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还不明白。
现在明白了!
怪不得,他总是不能很好的形容自己对萧晟的看法。
原来缺少一个关键的具有指导性作用的词!
绿茶!
悟了。
原来这就是绿茶啊!
“我也要学,”他跟着系统这样说,“回去膈应小裴同学哈哈。”
系统:……
萧晟没有听到洛勋的动静,原地等待了一会,水珠顺着下颌线滴落锁骨,再从锁骨滑入衣领里。
不应该是这样的,小林大夫为什么没有反应?
“我懂了,”男人落寞,“看来,小林大夫是真的不喜欢我。”
“你不明白对于我来说,真诚的对待比虚假的爱护,更让人心动。”
说什么鬼东西,听不懂,洛勋油盐不进:“我不喜欢男的,也不喜欢你。”
萧晟大惊失色,“小林大夫竟然歧视契兄弟吗?”
这个世界的设定是:两个男人结婚,称之为结契。
契兄弟,是正房,后面再娶再纳的是立男。
“不歧视,不接受,不想听。”
就是如此的刀枪不入。
一句话将萧晟所有的说辞都堵在了心里,几乎让他憋到吐血。
萧晟的表情看起来好像是要碎了,慢吞吞的说。
“我不是非要来,只是,床被小孩用了,迫不得已。”
“担心打扰小林大夫睡觉,才站在窗外。”
“彼此都是男人,我也只是想跟小林大夫讨论一下而已。只是不知道小林大夫如此保守,竟然还歧视契兄弟。”
试图挽尊。
“我有个朋友是喜欢男人的,觉得男男之间也是有真爱的。我说的是我一个朋友,当然不是我,我之前的喜欢也不是契兄弟之间的喜欢,只是喜欢小林大夫的品性而已。”
“君子之交淡淡如水,小林大夫应该懂的。”
“小林大夫不用担心,在下并不是孟浪之人,今天也只是特殊情况,以后不会再立于窗下。”
“今晚月色正好,只是我一个瞎子,也无缘观赏。想跟小林大夫多聊几句,却好像说错话了。”
洛勋:……不是,你,我什么都没说啊。
你这就破防了?
洛勋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也没有留情面。
“萍水相逢而已,盛公子不必介怀。”
萧晟心碎了:萍水相逢,好一个萍水相逢。自己在他眼里难道只是一个普通的病人吗?
再想想他对病人的态度,和对自己的态度。
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
“打扰了,是我僭越了。”
“没有房间也没有关系,我在赵大爷屋子里打地铺,凑活一晚上。”
萧晟的背影失魂落魄,他想,善良的小林大夫应该不忍心他就这样离开的。
咣当€€€€
是毫不留情的关上窗户的声音。
萧晟:心好像有点碎了。
洛勋心有余悸:好险,差点又要打开新世界的大门了。
原书中,这个结契,也是一个虐点。
萧晟利用杜玉成,找到幽国所在地,杀死林遮全族,看到林遮带着恨意的眼神的时候。
他内心方才一跳,觉得这目光如火般耀眼,让人不由得被吸引。
这样的感情,好像是喜欢。
他后知后觉,自己喜欢上了幽国的幸存者。
为了确定自己的内心,他没有处死林遮,将人要了下来,关进自己的府邸做奴隶。
划重点,奴隶。这就是他确定自己喜欢的方式,多么傻逼。
而且,这个府邸,还是剿灭幽国有功,皇上赐的。
讽刺至极。
春风得意的萧晟并不开心,因为他在确定自己心意之后,在纠结如何给林遮一个名分。即便林遮根本不在乎。
但他,不能为了给林遮名分,怠慢了救命恩人。所以十分纠结,放纵“恩人”折辱林遮。
是的,就是如此的又聪明,又愚蠢,又封建,又开放。
知晓所有,说着喜欢,却没有护着林遮。
为了成全自己的恩情,让林遮受委屈,美言曰世上没有两全法,恩情和爱情无法平衡。
实际上,所有人都看到了、听到了他的深情,只有林遮感受不到。
对此,洛勋只有一个评价:当事人感觉不到的感情,那就是没有!
这个世界太奇怪了。
嫡庶有别,男女有别,长幼有别。*
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
但是,可以有契弟,也可以有立男。
幸好男人不能生子,否则后代嫡庶又是一个大问题。
洛勋问系统:“这样逻辑混乱的书,真的能成为一个小世界吗?”
系统:【每个世界都有每个世界的运行规则。】
【知道海棠世界吗?那里生育的主力军,是双性小受。】
双性?
洛勋现在已经熟悉小受这个词了,但对于这个崭新的世界,还是没有勇气推开认识的大门。
“别说,不想听。”
懂了,所有的世界都是草台班子,存在即合理。
半晌,洛勋纠结着开口,“以后能带我搞点资本主义吗,感觉封建主义有点low啊。”
系统还没回答,洛勋又道:“算了,古代背景通通不要,有种裹小脑的美感。”
【修仙也是古代背景。】
洛勋:!!!
御剑飞行哎!
“修仙世界勉强可以,”洛勋疑惑,“只是,修仙文也能虐的起来吗?”
难道是要驱除成仙道路上的绊脚石?
系统神叨叨:【你不懂,修仙能虐好几世。】
洛勋:不明觉厉。
第二天,又是元气满满的一天!
宝血的作用很大,一晚上睡过去,洛勋已经满血复活,哪哪都不疼了。
但他一想到萧晟会用原主这个体质来做什么,嘴里的窝窝头也不香了。
“咦,什么味啊,臭死了!”
“快点把门口的驴子牵走,吵死了。”
哦,房东又来了。
洛勋按下准备起身的赵大爷,“您好好吃饭,我来。”
满血复活的我,现在,强的可怕。
第37章 不要小看九族的羁绊
之前,小林大夫说病人有传染病,他不敢不信,于是看到医馆里的人都绕着走。
躲了好几日,这医馆里的人还好好的。
非但没有传染病,过得还有滋有味的,每天都能听到里面的欢声笑语。
这让杜玉成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竟然敢骗自己。
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都忘了,他在谁的手底下讨生活。
这房子可是自己好心租给他的,不然他们现在还在风餐露宿呢。
这样想着的杜玉成,丝毫意识不到,这里地处偏僻,在林遮住进来之前,这房子已经空了两年了。
与其说是他帮了林遮,不如说是林遮让他多了笔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