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相的桃花债 第167章

羌族依附我朝多年, 比起西凉,算是最安分的小国。今年羌族难得提出求娶的要求,鸿胪寺再三衡量后, 将难题留给了承桑茴。

羌族皇子也是弱冠之年, 深受其国主的喜欢, 若是嫁过去, 有我朝的支持,羌族必然厚待。

西凉一战, 已让我朝陷入被动中,对于羌族的求娶, 再三考虑后,承桑茴答应了。

至于送谁去羌族,暂时还没有定论。

谢昭宁屁颠屁颠地追上谢蕴, 提议道:“鸿胪寺卿说让承桑梓过去,你怎么想的。”

谢蕴止步,看向她, “你选承桑梓是故意的吗?”

“故意的吗?”谢昭宁无奈地眨眨眼睛, 故作无辜地看着她:“你舍不得啊?想来也是, 你还算是她的先生, 一日为师终身为母, 你这是惦念不忘了?”

谢蕴面色不好,尤其是听到她阴阳怪气的话后, 直接就冷了脸色, “你这是反客为主,拉我下水吗?”

“有吗?没有, 谢相,我这是为朝廷考虑, 你呢。”

谢昭宁扬起眉梢,目光狡黠,神色散漫,谢蕴看她如此得意,心中不免升起一股无名怒火,“殿下得意过了头,是会阴沟里翻船的,还是说,你这是吃味了,惦记旧事?”

“吃味又如何?我不能吃吗?谢相,你觉得这个人选如何?”

“挺好的,陛下答应就可。”

谢蕴不理会傻子,转身走了,唇角勾起浅浅的弧度,“不要跟着我,我去官署了。”

谢昭宁止步,身后的朝臣都不敢走了,纷纷驻足,害怕惹了这位祖宗不高兴。

祖宗意识到身后的目光,回身看向他们,“怎么不走了呀。”

“这就走、这就走……”

“臣这就走、臣这就走……”

朝臣们落荒而逃,谢昭宁大步朝东宫走去。

回到东宫,东宫詹事跟着入殿,“殿下,臣去鸿胪寺打听过了,鸿胪寺应了求娶,想从朝臣中选一小娘子出来,封为公主。”

谢昭宁坐下来,回道:“那就使使力,选承桑梓过去,她是藩王之女,也正合适。”

提及承桑梓,东宫詹事愣住了,“谢相、那里怕是会不高兴。”

谁都知晓承桑梓是谢相看着长大的,与谢相有几分情分在,这么贸然将人推出来,谢相会心生不满。

“就选承桑梓。”谢昭宁坚持,“承桑梓是不是最合适是?”

“话虽如此,若因此人,让您与谢相像是生了嫌隙,不大好。”东宫詹事斟酌道,依旧想劝殿下打消主意。

谢昭宁摆手,不想再听了,“先试试,谢相若阻止,到时候再说。”

“是,臣这就去安排。”东宫詹事应声,劝不住了。

谢昭宁缓了口气,东宫詹事出去后又回来,“还有一事,只有鸿胪寺知晓,羌族给陛下送了份礼物。”

“礼物?”谢昭宁疑惑,什么礼物需要隐瞒的。

她好奇,“很特殊的礼物吗?”

东宫詹事为难说:“是几个年轻俊秀的郎君,听说是药人。”

谢昭宁:“……”

随后她又捂脸笑了,东宫詹事愁苦极了,“殿下,您不好这么笑话陛下的。”

“我不笑了、我不笑了。”谢昭宁听话的端正姿态,可嘴角的弧度怎么都压不下去了,小脸已然泛红,“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陛下拒绝了吗?”更多小说资源尽在QQ群8 23 410 647 若失联请加QQ3616484 774公众号 柚 纸推 文

“鸿胪寺上报后,陛下还没有给出答复,没说要,也没说不要。”

谢昭宁又笑了,东宫詹事头疼,她这笑得太大逆不道了,“殿下。”

被再度提醒后,谢昭宁揉揉自己笑得发酸的脸颊,“知道了、知道了,我不笑了,我知道了,陛下自有分寸,莫管这件事。”

陛下心中有顾太傅,这些人送过来也是摆设,不过这个‘药人’是什么意思?

她问东宫詹事,东宫詹事红了脸,她纳闷:“你脸红什么。”

东宫詹事像看傻子一样看了自己家的殿下一样,道:“臣也说不清楚,不如您去问问谢相,谢相会解答的。”

谢昭宁信了,摆手示意她出去。

****

端午这日,羌族使臣入京了,鸿胪寺卿特地去迎。

晚上,陛下设宴邀请。

殿内,明灯璀璨,筹光交错,羌族皇子仪表堂堂,笑起来也十分好看。

在他同谢昭宁笑了三回后,谢昭宁终于与谢蕴说道:“他怎么笑起来和傻子似的。”

“是吗?你看我笑的时候,也和他一样。”谢蕴抿了口酒,笑容幽幽。

谢昭宁从她的话中品出些许味道,她下意识捉住谢蕴的手,“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年少爱慕。”谢蕴反握着她温热的手,十指紧扣,提醒她:“他好像喜欢你。”

谢昭宁不信,谢蕴说:“你长得这么好看,位高权重,更符合他心中的妻子人选。”

“他是不是脑子不好,这和觊觎人妻有什么不同?”

“是吗?你可是一人孤零零地睡在东宫。”

谢昭宁啧了一声,趁机而上,“那我今晚睡相府。”

谢蕴说:“你敢去吗?算盘还摆着呢。”

谢昭宁语塞,不懂她这个算盘是什么意思,“你是缺钱了吗?”

