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议结婚的老婆香爆了 第60章

迟雪洱其实知道他问的这些都是没有营养的废话,甚至有些语无伦次,可是嘴巴却仿佛不受他的控制,他想多说一些,多确认一点,好以此证明此刻站在他面前的真的是现实中的陆熵。

陆熵垂着眼看他,目光柔和,耐心地回答他每一个问题:“都结束了,提前回来了,不算冷,是一直在下雨。”

说罢,手指轻抚上他泛红的眼尾,嗓音温柔:“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迟雪洱抿了抿唇,紊乱的思绪已经变得平和许多,这才开始为自己刚才的表现感到羞赧,撇过脸,想要走开。

“没有了,你快点继续换……”

话没说完,就被一把抓住手腕拉了回去,陆熵圈住他瘦削的身体,很用力地把他紧紧抱进怀里。

“洱洱。”

似是压抑了许久的情绪决堤,陆熵的声线再不复刚才的平稳,略微沙哑:“别走,让我抱抱你。”

迟雪洱仰着头无声吸气,眼眶中的湿意愈发堆积,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微弱的发抖。

熟悉的温度,熟悉的香气,迟雪洱满足地闭上眼睛,再无法忍耐地把脸埋进他宽阔的胸膛。

连日来的相思与念想尽数消融在这个让彼此身体疼痛的炙热拥抱,还有互相交融缠绵的气息里。

陆熵突然把他抱起来,往后面的旋转楼梯走去。

迟雪洱下意识搂紧他的脖子,心脏“噗通噗通”跳得飞快。

一路上陆熵的视线都没有从他身上离开过一秒,迟雪洱虽然没看他,却也能感觉到那两道目光有多灼热。

他羞得双耳通红,两手揪着陆熵的衣领,小声提醒:“看路啊,小心楼梯。”

陆熵漫不经心的“嗯”了声,却依然故我,最终还是脸皮薄的迟雪洱败下阵来,撩起眼皮,眼睛里潋滟着晶莹的水光。

两人终于视线相对,陆熵理所当然看得更直接狂热,迟雪洱觉得,如果不是因为他们此刻还在楼梯上,他现在说不定衣服都被扒光了。

陆熵的脚步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迟雪洱睫毛动动,害怕是不是被陆熵听到了他刚才的心声,心中不禁一紧:“怎么了?”

陆熵盯着他看,黑色的瞳眸颜色极重,里面饱含着某种粘稠压抑的情绪:“不想忍了,能不能先亲一下。”

迟雪洱怔怔的,话说完还没有一秒钟,陆熵便低下头,在他额头和微凉的脸颊上分别亲了一下。

真的就只是一下,蜻蜓点水般浅尝辄止。

像是迷失在荒漠的旅人寻到的一口清泉,短暂的缓解了要命的饥.渴,但迟雪洱知道,在磅礴汹涌的欲望面前,这根本无异于饮鸩止渴。

所以后半段的路程脚步明显更加匆忙,几乎在卧室门开的同一时间,迟雪洱的身体便被抵到了门板上。

身上碍事的羽绒服也被陆熵剥掉扔到地上,大掌隔着毛衣将他瘦削单薄的躯体揉进怀里。

迟雪洱的下颌被钳起来,身体比大脑更熟练地承受着强势热烈的亲吻,呼吸间充满着属于陆熵好闻清爽的味道。

好热,嘴唇磨擦得有些痛了,被有力的舌尖撬开一丝缝隙,滚烫的气息顿时顺着两人交缠的唇瓣传到他嘴里。

迟雪洱被亲得有些意乱情迷,脑子也跟着酥了,肩膀弓起来,微微颤抖着,在两人腻歪得分不开的唇瓣间发出不连贯的甜腻的闷哼声。

漫长的一吻在他快要喘不过来气时勉强结束,迟雪洱的全身热得像在发烧,后背已经出了层汗,头发湿润微微凌乱,脸颊上一片不自然的潮红,睫羽湿淋淋的,表情失了魂般茫然。

陆熵搂着他,手掌在他清瘦的肩胛骨上轻抚,急切和渴望被满足,眼中的红血丝也淡了些,时不时在迟雪洱湿润柔软的脸颊上轻啄着。

“我回来了,宝贝。

第43章 43

没有开灯的卧室光线微弱, 环境昏暗迷离,只能从门口晃动的身影依稀辨认出是两个人,无比紧密地纠缠在一起, 时不时响起些清晰分明的水声,暧昧至极。

“唔……”

黑暗中, 一个弱小的惊呼突然打断这阵旖旎火热的气氛, 声音湿漉漉的,虚软无力,像是受尽了欺负的小兽。

迟雪洱也不知道陆熵从那之后又亲了他多久,含着他的唇舌吮吸舔咬, 退出来,又再进去,时不时贴着他的鼻尖和脸颊蹭蹭,黏黏糊糊, 怎么都亲不够一样。

他甚至怀疑自己的嘴唇是不是已经被磨破了皮,反正一直火辣辣的,除了热和麻根本就没有别的感觉。

脖颈上的皮肤被嘬住轻轻吸咬时,迟雪洱终于还是受不住了, 哆嗦着用手挡住, 声音里都带了哭腔:“好疼……”

陆熵闻言果然立刻停下, 拿下他的手贴在脸边,被情.欲过度浸染的嗓子沙得厉害:“宝贝怎么了?”

