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置若罔闻,封住他软弱无力的推拒,对他心不在焉的迎合略感不满,手上动作不由得粗暴了些。
“啊……”
一声痛呼闷在喉咙里,绞得徐楚宁喘息不得,被调.教惯了的身体在技巧性的玩弄下很快起了反应。
这男人知道怎么让他痛,怎么让他舒服,知道怎么让他从身到心忠诚地臣服。
“你看,你的身体爱我。”郁风€€在他耳边低声调笑,膝盖顶进他紧绷的腿间,粗糙宽厚的手掌揉弄着他的后腰,寸寸往下,“它在渴望我,感受到了吗?”
“没有……”
“你有。”声音铿锵有力,钉在他耳边要他承认这个可悲的事实,“宝贝,你的身体离不开我。”
“我也爱你啊,宁宁……”
色.情而眷恋地缠吻抚摸,不停地诉说爱语,动作却愈发激烈粗暴,逼出他高亢的喊叫和嘶吼,泪花甩到男人颈上,烫得他动作一滞,红着眼盯着徐楚宁哭得水湿的脸,眼神更加冰冷,一次凶过一次的侵占,发疯一般肆虐。
“继续哭,宝贝,咬我。”男人低沉悦耳的声音蛊惑着他。
徐楚宁呜呜哭着,朦胧着眼睛张口咬在他肩上,令人窒息的快感冲破大脑,牙齿狠狠地咬合,汗水和血迹的味道顿时盈满整个口腔。
徐楚宁的哭叫声要掀翻屋顶,男人搂抱着他,肩膀留下一排深深的牙印,仿佛撕开血肉。
一点都不疼。
反而有些开心。
他的身体还是那样敏感,完完全全屈服身下,郁风€€知道怎么挑逗他,知道怎么操纵他的快感和痛楚。
他的宁宁抱着他,在他耳边哑着声音哭喊求饶,眼泪擦在他颈边,指甲在他背上抓出条条红痕。
他的身体明明是爱着他的。
他的宁宁是爱着他的。
哪怕他不愿意承认。
第67章 笼中雀
连续不断的几天噩梦之后,徐楚宁终于病倒了。送去医院打了营养液,整个人都是单薄脆弱的。
郁风€€一直在医院里陪着他。
徐楚宁睡眠变多了,几个小时就要睡一次,状态却不见好,总是觉得疲惫,郁风€€就坐在床边哄他休息。
好好养了一段时间,徐楚宁的身体才好多了。
他第一次有了食欲,很想吃蛋糕,吃点甜的,也可以提振精神。
拿了手机,正要出门,却从背后被抱住。
“你去哪?”
徐楚宁正在玄关处穿外套,顿了一下,才说:“我出去买点东西吃。”
“点外卖。”
“想出去走走。”徐楚宁解释说。
男人垂首看着他,劝诫道,“外面在下雨,天气不好。”
“没关系,我打伞。”徐楚宁淡淡笑了,有些勉强:“我会多穿一件衣服的。”
他朝着换衣间走,却又被拦住。
“你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在家好好休息吧。”
徐楚宁缓缓抬眸,眼神中带上一丝讽刺,“先生,你不让我出门吗?”
“只是担心你。”郁风€€不动声色地给他推回来。
沉默地对峙良久,徐楚宁妥协了,“那麻烦你帮我点个外卖。”
“想吃什么?”
“甜品。”徐楚宁说完,又突然没食欲了,“算了,我也不是很想吃。”
“已经点了。”郁风€€放下手机,“不要浪费。”
很快外卖就送到,小巧精致的一块蛋糕,水果和奶油的香气融合,甜甜腻腻的。
徐楚宁拿起叉子叉了一块,却迟迟不想放进嘴里。
“吃啊,不是你要买的吗?”
抿了唇角,徐楚宁张口咬下蛋糕,甜丝丝、冰冰凉的奶油在口腔里融化,他却没有尝到什么味道。
“口感很好。”他只能干巴巴的说。
“你喜欢吗?”
