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文医生网恋到真霸总 第22章

秦朔川想了想,外卖行业对高矮胖瘦没要求,如实回答应该不会导致自己身份暴露。

江江专门花钱给他买衣服,如果因为谎报尺码而不合适的话,某人一定会变成委屈小狗、然后转化为狂暴小疯狗,追着他咬的。

“不用拿笔写,”北山回答,“我编辑文字版直接发给你吧。”

片刻后,段江言收到一条微信消息提示,仅能看到第一行内容。

第一行就是身高一米九。

段江言顿时瞪大眼睛,中了彩票似的狂喜,被丧尸追都顾不上了,迫不及待打开微信去看北山的身材信息。

天啊,这和偷看人家的裸体有什么区别,段江言越看越觉得自己的嘴角和太阳肩并肩。

第21章

这身高,这腿长,得是多么美妙的身材比例啊。

还有这让人踏实的肩宽,这腰围,这……这不妥妥的宽肩窄腰大长腿吗?男模特也不过于此了。

当一个人身材好的时候,他通常不会太丑。如果一个男人身材好,脸稍微差一点其实也不会太糟。

好吧,他承认自己其实是个肤浅的、注重外表的颜控,可以不富但要高而帅,这样完美的身材简直就是女娲的精美毕业作品。

段江言嘿嘿嘿傻笑起来,已经脑补出男人完美的身材比例画面,就好像他看的不是数字而是北山的裸照似的。

“嘻嘻嘿嘿嘿……”他抱着手机在床上打滚。

就在即将要笑出“桀桀桀”的色胚声音时,北山适时咳嗽了一声:“江江……你没关麦。”

段江言:…………

尴尬宁静了一会,最终还是北山绅士地假装无事发生:“再开一局吗。”

段江言火速重新开局。

暗夜模式只要在夜晚丧尸出现之前占据安全区域,几枪一只怪的感觉相当爽,尤其是北山会帮他搜好物资,不让某胆小鬼边捡子弹边被丧尸追的惨叫。

打着打着,段江言隐约听到北山低不可闻叹了一口气。

“怎么啦?不舒服还是不开心?”

北山停顿了几秒,斟酌着道:“我有个室友最近遇到点麻烦……他恋爱之前对爱人说了谎,隐瞒了家庭背景……现在每天都很担心被对方发现。”

“所以说,他俩谈恋爱,是建立在他骗了人的基础上?”

“……差不多。”

“那岂不是靠欺骗谈来的对象吗?”

当医生那些年,段江言见到过各种令人拳头都硬了的闹剧€€€€即将结婚,对另一半隐瞒重大疾病甚至传染病性病的人渣,婚后传染给另一半。

还有癌症晚期却谎称小病,骗好人家的姑娘结婚冲喜,省得之后配冥婚。

还有隐藏真实家境、谎称是富二代的渣男,结果是一屁股赌债下跪扇自己耳光、道德绑架刚嫁来的新娘一起还。

段医生充满正义感,义愤填膺道:“说谎吞一千根针的死渣男,我要是你舍友的对象,绝对得狠狠给他几个大逼斗。要是谎话很大的话,立刻分手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北山默默问:“要是谎话不太大呢。”

“不太大也不能在一起了!”段江言一拍大腿,“撒谎的行为品质太恶劣,天底下男人死绝了嘛,这种有撒谎前科的直接扔进垃圾桶!”

段医生说着磨磨牙,可惜医生不能斗殴,不然他得一拳给一个渣男镶墙上。

北山心虚沉默了一会:“对,这种男人……不能要。”

北山很忙,上线后两人一般只打打两三局,今天这局打完了,段江言依旧依依不舍又快乐地和他互道晚安。

心想以后要是追到手了,长夜漫漫那还不是有的是时间嘛。没有发觉对方努力藏起来的心虚恐慌和沉默。

段江言收起手机,找了外套披上,想着下楼去看看父亲摔伤的脚好点了没有。

恰好到了晚上查房的时间,护士长带着一个实习小护士敲敲门进了隔壁秦朔川的病房。段江言刚转身要按电梯下楼,就听护士长惊呼:“怎么回事!快去叫医生!”

