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直男做背景板的可行性 第23章

233:对呀,我刚才就是被召去紧急开会,才没在的,说是之前主管系统工作不当心,看上面的意思,对我们这个项目还挺重视。

许绥之咂摸一会儿,得了,继续干吧,有些事儿总归跟他们这些小打工人没关系。比起其他,他更关心上头给他开了什么权限。

233看了看,说:我们与主角接触权限被放开了,附带无限制缩地成寸道具一个,谁都无法挣脱的傅仙绳一捆……还有真相恢恢技能一枚。

权限放开?这是什么意思,233也说不清楚。许绥之:其他的先放一边,真相恢恢是个什么东西?

233:只要接触到对方,就能知道对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哇,这么厉害,许绥之瞄了眼应闲生,有些跃跃欲试。

应闲生不知道许绥之为什么突然盯着他看,心里有点欢喜,无意识地抓上许绥之的指尖,道:“师兄,我境界意外提升,可能更要受结界限制,不得进出了。”许绥之眉头一动,自动判断出他说的是真话。

应闲生看许绥之不说话,以为他担心,一心想为他分忧。于是主动开口道:“师兄勿虑,刚才闲的没事,我在里面逛了逛,发现从前也曾有人出现过这种情况,但也不是完全没办法了,秘境里灵力时时波动,如今将关未关,只要等它最不稳定时在结界撕开一个口子,还是能出去的。”真。

许绥之本想用刚得的缩地成寸,听了这话倒也不急了,问道:“那最不稳定时是几时?”

“三日后熹微时分。”

他们就秘境外围走去,找了个避风平缓处的小山洞稍作休息。强大妖兽都往秘境核心带赶来,他们还要待三天,最好还是避其锋芒。

许绥之坐在应闲生铺好的干草堆上,天色晚晚,应闲生说师兄要不要吃点东西,许绥之正要答应,突然一阵异香至,许绥之瞬间捂住心口。

应闲生一闪身出了山洞,剑光连续三两下,又回来了。“师兄别怕,是低级小魅妖,估计是随着兽潮来的,我已经解决了。”

许绥之扶着墙走出去,看见地上化成原型的小花,离得越近,香味越浓,许绥之心口一阵排山倒海,体内什么东西被点燃了,清凉的水系灵力此刻都跟沸腾了似的。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下意识后退几步,捂着口鼻道:“快,快把它拿走,我闻着不舒服!”应闲生正色起来,剑尖一挑,那朵小花就烧尽了,气味也跟着消失干净。

应闲生正要安抚许绥之,一回头,见人已经跪倒在地,登时大惊失色,冲过去扶住许绥之,着急地问:“师兄!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告诉我,嗯?”

许绥之已经烧得热汗连连,他感受到浑身的热气正往某个方向冲,加上听了233刚才的解释,只恨不得立刻烧死过去,七情蛊?这是什么玩意儿,他要怎么开口?

应闲生掰开他快见血的下唇,换成自己的手指让他咬,脸色沉沉,声音也沉,“师兄,没关系,放松让我看看。”

许绥之觉得有关系,这个时候让应闲生的灵力进到身体里乱跑,不成了火上浇油?但是他不说,应闲生绝对不会罢休的,于是只好忍着羞耻小声道:“……七情蛊,不知道什么时候中的……”

应闲生抓着他手臂的那只手一下子收紧了,那力道让许绥之都不禁抬眼看他,结果不期然地和他眼神对上,被吓了一跳。他说:“师兄,我先扶你进去吧。”说是扶,手上却是用让人动弹不得的力度抱起来的。

许绥之重新坐到干草堆上,又没力气,软软地躺下了。应闲生握着他的脚腕,手心里的温度比快要烧起来的许绥之还要滚烫,他说:“师兄,七情蛊非一般蛊虫,不解会很麻烦。”

许绥之神智已然不太清明,连带着说出来的话也含糊,“不……不用管。”

“不行哦,会难受得死掉的,我不想师兄死掉,我帮师兄解了,好不好?”许绥之只有喘气的份儿了,这人又说:“只有一种解法,怎么办呀,师兄。”

说着,握着许绥之脚腕的手沿着腿缓缓上移,隔着布料的皮肤被烫出一层鸡皮疙瘩,许绥之直接被他摸醒了,他猛地睁眼,脑子里浮现出一个可怕的猜测。

“你想干嘛!你疯了!”平日里应闲生多有逾越,他也从未放在心上,只因他确信主角那档子事不会沾上他,此刻却是实打实地五雷轰顶了。许绥之手脚发软,还有力气死死抓着裤腰带,是灭顶的愤怒激发潜能之故。

“师兄……忍一忍,我不会让师兄不舒服的。”应闲生瞳孔很黑,嘴角微微上扬,弧度十分好看,若是平时,就会让人觉得干净又真诚,但此刻和着微微火光映在许绥之眼里,让他只有种被猛兽盯上的错觉。

他眼里裹挟的情绪堪称浓稠,许绥之看不懂,他厉声喊道:“你这样做,置师尊于何地?”你的官配怎么办!

