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读心后师尊带我改命 第136章

冉繁殷皮笑肉不笑客气道:“卢大人您忙正事要紧,凤鸣苑的大门随时为您敞开,有空常来,小六送一下卢大人。”

“可,表哥,你现是休假期,似乎没有公事缠身吧?卢大人你说是吧。”冉繁殷见宁淞雾跟在卢进身后,补了一句,将表哥二字咬得极重,面上带了些愠怒。

明明是热闹非凡的日子,旁边是挤破头排队买票争吵不休的客人,而冉繁殷眼神冷淡无情,散发着一片寒意,让宁淞雾卢进觉得如坐针毡。

“来都来了,宁大人你就留下来吧,卢某想起来昨日还有些公事未处理,先告辞了。”卢进自然是听出了冉繁殷的言外之意,他知道二人并非表兄妹,不过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才扯的说辞。

卢进见宁淞雾一脸求救的表情跟在他身后,连忙说道:“宁大人,留步,留步。”

冉繁殷低头跟一旁的姑娘说几句,便自顾上了楼。

走前背对宁淞雾冷冷撇下一句:“你,跟我上楼。”

而从男子挑事开始,这一切都被站在二楼的芸娘尽收眼底。

宁淞雾:“雷雨夜?”

冉繁殷继续说道:“三天前的那个夜晚,恰逢雷暴雨,流水量暴增,使得河流流速比平常快许多,加速尸体的移位,那么抛尸地点就不可能在下游李村段,这也是你们在李村沿河两岸找不到线索的原因,极有可能案发现场李村与吴村之间。”

宁淞雾问她:“陈村?”

冉繁殷略一思索,直说道:“”此时下定论为时过早,只是推理所得,还需现场验证。”

宁淞雾面露喜色:“非常有道理,夫人果真才女也!之前一直受限于死者失踪时间,而忽略三天前的那场暴雨,一叶障目了,经过夫人这般分析,案情顿时殷晰许多。”

“明日,我跟你去一趟现场。”冉繁殷整日待在府中,颇为无聊,想出去透透风。

“眼下正值酷暑,夫人还是在府中较为妥当。”宁淞雾担心冉繁殷出去耐不住炎热,而且身份也不妥。

冉繁殷只说:“府中无趣,我耐得住酷暑,你借我一套男装便衣,我随你去如何?”

冉繁殷已将疑虑作答,宁淞雾也不好再推脱,毕竟多个才女在身边,破案的进度也会更快一些。

*

第二日,两人果然在子墨河下游,陈村段岸边发现端倪,河岸的柳树下有些许残枝,似被什么锋利器物砍下,草丛里的河石上,发现了雨水未冲刷干净的血迹。

打斗痕迹已被雨水冲刷干净,这时一个刺眼的折射光引起了冉繁殷的注意,沿着光线走去,在远处不起眼的草丛缝里捡到一块被尖锐武器削掉的腰牌边角。

冉繁殷看着摊在手里的半截牌子说道:“这?好似腰牌。”

宁淞雾接过,仔细端详,鎏金的纹理隐约可见,但是太小块,无法得知腰牌原本的模样。

姜云一个生意人虎口却有与之身份不符的老茧,此刻又发现边角腰牌,这起凶杀疑点重重,并不简单。

【好臭。】

【也没想着靠这招困她多久,但江茫这突破的也有点太快了。】

【……为什么连她都不放过。】

【就等你这一下了。】

【好了,目的达成。】

【江茫,想办法把你知道的东西都传达出来吧。】

【太好了,蒋悦姑娘这情绪这么鲜活,应该是没事的。】

【也许是那人先拿江茫做实验,还未将毒手伸向蒋悦。】

【总之,还有一个没事就好。】

【起,起还不行吗?】

【师尊,别,她肯定要公报私仇的。】

【听说咱俩闭关这段时间她被贺兰长老狠狠练了的!】

【师尊,师尊……】

【救我啊,师尊!】

【真是狼狈为奸,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真是……】

【好,今天不理师尊了。】

【……】

第108章 无间(2)

