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直男做背景板的可行性 第24章

应闲生心疼地给他擦眼泪,擦着擦着,着了迷似的,直接俯身去吻那些淌下来的水珠,许绥之见状更生气了,抬手一巴掌扇上去,“滚!我不想再看见你了!”

他总算恢复了力气,一把推开压着他的人,掉头就往回走。

应闲生从后面追着他,想去牵他的手,又被狠狠拍开,他顿了一下,低声说:“师兄,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许绥之没理他,走得头也不回。他又说:“师兄,蛊虫是不是清除多了,你好些了么?”许绥之还是不理他。

一路上应闲生跟在后面絮絮叨叨的,许绥之全当没听见,应闲生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低,“师兄,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我好难受……”

许绥之没回,他停了下来,应闲生怔愣一会儿,赶紧上前去,看着许绥之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师兄是不是累了,我背你回去吧。”说完,在他身前微微蹲下。

许绥之趴上了他的背,应闲生就背着他,慢慢地往山洞走去,月亮更高了,光线从树叶的间隙撒下来,尽数铺在前面的路上。

过了许久,许绥之开口:“下次别这样了,你弄的我不舒服。”应闲生心化成了一滩水,他马上应了,过了会儿,又试探着说:“我下次一定听你的,轻轻的。”许绥之又不说话了。

应闲生将他又搂紧了些,蹭了蹭许绥之靠在他肩上呼吸均匀的脑袋。他面上带着笑,接下来的每一步都走得很稳。

第45章 找他算账回合

许绥之醒了。

这回和昨天不同, 体内七情蛊除了干净,是彻底醒了。

他回想起这两天做过的事儿,悲愤地对233道:没救了,这世界没救了, 主角脏了, 这就算了, 最要紧的是,我脏了!!

身娇体软的妹妹手都没牵过,结果被硬邦邦的臭男人翻来覆去的!

他是直的,应闲生有官配,不是。

他因为蛊虫神智不清, 身不由己,应闲生不是。

怎么看都是他亏啊!

这就算了。

主角居然变态了, 天杀的, 是为了救他。

为救命和男人睡了,天杀的, 还不如死了。

233翻开手里的牌,骂了句见鬼, 听到许绥之说话, 趁机一推,跟几个牌友说句孩子哭了,不打了, 呵呵呵, 真不好意思哥几个,下回一起补回来。

关了联机对许绥之笑道:哟, 回神啦,我以为还得有两天呢。它看见许绥之脸色很不好, 收了笑安慰他:应闲生长得也过得去吧,又干干净净的,他伺候你,还不用你负责任,你不喜欢他,就当被咬了一口,洗个澡又是一条好汉!

许绥之很崩溃:这是重点?说好的纯洁新手村呢,说好的没人在意的背景板呢,我被骗了,我不玩儿了!

233摸摸下巴:都这样了,我们还没被强制弹出,还能正常做任务,我也没想到,难道真是剧情需要,得走这个流程?

谈起工作,许绥之恢复了冷静的头脑,他说:我们这种最低级别的小世界,主角贞洁当然是留给对方的了,结果变成我了,不是很奇怪么?

233分析:难道正因为世界级别低,反而有更大的操作空间吗,可能比起起始设定,维护好剧情逻辑更重要呢。说到底,一开始应闲生只是为了救你嘛。

更多的,它就看不出来了,那是它一个新手小系统从未接触过的领域。

许绥之觉得233言之有理,而且只能这么解释了,既然事情都发生了,回天无力,起码任务不能再失败了。

他听到动静,转头看去,果然是应闲生回来了,他拿着剑,估计是去探路了。

见到许绥之醒了,应闲生拿出放在身后的手,手里是一捧开得正盛的花,灵气莹莹,十分好看。他笑道:“送你的,喜不喜欢?”

许绥之抚摸着娇嫩的花瓣,被清新宜人的香气包裹着,不自觉露出个笑,他看着应闲生,很认真地说:“师弟,我知道你是为了救我,不得不勉强为之,前两天我不清醒,还未向你道谢。今后你需要师兄做什么,只说便是。”他是很领情的,最多下次完成剧情点时,下手轻点。

应闲生脸上了笑变淡了,他低下头,表情几经变化,最后固定成晦暗的神色,他也不去看许绥之的脸,只是说:“我没觉得勉强,是我占了便宜,师兄没什么需要谢的。”

许绥之被蛊虫影响,会乖顺地待在他怀里,哄两句就给亲了,天知道这两天他每一秒心里是怎样炸裂的幸福,恨不得这辈子就这样了,只有他们两个人,永远不出去了。可是他哪里舍得,许绥之不舒服,他就心疼,紧赶慢赶地把蛊虫解了。

他这样喜欢许绥之,可是却不讨许绥之喜欢,他难过得要死掉了。

这两句话真是说到许绥之心坎儿上了,他被哄的服服帖帖的,彻底不计较了,他站起来,好心情地给他拍了拍肩上的花瓣,估计是摘了花回来的急,没注意留下的,一边笑眯眯地说:“师弟客气啦,你出去一趟怎么样,可有发现?”