应闲生歪歪头,“关他何事?”没过一会儿他又笑了,“当然了,我与师兄要结为道侣时,还是要禀明师尊的,不好失了规矩。”

谁要跟你结为道侣?!应闲生比他还像中了蛊虫的样子,手上的动作不肯再因他的推拒停顿半分。许绥之咬牙切齿:“你简直,欺……师……啊!”

“是,是我欺负师兄,简直罪大恶极,师兄要怎么罚我?”应闲生低低的笑声离他很近很近,热气都喷到了他的脸上。

是欺师灭祖!欺师灭祖啊!但是许绥之说不出话了。他细细地抽气,捂着眼侧过头,不想看他,结果正正好撞上了应闲生的颈窝,像是他主动缩人怀里似的。

“好可爱,好可爱……宝宝……”许绥之有气无力地翻个白眼,听着应闲生着了魔似的絮絮叨叨地念着他并不具备的某种品格,还胆大包天地对他用如此僭越的称呼。等他好了,非……许绥之很快想不下去了,他失神地抓着应闲生的头发,想把他拖开,却惹得这人更兴奋地动作。

他只能咬紧牙关,谁知应闲生愈发可恶,撩着眼看他反应调整角度,逼得他张了嘴不住喘息。

许绥之又羞又恼,过度的刺激让他终于失去了意识。

第二天日上正中,许绥之猛地起身,周围不见人影,他低头看了看,身上盖着应闲生的外袍。昨晚一度被热意和酸软阻断的愤怒终于连接上了他的大脑。

应!闲!生!许绥之气得冒烟,他一把掀开外袍扔在地上,就要去找他的剑。

233见他情绪波动太大,小心地劝道:其实也没什么,你就当被狗咬了嘛。昨晚他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被一把强制拖进小黑屋了,此时看许绥之的反应,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许绥之不知道被哪个词又勾起了回忆,更崩溃了:怎么办!我脏了!我不干净了!

233赶紧道:没有没有,主角身上被弄得更脏呢……

许绥之眼神阴测测的:你看见了?

233:没有没有!我猜的,猜的。它早上回来时应闲生还没走,他看着还挺会伺候人。

正好应闲生这时回来了,捧着一壶泉水和一兜的野果,看见许绥之起来了,笑得毫无阴霾,“小绥醒啦,饿不饿?不知道小绥会不会想吃点别的,我就出去找了找,储物戒里还有点心,我……”他看着越来越近的许绥之,还下意识地想去扶他。

许绥之一脚把他踹翻在地,连带着他护在怀里的野果泉水也全撒了,山洞附近荒凉,应闲生现在才回来,这些估计是他找了很久的。

许绥之却不觉可惜,干脆赤着脚跳下来把它们都踩个稀巴烂,也不管会不会吸引来野兽,怒到极点的声音吼得震天响:“你给我滚!”

应闲生也不起来,只膝行过去,心疼地拢着他的脚放在他膝盖上,又去给他擦溅上的汁水。他一点儿也不觉得过分,其实若不是看许绥之实在生气,他是想舔的,“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师兄打骂我便是,拿剑捅我也可,千万别生气,你刚恢复,动气对身体不好。”

许绥之深深吸进一口气,再次用十二分的力道把他踹倒。这可是应闲生自己说的,他剑呢?什么任务不任务的,他现在只想把应闲生削了泄愤。

应闲生看他动真格的,反而嬉笑起来,“师兄饶命呀,昨日实在是情急之下,别无他法,才冒犯师兄的。”

许绥之提着剑沉着脸走过来,将剑搁在他脖子上,“嗯,你继续说。”

应闲生仰头闭眼,一副引颈受戮的模样,嘴角含笑道:“我说完了,师兄杀了我吧。”见他不动,还劝:“师兄放心,秘境凶险,生死常事。我早已伪造一份留影石,应闲生死于妖兽之口,就算有人进来寻,也是这个结果。”

