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蝴蝶先生恋爱吗?我超甜 第117章

“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会在您的胸部腺体中放置一枚留置针,这枚针如果不小心被失去理性的雌君碰到,是会非常疼痛的。但是如果不放这枚针,您就要反复承受被针扎注射的痛苦。”

医师终于还是把这条方案给说出来了,他是御医,专为各种皇公贵族看病,他所提出的建议,都是基于以往的经验。

之所以会把这条最有效的方案留到最后才说,是因为几乎从没有哪个贵族雄虫,可以为他的配偶做到这一步。

“这条也不行,有没有第四套方案?”托兰替戴维拒绝了。

他当然不忍心看着别人的孩子受到伤害,但他也不允许自己的孩子承受痛苦。

医师沉吟片刻:“或许可以有,但需要我回去同助手和几位前辈同事商讨一番,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应该就是阁下雌君的蛹化期,留给我们的考虑时间,恐怕不多了。”

戴维听懂了这位御医的话,他是在点他,没有第四套方案,时间紧迫,要戴维赶快做决定。

戴维:“医生您辛苦了,我先让人带您去休息一下,预备着一会在这里用午餐。”

医生起身鞠了一躬,被仆从引领着离开房间,之后,这里就只剩下了戴维与托兰父子。

托兰这时才重复了一遍之前的问题:“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年纪轻轻的,怎么就乱吃上药了?”

戴维此刻倒真像个做错事被教训的孩子:“二哥误我,他骗我喝了带药的酒。我喝了酒,神志不清,害了艾伦斯……我们回家之前,艾伦斯才刚出院。”

托兰身体往后一仰,按着太阳穴缓了缓,然后开口就骂:“凯森这个小畜生,从小就不学好的坏胚子!”

“我忍了他这么多年,恶心的家伙!你小时候还不到三岁,他央求我要跟你玩,他那会也才七八岁,我心想一个七八岁的小孩能有什么坏心眼,结果我一个不留神,他就把抱枕压在你脸上!”

“等我发现的时候,吓死我了,那场景我这么多年都忘不了。你的小脸都憋紫了,好久都哭不出声来,那小畜生就是想把你活活闷死!”

“我因为这个事,不给他好脸色,他还有脸怨恨我!他就是个天生的坏种!”

“这该死的小畜生,伤天害理的事做多了,生日派对上送了命,真是神明开了眼。他哥哥乔伊,跟他一路货色,也不是好东西,早晚遭报应!”

“爸您别生气了,犯不上跟一个死人生这么大气,气坏了身体,不值当的。”戴维试着去劝慰托兰。

托兰暗自生了一小会闷气,又想起了眼下的大事:“实在不行的话,就用第一套方案,戴维,你可别昏了头让他们给艾伦斯动手术。”

“你要是把艾伦斯的腺体摘了,你们往后的日子就完了,他绝对会恨你的。”

戴维点头:“我知道,我心里已经有决定了,动手术太冒险,还是保守一点的治疗比较稳妥。”

托兰以为戴维跟他想到了一起去了,就点点头:“不用动手术,能少吃点苦。”

又叹了口气:“我可怜的艾伦斯……等他把这关熬过去,我把我名下的那座海岛送给他。”

罗敏特宫那边,老公爵不能长时间离开托兰,所以托兰没留多少时间,就离开了。临走前一再叮嘱戴维要保护好自己,照顾好艾伦斯。

戴维送他走时,满口答应,等到托兰离开之后,戴维再次亲自去接见了那名御医。

御医好整以暇地听候指令,他向戴维询问:“贝斯特阁下,请问,您是否已经做出了决定呢?你打算,采取哪一条方案?”

戴维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他:“强行激活休眠腺体,会有什么后遗症呢?”

“可能会导致您的腺体过早衰竭,希望您可以认真考虑一下。”

“我的原生腺体分化等级本来就不高,但我听说,现在已经有一种人工智能腺体问世。优质的人工腺体,可以媲美A级分化程度。”

戴维轻轻一笑:“我自己这个衰竭了,大不了就换一个。”

这下要轮到这位御医怀疑人生了:“您是认真的吗?”