实习护士匆忙跑出来,差点撞在段江言身上,段江言连忙大步走进秦朔川病房。

秦朔川一手紧紧攥着病号服前襟,按住心脏的位置,脸色煞白扶着病床边沿已经站不住了,缓缓滑坐下去。

“深呼吸,”段江言上前打开制氧机,小心扶起他躺在床上再连其他仪器,“心率怎么突然这么快,秦董您放轻松,先别想太多,慢慢呼吸。”

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心动过速,他那颗脆弱的心脏还没养好,现在可经不起一点风吹草地。

段江言注意到他手中还拿着手机,联想到前几天霸总先生还挤兑单身狗、睡前要和男友聊天€€€€突然错觉似的发现秦朔川有点生无可恋的无奈表情。

懂了,小情侣吵架了。

“病人平时注意保持心态,”段江言推推眼镜,“生活中有点言差语错的相互包容一下嘛,毕竟感情总要磨合。”

秦朔川躺在床上戴着氧气管,沉默看了段江言一眼没搭理他,潜台词好像在说“你这个单身狗懂什么。”

说谎竟然是江江深恶痛绝的雷区,更没想到最初一个隐瞒身份无伤大雅的小谎言竟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最要命的是江江明显对“资本家”的印象非常恶劣。

这是磨合的问题么,这是马上要挨一个耳光、然后还没谈上就被分手的问题。

夜深人静一个人也格外容易多想,挂了电话,秦朔川耳边还是江江义愤填膺的声音,越想越就心里越乱,心跳一不留神越来越快,原地就默默把自己吊在了路灯上。

段江言感觉到了某人心情不好就单身歧视,登时恼羞成怒哼了一声,心想你等着吧,过不了多久我就是有男朋友的人了。

倒是你,这么烂的性格,没被甩了真是你对象大度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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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的包厢里。

“什么?”秦锦震惊问,“秦朔川没死?”

朋友道:“我找人悄悄查过他病历,虽然心肌炎的致命率高,但他发现的时间很及时,没拖得太严重,养一段时间连后遗症都不会有,离死还远着呢。”

秦锦顿时慌了:“不,这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活着?这不应该啊。”

朋友疑惑看着秦锦。虽然大家都知道他非常讨厌这兄长、时常会委屈诉苦秦朔川是如何打压他、高高在上奚落他,但到底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也不用恨到巴不得秦朔川死的地步吧。

另一个朋友打趣到道:“害,他不就是命大抢救过来了吗,小锦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呗,怎么慌成这样,紧张的魂都丢了似的啊?”

秦锦摇摇头,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来压惊,憋着什么话最终也没说。

不对,秦朔川原本的命运不是这样的。

他急病突发而死,秦家陡然失去了继承人,家主之位空悬,利益纷争的乱斗之中无人在意他这个人本身,甚至连尸体都横陈冰冻而不得入土为安好多天€€€€

因为混乱之中突然就有人发现,秦朔川根本不是秦家的血脉。

想到这里,秦锦咬牙切齿,自己才是秦家真正的继承人,现在难道不应该已经隔岸观火最终在混乱后坐收渔翁之利吗?

既然秦氏集团早晚是自己的,本来想着把混乱之中股价崩盘、接连损失无数大项目的伤害降到最低,在秦朔川活着的时候就先揭露他的血脉真相,他的能力足够在混乱逆风中稳住产业,然后等着他的死讯即可。

揭露秦朔川身份这种事情,自己做会脏了手毁了形象,本来都选好了段家那个医生当替罪羊,没想到那个混蛋根本不上套,转而居然讨好上秦朔川了。

朋友继续道:“秦朔川的运气真不错啊,听说他最近谈了个男朋友,是医生。他那天恰好带小男友回家,人家立刻就发现他身体状况不对了。要不然,这不得不声不响就没了嘛。”

秦锦闻言攥紧了酒杯:“段江言?”