许绥之眼神森森,神色漠然,道:“师弟有心了。”手上一动,应闲生脖子上马上出现一条血痕,但还是乖巧地一动不动。许绥之看了他一会儿,转身坐回干草堆。

应闲生叹气,很无奈似的,“师兄太心软了。”

许绥之面无表情,“饿了,渴了。”应闲生又赶忙再出去帮他找吃的喝的。

吃完东西,许绥之头晕,又躺下了,应闲生见许绥之眼里包着水,还是恹恹的,又心疼了,“师兄,你要不还是捅我几剑吧,我不怕疼的,别生气了,好不好?”

许绥之懒得理他,不愿多说,被吵得实在烦了,才简短道:“蛊虫未清。”

应闲生眼睛一亮,“那……”他昨天才尝了点荤头,现在正食髓知味呢。可被许绥之凶狠一瞪,又不敢说话了。

第44章 可以亲一下吗

等许绥之再睁眼, 应闲生都已经在准备晚饭了。升起的篝火明明灭灭,在他身后拖出大片晃动的阴影,香气浓郁的汤在削出的简易木锅里咕噜冒泡,气氛静谧, 竟显得温馨。

许绥之没有什么动作, 只是默默看了他一会儿, 应闲生就知道他醒了,很自然地到他跟前,弯腰帮他整理好头发衣服,又蹲着给他穿鞋。

许绥之垂着眼看他,这个角度只能看见跟前这个人毛茸茸的头顶, 他不知不觉长成的宽厚肩背,线条往下, 是收得很窄的腰和弯曲着也能看出来过分修长的腿。

他不禁想起一些茶余闲谈, 都说修真界青冥君是出了名的风光霁月,想和他结为道侣的人从天上排到地下, 可惜别看青冥君通常是爽朗和煦的样子,内里却是三千业火也烧不化的冷心冷情。

亲近点的朋友听了都不禁点点头, 是的,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修炼狂魔,法力高强, 活人勿扰, 死人快跑。而许绥之的脚现在正踩在这个人的膝盖上。

过了一天,情绪早就平复了, 没办法,头可断, 血可流,饭碗不能丢,情况再诡异也得应对。只是许绥之一时不知道怎么说什么好,他突然觉得自己从来都是不懂应闲生的,他不懂为什么应闲生总是喜欢为他做这些事情,为什么昨晚要那样给他解蛊,难道真的有人可以忍辱负重到这种程度,用羞辱自己的方式羞辱他。

鞋子穿好了,应闲生抬起头,说:“师兄还有没有不舒服?山里草药野味充足,我炖了汤,喝一点吧。”

许绥之没有拒绝,任由着他牵着走到简单搭着的石凳上,接过了他递过来的汤碗。

应闲生看许绥之捧着碗发呆似的,以为他还是没力气,就马上准备喂,许绥之摇头拒绝了,接过勺子在碗里搅了搅,里面的用料都是顶好的,看得出做这汤的人的用心,但他说:“我早就辟谷了,不需要一日三餐地吃饭,吃了反而生浊气,影响修炼。”他说这话时没什么表情,声音也冷淡。

应闲生一边给他勺肉,一边道:“师兄放心,我放的都是灵植灵兽,都处理干净了,不会有浊气的。”许绥之碗里堆无可堆了才放下勺子,趁机摸了一把他的手腕,担忧地说:“师兄身子弱,要多吃点补补才行的。”

应闲生拿眼睛觑他,“昨晚我都没做什么,师兄就晕了……”

许绥之拿着碗的手冒出青筋,他想他可能是多虑了,应闲生就是单纯的不要脸而已。于是他冷笑道:“怎么,你没尽兴,还想再来一次?”

“不是想再来一次……”他想再来很多次,最好一天三次,一次半天。

许绥之瞪他,“你要敢再对我做那样的事,我一定打断你的腿!”

应闲生默默想,那他还能再做两次,大不了接好了再去找许绥之嘛,反正他又不怕疼。

吃完东西,许绥之来到山洞外面,月色明亮,清风袭人,在秘境里要做的事完成了,他心情也放松了点。

应闲生收拾好碗筷,也从里面出来,他看了许绥之的侧脸一会儿,轻声说:“师兄,我出去时找到一处地方,景色很特别,要不要去看看?”