“认真的,我选第三套。对了,我希望您可以对外保密,最好,不要让我的父亲们知道这件事。”

第146章

在戴维的心目当中,艾伦斯始终都是跟他一样的。

他总是戏谑地或是亲昵地,将艾伦斯称作“我的小蝴蝶”。

但在心理上,小蝴蝶就只是一个称谓,他没有见过艾伦斯的蝶化状态,所以下意识地,觉得艾伦斯就是个普普通通的男生。

艾伦斯的交尾热第一天开始时,他尚且还能算是意识清醒,能够有条理地与人对话。

但是到了第二天的时候,戴维明显感觉到艾伦斯的状态迷糊了。

戴维抱着艾伦斯问,他是谁,艾伦斯得看老半天才能认出来。

脑袋糊涂的艾伦斯也比第一天乖了很多,没什么精神,懒洋洋地,但是到了傍晚的时候,胃口却变得出奇地好。

艾伦斯吃下了一大份的肉酱拌面和蔬果沙拉,吃完这些还要吃甜点,把戴维都给吃怕了,怕他这个小鸟胃一下子吃这么多会撑得难受不消化。

旁边给帮忙端盘子的克莱尔告诉戴维,艾伦斯现在的状态就是在为马上到来的蛹化做准备,他需要很多能量来维持接下来几天的消耗。

就像蝴蝶幼虫在结茧之前,都会疯狂大吃特吃一样。

果不其然,艾伦斯吃完那些东西没多久,就再度回归了那种疲乏困倦的状态,他把自己身上脱得光溜溜的,开始睡觉。

戴维就看着他一.丝.不.挂地蜷缩着身体躺在床上,担心他冻着就拉过被子来给他盖上。

艾伦斯在睡觉,戴维自己待着也觉得有些无聊,索性就去洗个澡回来跟艾伦斯一起睡。

结果当戴维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他被眼前艾伦斯的变化给惊住了。

艾伦斯身上戴维为他盖好的被子被踢掉了,他仍旧蜷缩在那里,静静地蜷成一团,身体的外围,被一层透明的软壳给完全包裹住了。

就在戴维的视线离开艾伦斯的这段时间里面,艾伦斯悄悄地,结了个茧。

戴维轻手轻脚地走上前去,把手贴在了那层新生的壳上,触感温热,柔嫩光滑,像一层透明的膜。

戴维戳了戳,不敢太用力,怕戳破了,那层膜上被指头戳过留下一个浅坑,不多时,坑就消失不见了。

和戴维印象中茧的质感不太一样,戴维没有养过蝴蝶,但是他知道蚕宝宝。

蚕宝宝吃饱了桑叶后,就会吐出丝来结成茧,要不是人把蚕茧的丝给抽走了做成丝绸,蚕宝宝就会在那个茧里变成蚕蛾。

蚕茧是丝质的,但是艾伦斯的茧不是,他的茧就像个软软的泡泡,赤身裸体的艾伦斯如同一个成型了的胚胎,缩在那个泡泡里面。

戴维小心翼翼地守着艾伦斯的泡泡,等到他一觉睡起来之后,艾伦斯的茧又变了一个样子。

透明的壳变成了米白色,从外面完全看不见艾伦斯了,而且壳的质感也变得坚硬,虽然摸起来仍然光滑细腻,但是手指敲一敲会邦邦直响。

再加上那整体呈现的椭圆球形的构造€€€€说得形象一点就是,戴维一觉睡醒之后,他那么大一个老婆变成了一颗圆溜溜的蛋!

戴维坐在床上盯着那颗蛋瞧了一会,忽然就不知怎么的想起来,原来那个戴维是讨厌蛋的。

怪不得他不喜欢艾伦斯!

蛋蛋多萌啊,为什么要讨厌蛋蛋!没品味。

戴维展开双臂,搂住了这枚蛋蛋形状的茧,把脸贴在了茧外层的壳上。

隐约地,仿佛能听见里面传来了微弱的心跳声,除此之外,什么也听不见。

他的艾伦斯就在这颗蛋里面,安静地睡着了,戴维这样想着。

艾伦斯这种蛹化的状态会维持个两到三天,这两三天的时间里面,戴维干脆卧室门都不出了,三餐让盖文送进来,他专心致志地陪着艾伦斯。

戴维对待这颗蛋,就像平时对待艾伦斯一样,会跟它对话聊天,会亲亲蛋壳抱一抱。

会找来一顶睡帽戴在蛋蛋的头顶上,给它盖好小被子,塞一只玩偶在旁边,然后搂着它给它念童话故事。

戴维在这段时间里面,也会打开投影仪看纪录片,他专门找蝴蝶的纪录片来看,特地调到了蝴蝶结茧化蝶的片段来揣摩。

其中纪录片讲到,蝴蝶这种变态发育的虫类,在结茧蛹化的过程中,是骨肉消融重组。

知道这个消息的戴维可是吓了一跳,再也不敢乱说话乱动了,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吓到了里面的艾伦斯,要是因此胳膊大腿装反了怎么办!