谢蕴握着酒杯的手微顿,嫣红的唇角弯了弯,“跪着的。”

迷糊的人恍然大悟,下意识就要松开她的手,对面眼睛不好的羌族皇子终于站起身,端起酒朝两人走来。

谢蕴这时攥着谢昭宁要抽回的手,谢昭宁看她一眼,她一脸不高兴,情绪难得的都摆在脸上了。

羌族皇子不过十八九岁,与谢昭宁小了些,五官端正,眼神透着一股清澈,落在谢昭宁眼中,那就不是清澈,而是愚蠢了。

谢昭宁被谢蕴拉着,站不起来,只能冲对方笑了笑,“皇子。”

“殿下。”羌族皇子奉上酒杯,“殿下貌美,小王心向往之。”

谢昭宁:“……”你别说了,我的手腕要断了。

“皇子也好看,我成亲了,你这么说,会引起误会的。”

羌族皇子睁着清澈眼睛,将谢昭宁的容颜收入眼底,惊讶道:“您是太女,如同太子,您的夫婿自然不会只一人。”

颠倒过来算一下,他的话没有问题。但是谢昭宁不是纳夫,是娶妻啊。

她讪讪地笑了,“是不错,不过我、我是娶妻,你当着我妻子的面说这个,就是欺负她。”

“娶妻?”单纯的羌族皇子又傻眼了,女子、娶妻?

在他困惑的时候,鸿胪寺卿匆匆走来,拉着羌族皇子走了,留下一脸哀怨的谢昭宁。

上座的承桑茴津津有味的看热闹,不忘吩咐人去给谢蕴添壶酒。

看了热闹,承桑茴心情很不错,不免多饮了一杯。

谢昭宁头疼极了,低头看着自己被勒出红痕的手腕,“你下手太狠了,好疼。”

“是吗?人在生气的时候,力气就会格外大。”谢蕴凉凉地说了一句,抿了口酒,平静的目视前方。

谢昭宁揉着自己的手腕,抬头看她的侧脸,目光盈盈,她稍稍靠前,问道:“你不该生我的气,应该去骂鸿胪寺卿,他没告诉人家我成亲了。”

谢蕴皱眉,想了想她的话,也未回答,对面的羌族皇子依旧在看她二人,似乎不解,与鸿胪寺卿说话的时候,神色不免有些激动。

谢昭宁终于不耐烦地说一句:“他好像不大聪明的样子。”

“你也不大聪明的样子。”谢蕴附和一句。

谢昭宁略带委屈,默默低头,谢蕴端起酒杯又饮了一杯。

对面的羌族皇子终于安静下来了,注意到对方看自己,他友好地举起酒杯,谢昭宁自然也得举起酒杯,两人各饮了一杯。

谢昭宁放下酒杯,与谢蕴说:“他不聪明,承桑梓也不聪明,你说羌族会不会毁在她二人手中?”

谢蕴噎住,侧身冷冷的看她,对她的话有些惊讶,很快,她又恢复情绪。

“她二人在一起,活不过三年。”谢蕴说。

谢昭宁笑了起来,贴着她的肩膀,肆意笑了出来,谢蕴觉得丢人,试图捂住她的嘴,“注意你的身份,太女殿下。”

上座的承桑茴默默摇首,端起酒杯饮了一口,这出戏不好看。

太平淡了,没有大吵大闹,没有拂袖离去。

谢蕴的情绪太过内敛了,亦或是年长,她懂得压抑自己的情绪,若换做是谢昭宁,只怕拳头落在人家身上了。

宴席无波无澜,散席后,鸿胪寺卿像侍奉爹娘一样将羌族皇子哄走了,生怕他再缠着殿下,说什么心向往之的鬼话。

谢昭宁拉着谢蕴登上车辇,试图将微醉的人带上马车。

不知是不是酒喝多了,谢蕴竟然没有拒绝,甚至跟着她走了。

承桑茴跟着后面,迎着夜风,看着两人,吩咐下属:“去盯着,若是吵了,记得回来告诉朕。”

这是第一回,她想知道谢蕴是什么态度。

****

夜风有些凉,酒醉的人吹不得风,谢昭宁将人抱进寝殿,随后关上门。

谢蕴半躺在软榻上,揉着额头,目光略有几分迷离,痴痴地望着谢昭宁。

谢昭宁伸手脱下外衫,露出纤细的身材,她随手将衣裳丢给婢女,自己走向谢蕴。

“你要沐浴吗?”谢昭宁顺其自然地问了一句,她若不洗,自己就要去洗了,浑身都是酒味,闻着也十分难受。

谢蕴迟钝了会儿,视线黏在她的身上了,略有些迷离,但她的眼中清晰地映着谢昭宁的身形。

她喝多了,胃里不舒服,有些反胃,她忍了忍,摆摆手,“我不去了。”

“你想吐?”谢昭宁走过去,认真地打量她,“你忍会儿,我让人拿醒酒汤了,喝些就会舒服的。”

谢蕴点点头,若无骨般躺了下来,谢昭宁看着她,眨眨眼,屏退了婢女。

殿内的人都走了干净,谢蕴意识到哪里不对,朝她看过去。对方倾身靠了过来,眼前阴影扩大,谢蕴不觉绷紧了身子。

谢昭宁伸手解下她发髻上的簪子,任由长发如瀑布般倾泻,她将簪子丢在地上,自己吻上谢蕴紧抿的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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