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非酋的SSR 第19章

一路上见到的岗哨全都在呼呼大睡,墙面上的那些监控倒是依然在运作着,不过监控室里面的人同样睡着了。

即使如此,每当看见一个监控,法奈尔还是会催动藤蔓去破坏掉摄像头。

期间路过鸟嘴医生的房间,它又特意在门上画了个和昨晚同款的精神法阵。

不过今日没法特意的去引导医生的思考方向,这法阵的作用,也不过只是让他更加沉迷他此时的研究,不分心关注别墅的情况而已。

期间完全没有出任何的意外,也没有遇上任何的阻碍,顺利程度连法奈尔自己都觉得有点离谱。

”主人,除了楼梯口的杂物间,三楼上面的阁楼也有点奇怪,但是我进不去。我们先去哪里?”已经捡了一路装备的库库,目光闪闪的看着法奈尔。

“先去看看那个杂物间里有什么猫腻吧。”法奈尔抬脚往楼下走。

根据他的经验推测,封闭的阁楼一般是存放着主人的什么贵重物品。而下面杂物间,很可能是通向某个小黑屋或者地下室之类的地方。

走到今早看见的那个楼梯口,杂物间的门竟然都没有锁,只是虚掩着。

法奈尔推门而入环视一周,这只是个空荡荡的小房间,但这小房间里有一扇看起来很是眼熟的门,一扇质感奇特的厚重金属门。

一扇,和卡师协会灵性检测室大门质感一样的门。

“看来这别墅的主人真的很肆无忌惮呢!”不但肆无忌惮,而且对自己极度自信,不然这个作为过道的小房间,不会一点点的伪装都不做。

法奈尔伸出食指,轻轻的点了几下那扇由特殊金属制成的门。

他的指尖带着微弱的灵性,随着每一次手指点在门上,那门都像是被惊扰的水面一般,有能量光的涟漪一波又一波的荡开。

“还要去找一下早上送饭的厨师,他手里有进入的‘钥匙’。”法奈尔喃喃自语。

”主人你看,主人你看。“小小的库库高喊着,举着比他整个身体都还要大一些的水晶卡,在地上得意的跳来跳去。

也不知道这小家伙是在什么时候,从送饭的厨师那里,把这开门的水晶钥匙也给弄到手了。

“我可靠的小骷髅。”法奈尔眼中含笑的躬身,一手捏起被库库顶在头顶的水晶卡,一手向着库库摊开,等它跳上来的时候,抬手把库库转移到了自己的肩头。

在没有打开门之前,法奈尔的想象中,门后面应可能是个巨大的地下室,也可能是一个黑暗的阴冷的潮湿的牢房。

但当这扇金属门从中间分开的,当法奈尔一脚踏入门后的房间。

长长的甬道之上,自动感应灯一盏接着一盏的亮起。那灯还带着微微的暖黄,甚至给人一种温暖的错觉。

而这长长甬道的两边,则是一个接着一个的小房间,每个房间都差不多是五六十平左右大小。

这些房间装饰华,美风格不一,就是正对着甬道的那面墙,完全由透明玻璃代替。

当在这甬道走过时,这些或梦幻或甜美或可爱的房间,还有那些在房间里生活的美丽少女,就全部在透明玻璃的墙面后,一览无遗。

或许比起房间,这一个个的小隔间,被叫做展柜或者橱窗会更加合适。

一眼看去,这房间里这种玻璃橱窗一共有十二间,左右各六间。

而踏步往前的法奈尔,在标注着①的那个房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里面的人赫然就是那个失踪的邻居小姑娘鹿宝。

