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句话,主角受为我抛弃孽徒 第70章

李全是飞了,不过这小鸟妖也算个送来的线索。

“是。”

收获甚小不说,还被迫带回去个异族孩子,剑修们都垂头丧气。

扶风要把孩子拽起来,少年却拧着脖子,打着嗝躲开,满脸不情愿。

“我不要,我阿爹说了,你们人族,都是坏人。”他抽抽搭搭。

问泽遗向来对熊孩子没耐心,就算是长得好看的熊孩子也不行。

他终于忍无可忍,往少年肩胛又是一拍,随后又点了他腕上穴位,将他拖小鸡似得拖起来。

“你说得对,人族都不是好东西。”

拎着少年的衣领,他皮笑肉不笑:“所以你再哭,我就把你丢下河喂鱼。”

鸟妖最怕水,被他这么一威胁,少年果然安分了许多。

问泽遗的头终于止痛,他面色和缓,动作也稍微温和了些,把少年交给扶风。

“把他带上。”

暗巷中,一人倚靠在墙边,远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视线追随问泽遗的身影。

原本还是副游离的态度,可见到问泽遗对鸟妖态度缓和,兰山远的脸色微变。

他盯着问泽遗拽住少年的那只手,目不转睛。

一深一浅的瞳色醒目,兰山远的眼神冷得能淬出冰来。

第43章 旖梦

“几位是要住店?”掌柜小心翼翼看着来势汹汹的十来个男子,又谨慎瞄了眼被扶风架住,面露恨色的少年。

问泽遗给他施的易容非常潦草,仅仅只能让少年的耳羽和竖瞳不露出来,鸟妖原本好看的容貌变得不伦不类。

当然,他被打扮成这副模样,也有修士们故意的成分在里头。

怎么看都是群不好惹的怪人。

掌柜心下嘀咕。

问泽遗将钱袋放在柜上,掌柜愣了下,赶忙换上熟稔的笑容:“我们家客房空余不少,您想要几间?”

“要六间,里头得有两张床。”

算上他和少年刚好十二个人,反正都是男的,两人挤一挤还有个照应。

“这......我们这庙小,就五间有两张床的,还剩了三个单张床的屋。”

“前辈您住一间,我们弟兄挤挤。”

有年轻剑修赶忙道:“您随我们来已是辛苦,不能再委屈了您。”

问泽遗曾经是传说中的大人物,哪怕现在与他们共事,也是他们无法企及的存在。

别提修士们歇息其实不用床也行,就算真的非要睡觉不可,在问泽遗跟前,谁能睡个安稳觉?

“是啊。”旁边的术修赶忙附和。

“前辈安心歇息,若是有事,我们及时来通报您就好。”

“行,那就要两个单床。”

在千丈巷走一遭,浑身沾着香粉味的修士们皆是心神疲惫,问泽遗想省下歇息的时间早些让大伙进屋,也就不再推脱。

“还有个问题,他该和谁同住?”

问泽遗看向妖族少年。

少年难过劲过去,生气劲又上来了。

“我不和你们住。”

他瓮声瓮气,皱着眉的委屈模样害得旁边的剑修差点气笑。

扶风忍着笑:“他随我住吧。”

少年修为不低,修为差的剑修未必能镇住他,由他看着正好合适。

“不要。”少年瞪着他,“坏人。”

扶风在剑修里算得上好脾气,被他明晃晃拒接,此时面上都挂不住。

问泽遗微笑着将肩上的剑卸下,让通判有意无意散发出灵气。

妖族对气息和术法最是敏//感,鸟妖看他的眼神顿时透露出畏惧。

果真是个魔头!

问泽遗丝毫不顾少年敏感的心思,威胁道:“若是不愿同扶风住,你今晚就随我住。”

“听到没有?”

少年分明怕得要命,还是没忘记瞪他。

“大魔头。”他轻声嘀咕。

“我,我和他住,不和大魔头住。”

“臭小子,你说谁是大魔头?”

有剑修忍不住,冲上来给问泽遗打抱不平:“我看你才是个尽干坏事的小混账。”

“打住。”

眼见着少年要和剑修吵起来,问泽遗适时出声。

“有事回屋再说,免得让人看笑话。”

这话一出,两个剑拔弩张的家伙顿时像泄气攻击,悻悻低下头。

尤其是少年,脸憋得通红,眼睛里又开始蓄眼泪。

旁边就差摆个瓜子盘看热闹的掌柜浑身一激灵站起身,清了清嗓子。

“这是诸位的钥匙,请收好了。”

他飞速点好住店钱,将依旧鼓囊囊的钱袋还给问泽遗。

剑修们迫不及待地散开,问泽遗从钱袋里拿出十文放在案上。

他指了指少年:“这是我远方亲戚家儿子,性子叛逆,又娇生惯养。”

问泽遗故作苦恼地指了指自己额角:“他这儿不太好,话都说不利索,您千万别介意。”

“难怪。”掌柜恍然大悟,悬着的心放下来了。

他就说这乌泱乌泱一群人都人模狗样的,也不像会干卖小孩的勾当。

原来是混账孩子,理解,理解。

“你,你才脑子不好!”

少年气得说不出话来,指着问泽遗暴跳如雷。

“您看。”问泽遗无奈。

“这又迷糊上了,我马上去管教他。”

再看向少年,掌柜面上是怜悯模样,压低了声音:“无妨,我这地方偏僻也吵不着人。”

“真是苦命的孩子,你们辛苦了。”

莫名被打成傻子,少年气得双目赤红,却只能被憋笑的扶风架着,同问泽遗一起离开前堂。

走到处无人拐角,问泽遗卸去几人身上易容。

鸟妖耳羽炸着,显然还在气头上。

“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抿嘴不语。

问泽遗好整以暇:“你这岁数有近合体的修为,在妖族中都算天赋异禀。”

“我猜,你的来历恐怕不简单。”

少年表情微微僵住,他极力想掩盖自己的慌乱,却在问泽遗跟前无所遁形,侧面证实了他来路非凡。

“不愿告诉我真名也无妨,但总得找个名字来喊你。”

“这样,你且现取个,说什么我信什么。”他不紧不慢,“总不能让我们一直喊你鸟妖吧?”

“我才不是鸟妖!”少年不满,心有余悸瞟着问泽遗的手,唯恐他又攻击自身要害,让他处境难堪。

“你们.......叫我丹阳好了。”

“行。”问泽遗和善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扶风,丹阳就交给你了。”

“是,前辈。”

扶风得了令,赶忙带着丹阳离开。

丹阳还是副生无可恋模样,只是卸了武器之后他再怎么生气,也都只是像个徒劳扑棱翅膀的鸟崽。

为了方便有要紧情况及时支援,问泽遗的屋就在客栈一层,离大门最近的位置。

这家客栈是出了千丈巷后他们随便找的,条件只能算勉强过得去,床头木柜里的落灰没清理干净,惹得问泽遗打了两个喷嚏。

他写了封信传回持明宗。

信中拜托言卿去查有无叫丹阳的妖修,或是和这个词有关联的大妖家族。

少年妖修给的名字九成不是真名,但依照他直来直往又没城府的性子,“丹阳”这个化名极可能非空穴来风,而是也有渊源。

写完信,问泽遗走到窗边,推开破败的窗沿,将纸鹤方飞出去。

纸鹤高飞,在空中弯弯绕绕转个圈,突然折了方向,掠过一个瘦小羸弱的身影。

有异物擦过,那身影却纹丝不动。

要是寻常孩子,不说对纸鹤感到新奇惊喜,至少也会有些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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