“嗯,喜欢。”
吃完蛋糕,徐楚宁又回到琴房练琴。
翻了翻乐谱,心思却飘忽不定。他的琴很久没有送去保养了,音也应该再去琴行校准一下,琴弦也是,琴弓也是,还有弦轴。
用了太久,多多少少都有一些老化了。
他凭着肌肉记忆拉了一点点帕一小协,欢快的调子,清脆的乐声。
他记得邵羽非曾经说他的抛弓干脆清澈灵动,徐楚宁知道这是在鼓励自己,因为他听过邵羽非的抛弓,比自己松弛自然多了。
但自己的每一次演奏,邵羽非只要看了,就会非常热情地鼓掌,每一次都像是第一次听一般捧场。
又想起了邵羽非,便忍不住拿出手机给他打电话,也不出意料地没有回应。
走神之后就很难拉好,徐楚宁干脆松了松弓子,又擦干净琴,把琴收了起来,一转身,看见郁风€€站在门边,端着茶杯,好整以暇地喝着茶。
“怎么不练了?”
“有些累。”
“刚刚是什么曲子?”
徐楚宁翻了翻乐谱,找出这一乐章的那一页,递给男人。
“我的琴要送去保养了。”徐楚宁说。
“什么时候?”
“这几天吧。”
“我帮你送去。”
“好。”
徐楚宁给他发了个地址,是在原来那个市的某个琴行,“我以前都在这,这里的师傅知道我的琴。你帮我寄过去吧。”
“不用,我让人帮你送过去,寄过去容易损伤。”
“反正也不是什么好琴,碰了就碰了。”徐楚宁幽幽地说着,表情无谓,有些淡淡的抵触和排斥。
“碰了你会伤心,我不想你难过。”
徐楚宁不由自主攥紧手里的松香块,再轻轻将它放开:“也好,那就随你。”
郁风€€有时候不在家,但徐楚宁也出不去,因为无论他去哪,跟谁见面,做些什么,总会被郁风€€找过来。
最初的几次徐楚宁没觉得有什么,直到电话打到了他的每一个同事那里,徐楚宁才意识到事态发展的不对。
“我好担心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郁风€€攥着他的手腕,担忧地看着他。
徐楚宁心脏狂跳,好像下一秒就要炸了,强忍着镇定着,努力平复呼吸,在琴行同事吓坏了的目光里,拉着男人离开。
“你怎么会有我同事的电话?”坐在车上,徐楚宁手心都在出汗。
“他们也是琴行的老师,联系方式就写在招生简章上。”郁风€€轻描淡写,“也不算隐私。”
“这是我们的事,别扯上别人。”徐楚宁的声音都有点抖了,带着无尽的后怕和哀求。
“我什么也没做啊。”郁风€€似笑非笑的,“而且,我也没得选,早就告诉过你了。”
徐楚宁深呼吸,不再说话了,他望着车窗外,看着远处绵延的群山,突然问:“山里怎么样?”
郁风€€正在开车,闻声,回头看他一眼:“什么怎么样?”
“山,”徐楚宁喃喃重复着:“山里。”
“现在这个季节很凉爽,也不至于有蚊子,景色换季,卡住时间还能在短短几天里看见两个季节的光景。”
徐楚宁愣愣地凝视着窗外,“真是度假的好地方。”
听出他语气似乎有些别扭,“有什么问题吗?”
徐楚宁垂下眼,攥了攥卫衣的袖子,有些疲倦慵懒地缩了一下:“我以前还真没想过,会想去山里。”
他就是山里走出来的,曾经徐楚宁也跟很多人一样,以为自己永远都不会回去。
大概也只有从来没在山里生活过的人,才会想要去山上度假。
小住是闲情雅致,久了就想着逃离。
徐楚宁现在的心很平静,想到山,树林,自然,他只觉得分外有安全感,就像是回到了幼年时代一样。
这种心理的退行让他感到有些羞耻,但也只能这样,才能在飘摇中找到安定。
他居然开始怀念他的儿童时代,如今的他,到底是有多么不如意啊……徐楚宁苦笑着,掩去眸中泪光。
“不想去也可以换地方,海边怎么样?”郁风€€问。
“无所谓的,都一样,去哪都好,没人就行。”
最后地点确定在一个东南城市的乡野,有一口很大的湖泊,湖边别墅的屋主是郁风€€的老友,听说他要带一个年轻人过去度假,很是热情地欢迎。
“湖边可能会有点潮,早晨和晚上都湿冷,可以接受吗?”郁风€€问。
“没什么不能接受的。”徐楚宁抬起头,笑了一下。
他这段时间都没怎么笑过,这一下让郁风€€看得挪不开眼,径直走过去吻他。
徐楚宁十分顺从,顺势放下手里正在收拾的行李,轻轻抱住面前的人。
“我看见白夏川最近有演奏会,你不去吗?”徐楚宁轻声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