晚一点有什么关系?
早摸早舒服,早摸早享受!
张红玉历来是敢想敢干的,主动追求自己的幸福,绝不拖泥带水。
为了能让心爱的立维哥动心,她决定放大招。
她历来善解人意,这次决定先善解己衣。
她抬起右手,迅速解开领口的两颗衣扣,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胸脯,连深深的沟壑都露出来了,可惜她忙着来抓李立维,衣服没有完全解开,重要部位依旧遮得比较严实。
别看她胖,这时候动作可真快。
衣服还没解完,她趁李立维还没有反应过来,迅速扑向他,抓起他一只手,往自己胸前按去,用自己认为的魅力无边的柔和嗓音道:“立维哥,摸吧!看看,摸起来是不是很软很舒服?胖人摸起来就是舒服,想摸就多摸一下。你想不想睡,去山上找个没人的地方给你睡。走吧!”
李立维一个小汉子,力气比张红玉大,本来张红玉是不可能一下子抓起他的手,按在自己胸脯上的。
但李立维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架式,从来没有想到有人能这样低贱无下限,根本没有防备,被张红玉攻了一个出其不意,竟被她一下子得逞。
这一下子他气得浑身发抖,浑身的血往头上涌,耳朵嗡嗡直响,整个头脸都是红的,连眼睛都红得快滴血了。
幸亏张红玉忙中出乱,拉着他的手按在了自己光溜溜的白胸脯上,碰到了巨峰边,并没有碰到峰顶。
饶是如此,李立维根本没有试到张红玉所谓的软和舒服,相反像是手上遇到了肮脏至极的东西,受了什么奇耻大辱一样,气得呼哧呼哧喘粗气。
张红玉还来不及去看他的脸色,就听见了他呼哧的喘气声。
她以为自己的计谋得逞,成功地勾引到心上人,心里涌起一阵快意,疯狂地叫嚣着:就是这样的!立维哥,你摸啊,继续往下摸啊,下面有好东西等你呢!
她暗暗懊悔自己刚才没有按准位置,最软的地方没能让立维哥摸到。想抬起他的手重新按一下,又怕他趁机逃跑,想就此作罢,又不甘心。忙挺起胸脯去碰触李立维的手掌,想让他食髓知味,尝到甜头后能主动往下摸,最好趁热打铁,今天就能睡了自己。
但出乎张红玉的意料,李立维并没有顺势摸她,反而像见了毒蛇猛兽,见了一坨臭不可闻的狗屎一样不可忍受。
他眉头紧蹙,双目通红,鼻翼快速翕动,面容狰狞,痛苦得五官都快移位了。
张红玉正在搔首弄姿,扭来扭去,捉着他的手想往下移。
这次她没能得逞,李立维猛地一下子挣脱她,一抬手重重甩了她一耳光,撕声怒骂道:“不要脸的贱货!你是有多贱,要这样不要脸的缠着我?看看你那身死肥肉,恶心死了!我就是打一辈子光棍,就是去死,也不会娶你这样的肥贱货。”
今天吃了大亏,他实在气不过,怒火攻心,早就忘了顾及她的脸面,气得口不择言,大声骂道:“贱货,你是有多想男人?实在贱不过,去躺在大路上让人骑,让人摸吧!”
说着,还觉得不解恨,“呸”的一声,重重的往地上吐了一口浓痰,弯腰抓了一把湿泥,使劲地用湿泥擦着被张红玉抓去按住胸脯的那只手,双目流泪,头也不回地跑了。
张红玉见自己大白胸脯都献出来了,却没有勾引到李立维,反倒挨了一巴掌外带一顿臭骂,心里狠极了。
她仇恨地瞪着李立维飞快跑开的背影,大声骂道:“我那么喜欢你,你却不喜欢我,打我骂我。这样没良心,辜负我一片真心,小心遭报应!”
说完她下死力地盯着李立维的后背,希望他听了自己这掏心掏肺的话,能感动地回头,俩人重修旧好。
可李立维像没长耳朵似的,脚步顿都不顿一下,一边用湿泥搓着手,一边头也不回地跑了。
张红玉望着他的背影怔了片刻,心如死灰,哽了一声,没忍住,蹲下去,捂着脸,放声大哭。
她实在没有弄明白,怎么好好的约会,弄成了这样子!
她一路欣喜地跑来,却得到这样一个痛苦的结局!
俩人明明都在商量彩礼了,怎么又闹僵翻脸了?
还搞得自己挨了一巴掌,挨了一顿臭骂!
他怎么这么恶毒,居然让自己躺到大路上去当万人骑!
第 215章 配不上宴宴了
她摸着脸上的五根手指印,完全忘了自己做得有多么过分,有多么厚颜无耻,只痛苦地怨恨李立维:自己这么爱他,他却对自己恶语相向,又打又骂,搞成这样可怎么办呢?
李立维是不可能娶自己的了。
你看他,走的时候还用湿泥擦手,好像自己是一坨屎,摸到自己就是摸到屎,脏了他的手,恶心得受不了似的。
对了,他跑那么快,是不是想去找小辣椒?
哼,刚才小辣椒看见他们抱在一起,气成那种样子,脸色白得像死人似的。
李立维就算去找他,也是热脸贴冷屁股,小辣椒矫情得很,自以为了不起,是不得搭理李立维的!
就算李立维软磨硬泡得小辣椒肯理他,可他的手已经碰过自己了,他已经不干净了。
哼,就算李立维不喜欢自己,但自己可是他碰过的第一个女人,你小辣椒平时骄傲得鼻孔朝天,能不计较,能让男人摸过别人的手来摸自己?
想到李立维用刚刚摸过自己的手又去拉宴宴,她心里涌起一股报复的快感,好像不但弄脏了李立维,还成功地弄脏了宴宴,竟得意地狞笑起来。
刚刚笑出声,马上又想到自己刚才法子想尽,胸脯露尽,不但一无所获,反倒挨了一巴掌,又气愤起来,把半截笑声吞进肚子,又开始咒骂李立维:好,李立维,好,张鸣宴,你们不让我好过,我一定也不会让你们好过!咱们走着瞧,看看谁弄死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