迟雪洱摇摇头,张着嘴巴小口嘶着气:“疼,后背疼。”

陆熵微愣了下, 低头看着怀里的人, 眸中闪过懊悔的神色,握住他细长的指尖在唇边亲亲, 把人抱起来,走到床边坐下。

灯也开了,骤明的光线让迟雪洱不适地眯起眼睛,眨掉一颗晶莹的水滴,沾着水汽的睫毛打湿成绺,眼周一圈都是红的,头发乌黑黏在湿润的脸颊上,出了薄薄一层汗的皮肤莹白细腻,仿佛能透出光来。

看起来刚才也确实被欺负狠了,这会还没有缓过神来,目光还有些许涣散,迷茫地盯着虚空某处。

陆熵轻拍着他的后背,目光落在他颜色通红,艳丽得快要出血的嘴唇,上面覆着一层深深的水痕,嘟嘟的,过分色.情了。

明明刚才已经吃了那么久,为何这么看着却还是会有饥.渴难忍的冲动。

但那处娇嫩得明显已经再经不得哪怕轻轻一碰的摧残,陆熵微“啧”了一声,钳着他细腰的大掌用力,勉强压下翻涌的欲望。

长久胶着的沉默让迟雪洱也意识到了些许异常,怕再这样下去会继续往更危险的氛围发展,忙努力打起精神,试着跟他聊天:“我还没问你为什么突然提前这么早回来,不是说工作还有很多吗。”

“嗯。”陆熵抱紧他,脸颊埋进他光滑的颈窝里,嗅着上面让他想念许多天的好闻香气:“是很多,加了几个通宵的夜班,提前处理完回来了。”

迟雪洱闻言不禁愣了下,想到陆熵会忙,但没想到会忙到这种程度,通宵几个夜晚这么辛苦的事,在他口中也不过这么轻描淡写。

侧过头,近距离的观察下,果然看到他眼下有一圈明显的乌青,在这张仿佛永远都不会累的淡漠面庞上,便显得更加疲惫脆弱,让人忍不住心疼。

迟雪洱心口微微揪紧,情不自禁地偏头在他微垂的眼皮上亲了下。

陆熵睫毛动动,手臂收得更紧了些,嗓音喑哑:“早上你发给我的画,很漂亮,有带回来吗。”

听他这么问,迟雪洱才想起来还有画的事,明明一整天都在因为他敷衍回复的事情绪低落,但此刻知道他可能只是为了赶工作进度真的没有时间,突然就觉得独自生了一天闷气的自己太笨了。

不太好意思地抿了抿唇:“带了,我精心画了很久的,你喜欢吗,我可以送给你。”

“好。”陆熵轻笑,低头注视着他:“刚好我也给你带了礼物,刚才上来的太急了,一会到楼下再拿给你。”

自从第一次外出给他买了一个价格高昂的手表后,陆熵基本每次出差都会给他带一个礼物带回来,迟雪洱也都仔细保管着。

虽然礼物可能不是陆熵亲自挑选的,只是每次例行公事的习惯,但对迟雪洱来说却都是很珍贵的体验,每次收到礼物时的喜悦也都不是虚假的,所以他也尽可能用自己的心意去回馈这些礼物。

“谢谢。”

陆熵微蹙一下眉,似乎对他这种习惯性的礼貌和客套有些不满,但也并没有对此多说什么,抬手摸摸他的头发:“我送你什么都很喜欢吗。”

迟雪洱:“是啊。”

陆熵手指往下,捏捏他的耳垂:“我比你要求高,比起画,我还有更想收到的礼物。”

“什么?”迟雪洱歪头,眨着眼问。

这个表情太可爱了,看得陆熵心痒,低头在他鼻尖亲了下:“你。”

迟雪洱愣了两秒,不出意料的,脸颊很快漫上了红,小巧的鼻翼紧张翕动着,极度难为情:“别闹。”

“没有闹。”陆熵抱着他,眼神突然变得非常认真,深邃且专注:“出去的这几天,我每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想立刻见到你,开会,吃饭,不管做什么,你的样子都会莫名其妙突然出现在我眼前。”

迟雪洱不想再听下去了,直觉告诉他陆熵接下来可能还会说出更让人难为情的话,想干脆捂住他的嘴,手却软得抬不起来。

“你以前不也经常出差吗,也没这么夸张。”

陆熵“嗯”一声,压低嗓子:“这次情况不一样。”

迟雪洱大致能明白他指的是什么,干脆也不再接话了。

陆熵像是不知道他此刻害羞的心情,继续娓娓说着:“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觉得工作如此碍眼,洱洱,你有这样想过我吗?”

