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宿主任务还没显示完成,剧情却突然消失崩坏,这该如何是好?】
“没事。”
问泽遗的面色渐渐缓和,顾不得着急,他开始快速翻阅起后续的剧情。
和封面一样,后续剧情也变成了整页整页的乱码,其中唯有各个角色的姓名能够正常显示。
在一堆乱码之中偶尔冒出的几个名字,显得格外诡异。
问泽遗很快发现了端倪。
他眯着眼,看向在同一页中的“兰山远”和“沈摧玉”。
他对颜色和光很敏感,文中每个名字的亮度都不同。
看了几个名字,问泽遗基本上能推断出来亮度和其在书中重要程度挂钩。
主角是金色,配角是银色,炮灰是灰白色 。
可同为主角,“沈摧玉”比其他配角和炮灰要亮,和“兰山远”相比却很黯淡。.
他凭借记忆翻到了自己的剧情。
原书中的师弟没有名字,但他在乱码之中,居然发现了“问泽遗”三个字。
出乎他的预料,他的名字不是炮灰该有的灰色,而是只比沈摧玉黯淡一点的淡金色。
可他是个炮灰,不该是这种配角都达不到的待遇。
修长的手指拂过形形色色的名字。
等等。
在某处名字前停留得久些,能隐约感觉到有不知何物在指尖细微地流淌,像微风一般捕捉不到。
“.......”
他闭上眼睛,屏息凝神。
这回感觉得更明显了。
从“沈摧玉”开始,他的手顺着气涌来的方向而去,停在一处字符上。
睁开眼,是“谷雁锦”。
他又换了几页试了几次,不光是谷雁锦,只要是配角和炮灰的名字,其上就不断有气流涌向沈摧玉。
但其中不包括他,也不包括之前就消失的容素和赐翎。
其他人名字上的气都在流向沈摧玉,却有一道走向格格不入。
是某个名字,居然在吸收沈摧玉的气运。
指尖游走,他顺着那道微不可闻的气流而行,居然落在了自己的名字上。
作为一个炮灰,他居然能从主角身上攥获些什么。
“系统,你刚才说规则不能恶意篡改剧情?”
问泽遗心中涌起惊涛骇浪,电光石火间也有了考量。
【没错,€€只能破坏,绝对不能篡改。】
系统这次倒是非常笃定。
信息权限属于他们系统,不属于世界意识。
【否则€€之前也不会看着您删除赐翎的戏份,对€€产生影响之后,依旧放任剧本改写。】
所以说这套乱码的剧本之中,一切能透露出的信息虽然破碎,却都是真实的。
配角的气涌向沈摧玉不难理解,他因为扰乱剧情,夺走属于沈摧玉的什么东西。
或许是气运,或许是戏份。
€€€€€€€€你只能狼狈地东奔西跑,去解救那群蝼蚁,夺取那点微薄的气运。
在秘境那日,这是规则在被他激怒后,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问泽遗收回手,看着看似已经无用的剧本缓慢合拢。
剧情看似崩坏,可他的任务还没结束。
规则依旧会带给所有没被剔除戏份的“炮灰”和“配角”以伤害,用他们供养沈摧玉。
他必须要想办法,让所有因被迫和沈摧玉捆绑,而变得不幸的名字离开这本糟糕的狗血文,夺走沈摧玉的气运。
等到炮灰和配角全部消失,沈摧玉名字变灰的那一日,失去一切依仗的他就将不再是气运之子。
原本因为规则出现而变得朦胧的目标,再次清晰鲜明。
识海之外,他感觉到兰山远抱得更紧了,像是有些不安。
他不彻底睡着,兰山远是一定不会安心睡下的。
“不用担心。”问泽遗宽慰系统,“你继续试着修复,有情况及时和我说就行。”
444号就同它的名字一般胆小莽撞,像个炮灰一样傻乎乎的没有大志向。
可它却愿意在魔域中抵挡规则入侵他的意识,平日虽然嘴很零碎,却也没真起过坏心思,就是有点八卦。
对问泽遗来说,444号也算他的半个朋友。
【好!】
听到他的话,系统松了口气。
它犹豫了下,神秘兮兮压低声音。
【那个,宿主,我想问你个事......】
“什么事?”问泽遗急着睡觉,不解反问。
托兰山远的福,他最近瞧见欲言又止的人就害怕。
而系统在说惊世骇俗的话上的能力,不比兰山远差。
系统嘿嘿笑了笑。
【宿主,我知道您这么厉害,肯定是到哪都厉害。】
“说人话。”
问泽遗被兰山远缠得紧,丝毫没有弯弯绕绕的心思。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隔壁恋爱系统的宿主好多是下面那个被男的搞的不要不要的哭唧唧但是您这么高这么帅这么美一定是上面那个吧!】
本来它觉得没什么异议,可还是很好奇嘛。
既然宿主都被主角拱了,问问怎么了。
系统一口气说完,震得问泽遗脑袋嗡嗡作响,花了几秒才消化完一长串的话。
看着系统的豆豆眼希冀,问泽遗搂住兰山远,起了坏心思。
兰山远见不到他的识海,懵懂地握住他的手,不规矩地往他怀里钻。
问泽遗叹了口气:“怕是让你失望了。”
“他很热情,我一般在下面。”
【什么???】
系统一阵晴天霹雳,发出尖锐爆鸣,可问泽遗已经不再理它,心情极好地退出识海。
他也没说谎,今晚确实多数时候是兰山远在上面骑着,非常热情。
细节不能让外人听,系统爱怎么理解,就是它自己的事了。
“小泽,睡觉。”
兰山远感受到他胸膛起伏像是忍笑,不明所以地低声劝:”你需要休息。”
问泽遗的身体很差,需要一点点拼好,他才能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知道了。”
被系统一闹,困意反扑更加汹涌。
这一觉,一觉直睡到日上三竿。
问泽遗醒来时,床边已经空空荡荡,没了兰山远的温度。
兰山远坐在桌前,聚精会神地写着什么。
因为问泽遗体寒,他屋内光暖炉就有好几个,导致兰山远只能穿一层薄薄的单衣。
脖颈处的痕迹依旧没消散,锁骨处尤其多,直直延伸到衣服里。
“醒了?”他很快注意到床上的动静。
“我在处理宗务,先把床头的药喝下。”
问泽遗慢吞吞穿着衣服,没敢看兰山远的脖子:“师兄,你醒来多久了?”
“不久。”
问泽遗瞄了眼堆叠的宗务。
他又不是没办过宗务,已经办完的叠了这么厚,兰山远怕是醒了至少有两个时辰。
喝过药,他拉把凳子坐在兰山远身边:“这也太多了,我替师兄看些。”
“不必。”兰山远难得目不斜视,只专注手头的宗务。
“你去调息,等到午时双修。”
“我们昨晚......才做过。”问泽遗愣了下,不好意思地压低声,“而且为何要午时?”
白日宣淫,好像不太好。
他之前实在没好意思多看双修的内容,也是第一次知道做//爱要挑时间。
有点像封建迷信。
他暗自腹诽。
“要快些好,就须得谨遵宜忌。”兰山远忙起来素来认真,此刻开口,严肃得像探讨学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