应闲生还是低着头,“外面……一切正常,等过一会儿,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不用过一会儿了,小绥现在就跟我回去。”许绥之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往后面一看,果然是面带霜色的云借月。

“师尊!你怎么……”许绥之噔噔噔跑过去,惊讶地拽上他的衣角,不是幻觉,秘境明明有限制境界的结界,云借月是怎么进来的。

云借月轻轻抚摸着许绥之的脸,脸上表情柔和了些许,“一个小秘境,我想进来,还不至于拿它没办法。”

虽然这结界已经没什么用了就是了,秘境没了结界,锁不住灵气,也变成了普通的洞天福地,不能再变换了。

是要交换一些代价,不过没关系,他答应了善后,就会将一些威胁处理干净的。

他点点许绥之的脑袋,拿出严肃的表情,“你要吓死师尊是不是,你知道师尊听到你被困在这里面了,有多着急吗?下次再也不许离开师尊身边了。”

许绥之看人是真生气了,卖乖道:“都是意外,我这不是没事嘛,有师弟在,他会保护我。”

云借月听了这话,脸色一沉,视线从许绥之脸上收回来,发现了他手里拿着的一束花,于是接了过来,随意丢在地上,牵上许绥之拿花的手,冷冷地说:“这般无用,灵气匮乏的小草小花,也值得你这样稀罕。”

说完,跟没注意到角落里还站着的人似的,拉着许绥之出去了。

许绥之被他突然的变脸弄得有些莫名,“诶?师尊,师弟还在后面呢。”

“他自己不会走路?”

应闲生拳头攥紧又松开,整个人跟融入了山洞里的阴影似的,他怎么会听不出云借月的意有所指?他看着被抛弃在地上杂乱散落的花,好像在看他自己。

他蹲下身,将花一朵朵捡起来,花梗上似乎还残留着许绥之手心的余温。手上的力道紧了些,他整理好有些歪斜的花苞,放到许绥之睡过的干草堆上,最后静静地看了一会,转身出了山洞。

这两天就像一团甜蜜的梦,再流连不舍,他也该醒了。

等回了凌霄峰,云借月跟患了什么焦虑症似的,恨不得把许绥之当挂件,时时刻刻带在身边。

许绥之此刻被迫坐在他的怀里,颇有些无奈地说:“师尊,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怎么还老是抱我。”

云借月侧脸埋在许绥之的颈侧,呼出来的气息让许绥之觉得痒,“师尊好久没抱小绥了,小绥不在身边,师尊要疯掉了。”

这主角攻不会有皮肤饥渴症吧?许绥之有些头疼地想,不自在地动动脑袋,衣领下的皮肤露出了一些。

脖子上瞬间贴上了一根手指,云借月低着头,看不清神色,许绥之没见到他让人毛骨悚然的眼神,他那根手指控制不住地摩挲着那一块近乎有着炫耀意味的红痕,又将衣领拨开了些许,下边果然还有更多。

“小绥,告诉师尊,秘境里发生了什么事吗?”云借月后槽牙咬紧,竭力压制声线的颤抖,听起来一如往常。

许绥之一惊,“没,没什么啊。”每一件事都不值得拿出来告诉主角攻的,特别是……许绥之有些慌乱,本能地觉得一定要隐瞒下去。

小绥,他的小绥,这样单纯,连说谎都不会,可是……现在却被恶心的家伙玷污了。

云借月温柔地整理好许绥之的衣领,好像什么都没看见似的,像最平常不过的一天一样,跟许绥之吃了饭,看了书,说了很久的话,哄着他睡下了,才轻轻关上了房门,留下一道隔音禁制。

“砰€€€€!”殿门被狠狠踹开,人影还没见到,凌然剑气已经到了应闲生面门。

应闲生飞速向后撤去,刚刚好避开了正面冲击,与其说是反应快,不如说他早有准备,一直在等着这一刻。

烟尘滚滚中,云借月提剑而来,剑意冰封千里,他的眼神也不遑多让。

在绛霄仙尊发挥出十成十功力的领域里,绕是应闲生已经算是提升飞快,还是脚步凝滞,行动大大减缓。

就在瞬息之间,云借月的剑锋已经贴上了应闲生脖颈上的动脉,那里曾经被许绥之浅浅割开,在他的刻意下,保留下了一条疤痕,他不想破坏许绥之给他的印记,因此罕见地尽力避让不足以让他致命的威胁,以至于一时间无法挣脱束缚。

云借月霸道的灵力已经让他半个身子结上了一层冰,他表情很平静,声音却冷漠得出奇,“做到哪一步了?”

