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社恐被怪物盯上了 第48章

邱秋站进去,在电梯门即将闭合的时候,不知道从那里传来一两声野猫凄厉的叫声。接着,是不住的狗吠。

飞蛾顺着缝隙爬进来,飞高撞到滚烫的灯,焦糊味伴着滋啦声响,电梯开始运行。

黏腻的反胃和心慌久违地涌上心头,邱秋等电梯一到五楼就飞速逃出来。

好在,五楼看起来一切正常。猫叫,狗吠,飞蛾翅膀震动的嗡鸣,电梯开合的咚咚声,全都归于沉寂。

楼道里开着灯,白光很是刺眼。

但邱秋感到安稳。

他站到裴斯礼的公寓门前,在临开门的时候又有些犹豫。

裴先生睡了吗?

他进去会不会吵到他?

要是没睡怎么办,应该说什么?

社恐的回避本能发作,邱秋有些艰难地往后退了一步,小声叹了口气。

算了秋秋。

你现在已经不再是裴先生单纯的邻居,是心怀不轨的gay。

邱秋决定今晚上先回自己公寓睡一觉,顺便捋一捋脑袋里乱糟糟的想法。

他蹲下身从地垫下面拿出备用钥匙开了门,接着推门进去,顺便开了灯。

而在他身后,走廊的灯管在他进门时猛地炸开,怪物踩着满地的玻璃渣,站在他的门口。

悄无声息,毛骨悚然。

很久没回公寓住,里面还是老样子,只不过好些东西都被防尘布遮住了。邱秋打开窗通风,顺便用干净被褥重新铺了床。

因为对那未曾找到的东西的警惕,邱秋把所有灯都打开,让家里灯火通明。

客厅的兔笼已经空了,睡觉的时候听不到旺福€€€€€€€€的声响,邱秋还有些不习惯。

临睡前,他又看了眼手机,属于裴斯礼的聊天框仍然是那几个绅士疏离的字眼。

邱秋没忍住点开聊天框,敲敲改改,删删减减半天,一个字也没发过去。

叹了口气,邱秋放下手机,闭上眼睡觉。

抱着沾有裴斯礼气味的毛衣翻了个身,他一边警惕怪物一边在想今天一天没回去,裴斯礼替他喂兔子了吗。

应该喂了吧,他那么温柔绅士的一个人总不会拿兔子撒气的……

希望裴先生不要生气。

想着想着,邱秋昏昏沉沉睡过去。

几乎就在他呼吸平稳的瞬间,门口站了不知多久的怪物终于有了反应,€€缓缓抬起手,捏住门把向下用力。

€€€€嘎哒。

门开了。

随着他抬脚进门,原本灯火通明的公寓霎时陷入一片黑暗。

咚、咚、咚。

鞋底踩在地板上发出沉闷声响,墨绿色竖瞳的怪物慢条斯理走到邱秋的床前,垂眸看着被褥下的鼓包。

一分钟,两分钟……

久到被褥下的人发出细碎的梦呓,裴斯礼才转动眼瞳。

他自认为自己是个足够尊重伴侣,也足够有耐心的家伙,但今天一整天没有嗅闻到喜欢的人,甚至邱秋还在逃离,这就让他感到沉郁和暴戾。

他不喜欢邱秋躲他。

黑暗浓稠,裴斯礼伸手掀开被子,露出底下的光景。

邱秋抱着什么东西,蜷缩成小小的一团,脸颊绯红,唇齿微张,像极了没有安全感的小兽。

裴斯礼蹲下身,想将他怀里的东西拿出来。

但睡梦中的小社恐力气大得很,非但不相让,甚至哼哼唧唧伸手要推人。

这时候,裴斯礼才看清拿东西是自己的衣服。

是今早上被邱秋穿错那一件黑色毛衣。

心里的郁气陡然消失,裴斯礼抬起眼,从鼻腔中泄出轻轻的一声笑,似乎很是愉悦。

他伸出右手轻轻捏住邱秋的脖颈,拇指情//色地摩挲着那皙白颈部不住跳动的血管,虎口用力迫使小社恐抬起脸来。

“睡着了吗?秋秋。”他低声询问,语气亲昵。

不等反应,他低头去舔邱秋的脸。

猩红的舌尖从小巧的喉结舔舐而过,带着水色一路到耳尖到下巴,又从下巴处舔到那柔软红润的唇齿。

虽不得章法,但仍快活得€€浑身颤栗。

用以呼吸的嘴被堵住,邱秋有些不舒服,他皱着眉头呜咽两声,从鼻腔泄出一两声梦呓。

“裴先生……”

