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相的桃花债 第168章

殿内突然安静下来,像是无人在。

谢蕴有些累,有些晕,谢昭宁吻上来的时候,她更晕了。

往日会迎合会拒绝的人,今日软绵无力,谢昭宁伸手扶着她的后颈,默默加深这个吻。

谢蕴晕得厉害,呼吸不过来,脸色通红。谢昭宁松开之际,她像溺水的的人大口呼吸,无力地靠在软榻上,眉眼不觉间添了几分媚态。

谢蕴身居高位多年,神色不露,爱以冷色示人,私下里的温柔都给了谢昭宁。

这一刻,她无力地喘息,添了一份柔弱,让谢昭宁心动不已。

谢昭宁不急着离开,盯着她看,眼里、心里都只有她。

谢蕴半阖眸,情绪内敛,可脸上的红晕出卖了她,烟姿玉骨,清冷中夹着明艳。

谢昭宁抿唇笑了,谢蕴无力地伸手推了推她,力气不大,似羽毛轻拂,没推开,反而让谢昭宁有恃无恐地贴了过来。

“你难受得厉害吗?”

谢蕴没回答她,有些晕,想现在就睡,奈何这人就在自己面前晃动。

下一息,谢蕴被腾空抱了起来,她吓了一跳,“你做什么?”

“沐浴,我帮你。”

“放下我。”

“进去了,自然就放下你,一身酒味,没有醉也被熏醉了。”

“放下我,谢昭宁。”

谢昭宁径直进入浴室,热水早就备好了,宫娥们贴心地将门关上。

室内热气弥漫,光从朦胧雾气中折射而出,让浴室显得更为温馨。

谢昭宁将人放在小榻上,伸手解开她的外衫,又将长发以木簪簪起,“洗一洗再睡,会很舒服的。”

“你这一洗,能洗到半夜。”谢蕴没好气地说一句,眼眶微红,瞧着十分可怜。

谢昭宁却说:“我不在水里欺负你。”

谢蕴:“……”

这是人话吗?

谢昭宁给她脱了衣裳,轻轻放入水里,热水拂过她的身体,引起阵阵颤.栗。

热水浸润下,身子确实舒服许多,缓解了些许疲惫。谢蕴被她握着手,“你放开我 。”

“我放开你,你滑进水里怎么办。”谢昭宁目不斜视,此刻瞧着正经极了。

谢蕴随她去了,微微闭上眼睛,也不去看她。

闭上眼,不闻不问,就不会害羞了。

谢蕴酒后糊涂,想得极为简单,由着谢昭宁给她擦洗,热水漫过身子,哗啦作响,整个人倒也舒坦。

在热水变凉之前,谢蕴被她抱着出水了,谢昭宁勤恳极了,给她擦干身子,抱回床上去了。

宫娥将醒酒汤送了过来,谢蕴不想喝,扭头往被子里躲去,谢昭宁将人捉住,自己喝了一口,吻上她的唇角。

舌.尖探.入,口中的醒酒汤系数过渡至她的口中。

谢蕴皱眉,谢昭宁高兴,欲照葫芦画瓢,谢蕴投降了,“我、自己喝。”

谢昭宁将她扶起来,准备用勺子的时候,谢蕴接过来,自己一口喝了,苦得不行。

“好了,我去沐浴,你等我。”

听着她轻快的声音,躲入被子里的谢蕴无声的笑了,不等她,睡觉。

谢蕴困了,又刚沐浴,周身都很舒服,不等谢昭宁过来,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有人靠近了,她没有动弹,对方贴紧了,她想拒绝,对方的手贴着她的腰。

谢蕴惊醒,等了会儿,突然安静下来了。

她的神经松懈下来,翻身靠近对方,复又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头疼欲裂,她蓦地睁眼,已然一片清明。她惊得做起来,宫娥提醒她:“谢相,殿下说您不必紧张,她替您告假了,您可多睡会儿。”

“谢昭宁……”谢蕴低呼一句,浑身无力,便又躺下来了。

****

今日朝会,谢蕴不在。

散朝后,承桑茴将人留下,“你们吵了吗?”

她兴致勃勃想看热闹,但东宫的人说两人很安静,回去后就睡觉了,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谢昭宁精神好,小脸粉妍,闻言后,好笑一句:“您希望我们吵吗?”

承桑茴噎住,故作好心提醒:“吵一吵,也挺好的,不然憋在心里,对身子不好。”

“没吵。不过陛下,您那十个药人怎么样了?”谢昭宁挤眉弄眼,笑得十分得意,“您都收下了?”

“没大没小。”承桑茴呵斥一句,“你喜欢吗?那你收下。”

简单的一句话吓得谢昭宁眼皮发跳,“我不要,羌族的人好像不大聪明,那位皇子、眼里透着清澈的愚蠢。”

承桑茴说:“他和你一样,是国主独子。他的母亲本不受宠,但临去前给国主下药了,物依稀为贵,懂吗?”

谢昭宁恍然大悟,不过,她又反驳:“我比他聪明多了,什么是他和我一样,我们不一样。”

承桑茴淡笑不语,好像在说:“你说得对,说得极对。”

谢昭宁羞得脸色发红,“陛下,我先回去了。”

承桑茴没答应,“留下,朕将承桑梓的画像给了羌族皇子,你可满意?”