没头没尾的,应闲生却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禁不住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冷笑,“你怎么不去问小绥?”

“闭嘴!”云借月狠狠皱眉,剑尖移到了他的嘴边,听到了什么让他难以忍受的话似的,“谁允许你叫他名字的,我果然一开始就应该杀了你,觊觎自己的师兄,真是让人恶心。”

应闲生偏头吐出一口血沫,不屑地说:“你又是什么好东西?你那些装作师徒情深的心思,骗过了小绥,难道把自己也骗过去了?要是被他知道了,估计会吐吧!”

眼前的剑尖一颤,应闲生目光闪烁,趁着这个当口,挣脱了云借月的压制,旋身出剑,熊熊火焰直奔云借月而去。

“不自量力。”云借月左手掐决,应闲生就被一股巨力惯到墙上,上面瞬间浮现出无数裂纹,应闲生猛地吐出一大口血,尽数喷到地上,冒出阵阵黑烟,他身上开始浮现出挣扎扭动的黑影。

“你果然修习邪术提升,身为天辰宗弟子,竟然走歪门邪道,与邪魔何异,本尊不妨亲自清理门户,免得坏了宗门清誉。”云借月捻了捻指尖上的血迹,刚才应闲生竟然拼死在他身上划出一道口子。

都已经记不清多少年没人能伤他了,云借月一步一步走近,看着气息奄奄的应闲生,像是在看着一件死物。

剑尖挑开了他的皮肉,应闲生却畅快地笑起来:“哈哈哈哈哈,你尽管杀了我,一辈子活在嫉妒扭曲的阴影里吧,你永远都不会看见小绥在那种时候有多可爱,我动的慢了,还会哭着缠着我要……”

剑身猛地贯穿应闲生的胸膛,在他身体里搅动,他口中不断溢出鲜血,只能发出艰难的嗬嗬喘息声。

“是你逼他的。”云借月眼神森然,神情已经露出疯狂的狠意,应闲生还是笑,像是嘲笑他的自欺欺人。

“是小绥情愿的……”云借月的理智已经仅剩游丝一线,但是应闲生却不笑了,也没有再说出刺激他的话。

室内一时静默,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互相都在逃避各自不愿接受的现实,似乎这样就能暂缓内心的凌迟刑罚。

过了许久,应闲生还是出声了,“小绥中了七情蛊,我为他解蛊……不是他情愿的。”他不愿意委屈他的师兄,哪怕只是嘴上逞能。

云借月观察了他一会儿,确定了他没有在说谎,想到了什么似的,嗤笑一声:“原来是你不要脸勾引。”

这个人本来不就是给小绥用的么,现在救了小绥一次,日后还有用上的时候呢,用完了随时可以杀掉,有什么值得他生气的。

他收起了剑,慢条斯理地擦干净了,转身回了许绥之的寝殿。

许绥之回到了熟悉的环境,睡得格外安稳,但是可能是因为在危机环绕的秘境里呆过了,留下了些后遗症,在云借月用过紧的力道将他抱在怀里时,他还是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皮。

“唔,师尊……怎么了?”

“没事,我可怜的宝贝,师尊在这里,睡吧。”

许绥之枕着云借月宽阔而稳定的胸膛,感受着背后轻拍的力道,又沉沉睡过去了。

第46章 剧情步步紧逼

修真界, 应该说是整个三界,最近出了一件大事。

天漏了。

一开始,人们只以为是一场普通的雷雨,一个平常的阴天, 一次意外的兽潮。

直到天幕开始变红, 如血一般的猩红色蔓延开, 几乎笼罩了整个人间上空,直到妖魔当道,肆虐横行。

于是人们意识到,一场天灾就这样猝不及防地降临了。

不久前。

云借月给许绥之披上一件鹤氅羽衣,直到细软的绒毛和羽毛严实簇拥在许绥之的脸下, 才在领口处仔细地打上了一个结。许绥之的脸很适合这样华丽的材质,愈发衬得光洁莹润如美玉一般。

许绥之疑惑道:“师尊, 我们要出门吗?”

云借月稍微拨弄了一下几绺不平整的浮毛, 手指不经意间触上了许绥之形状流畅的下巴,“嗯, 带你去道坛清谈会,在小中天上, 那里接近上界, 灵气罡风太过于凌烈,穿上这个不会受影响。”

“咦?上界也会来人吗,发生什么事了?”

道坛清谈会是修者大能齐聚的盛会, 都是云借月这样半步登仙阶的人物, 他们大都逍遥自在,往往凑不齐人, 因此并不常举办,地点定在在小中天上更是屈指可数。至少许绥之来了这个世界之后并没有见过, 因为这意味着某些特定的,已经飞升上界的上仙们也会来,而这通常这代表着有影响三界的大事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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