迟雪洱微弱摇头,发梢下的耳朵却已经烧得通红。

陆熵抚摸着他的头发,手指勾开毛衣的领子,盯着下方光.裸白皙的后颈,眸光愈暗。

“那么多印子,现在都没了呢。”

说罢轻握住那截雪白的颈子,太细了,掌心的能清晰感受到上面的柔软和细腻,迟雪洱“哼”了声,半边身子麻得没有力气。

他越是这样乖顺,陆熵就愈无法自控,手顺着颈线一路向下,在宽松的毛衣里游走,冰凉粗糙的指腹不知蹭到了哪里,惹得迟雪洱一阵颤栗,身子几乎软成了水。

陆熵抱着怀里瘫软的小孩,微眯起眼睛,坏心眼的在那里又刮了刮,迟雪洱“唔”的叫出来,嗓子软得像猫儿,弓起身子,抬手紧紧抓住他的衣服。

“别……”

他那里太敏感了,还没kou两下,就都起来了,贴在粗糙的毛衣上,痒得厉害,难受得紧。

这个画面看得陆熵呼吸加重,可也不想在这种情况下继续,抽出手,把卷上去的毛衣拉下来,抚平整理好,每个动作都做得很缓慢郑重,像是想要借此排解什么情绪。

被架着胳膊像小孩一样从陆熵腿上抱下来,双脚挨到地毯上时,迟雪洱还有些没从刚才火热的气氛中回神,心脏都还提着跳呢,眼神懵懵的:“不继续了吗?”

陆熵手上的动作顿顿,脸上的表情凝固几秒,眼神幽深,流露出几分无可奈何。

抬手在他脸上捏了捏:“刚才看你脸色不好,宋叔也说你回程的大巴车坐了好几个小时,现在肯定很累了,先吃点东西好好调整一下。”

说完便起身往衣帽间走,单手随意解开领结。

迟雪洱望着他的背影,修长的身躯劲瘦挺拔,一时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但身体却远比内心诚实多了,毕竟不上不下的滋味确实不太好受,手指抠着裤缝,轻声说:“我其实还好的,是你太累了吗?”

陆熵在衣帽间前站住,虽然没有说话,迟雪洱却好像透过背影感觉到他有一个深吸气的动作,西装下的背肌线条紧绷着。

“洱洱。”空气安静得一根针掉在地上可能都听得到,陆熵压着嗓子开口,声线格外低哑:“别撩拨我。”

迟雪洱:“……”

又耽搁了一会,两人才从楼上下来,陆熵已经换了一套衣服,迟雪洱还穿着刚才那件毛衣,乍一看起来是没什么变化,可衣领和下摆附近却有些微妙的褶痕,像刚经历过什么不好的摧残。

在下面迎接的宋叔看破不说破,早就已经给凑巧同一天回来的两位准备了丰盛的接风宴,笑眯眯让他们先吃饭,再去好好休息。

虽然客厅里其他佣人现在都已经被通知退下,可想到刚才他们在楼下情难自抑的模样说不定已经被看到了,迟雪洱脸上就一阵发烧,吃东西时都不好意思把头抬起来。

陆熵倒是没受什么影响,神态自若地给迟雪洱夹菜,将鱼刺小心挑出来后,才把鱼肉送到他碗里。

迟雪洱盯着碗里鲜嫩无刺的鱼肉,突然有些出神,什么时候开始,陆熵都愿意在这种生活琐事上为他做到这种地步了。

不禁又想到他刚来别墅那会,当时的男人可是连他在餐桌上说句话都会阴沉着脸嫌吵的人。

挑鱼刺虽然是很小的事,但也要看做这件事的人是谁,如果用宋叔的视角来看,这可就是他们少爷从出生以来第一次给别人挑鱼刺啊。

想到宋叔说这件事可能会有的夸张语气和神态,迟雪洱没忍住憋笑了下。

虽然对陆熵的改变和细心有点感动,但他现在实在不怎么饿,勉强把鱼肉递进嘴里,却吃得有些食不知味。

“洱洱,你脸怎么这么红?”

迟雪洱嚼着嘴里的鱼肉,突然听到对面的男人问了这么一句,心道他干嘛明知故问,还不是因为你的缘故。

“有吗,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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