“对对对!好像是这个名字!”朋友点头,“小锦你认识他啊?”

秦锦冷冷笑了笑,没说话,心底无声又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段,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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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院的前两天,秦朔川一直在忙工作,手背上插着滞留针都不能阻止他一手翻看文件、一手打电话训斥下属重做。

结果是好几次挂了电话就按着胸口沉默几秒,默默打开制氧机了。

段江言抓狂:“不是说了要好好休息吗?您这样不行!”

别的病人还能从物理攻击或法术攻击上吓唬住了,这位身份又惹不起、脾气又烂,要是一不小心没看住就凉了,段江言找谁去赔自己好不容易救回来的“七级浮屠”去。

老天爷,就没人能管管他了吗?能被男朋友几句话搞得心跳差点上二百,看样子感情挺好,应该是个能管住秦朔川的人。

但这几天被他藏得很好的男朋友并没有出现过,或许还不知道生病这事。

段江言若有所思悄悄打量秦朔川,说起来,这人看着不像有男朋友啊,一点热恋中情侣的气质都没有,反倒是有点单身狗的咕呱孤寡感。

该不会是还没追上人家,又死要面子不好意思说吧?

翌日上午,把工作处理完的秦朔川终于清闲下来,林秘书来送了一趟什么东西,段江言推开门查房时,见秦朔川终于不坐在病床上惨白着脸却继续工作狂似的看电脑了€€€€

他在玩玩具。

准确来说,茶几上散落着各种金属零件,他坐在沙发上,正在输液的手不太灵活地拿着图纸,专注而认真地拼接着。

霸总先生显然以前从没接触过,对着图纸看了一阵,脑子是学会了但手没学会。加上这是十几年前的时代产物了,教程都没有全靠艰难摸索。

段江言眨眨眼睛,这可就遇上明白人了€€€€这不正是他小时候为了赚钱而组装过无数个的金属模型吗?

当年梦想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模型,长大之后横跨两个世界到处搜寻也没有,秦朔川这是从哪里弄来的,看着很新不像是十几年前的存货,倒像是刚生产出来的。

越看越眼馋,好想玩。段江言凑过去:“秦董,要不我帮您拼呗,我小时候可是出了名的行家,特别擅长组这个模型。”

“不需要。”秦朔川一只手上有滞留针,动作显得有些笨拙,但拒绝时却干脆利落。

段江言恍然大悟,拉长音“哦”了一声:“送给您爱人的?所以要亲手组装?”

秦朔川的脸上露出一个不太明显的笑意,没理段江言只是继续去研究了。

“您哪买的,给我推个链接呗,我也想玩,它已经下市好多年了吧。”

本来就越看越心痒痒,狗都嫌先生半天组不起一点来,一着急就更想玩了。

到底是童年的白月光般的玩具,段江言看着看着眼睛都直了,凑近了蹲在茶几旁边仔细看,想摸一下但被某人小气的禁止了。

秦朔川平静淡然道:“我把公司和机器一起买回来,重新开机生产的。”

想到江江小时候只能看着别的孩子拥有这些模型,他心里就不是滋味,干脆买下玩具公司他当生日礼物了,以后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公司运营成本秦朔川出,利润都给江江。

段江言闻言瞠目结舌,有钱人的世界真是不一样:“所以,这就是您那天问我送什么礼物之后的结论吗?送一整个公司?”

他趴在桌边看着心爱的玩具,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眼巴巴看着别的小孩拥有各种东西的时光中。

虽然早就习惯了空落落的差距,但时至今日仍旧会下意识感到满心酸涩的羡慕,最终化作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息。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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