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澜将手伸进被子里,在他唇间抽空道:“温执言,我感觉到你想做什么了,你为什么不做?你在忍什么?”
温执言感受到江澜手指尖的温度,他又开口了,答非所问:
“澜哥,你别哭。”
第118章 我帮你扶着
江澜看着温执言有些空洞的眼神,逐渐意识到,温执言的意识此时此刻,似乎并没有跟自己在同一个维度。
他蹙了蹙眉:“温执言,我没哭,是你在哭。”
温执言又不答话了。
江澜开始有些不知所措,他能感觉到整个房间里的信息素密度越来越高,但温执言却不知道在克制着什么,久久不对自己下手。
江澜也是个正常的alpha。
之前清心寡欲那么多年,现在爱人在怀,这么脆弱,这么粘人,使劲儿释放信息素,温执言能克制,他都克制不了。
但现在温执言除了亲吻他,什么都不做,于是江澜动心了。
他轻咳了一声,问温执言:“宝宝,你想不想试试?”
温执言没有回应,只是亲吻江澜的脸颊。
江澜便道:“那我当你默认了......”
他一边说,一边就开始将自己放在温执言身前的手,向其他圆润丰盈的地方转移。
就在即将到达目的地时,门外突然出现了直升机发动机的轰鸣声。
接着,在江澜便震惊地看到,五号沙屋房顶有一块木头顶棚在缓缓移动,在床尾的位置,打开了一个一尺见方的天窗。
随后,一根带着爪子的绳子从上面吊了下来,爪子里捏着一只黑色的密封纸袋。
在纸袋落地之后,那根带着爪子的绳子缓缓被收回去,最后,那扇小天窗也随之被关闭。
江澜在短暂的错愕之后,伸腿勾将床尾那个黑色的密封纸袋勾到自己面前,他打开纸袋,看见了作案工具。
江澜:“.........”
他踹了踹温执言:“这尼玛是什么骚操作?”
温执言看着江澜,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澜嘿嘿一乐:“打瞌睡有人送枕头。”
他拆开作案工具,兴奋地对温执言道:
“宝宝,放心,我会慢一点.......”
不料,他话刚说完,温执言就像是突然清醒了一般,一把将江澜按了回去。
........
江澜在半死半活之间,怀疑温执言是在演他。
他看着房顶上摇摇晃晃的吊灯,感受到有温热的液体,滴在自己胸膛。
但那不是他想看见的温执言的眼泪,而是汗水。
江澜花费了很长时间才慢慢适应了这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痛苦之余,是无穷无尽的满足和欢愉。
屋内浓郁的乌木琥珀和腥甜的玫瑰气息纠缠,碰撞,撕扯,你追我赶,不依不饶。
江澜觉得自己的视线在模糊,他伸手环住温执言的脖颈,张口咬在温执言肩膀上,恨恨道:
“温执言,如果被我发现你是装的,你就死定了!”
温执言依旧不说话,只是低头目不转睛地看着江澜,眼里的贪婪和餍足让江澜觉得浑身一抖.......
顶级alpha的易感期之所以称之为灾难,一方面是针对他们,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和暴动的信息素,另一方面针对他们的伴侣,等级越高,易感期的时间越长。
江澜逐渐开始分不清白天黑夜,但好消息是,温执言在整整一天一夜的神志不清的发泄之后,第二天,他开始渐渐恢复了一些意识。
他将浑身带着骇人青紫瘢痕的江澜抱在怀里,歉疚地吻他,一遍一遍道:
“澜哥,对不起。”
江澜困得厉害,迷迷糊糊听着温执言的道歉,抬起手揉他脑袋,说:
“如果我死了,你要一个人好好活下去。”
温执言一愣,不乐意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江澜冷笑:“这不是你的目的吗?温执言,你这是赤裸裸的谋杀。”
温执言垂着眸,紧紧抱着江澜:“我不是故意的。”
江澜说:“我饿了,放开我。”
温执言一听到“放开”两个字,反而将江澜抱得更紧,依旧是道歉:
“澜哥,对不起,我错了。”
江澜哭笑不得,吻他:“我没怪你,但我可以吃饭吗?”