什么都不敢做的戴维,身体闲下来,脑袋就开始胡思乱想。

他在艾伦斯身边躺了一会,莫名就开始担心蛋形茧的透气性不好,万一艾伦斯闷在里面,要是喘不上气来,那岂不是要活活憋死了!

谨慎的戴维立刻爬起来,抱着蛋翻来覆去地检查了一遍,最后在一侧找到了一个换气的小孔,这才放下心来。

戴维重新躺回去,刚消停了一会,冷不丁又意识到一个大事。

小鸡从蛋里往外破壳,都是有尖尖嘴可以笃笃笃从里面把蛋壳啄破,可是艾伦斯又没有尖尖嘴,他破壳的时候要怎么从壳里出来?!

要不,准备几样剪刀锤子扳手,等着艾伦斯破壳的时候帮帮他?

为这个事情,戴维还专门去请教了一番过来虫盖文,虚心地询问需不需要在艾伦斯破茧的时候帮忙。

盖文认真地听完了他的描述,然后忍住笑,恭恭敬敬地回答:“您的所有担心都是不必要的。”

“茧的外壳会硬化,是因为蛹化阶段的雌虫极端脆弱,这是一种自我保护机制。”

“等到蛹化期结束,茧壳会在雌虫信息素的作用下软化,您用剪刀帮忙,很可能会不小心伤害到艾伦斯先生。”

听完盖文的解释,戴维这下不敢轻举妄动了。

艾伦斯蛹化期的第二天,之前那名御医再次带领着助手来到了戴维的公寓。

艾伦斯破茧在即,戴维现在是时候该注射用药了。

戴维这边交代完,要克莱尔与盖文看护好艾伦斯,他跟着医师去了次卧接受腺体注射。

戴维解开上衣衬衫的扣子,袒露胸脯等待医师配药。

他对这位御医之前所描述的痛感不以为然,心想打个针能疼到哪里去,他与艾伦斯交换信息素的时候,牙齿都会直接咬破腺体处的皮肤,那点痛感甚至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怕不是那些巴塔利雄虫养尊处优地惯了,所以破点皮都要死要活。

戴维乐观地自我安慰着,他之前把小蝴蝶蹂.躏成那样,他现在为了艾伦斯打个针有什么大不了的,直到他看见医师拿着那根注射器向自己走过来,戴维忽然就有种不妙的预感。

正常的注射器针头有那么长吗?戴维比划了一下,那根针好像和他的中指一样长!又细又长,还冒着寒光!

戴维倒吸一口凉气,这一针扎下去,怕不是要给自己捅个对穿。

“医生,你确定没有搞错吗?”戴维有些紧张了。

医师拿着针,稳妥地回答戴维:“不会出错的,腺体注射,用的都是这种规格的针头。”

戴维叮嘱:“那你的手要稳一点,可不要扎偏了。”

助手把一块柔软的毛巾递到戴维嘴边,戴维嗤笑一声,张开嘴吊儿郎当地咬住,医师开始动手给他注射。

针尖刺破皮肉时的痛感其实还好,但当针筒里的药被推送进戴维的身体时,他本能地咬紧了口中的毛巾。

这并非是一刀贯穿胸膛开阔明晰的痛楚,而是缓慢地丝丝缕缕地,渗透进血管里,身体最初尚且无知无觉,直到那药剂随血液流入心脏。

那要命般的心跳搏动,就像阀门被开启,汪洋决堤的尖利锐痛,瞬息之间涌向四肢百骸。

戴维仰卧躺倒在床上,医师的三五名助手怕戴维会弄伤自己,就紧紧地按住他。

戴维的双手在身侧胡乱抓了两把,直接抓裂了床单。额头脖颈上青筋暴起,汗流雨下,牙关紧咬着毛巾,声带里的悲鸣声喊不出来,只好化作了闷哑的低吼。

“阁下,第一次给药是最痛的,后面身体有了耐药性痛感就不会这么强烈了,您坚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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