繁复宫廷风的房间里,穿着复杂多层公主裙的鹿宝,此时正安静的闭着眼睛,靠坐在一张有着精美繁复刺绣的沙发上。

要不是看她脸色还算红润,并且胸口按着呼吸的频率微微起伏,几乎都要让人认为靠坐在这里的,是一个没有生命的人偶娃娃。

和鹿宝房间相对②号房间则是完全的童话风格,蘑菇屋小树林,还有被打扮成花仙的少女。

轻轻敲了一下玻璃,里面的人毫无反应。

通过手上的质感判断,这应该只是普通的防弹玻璃,这种强度足以困住这些女孩子,但是法奈尔要打碎玻璃救出她们并不难。

看着这两个状态都还可以的女孩,法奈尔稍微放下了一点心。

但是当他不断往前走,脸色就越来越难看,因为越往里,房间里的女孩就越凄惨,越是在里面的房间,房间主人的生命气息越是微弱。

这一个个的房间,简直就像一场连贯的默剧,无比残酷的演绎着一个无比美好的女孩子,是怎么一步步被欺凌,被殴打,被摧残的整个过程。

而当法奈尔停在第十个房间,里面的女孩,几乎是支离破碎的软趴趴的半挂在沙发背上。她就像是一个被坏掉后,被随手丢弃破烂娃娃。

法奈尔几乎已经能预见最后两个房间会是怎样的一幅景象,可是当他直面第最后一个房间的时候,他才发现他错了。

法奈尔握紧了拳头,碧色的眼里愤怒悲悯和痛苦杂糅交织,全身都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但法奈尔很快又收敛了所有情绪,他已经见过太多生死,知道这种时候,无论是悲伤还是愤怒都毫无作用。

但无论他见过多少生死,每次再遇见这种事情,也从来无法淡然。

第一时间想的,也依然是以暴制暴,把那些丝毫没有人性的畜生残渣变成真正的残渣。

法奈尔转身,在他身后第十一个房间空着,和第十二个房间一样,这两个都是没有任何装修痕迹的毛坯房。

而第十二个房里面,白骨一层叠着一层,因为太多太凌乱太琐碎,甚至完全无从判断,这堆满了大半个房间的白骨,到底由多少个人组成。

但是法师的博学依然让他只一眼扫过,就能知道,这些堆积如山的,全部都是年轻女孩子的骨头。

在看到这些全部呈现灰白之色的白骨的时候,法奈尔才彻底明白,为什么以这个别墅主人那副,谁也没法拿我怎么样的傲慢态度。

这间关押着一些普通少女的房间,却用上了和卡师协会灵性检测室一样的门。

因为这些被抓的女孩们,无论是被关在橱窗里被变态的展览,还是用以满足各种私欲,那些全都是顺便的。

她们真正的作用,是被某个东西吸取所有血肉和生命,直到变成一具白骨。

而这吸取的过程中,必然会有很不平常的灵性波动。

......

一路走,法奈尔一个接着一个的敲碎了那些玻璃,十个女孩全部沉睡着,应该是被喂了某种药,身体上的伤无论多重,在法奈尔这里都不是什么难事。

甚至后面几个房间里的女孩,她们被大量夺取的生命力,法奈尔都给她们补上。

但是,被囚禁着,一天比一天承受更多的痛苦,看着自己一步一步越来越接近地狱,看着同类变成白骨,惊恐着总有一天也要轮到自己,这种心理阴影,又能怎么治愈?

“哎!”无能为力的叹息一声,法奈尔此时甚至都不敢唤醒她们,只是让这些女孩子暂时进入到他的炼金实验室内。

“库库,我们把这里炸了怎么样?"

“嗯嗯,全部炸掉,你用多少材料都可以,让他们一个不留。”库库又一次变成了纯黑色,它用它光滑的骷髅脑袋在法奈尔耳朵那轻轻蹭几下,安慰着有些悲伤的主人。

压下情绪,恢复正常状态,法奈尔又决定先不要有大动作,当务之急还是把这些女孩子先送去医院。

而且现在炸了别墅,固然这别墅里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但是老巢被炸,别墅的主人可能立马来追杀自己,也可能立马跑路。

要是被那种畜生跑了,法奈尔觉得自己可能一个月都要郁闷的睡不好觉。

按昨晚那个管家的说法,这个别墅的主人,因为鸟嘴医生没有杀死自己而往回赶。

那么,先把这些女孩先送去医院,然后杀个回马枪,潜伏回来处理那个渣渣,时间上好像刚刚好。

法奈尔的完美计划刚做好,下一秒却马上被破坏了。

......

“哈哈,还真是活泼的美人,你竟然这么主动进来我的美人展柜。不过把握展柜的玻璃砸的稀碎,这样的行为可真是太粗鲁了,

怎么样,房间都进去看过了,喜欢哪一间啊?