裴斯礼动作停了。

他抬起头,墨绿色竖瞳瞬间变成人类眼瞳,直勾勾盯着身下的人。

但邱秋只是说梦话,呼吸顺畅后又沉沉睡过去。

裴斯礼感到可惜。

他不再舔吻邱秋的唇瓣,而是扣住她的手,将自己垂涎已久的指节放入嘴里色-/情地嘬吮。

前端微微开叉的猩红舌尖缠住那纤细修长的手指,裴斯礼神情餍足又疯狂,他眯眼去看邱秋,喉结重重地上下滚动。

要疯了。

要忍耐不住了。

他现在就想筑巢。

现在,立刻,马上。

第39章 睡得好吗?

邱秋是被一阵沉闷的声响吓醒的。

咚咚咚€€€€

有什么正在缓慢敲击着走廊的墙壁。

身体比头脑更先作出反应,他快速地翻身下床,踩着破碎的日光拉开公寓的门。

走廊上是一两个穿着工作服的工人,身上跨背着维修包,一人扶着梯子,一人正踩在梯子上换灯泡。

邱秋听到的那阵声响,就是搬梯子发出来的。

而他的门边,还站着个高大挺拔的背影。听到身后开门的声响,对方稍稍侧身看过来,背着阴惨的光。

是裴斯礼。

与那双暗沉的眸子对视不过一秒,邱秋慌乱低头。

紧张又心动。

因为才起床,他头发蓬松松的,皮肤白里透红,长而卷翘的睫毛不安地颤动着,像犯了错事引诱猎人怜悯的小动物。

裴斯礼垂眸,目光下落。

邱秋穿着居家睡裤,裤腿稍短,暖黄的木质地板与白皙青涩的脚踝形成一个情/色的反差。

€€€€那么细白伶仃,或许自己一只手就能握住他两只脚的脚踝。

喉结重重滚动,裴斯礼觉得渴。

他比邱秋高大太多,这么站着不说话,连周围的空气都渐渐变得稀薄。

小动物的直觉让邱秋敏感地察觉到裴斯礼应该是生气了,但他又找不出对方生气的理由,想了半天只敢忐忐忑忑地小声试探:“……裴先生?”

“早上好。”

音尾微微发颤,带着刚刚睡醒的哑。

墨绿色眼瞳动了动,裴斯礼收回一直放在那素色脚踝上的目光,他有些机械地抬起拇指,放到下唇上轻轻按了按。

无来由的,却透着股情/色和引。诱。

“早上好。秋秋。”

€€声音有些哑,挪开视线的同时将脑海内下流的思想尽数收敛干净,转身的时候,又变成邱秋最熟悉的,绅士温和的可靠邻居。

紧绷着的小社恐放松下来,甚至探头去张望走廊。

维修工人三两下换好灯,抬着梯子走了。

一地寂静,裴斯礼好心地替邱秋解释现状:“昨晚上走廊的灯坏了。”

所以一大早才会有维修工人过来。

邱秋这才注意到走廊满地的碎玻璃。

指头大小的玻璃渣密密麻麻铺满这边的走廊,折射着惨淡的光。

他后背发寒,张张嘴想问又问不出来。

裴斯礼顿了一下,忽地询问:“秋秋是多久到家的,有没有听到声音?”

没有……

没有听到。

尽管裴斯礼的声音一如既往清冷悦耳,但此刻不亚于滚落进沸油里的冷水滴,激起邱秋一身鸡皮疙瘩。

不止没有听到,他甚至不知道这灯管是什么时候坏的。

按理说灯管爆炸……还是这种程度的爆炸,他不可能一点声音都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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