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笔下最惨美人受后 第66章

李长薄喃喃说着话,轻拍着苏陌的背,就像过去一般,一边安抚着季清川,一边说些漫无边际的话哄他。

仿若他真的会做到一样。

“清川想要闲云野鹤、游历山水,孤便放下一切陪你去,清川想要至尊权力、滔天富贵,孤便为清川去抢。只要清川在孤身边,只要清川开开心心的……”

苏陌心口闷得难受,属于季清川的心脏再次有了反应。

原来他都知道啊,那些季清川曾藏在心中默默憧憬过的未来。

可李长薄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意思?

就算清川在这里,也不会再稀罕他的承诺了。

苏陌不想再听他说这些废话,便道:“清川该回去了。”

“再抱一会,孤亲自送清川回不夜宫。”

“清川记住,昨晚一整晚你都与孤在一起,不管谁问,就算是太后,也这么回答,知道了吗?”

李长薄留恋着苏陌发间的馨香,不肯松开:“剩下的孤会为清川解决。”

太后?

苏陌皱皱眉,“嗯”了一声。

“回去后什么都不要管,吃点东西,安心洗浴睡觉,”李长薄说着情动起来,在苏陌颈间吻了一下,“明天一醒来,孤便带着聘礼来接你……”

声音停在“你”字。

抱着苏陌的手臂骤然收紧。

灼热的目光落在了苏陌脖颈上,火辣辣的如有实质。

苏陌感觉到不对劲:“时候不早了,清川该回了。”

可李长薄将他抱得死死的,并没有松手的意思。

苏陌推了推李长薄:“殿下?”

李长薄这才抬起头。

苏陌终于看清了他的模样,他眼中皆是红血丝,眼下一片乌青,下巴上也长出了些胡渣子,发髻松散了些,几缕发丝垂落眉眼间,相比平日的衣冠楚楚,是从未有过的狼狈。

苏陌移开目光,又道:“清川该回了。”

李长薄却按住苏陌的手腕子:“清川衣裳弄脏了。”

苏陌隐隐觉得不妙:“不碍事。”

“清川与孤在一起,怎么可以穿着弄脏的旧衣裳回去?”李长薄说着,冰凉的手指已经伸入苏陌的衣领中,“孤为清川换身衣裳。”

苏陌挡住他的手:“清川自己来。”

李长薄温声哄道:“清川听话。”

苏陌还要说话,李长薄却突然暴怒吼道,“孤说了想为你换!”

“扑棱€€€€”

停在轿顶上的鸟雀,惊得飞走了。

苏陌眼睫颤了颤:“殿下吓到清川了。”

李长薄的表情肉眼可见地扭曲起来,之前的克制与冷静统统土崩瓦解。

车身剧烈摇晃了一下,苏陌被按倒在马车里。

李长薄一把撕开那碍事的三层交领。

“刺啦”一下,细白的脖颈完全地暴露出来。

刺目的红色吻痕一览无余。

李长薄双手颤得厉害,他掰住苏陌的肩,将他整个翻转过去,如剥笋一般褪去了他的所有上衣。

莹润如玉的肩背毫无遮拦地暴露在李长薄面前,那是李长薄曾熟悉无比的风景。

苏陌都不知道自己后背的那些痕迹有多可怕。

大大小小的红痕,从后颈一直蔓延到右肩那个梅花状的箭疤。

侧颈甚至有一个很深的咬痕,触目惊心。

血凝固了,结着痂。

李长薄颤声道:“谁碰你了?”

苏陌暗骂,李长薄又在发什么疯?

裴寻芳这个狗东西,究竟对他的后背做了什么?

李长薄捏着苏陌的下巴,将他的脸强扭过来,逼迫着问他:“告诉孤,谁碰你了?”

苏陌身上有很重的檀香味。

李长薄一开始便察觉到了。

他将这归咎于苏陌在寺庙呆久了,染了檀香,可当他看到苏陌身上这些痕迹时,他再也无法自欺欺人了。

李长薄全身都在颤抖:“告诉孤,那个人是谁?否则孤会将昨晚见过清川的人全都杀了。”

苏陌身上冷得厉害,额间却沁出了薄汗,他嘴角扯出一个奚落的讥笑:“殿下杀得净么?”

