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句话,主角受为我抛弃孽徒 第111章

虽然目前来看兰山远超爱,但是往后的事,谁能说清楚?

“行。”问泽遗勉强正色。

他其实不太在乎,只要他自始至终认识的兰山远是一个人就行。

问泽遗喜欢坦诚,却也明白兰山远如他一样,总有不方便开口的秘密。

比起他去查,他更希望兰山远能在恰好的时候,亲口和他去说。

至于兰山远知不知道他的身份,问泽遗倒是很好奇。

大抵是知道的?

不过只要不伤感情,眼下他可以装作不知道,继续陪着兰山远演。

“多谢提醒,你先关机吧,我得动作快些。”

再不走,他放心不下屋里的醉鬼。

系统的豆豆眼往上翻,没好气地关了机。

真讨厌!

问泽遗利落付了钱,连找的碎钱都没要,飞快地去了二楼。

他来回不过半刻,兰山远也同他走时一般安分。

见到他来,他杏眼眨了眨,全神贯注地看着问泽遗。

“师兄,走了。”

他身上的罩衣已经不能穿了,问泽遗只能把它好好收在纳戒,等着往后再拿来打趣兰山远。

他没穿外罩显得奇怪,身上沾了酒液的兰山远也没好到哪去。

“师兄,我们施个隐身咒吧?”

兰山远跟着他,闻言微微歪头,似是没听懂他的意思。

“隐身咒。”

问泽遗耐心地又重复了一遍。

这下兰山远听懂了。

术修施咒都是本能,他只是轻轻抬手,两人身影便消失在黑夜中。

“术修就是好,醉成这样还能施咒。”

问泽遗嘀咕了句,扶了要撞在他背上的兰山远一把,开始在附近寻找可以落脚的客栈。

兰山远寸步不离跟在他身后,身上酒香缭绕,脚步稳稳当当。

很快,问泽遗寻了家瞧着还算好的客栈。

他慢腾腾跨过门槛,后面兰山远也有样学样,慢吞吞跨了过去。

掌柜的被突然出现的两人吓了一跳,但南疆这地方怪事多,他很快就镇定下来。

“二位这是住一间屋?”

他诡异地看着兰山远袖口的不明水渍,和问泽遗尚且略微发红的脸。

上回见到一前一后粘得这么紧的,不是急色的情郎,就是南疆赶尸人领的活尸。

问泽遗嗯声,冷着脸付了房钱,及时止住掌柜想入非非。

说多错多,反正明天离开后,谁也不知道持明宗的宗主和副宗主晚上做过什么。

手上被塞了什么,问泽遗动作顿了顿,无奈地给兰山远又塞了回去。

“不用你付钱。”

兰山远捏着钱袋,又是慢吞吞收起来。

这下掌柜好奇的眼神藏也藏不住了。

见过吃饭抢着买单的,断袖出来客栈寻乐,居然也会抢着付钱?

“师兄,我们走了。”

问泽遗懒得理掌柜,领着兰山远就往楼上走。

居然还是师兄弟。

掌柜的嘴巴张得大大,变成了圆形。

世风日下,世风日下!

“下回再也不灌你酒了。”

走到楼梯拐角,问泽遗拉着兰山远的手,轻声嘀咕。

弄得一身火,消都消不下去。

他顾着看路,没瞧见兰山远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

第60章 双修

因为他们来得晚,只能在拐角处的单间落脚。

他的突破导致南疆久旱逢甘霖,也让好不容易干燥的墙壁重新变得潮湿。

水珠渗透墙壁,变成湿气,覆上他的皮肤。

没待多久,问泽遗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还好随身带了引水珠,夜晚不会太难熬。

问泽遗从纳戒里找引水珠的功夫,兰山远又慢吞吞贴了过来,从后面抱住他。

“师兄?”

问泽遗轻声呼唤。

“嗯。”

兰山远应声,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的嘴唇看。

一回生二回熟,问泽遗了然。

他微微侧身,在兰山远脸颊上蜻蜓点水地亲了下:“今晚早点睡。”

只要一间屋,本来就是为盯住喝醉酒后恐怖异常的兰山远。

这种小客栈的单间就一张床,床上可以挤两个人,可他都打算好趴桌子上睡会。

毕竟灌醉兰山远的罪魁祸首是他。

眼下若是再让兰山远凑上来,从门口亲到床上他们真得成出来作乐的断袖了。

兰山远抿了抿唇,似是不满意,却也没继续得寸进尺。

他松开问泽遗,板正地坐在桌边。

问泽遗有些好奇他要做什么,所以没阻止。

可兰山远只是直挺挺地坐着,直到他放完引水珠,点上灯,关了窗户也没动弹。

“师兄。”问泽遗边分着被单,边喊兰山远。

兰山远没反应。

“兰山远?”

他放下被子走到兰山远旁边,手在他眼睛前挥了挥。

兰山远的眼睛一眨不眨,像是听不懂问泽遗言语的人偶。

“去床上睡。”问泽遗拍了拍他的肩膀。

要是是其他人,他早就把人拎起来塞到该去的地方了,可偏偏是兰山远。

剑修劲大,有时很难控制力道,要是醉酒的兰山远挣扎起来,保不齐会受伤。

动又动不得,问泽遗只得把自己的声音放大些。

“不去。”

兰山远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像是占着地盘的兽类,顽固地圈住这寸厘之地。

“别我让往后哪日知道你今日是在装醉。”

他固执得很,问泽遗轻叹一声,选择尊重兰山远的意愿。

兰山远的身体比他好得多,躺桌上睡一晚,总比搬运过程不慎受伤要强。

狭窄的桌子被占了,留给他的只有那张床。

这时候的南疆温度刚好,但怕半夜起风,问泽遗还是给兰山远怀里塞了薄被。

“要是冷,记得盖上。”

兰山远迟钝地点了点头,也不清楚到底听没听进去。

平日里忙前忙后为宗门着想,照顾宗内修士的兰山远冷不丁醉酒需要人照顾,说什么听什么。

问泽遗觉得颇为有趣。

不过光让兰山远非礼他,他也太亏了。

鬼使神差,他在兰山远额头上亲了下:“早些睡。”

“嗯。”兰山远抱紧了怀里的被子,朝他身上靠了靠。

“睡。”

问泽遗缓缓抽身,合衣躺在床上,安心地闭上眼。

喝酒后本就容易多梦,他今夜却得好眠,但这几日的习惯,还是让问泽遗起得很早。

一阵风过,吹得本就不严实的窗户嘎吱作响。

他揉了揉眼睛,缓缓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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