房间里那扇小天窗,继作案工具之后,已经送了两次饭进来,但可惜,介于温执言没完没了的不做人行为,江澜一整天都没能吃上一顿饭。
他甚至连口水都没喝,只喝了点别的。
温执言看似已经清醒了,但事实上却并没有。
他可以回应江澜的话,但依旧不肯放开江澜,像是随时防备着江澜要跑。
他纠结了片刻,才像是想到了什么好办法一样,问江澜:
“澜哥,我可以,把你绑起来吗?”
江澜:“........”
温执言嘴上询问了江澜的意见,但却并不会真的尊重江澜的意愿,他没等到江澜说可以还是不可以。
只自顾自地从那堆作案工具里翻出一条麻绳,将江澜捆起来,之后才放下心来,转身拿了床脚边的饭盒,打开,亲手喂江澜吃。
江澜看着温执言:“你以前没有这么......”
温执言垂着眸,将饭菜塞进江澜嘴里,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江澜的话,只是道歉:
“对不起,澜哥。”
江澜默默吃饭,许久之后跟温执言说:“我没怪你。”
江澜还是老毛病,在运动过度之后短时间内会没有胃口,他觉得自己饿了,但事实上,饭没吃两口就又觉得顶住了。
温执言因为信息素的紊乱更吃不下东西,他给江澜倒了水,在江澜吃饱喝足以后,就安安静静趴在江澜腿上。
半晌后,江澜又道:“温执言,松开我,我要上厕所。”
温执言就将绑在床腿上的绳子松开,然后牵着江澜去洗手间。
江澜无语:“你把我当狗吗?”
温执言闻言,蹙眉,在片刻思考后,或许是察觉到自己这种行为有所不妥,又松开了缠绕在江澜身上的绳子,打横抱他去洗手间。
江澜觉得,即使是再亲密的人之间,也该有一定的私人空间。
比如上厕所这事儿,怎么想,它都不是一件值得围观和分享的事。
他试图跟温执言商量:“你在门口等我。”
温执言不肯:“我要进去。”
江澜跟他讲道理:“这窗子是锁着的,我跑不了,很快出来。”
温执言不同意:“你关了门,我会看不见你。”
江澜再次退让:“那你站门外,我开着门。”
温执言还是不愿意:“我帮你。”
江澜无语:“你帮我什么?”
温执言理所当然:“我帮你扶着。”
江澜:“..........”
第119章 江澜,你是想跟我分手?
介于无法跟这种状态下的温执言讲道理,最后江澜还是不得不妥协。
但是因为被人扶着嘘嘘这件事实在是过于诡异,江澜站了半天,还是申请道:“要不你松松手?”
温执言也知道江澜忍让到这一步不容易,最终他还是松开了扶着江澜的手,转移到了江澜腰上,脸颊贴着江澜肩膀上,安静地听着。
除此之外,还有洗澡。
alpha汗腺本来就发达,过度运动之后,江澜只觉得浑身黏黏腻腻难受得要命。
但温执言根本不肯让江澜独自洗澡。
他会牵着江澜,耐心地在浴缸里放满水,然后抱着江澜一起泡在浴缸里,面对面不行,一定要江澜坐在他怀里。
接下来的五天之内,温执言一直是这种状态。
而江澜也从一开始享受于温执言的占有欲和掌控欲,到后来逐渐有些麻木。
温执言可以跟江澜简单交流,但是不一定所有问题都听得明白,而且很偏执,江澜不知道他是装的还是真的。
只要江澜问起分开的这七年,温执言到底经历了什么,温执言就会选择沉默。
他时而清醒,时而又陷入另一个维度,反反复复。
五天之后,江澜也被折腾得疲惫不堪,满身青紫痕迹极为骇人。
所幸,温执言大概潜意识里还有些残存不多的理智,他并没有不管不顾地往江澜的腺体里注入信息素。
但他还是在江澜的后颈留下了无数咬痕,让江澜痛不欲生。
温执言在失去理智的时候疯狂索取,又在恢复理智时,愧疚自责不已,不住跟江澜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