谢昭宁说:“我觉得这样太便宜了她,国主独子呢。”

承桑茴:“……”

小东西坏得很,果然,不能招惹她。

“那你想怎么样?”

“那就让她去,我很大方的,不计较以前的事情。”

“装模作样。”承桑茴低骂了一句,“回去找谢蕴,小心谢蕴让你跪算盘。”

谢昭宁小脸一红,瞪着陛下:“你是谁的娘啊。”

承桑茴笑了,由衷地发笑,“朕对你不好吗?谢蕴酒醉不来上朝,朕都没有怪罪,你还想怎么样?”

“您就是谢蕴的娘,我就是捡来的。”

谢昭宁拂袖离开了。

气呼呼回到东宫,谢蕴还没起来,但人已经醒了,听到动静后,掀开锦帐,唤了一声,“殿下?”

谢昭宁脱了衣裳走过去,凑到她的跟前,道:“今日没什么大事,说了些琐碎的小事。陛下将我留下了,说了承桑梓和亲羌族的事情,你若同意就下旨。”

“若我不同意呢?”谢蕴凝着面前的钱,目光冷了下来。

谢昭宁也没生气,坦然说:“那就不同意,皇子是将来的国主,他是独子,这样好的去处便宜她了。”

谢蕴沉默了,谢昭宁利落地脱了衣裳钻进被子里,闻着她身上的味道,舒服地叹了口气,“你考虑考虑,也算你半个女儿。”

羌族皇子这个身份不算好,但他是独子,这么一看,这个去处十分好。毕竟留在巴邑封地,不受人尊重,这样的去处,对于她来说,就是解脱。

谢蕴问她:“你怎么对她那么好了?”

“有吗?你救荣安,我给你安排她的去处,我也不欠你的。”谢昭宁望着横梁,“你以前对荣安,是不是真的用过心?”

谢蕴侧身,看着谢昭宁的侧脸,她伸手抚摸她的脸颊,“用过心。”

谁都猜不到将来的事情,谢蕴也是普通人,她刚入东宫,对承桑梓很用心,事事关切。

那样的关系持续了几年,直到顾漾明派人通知她,她才霍然发现承桑梓的心事。

她对承桑梓,比对自己的侄儿还要用心。

谢昭宁低声笑了,“我又不会真的赶尽杀绝,她又不聪明,没必要杀了。不过这个时候旨意到巴邑,巴邑王若是不遵照旨意,那就前功尽弃了。”

“不会,巴邑王会遵旨意的,在他眼中,承桑梓不过是没用的废人罢了,不会在这个时候抗旨不遵,让朝廷扣下罪名。所以,这也是个好机会。”

“那你去办。”谢昭宁不管了,翻身搂住谢蕴,伏在她的身上,目光如画笔,静静地描绘她精致的容颜。

谢蕴紧张得忘了呼吸,对方反而朝她一笑,“昨夜睡得好,欠我的该还了。”

“欠你什么?”谢蕴掀了掀眼皮,眼中若温水淌过,心中热了起来,不觉笑了,“还你、都还你。”

她伸手去解开谢昭宁的衣襟,谢昭宁吓了一跳,她笑得更厉害了。

“你这么急呀。”谢昭宁揶揄一句,抵着她的额头,“谢蕴,你昨晚真好看。”

提及昨晚,谢蕴笑不出来了,“是吗?再提昨晚,我就不高兴了。”

“那就不提了,说今日。”谢昭宁淡笑一声,扣住她落在自己后腰上的手腕,直接按在了枕畔:“谢蕴。”

听她的声音,谢蕴深吸了一口气,笑容淡淡,“喊我做甚?”

“我喜欢喊你。”谢昭宁挑眉,浅浅一笑,俯身咬上她的耳朵,轻轻低语:“谢蕴、谢蕴。”

本是一句再正常不过的称呼,被她喊出了婉转千回的语气,谢蕴羞耻,想让她别喊了。

刚张了张嘴,对方贴了过来,直接堵上她的唇角。

不许

两人在床上待到午时才醒, 谢蕴是偷得浮生半日闲,初次在东宫睡得这么晚才醒。

醒来后,宫娥摆好了午膳, 谢昭宁俯首于桌案前, 手中摆弄着玩意儿。

“你在玩儿什么?”

“羌族送来的药包, 绣坊里的人放进了香球里。你看、这个金丝镂空的香球, 我在想,放到市集上去卖, 效果会好不好。”谢昭宁晃了晃香球,招呼谢蕴近前。

她低头, 露出后颈白皙的肌肤,谢蕴抿唇笑了笑。谢昭宁将香球系于她的腰间,指腹摸了摸, 高兴道:“夏日驱蚊虫,挺好看的。”

“好,听你的。你给各位大人送一个, 接下来, 就会人人效仿了, 家眷书生们买不到, 就会去你的铺子里买, 不过,你得想想如何防止人家效仿。”谢蕴俯身坐了下来, 扫过对方白净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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