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这人色.情.下.流地搂着一个女人进了宿舍,眼底一片阴郁,他习惯性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靠着墙抽了起来。
他也曾是T大的学生,深知学校里宿舍的隔音效果之差。
可他依旧站在“俞觉”刚刚进去的宿舍门外,一边抽烟一边听着里面的动静。
男性的粗.喘和女人的吟.叫声传入耳中,两人做着原始的运动,无可厚非,何秩却突然有些反胃。
一想到这个人顶着和俞觉如出一辙的脸做出这样的举动,何秩心里的恶念几乎压抑不住。
他甚至想着,现在就进去毁了这人吧,说不定他的觉觉就回来了。
何秩抽完一根烟,将身上弥散出的血腥味压了下去,眼中的疯狂也尽数压下,他放弃了这种冒险的想法。
近五年了,他都没有见过俞觉,可他的音容笑貌却依旧清晰地刻在他的骨血中。
他终究会迎接他的觉觉归来,俞觉是个爱干净的人,他不能因为自己的冲动脏了自己的手,那样俞觉会嫌弃的。
何秩盯着手中熄灭的烟蒂,如今他已经有了烟瘾。
他低声自语:“觉觉,等你回来了,我就戒掉好不好,我知道,你不喜欢的。”
他转身离开。五年都过去了,他有无尽的耐心去谋划一切,让自己兵不血刃去毁掉身后这个人。
接下来三年里,他再未见过“俞觉”,但“俞觉”的行踪举动,却从未逃脱他的视线。
这个“俞觉”与他的觉觉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没有一点能够比得上他,而何秩在对这人的监视中,也渐渐发现了一些异常。
比如说,觉觉的耳垂后面,有一点小小的浅色的痣,而这个人,却是没有的。
又比如,觉觉掌心的骨骼间有一处突出,而这个人,也是没有的。
何秩比对了所有细微的差别,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原本他以为,这个人是占用了俞觉的身体,而现在看来,这个人和俞觉根本就是完完全全的两个个体。
无论精神和肉.体,都是不同的。
他并非俞觉的亲属,没有权力去做俞家人和“俞觉”的亲子鉴定。
但有他收集到的这些信息,就足以支撑他的论断。
他不可能记错与俞觉相关的事情的。
何秩慢慢勾唇,这人如果是占用了俞觉的身体,他对付起来,还要考虑不伤到俞觉的身体。
可这样一来,这些顾虑便尽数消散了。
而这时候,他也等到了那个机会。
“俞觉”绑架了温初,贺易深的心上人。
贺易深来向他求助,因为他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温初的踪迹。
但是,何秩不同,他一直让人盯着“俞觉”,所以,从“俞觉”绑架温初起,这个消息就已经传到了他耳边。
他没有告诉贺易深,哪怕温初的处境会随着时间流逝而变得越发水深火热,何秩也无动于衷。
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何秩可以将所有人都视为自己的工具,他从不理会他人的苦难。
直到贺易深来向他求助。
何秩坦然地伸出援助之手,假装出废了一番功夫的模样,等时候差不多了,才领着贺易深来到“俞觉”绑架温初的地点。
“俞觉”还没对温初动什么真格,但她衣衫不整,饱受欺凌的模样,精神状况也很差。
贺易深着急带温初离开,直接拜托他帮忙教训“俞觉”,并好意提醒他,“俞觉”是俞家的少爷,别弄死了。
何秩微笑接受,事情比他想象地还要顺利。
他看着被贺易深揍了一拳倒在地上的“俞觉”,笑意更浓。
“俞觉”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绑架了人,这种事情,捅到明面上,是会入狱的。
俞家必然理亏,所以,“俞觉”哪怕被教训得重了,对方也会忍下这口气。
往日也不是没有这样的机会,毕竟“俞觉”仗着俞家的荫蔽,出格的事情早就做了不止一次。
只不过,他虽然结了不少仇,对象却不过是些不足为道的小角色,或许是从未受到过应有的惩罚,他的胆子越来越大,这一次,终于惹到了贺易深身上,惹到了贺家身上。
这是足以与俞家抗衡的家族。
何秩在这一点上,非常感谢贺易深,不仅与他有亲缘关系,还爱上了一个“俞觉”看上的女人。
成功地为今天牵线搭桥。
何秩不慌不忙地让人搬来了桌椅,他从容坐下,目光平静地看向“俞觉”。
这人此时很是不堪入目,因为吃了助兴的药,身边却没有女人解渴,他正在众目睽睽下,弓着腰释放自己。
何秩目光冷沉,毫无波动,等“俞觉”来完一发,他才淡淡开口:“想要女人吗?”
“俞觉”不记得自己见过何秩,也不认识他,他此刻被色.欲控制着,虽然何秩明显地来者不善,他还是猛地点头:“想要。”
何秩唇角有一丝弧度,他示意身边的人,把门外候着的人领了进来。
那是十几个颇有姿色的女人,各个媚眼如丝,衣着清凉,一进门,“俞觉”眼都看直了。
他无意识地擦了一下口水,身体要爆炸了,又听到何秩的声音仿佛自天边而来:“想要吗?”
