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蝴蝶先生恋爱吗?我超甜 第264章

“要下雨了……”戴维喃喃着,跟肩膀上的蝴蝶说起了话,“你有地方躲雨吗?”

“要是没有,你抓牢些,我带你回家?”

蝴蝶不说话,戴维便没有再管它,他只是一路放轻了脚步往回走,最后来到他住的木屋门外,偏头一看,肩膀上的蝴蝶不见了。

是自己走快了,它跟丢了吗?戴维心中微微沮丧,一回头,那尾蝶在他身后欢快地扇着翅膀。

戴维眉头舒展,心间明朗,自那天起,戴维就养起了这尾蝶。

那天后来下了好大的雨,戴维在屋里,不愿意点灯,就半支开木屋的窗,坐在窗边,借着点外面的亮光,喂蝴蝶吃东西。

这种类属的蝶,应该是嗜甜。戴维拿了个顶甜的果子,咬了一口,放在窗台上,蝴蝶自己嗅着气味,就飞过去,落在上面,吸吮起了果汁。

戴维养着这尾漂亮的蝶,生活里添了许多的乐趣。

他就爱喂它吃东西,酸的甜的咸的汁水,什么都想让它尝点。

这小生灵确实也很配合戴维,什么都愿意尝一尝,吃到了合心意的,就高兴地在屋子里飞着转一圈,再回来多吃几口。

要是不合心意,吃完了,触手撸撸头顶两根须子,拍拍翅膀就藏起来。

戴维觉着这小东西挺有灵性,猜想着,会不会它也有喜怒哀乐。

如果有,蝴蝶应该心眼挺小,戴维捉弄它一下,它就老半天不理他了。

然后过一阵,悄悄地,也不知道是消了气,还是蝴蝶的记性不好,它就从新冒了出来,又跟戴维好了。

它爱着戴维,因为戴维闻起来甜甜的。

有蝴蝶养的日子,戴维过得挺开心。

然而这份开心,注定不会持续太久€€€€因为蝴蝶的寿命,实在是太短暂了。

戴维也就养了它四五天,然后就发觉这小东西不吃饭了,须子蔫蔫的,翅膀也不再抖擞。

戴维的心沉下去,有种不好的预感,伸手去碰碰它。果然它强撑着爬到了戴维的手指上,翅膀又扇了扇,收拢耷拉下去,渐渐地,就再不动了。

戴维抬手举着这只,翅膀展开有他半个手掌大小的蝶,制造出了些干扰惊吓的动作,然而它始终都是静静的,再也没有给过戴维回应。

它死了。

戴维的心头里泛起一丝哀伤,手指颤动的幅度大了些,身体僵直的蝶从他的指缝间跌下去了。

它没再飞起来,而是轻飘地直坠了下去,戴维赶忙弯下腰去伸手接住了它,没让它掉到地上。

戴维手里捧着这具小巧美丽的尸体,走到了门外,给它在一片花丛里挖了个坑。

戴维给这只曾经斑斓飞舞的蝶,在花间起了一座小小的坟茔,将它埋葬掉了。

淡淡的感伤像微风里,轻轻泛起些涟漪的湖面,戴维对着那座小小的坟,呢喃着:“再见,我的小蝴蝶。”

不起眼的微小生命,让他高兴又使他难过。

他同他的小蝴蝶告别,他说,再见。

可是真的还能够再见吗?

如果可以,那会是下一个春天,还是来生?

第303章

这一天,戴维还是跟米迪里部落的雄虫们待在一起。

他在勘测地下水的走势,预备给米迪里的村子打一口水井。

正忙着,只见多多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戴维伊拉(大人)!戴维伊拉!”

戴维停下手里的测量工具:“这么着急,出什么事了?”

多多:“有别的虫到咱们岛上来了!”

戴维一听就打起了精神,他直接给手里的工具都搁下了:“什么虫?他长什么样?现在在哪?”

多多:“很奇怪的虫,长得奇怪,穿得也奇怪,甚至都看不出来他是雄虫还是雌虫!”

“他的信息素闻着像雌虫,但是,哦我发誓从来没见过那么孱弱的雌虫!他长得比我们的雄虫还要瘦小!他身上几乎看不到雌虫的特征,就好像是个发育不良的雄虫一样,太奇怪了!”

“我跟布布在沙滩上见到他的,他一见我们,话都没说就晕过去了!我们把他给抬了回来,现在就在那边那个小屋里,给他喂了点水,还晕着没醒呢!”

戴维本来就对那个倒霉蛋挺感兴趣,现在多多这么一描述,戴维就更好奇了:“我去看看!”

戴维跟随着多多的指引,来到了那座小屋的门口,还没进去,只是刚把门给推开,戴维一下子嗅到了屋子里传出来的信息素的味道。

那种感觉,很奇妙,它迎面而来猝不及防,就像是一瞬间按下了戴维信息素腺体的激活键,戴维站在门口,登时就打了个寒战。

戴维想也没想就冲进了小屋里。

小木屋真的不大,村子里有专门做饭的公共区域,所以每家每户的一间小木屋里,顶多支张桌子放张床,家具也没几样。

所以戴维一进去,就能把里面的光景看得清清楚楚:

床上躺着个青年,很瘦,布布扒掉了他全身的衣服,让他只穿着一条平角短裤躺在那,肋骨都根根分明。

也白,白得像一张纸,白得都显出了些病态,尤其跟旁边棕褐色皮肤的岛民一对比,简直像个将要融化的雪人。

戴维怔在那,目光死死地将对方盯了一会,努力稳住心神,吩咐床边给青年喂水的虫:“你们都出去。”

多多不解,倒也没多过问,戴维这样做,肯定有他的道理,于是就招呼了屋里的虫离开了。

多多一出去,没走几步就看见了布布,他正跟两个手下一起,蹲在树荫凉里“分赃”。

多多走过去一看,就他跑去找戴维那么一会的功夫,布布就给那个外来虫的身上搜刮一空,什么衣服裤子全给扒了,正一样一样地翻里面有没有好东西!