许绥之闭着眼,没怎么思索就同意了,他晚饭吃得有点撑,正好消消食,于是两个人也没有御剑,只是肩并肩地步行,没走一会儿,应闲生就牵上了他的手。

许绥之皱眉,“你怎么老拉着我,你自己不会走路么?靠这么近,热也热死了。”

应闲生手上握得更紧,笑道:“山路难行,我哪里放心,总怕师兄碰着摔着了。”

许绥之心说难道我是三岁小孩么,只是听这话就知道是没法让他松开了,也不搭理他了。

他们顺着一个山坡往上走,等翻过去就看见了一望无垠的草地,上面开着散发着微光的花,远远看去,和天空交相呼应,好像天上地下都缀满了星星。

许绥之一下子就笑出来了,他挣脱应闲生的手跑过去,很高兴地喊道:“好漂亮啊!”

许绥之脸上因为兴奋泛起红晕,在草地上就像一只翩跹的精灵。应闲生在后面看着他,也笑起来:“师兄慢一点,等等我。”

许绥之才不理会他,自顾自地往前跑,只扬声道:“你快一点儿呀!”

等玩累了,许绥之就仰倒在草地上,活动过后的身体热腾腾的,微风习习吹来,又舒适又清凉。

应闲生跟着他躺下,侧着头看他,月光很亮,撒在许绥之脸上,让他能看清上面的每一个细节。他又牵上许绥之的手,很低声地说:“师兄高兴吗?”

“高兴啊,我从未见过这样奇异的草地呢。”许绥之喘着气,隔着一捧草对着他笑,乌溜溜的眼睛被月亮照得锃亮,比这些莹草还光彩夺目。

应闲生心脏跳得快了一些,他轻轻呼出一口气,按耐了一下,再一次告诉自己不要着急,可还是忍不住用了力气握紧许绥之的手,撑起身体靠近许绥之,用最冷静的声音问:“师兄,我可以亲你一下么?”还没等许绥之反应,就轻轻的贴上了他的唇瓣。

许绥之眨了眨眼,一把推开他,恼怒道:“你干嘛呢!不是说不要这样了!”

应闲生被推得身子晃了下,看着很委屈,“师兄,昨天晚上是我的第一次。”

许绥之面上爆红,好端端的又提这个做什么,何况,何况他也是第一次啊,为什么说的好像是他欺负了人似的。但是这个他莫名不想说出来,只道:“那又怎么样!”他可不觉得有亏欠应闲生什么。

应闲生这会儿眼睛也垂下去了,“师兄不是蛊虫还没清?我听说七情蛊解起来很麻烦的,和解蛊人多亲近才能彻底清除呢。”

许绥之被他跳跃的话题弄得愣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狐疑地说:“真的假的?”

“真的呀,师兄难道不想尽快弄干净么,总被蛊虫影响,多难受啊……”应闲生又倾身过来,离许绥之很近很近,蛊惑似的说:“师兄听我的,再亲一小下,好不好?”

许绥之不说话了,真相恢恢告诉他这话是真的,他动摇了,只是心里还有点不情愿。

应闲生揉搓着他的眼角那一小块皮肤,柔声哄道:“怎么办,我好像也被蛊虫影响了,不然为什么师兄只是不肯与我亲近,我就难过得道心不稳了,师兄要负责任的。”

许绥之被他摸得睫毛颤动,禁不住捏着他衣服,犹犹豫豫地说:“真的啊……那好吧,只能一小下哦……”他想起昨天晚上应闲生那似乎要把他拆吃入腹的力道,急忙补充道:“轻一点,不许咬我。”

应闲生深深吸进一口气,嘴角勾起,再开口声音已经哑了:“我知道了,师兄。”接着一秒也不肯多等,捧着许绥之的脸迫不及待地衔上了他的唇。

刚开始他还记着收着力,克制地舔吮着许绥之的唇瓣,许绥之被这轻柔的力道弄得痒痒的,忍不住哼了声,应闲生眼神一深,抚摸着手下这张逐渐泛红的脸颊,终于忍不住撬开他的牙关,追着里头一张花瓣似的舌头吸吮舔/弄,两人唇舌间传出令人脸红心跳的水声。

许绥之被亲的受不了了,眼眶里泛出泪,要推开他,却被人用更大的力道压在草地上,后脑勺被一只大手牢牢掌控,动弹不得。

他几乎要窒息的时候,应闲生才终于松开他,分开了些许,许绥之眼泪不停地涌出来,他很生气地推他:“你走开!你骗我!说好只有一小会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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