李长薄双目通红:“清川在说什么?”

“殿下不会还以为,季清川是殿下的私人物品吧?只可以由殿下欺负、玩弄,他人碰了就必须死,是吗?”

苏陌生了作恶欲,故意道:“如果清川喜欢上别人了,殿下当如何?”

李长薄斜着眼看苏陌,眼中带着不敢置信:“不可能!”

苏陌又道:“如果清川同他人睡了,殿下又当如何?”

李长薄脸都绿了。

“明天的弁钗礼,交了订金已近百人,如果最终赢得弁钗礼的不是殿下,殿下是不是要一把火将不夜宫与清川一起烧了?”

“季清川!你是想让孤死吗?”

苏陌在笑。

李长薄却要哭了。

“为什么?”他哭得像个失去最重要东西的小孩,他甚至开始语无伦次,“不可以……没有人可以抢走清川……”

他忽而疯了一样,抽掉苏陌的腰带,扯掉苏陌的裤子,将他脱得几乎一丝不挂。

“咻€€€€”

一支利箭穿透马车车顶,整个车顶随之倾斜。

李长薄抄起大氅将苏陌一裹,跳下了马车。

苏陌几乎赤裸着,和着被撕坏的衣物被包裹在大氅里,只有一双雪白修长的小腿露在外边,触目惊心。

落在他人眼里,就是一副事中被扰的模样。

又是“咻”的一声,夹杂着一叠声“保护太子”的惊叫声,以及皮肉被刺穿的声音。

苏陌身上不痛,受伤的是李长薄。

紧接着又是“咻”“咻”两声。

更多的马蹄声奔涌过来,苏陌听到有人在喊:“都给我住手!”

第48章 拦截

“哒哒哒……”

马蹄声如潮水般涌来, 将苏陌的听觉淹没。

苏陌以为是自己的幻觉,直到再一次听到那熟悉的声音。

“青天白日的,竟敢在天子脚下刺杀太子,还有没有王法?”裴寻芳那身居高位惯用的慵懒语调愈来愈近。

“殿下受惊了, 咱家来迟了。”

这话表面是在对李长薄说, 实则是在说给苏陌听的。

苏陌的心噗通噗通地跳着。

裴寻芳?

苏陌被蒙头裹在大氅里,大口喘着气。

裴寻芳的声音如一剂定心丸, 让苏陌几乎要跳出心口的心脏慢慢平复下来。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了, 苏陌被脱得一丝不挂,卷在一片黑暗里, 动弹不得, 狼狈不堪。

而就在不久前,苏陌还自信地以为,李长薄不敢对他怎样。

原书中, 李长薄最看重的便是太子之位与声誉,在此等处境下,他藏着季清川还来不及,又怎敢如此不管不顾地行事?

正当苏陌缓了一口气时,李长薄突然往他嘴里塞了颗药丸。

修长的手指捏着那颗药丸, 蛮横地直接送进了苏陌的喉管。

苏陌被抵得狠狠呛了一下, 吞下了那颗药丸。

“清川, 乖。”李长薄在苏陌脸上狠狠揉了一把,复又将他捂进了黑暗中。

苏陌呛得泪眼婆娑。

这个王八蛋李长薄, 竟然随身带着药,他给他吃了什么?

裴寻芳的声音已然近在身前:“将刺客给咱家通通揪出来,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一个也别放过。”

整齐划一的应答声震响整个小巷:“是。”

“这下有趣了。”耳边忽然响起玄衣人阿烈的声音, 他用看好戏的语气道,“公子,咱们来打个赌如何?猜猜你的旧情人与新相好谁更胜一筹。”

该死的玄衣人,看着他被欺负,不帮忙也就算了,看热闹排第一。

苏陌想要说话,却发觉自己已发不出声音,很快又觉全身酸软,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也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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