“俞觉”几乎是爬到那些女人身旁,却在碰到那白花花的□□时被两个壮汉抓住固定在地上。
“俞觉”不死心地盯着女人们,一边流口水一边问何秩:“你要多少钱,我都给,这些女人我都要了!”
何秩淡声道:“我不需要钱,我只需要你回答一个问题。”
“俞觉”快急死了:“什么问题?”
何秩看着他,却似乎又透过他在看别的什么,那抹视线让“俞觉”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被情.色控制的大脑得到了片刻的清醒。
他听到何秩不紧不慢却掷地有声地开口:“俞觉……去哪里了?”
“俞觉”听到这句话,瞳孔猛地缩起,身体瞬间冰冷下来,他牙齿打着哆嗦,不可思议地看着何秩。
随后,他似乎感觉到自己这样太过暴露,别开了脑袋,强装着淡定,尖声道:“你说什么?我就是俞觉啊?”
何秩依旧笑着,这人的神色变化被他尽数捕捉着,他怎会看不出这人的想法。
他明显是知道些什么的。
至少,他清楚自己不是原本的俞觉,清楚自己取代了俞觉的身份,可他却还是理所当然地接受着原本属于俞觉的一切。
他还到处作恶,顶着俞觉的相貌和名号,让俞觉的名声越来越差。
真是罪不可赦。
何秩继续:“是吗?那真是冒犯了。”
他示意几个女人上前围住“俞觉”,女人们搔首弄姿,媚态横生,又重新吸引了“俞觉”的注意。
何秩静静看着这一幕,表情没有变化,语气却越发温和:“作为赔罪,这些,都是你的了。”
“俞觉”并未察觉其中的恶意,朝着诱人的肉.体扑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82章 觅得[过去篇]
“俞觉”起初是极端的兴奋,浑身充血,眼里容不下其它,奋战在让他眼花缭乱的肉.林中。
余光中,他看到何秩坐在远处,那里不知何时成了办公区,何秩慢条斯理地翻看处理着文件,没有朝他递过来任何多余的眼神。
“俞觉”感觉到诡异,但他实在抽不出精力去思考,只是不分日夜地进行着能让人抹去一切意识的原始运动。
他往常就玩得很大,哪怕现在的场面看上去让人瞠目结舌,他也只觉得是小意思。
他沉浸在药物和精神双重刺激下的火.热中,直到一整天过去,他的腿开始不住地发抖,身体已经无法再兴奋起来。
他想推开不断涌上来的女人,但女人没有听到何秩的指令,怎么敢停下,几乎强迫性地让他继续。
“俞觉”蓦地惨叫了一声,夜已经很深,房间里除了浓重的呼吸声和没有间断的碰撞声别无其它动静,这一声惨叫如此刺耳,划破了一方天际。
何秩终于有了动作,他缓慢地放下文件,偏头看过来,本是糜.烂腐朽的场景,被他的目光扫过,顿时覆上一层禁欲的冷色。
如此火.辣的一幕在眼前轮番上映,他带过来的人都有不同程度的躁动,而何秩本身,却仿佛身处另一个世界中。
他开口:“累了吗?俞少。”
“俞觉”吞咽了一下,但他在这无止尽的剧烈运动中脱水过多,竟连唾液也分泌不出来了,他惊恐地意识到,再这样下去,他怕是撑不住了。
他认怂地点点头,以期何秩能大发慈悲让他结束。
何秩微笑起来,轻淡的笑容却让“俞觉”感到胆寒,他头皮发麻地看着何秩再次启唇。
“那我再帮帮俞少好了。”
“俞觉”睁大眼睛,他被一直守在何秩身后的人拉起来,掰开嘴喂了几粒药。
他整日沉迷在风月场中,怎会不知道那是什么药,他猛地掐住脖子,伏在地上猛咳,但药已经进入食道,慢慢融化在消化液中。
“俞觉”眼中布满了红.血丝,他的身体已经感觉到虚弱,无力为继,肾脏和其它器官都不同程度地疼痛着,负荷过重。
但那药的效果一起来,他那已经逐渐残破的身体机能又被迫运行起来。
“俞觉”陡然明白了何秩的恶意。
他想毁了自己!
可他的精神再次被药物侵袭,丧失了身为人的理性,重新进入失智般的机械运动中。
何秩不为所动,他面无表情地处理着公司的事务,直到靳森进入房间。
靳森瞥了一眼房间另一边混乱的场景,“俞觉”早已经不像最初那般享受,不断地发出惨叫声来,原本糜.烂的场景也因此变得宛如酷刑现场。
靳森飞快收回目光,走到何秩身边,低声道:“何董,俞天图找过来了,说他会教训俞觉,直到您和贺总满意为止,但请何董立即放人。”
何秩指尖动作未停,倒是另一边的“俞觉”不知怎么听到了靳森的话。
他嘶吼道:“你快放了我!我爸已经来了,他看到我这样,一定不会饶了你的!”
他十分清楚俞天图在这个圈子里的地位,知道整个Y城,是人都要敬他三分。何秩无论什么身份,不可能不顾忌俞天图的存在。
他有救了!
但下一秒,何秩便冰冷地宣判了他的死刑:“回复他,时间到了,我自然会放人回去。”
“俞觉”双眼一黑,他感觉五脏六腑都在疼痛,喉头一口腥甜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