哦,不对,很遗憾你住不上这些房间了,因为你实在是太美味了,美味的,让我完全无法等待。”

背后的门无声无息的再一次被打开,一道声音开始自说自话的长篇大论。

法奈尔满眼震惊的猛然回头,就见门边站着两个人,一个正是鸟嘴医生。

另一个是个中年男人,看鸟嘴医生站在他身边,稍做防护的姿态,这个中年男人应该就是这个别墅的主人€€€€死沙。

也是这间炼狱的制造者。

不过让法奈尔露出震惊表情的,并不是自己被这两人堵住,也不是死沙的恶心言语,而是在门打开的那一瞬间,他感受到了【法奈尔】的气息。

灵魂之间的感应让他清楚的知道【法奈尔】目前应该就在七峰城,而且离他并不很远。

沈筹来七峰城了?为什么?那么他自己能感应到【法奈尔】的存在,那沈筹能通过和【法奈尔】的灵性共享感应到他的存在吗?

脑子在那一瞬间被各种疑问充斥,但是很快法奈尔就没有时间思考这些事情了,

因为......

"医生,麻烦你做你昨晚就该做的事情吧,杀了他。"死沙满眼兴奋和贪婪的盯着法奈尔向鸟嘴医生吩咐道。

站在旁边的鸟嘴医生依然有些不情愿:“死沙......"

“杀了他,或者我杀了你。”死沙威胁道:“这个选择,应该很好做吧,医生。”死沙手心里,一个精美的小沙漏不断翻转。

看到这个在银色和红色间不断翻转变化的沙漏。

想想死沙在组织里的特殊作用,一向强势,随心所欲,毫无顾忌的鸟嘴医生,到底还是艰难的忍了。

【SSR级时之沙漏,灵性一星,弱点:没用又贪婪的沙漏,你给他一百它却只会回馈给你一。请用生命来喂养,你的或者他的。】

法奈尔实在没想到,自己会今日又一次见到到了SSR级别的卡牌,更没想到,这卡牌的介绍里竟然明晃晃的说它没用。

结合这个叫做死沙的人一直站在一边没有动手,法奈尔推测可能是这张SSR卡牌没有什么战斗力。

但是无论是黑刃的态度,死沙手下的态度,还是鸟嘴医生的态度,都在表示死沙是个可怕的人,这张叫做时之沙漏的SSR卡牌,一定还有什么隐藏的秘密。

毕竟这可是一张SSR级别的卡牌,和【法奈尔】一样的等级,怎么可能弱。

不过看这个叫死沙的人,年纪不小也有权有势的样子,卡牌竟然还是一星?这张牌的秘密或许就在生命力上。

法奈尔大致猜测了一下,然后安排后续。

“库库,你换上透明的身体,待会儿打起来后,乘着他们不注意你先走,把炼金实验室里的女孩子们送到医院去。”法奈尔和库库隐秘的沟通。

库库一股脑的,把前些天法奈尔做好,一些有特殊用途的通用卡牌全部藏到了他的口袋里,然后自己二话不说直接躲好,伺机跑路。

这源自于它对于主人的自信,也源自于和主人多年的默契,小骷髅总是知道什么时候该干什么事情。

第026章

“快点动手!”死沙催促, 语气里满是让人不悦的颐指气使。

看他一而再,再而三恶劣的态度,回想死沙刚才那句:“杀了他,或者我杀了你。”

越想越觉得自己没法忍, 医生那张常年套在鸟嘴面具下的脸, 直直转向了死沙的方向。

“杀了我?凭你的一星沙漏吗?死沙, 我是不是太给你脸了。”医生的压的略低声音透过面具传出,带着无法忽略的危险和阴沉。

虽然他是被派来协助死沙的, 但是这些日子, 他忍死沙那高高在上的态度已经很久了。

此时理所当然的指使和威胁, 都让医生心里瞬间升起了强烈的逆反心理。

这倚老卖老的家伙,要不是他的作用特殊,让组织里对他一直采取了放纵的态度,不然依他这么一个不知道多少年都没有能力升级到二星废物,他哪里来的脸叫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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