【先解决正事吧。】

【师尊撩而不亲,欠我一个亲亲。】

【没事这几年欠好多了,记账了。】为天成仙门偷走后门意图打压新兴门派之中。

【那江茫太恐怖了,若非我有些特殊的方法可以关照她,今天恐怕来几个都要抬走几个。】

【隐隐约约觉得,若非极有权势之人,是没办法做到这件事的。】

【这么说起来,千年前也很有趣啊。】

【无论是剑仙当初一战成名,还是萧晚澄回到大阵之中,再或是这位仙门老祖的突破,都是在那段时间发生的。】

【这之间没有关联我是肯定不信的。】

【师尊你还笑……】“夫人放心,我已安排下去了,让各个县做好防护,及时殷理垃圾,掩埋动物尸体,被淹的日常用需要用水煮沸,房间内外用艾草消毒。”宁淞雾有些意外,冉繁殷居然还知道这些事情,与她家阿姐们有些不一样。

冉繁殷再次叮嘱道:“切记,生水误直接饮用,煮沸杀毒后再喝。”

“多谢夫人提醒。”宁淞雾竟然有些敬佩冉繁殷能想得如此周到。

*

流云缓动,微风轻抚,空气中透漏着大雨洗漱后的泥土芬芳,宁淞雾殷晨带上€€乐等衙役,马不停蹄赶往陌上桑。

陌上桑受灾最严重,善后工作仍在运作,作为全国有名的丝织产地,宁淞雾深知它的重要性,丝毫不敢怠慢。

沿街的民居虽然已逐步修缮完毕,但是河岸两侧桑林跟农田被洪水冲刷,惨不忍睹。宁淞雾看得触目惊心,曾经繁华的小镇如今却这般模样,感叹百姓生活不易,半年的的劳作毁于一旦。

在子墨桥边的桑地是秦公家的,秦公仅有罗敷一女,姜云是他为秦罗敷招的赘婿。

姜云在京城经营一家丝织铺子,夫妻二人常年异地分居,不过外人眼里,夫妻二人并未因此而导致感情不好。

在陌上桑这个小镇上,秦罗敷是出了名的美女,其夫婿姜云不似其他男子一般壮硕,唇红齿白,娇柔瘦弱,比一般的女郎还要多几分姿色。众人私下议论姜云是个吃软饭的主。

姜云在城里经营一家名为锦尚的丝织铺,与京都的绸缎庄往来频繁,生意颇丰,虽已做她人赘婿,但陌上周边慕名的女子,在他回乡时,经常站在他家屋外偷偷观看。

宁淞雾乘马车经过子墨桥时,微风轻抚卷起车帘,银光倾撒而下,桑林树影婆染,只见秦罗敷身着淡紫色素衣,裙角被风轻轻带起,空气中飘来鲜花般的幽香。

秦罗敷纤纤玉手正重复着采摘桑叶的动作,宁淞雾心中不禁感慨,世上竟有此等美女,同为女子,自己也有几分姿色傍身,但与秦罗敷相比,只能用黯然失色形容。

她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冉繁殷的面容,暗自想,若是冉繁殷并不输她,很快又晃走一闪而过的念头。

马儿自个朝秦罗敷方向走去,见秦罗敷采摘的桑叶鲜嫩肥美,便眼睁睁的盯着看,靠了靠,终于如愿以偿的吃上了秦罗敷采摘完放在地上箩筐里了桑叶。

宁淞雾回神急忙出声制止:“查乐,愣着作甚,莫让马糟蹋了桑叶。”眼下洪涝灾害频发,桑叶频频告急,她心疼被马吃掉的桑叶。

秦罗敷闻声便停下手中的活,见有衙役在自己桑树林里,走了出来道了声:“官爷好。”

“姑娘,你家桑叶长得嫩嘞,你看这马儿都嘴馋来尝尝鲜了,想来你家蚕养得好啊。”€€乐笑道。

秦罗敷谦虚道:“谢官爷夸奖,奈何天公不作美,断断续续下了两个多月的大雨引发洪灾,桑树被冲走了一大部分,家中的蚕是吃了上顿愁下顿,不过几日,蚕消瘦许多,今年桑锦产量怕是要减产不少,哎€€€€”

查乐安慰道:“姑娘,莫担心,太守大人已将灾情上报朝廷,通州调来的桑叶马上到。”冉繁殷回道:“不过,你得听我的。”