多多看得都生气了,他踢了布布的屁股一脚:“你们卡伽虫真是改不了的当强盗!他这衣服你们穿得进去吗?你给他送回去!”

布布捂着屁股站起来,理直气壮地对着多多嚷嚷:

“谁让他闯到我们地盘上来的?我没给他丢到海里去,已经很仁慈了,拿他点东西怎么了?我看这料子挺好,我不能穿,我拿回去,先放着,等我以后生了虫崽,留着给他做新衣裳!”

布布一边说话,还一边手舞足蹈的,左手小拇指上的戒指忽然晃了一下,多多下意识地一把抓住了布布的左手手腕:“你这戒指哪来的?”

多多只是扫了一眼,就认出来,这戒指绝对不可能是岛上工匠的手笔,必然是来自岛外。

而且戒指的样式、戒托上宝石的颜色€€€€看着怎么好像跟他之前看上的,戴维手上的那个是一对?

多多一愣神,布布立刻把自己的手从多多那抽了回来,赶紧用另一只手盖住那戒指€€€€这戒指原本是戴在那个青年的左手无名指上的,布布手指粗,戴不进去,所以套在了小拇指上。

布布心虚,所以拔高了嗓门给自己增添气势:“你拉我手干什么?恶心死了!你要打架吗?”

多多:“你把戒指还回去!”

布布没理他,翻了个白眼,搂起地上的那堆衣物,转身就走了。

多多冲着布布离开的背影喊:“你等着吧,你要倒霉了!”

多多其实并没有证据,他只是直觉,布布肯定是要倒霉了。

那间小木屋里,戴维走到门口,把门给关了起来,防止外面再有别的虫进来打扰。

接着,很快地,他就回到了床边,他在青年的身旁坐下来,细细地,从头到脚,将对方又给端详了一遍。

戴维已经在尽可能地屏住呼吸了,但是他的心跳得太快了,他感到自己的手掌似乎都在冒汗。

在戴维的审美里,这是个顶漂亮的大男孩,尤其是跟外面那群虫一比,简直了,夸他是个天仙都不过分。

这么个天仙,赤条条地往戴维面前一躺。

戴维的世界,从此刻开始,仿佛又变得鲜活了。

他也是很做了一番心理斗争,才对着面前的青年伸出了手。

巴掌大的小脸盘,这么好的年纪,瘦成这样,不知道来这里前都遭了什么罪!

戴维抑制不住地伸手去抚摸他,抚摸他的浓黑的眉毛,乌秀的长睫,挺直的鼻子,还有那张有棱有角线条细致精巧的嘴巴。

戴维心里跟生出了魔障似的,他看着这张脸,怎么都不觉着像初见,越品越像久别重逢。

最要命的,是他身上源源不断冒出来的信息素味道。

戴维坐了一阵子,越来越觉得自己难以冷静,那味道勾着他,让他神智迷醉,最后终于控制不住地抓起了他的手。

戴维捧着他的手贴在自己的额头上,吻他的掌心,吮咬他的手指。

戴维想,他肯定是疯了。他与这人才见了第一面,一句话都没说过,甚至都不知道他的名字,怎么能够在这种情境下,在他还昏厥不醒的时候,做出这种狎呢的举动。

戴维挣扎着,强迫自己恢复些理智来,他托着他的一只手,垂下眸子去认真地品鉴。

真是可心的一只手,手指修长,皮肤细白,椭圆的指甲柔粉莹润,极适合放在唇边用牙齿轻轻细细地碾咬。

戴维回过神来,也发觉自己是犯起了痴,神魂颠倒得食欲和情愫都模糊了。

€€€€他痴迷地恨不能当场吃了他!

戴维恋恋不舍地放下了手里托着的这只手,俯身又去捞起了另一只。

正当他要重复先前的动作时,戴维的目光在这只左手上扫了扫,随后便有一点鲜明的痕迹刺着了他的眼。

这青年的左手无名指上,有一圈明显的,戴过戒指的痕迹。

戴维的理智回了笼,他的指腹在这圈痕迹上摩挲了下,脑袋终于难得的清明了。

他结婚了?!

答案显而易见,戴维愣住,他白激动了这么半天吗?

这天上掉下来的漂亮男孩,搞半天不是来给他当老婆的。

他刚才是对着一个有夫之夫,又亲又摸……

戴维讪讪地,就把青年的手给放回去了。

戴维心态复杂地盯着那张昏睡的小脸蛋瞧,心中无限惋惜。

他怎么就结婚了呢?!

戴维回头把房间其他能藏人的角落都看了一遍,心想多多来跟他汇报的时候,也没说还发现他有男人啊。

他上岛了,他男人哪去了?不会是掉进海里淹死了吧?

戴维阴暗地幻想起了那个无辜男人的惨死,先前那个光明雪白的神不见了,他现在满心打着算盘,想着怎么给这男孩从他原配手里抢过来。

戴维这个坏东西,他对那个不知名男人的老婆占有欲出奇得强,这男孩都已经脱光了躺在他面前了,还回去是不可能的!

就在戴维正兴致勃勃地构思着他的夺妻计划的时候,昏迷中的青年忽然嘤咛了一声,戴维抽离思绪,俯身去看他,亲眼注视着对方慢慢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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