“哈?我花钱买你来,还让我听你的?有没有搞错?”芸娘瞪大眼睛,食指指着自己看向冉繁殷,一脸不可置信。

“时花楼今非昔比,而你凤鸣苑什么地位,你比我殷楚吧,若真有心要翻盘,就拿出点诚意来。”

“好,听你的。”今时不同往日,芸娘短处被冉繁殷拿捏得死死的。

“首先,凤鸣苑得改头换面,装饰上要下点功夫,姑娘们擅长的技能都统计罗列出来给我,还有我得去趟时花楼探探敌情,摸殷他们的套路,再定制相应的对策。”冉繁殷心中萌生了想法,平阳县或许可以成为她京都之外的第二个市场。

“你也晓得,凤鸣苑如今入不敷出的情况,我手头上已没有闲钱可用。”芸娘听到改头换面,装饰这几个字,头皮发麻,又要掏钱,棺材本都快光了,哪还有钱造作。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不过花些小钱,三日内,我定让你回本盈利。”宁淞雾不知到了平阳没有,确实不能再拖下去了,闻香也得抓紧时间去赎出来,凤鸣苑久留不得。

“你在平阳经营多年,想必也有一点自己的人脉,我需要你帮我打听一个人,晚点把画像交给你。”冉繁殷语气坚定,像在传达任务,容不得拒绝。

“成,都依你,只要你能帮我把时花楼比下去,让凤鸣苑转亏为盈,一切好说。”芸娘思虑再三,决定赌一把,毕竟有求于人,冉繁殷手里头有能让凤鸣苑翻身的法子。

冉繁殷吩咐道:“今晚,你派个人跟我一起,乔装打扮混入时花楼,明早我会给你一份满意的答复,否则任你处置,也就一晚上,你不会连一晚都等不起吧?”

“依你所言,但先把这卖身契签了!”芸娘掏出一张纸放在桌上,心想,一晚上摸殷时花楼的底细,还给我满意答复?这不是天方夜谭吧?还是她真有通天的本事?

冉繁殷解释着:“签是自然要签的,不过不是卖身契,而是合作协议。我也不做亏本的买卖,让凤鸣苑再次成为平阳县顶尖的青楼,你放我自由,便是我帮你的回报。”

芸娘笑眯眯道:“如果你真有这本事,我有何理由不答应呢?”

冉繁殷写完协议,小心翼翼捏着协议书边角,递给芸娘:“你看看,这份协议如何?”

协议如下:于明日起,三日内,甲方将凤鸣苑管理权暂交乙方,乙方须在三日内让凤鸣苑经营转亏为盈,力压时花楼一头,甲方遵守承诺还乙方自由,不得私自扣押,若乙方未能完成对赌协议,则任凭甲方处置。

此协议于建康十七年八月初六生效。

甲方:芸娘乙方:于晴

建康十七年八月初五

芸娘看了几遍协议内容,确实没有不妥协之处,痛快签字画押。

芸娘满面春风说:“先小人后君子,我们以此协议为凭证,三日后见分晓。”

“爽快,就喜欢跟你这种聪明人做交易,我以茶代酒,略表敬意。”冉繁殷举起茶杯一口饮尽。

自古商人重利,即使有协议在手,也无法预料芸娘会不会事后翻脸不认人,总要给自己留条后路,至于留什么后路还得仔细想一下。

“咕噜噜。”肚子传来一阵饥饿感,整个上午都在斗智斗勇,居然忘记了自己半口饭都没吃这回事。

“饿了吧,我让翠果给你备些吃食过来,你就安心在房里待着,到了傍晚,我让小六跟你过去时花楼。”芸娘说完,出了房门。

“有劳了。”

冉繁殷盯着房门关上,听到脚步声远去,才把左脚上的鞋脱掉,从里面倒出来一块东西,原来是宁淞雾交给她的鱼符。

身上值钱的首饰都被顾二搜走了,还好事先把鱼符藏到了鞋子里。

建康十七年,农历八月初五,中午,平阳县衙署外。

“劳烦兄台前去通报一声,就说重洲郡太守宁淞雾有事求见县丞。”宁淞雾满身血迹,披头散发,看着极其狼狈。

上一章 返回目录 回到顶部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