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有虚名而已。”
陆鸿的笑容更加的淡了,抬头看着远远地天空里,正在兴奋搓着爪准备下班的太阳,看着天空中出现的绚烂多彩,真的是美丽至极的火烧云,“我生前一直认为只要有钱,那就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叶云楼等人没说话。
他们知道现在陆鸿只是在阐述,不需要回应,他就是这么想的。
“我出身浦江陆家,打小就是锦衣玉食的长大,与人间疾苦从来不沾边。”
“没有比赚钱更有趣的事情,玩弄金钱就是间接的玩弄人心,我一直都很喜欢。”
“......”
听起来,有点变态的范儿了。
叶云楼等人默默的瞅着陆鸿,在心里发出了猹叫,他们有预感,这是一个超级无敌的大瓜。
“然后,喜欢到处闯荡的我就碰上了两个冤家。”
“直至现在,我都搞不清楚,遇上他们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运。”
陆鸿微微侧头,看着眼前加起来凑不齐一个脑子的四只兔和一头满脸写着吃瓜两个字的白虎,“只能说,要是再来一次,我应该还是会和他们相识,还会相交。”
“最后,再变成现在这副不人不鬼的模样。”
第107章 【实在想不出来标题了】
......
听起来,这个故事的走向似多了两分的旖旎之色。
叶云楼等人陷入了沉思。
片刻后。
“能问一下,这两个冤家,是不是一个姓川,一个姓明呢?”叶云楼举起了兔爪,虽然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却还想捞一捞,试图小小的创飞一下下剧本。
陆鸿似笑非笑的看着叶云楼,没给回应。
叶云楼默默的将兔爪给收了起来,面不改色道:“您继续,当我没问。”
陆鸿看了一会儿叶云楼,心里隐隐有所察觉。
眼前这四个加起来凑不齐一个脑子的兔崽子,陈无极是典型的‘外人面前人模狗样,但他认定的自己人的面前放飞自我’的看似最正常,实际上翻脸如翻书这几个字被他拿捏的出神入化的类型。
温宁舒薇大概因为是个姑娘,再加上是大家族的出身,所以对外界的警惕心极高,很难被人打动心房,更是非常的理智,在心里把人给分了个不同的等级。
她和陈无极略相似,即只有她认定的自己人才能让她露出多余的情绪的类型。
秦渊,是会咬人的狗平日里总是默不作声,但对待自己人会多几分包容与耐心的类型。
这三个,大部分的地方都相似。
只是这个看似最边缘,实际上是这个队伍的核心的叶云楼...
陆鸿微微眯了眯眼睛。
他见惯了大风大浪,人也好鬼也罢,他见过的太多了,更是周旋其中。
所以他能瞧出来,这孩子和其他三个是完全不同,其他三个明白情感,对情感也有着属于他们自己才能明白的独家定义。
而叶云楼不是,他对情感两个字完全属于‘模仿成长’的阶段。
现在他就像是终于找到了族群的幼童,也许是因为有了靠谱的亲朋好友,所以就探出了头,用最快的速度在理解情感。
如果非要说,尽管没见过,但此前他的状态,大抵是比最开始没遇上两个冤家,喜欢玩弄人心的自己还不如。
因为自己是什么都不缺后引发的情感淡漠,而这个孩子,却是什么都缺了之后才出现的情感缺失,这孩子,以前的生活环境是不是不太行?
这得是缺到什么程度,才会像一头兽,而非人?
但是瞧着,也不像是缺衣少食的长大?
不过好在现在已经明显是从兽归人的阶段。
不过这些问题可以之后再慢慢探寻,陆鸿看叶云楼的眼神多了几分的温和。
不知道以前遭遇过什么,但依然是坚守着也许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本心,这是最难得的,纵然是他都不见得能够做到的事情。
所以。
“我先认识的明镜台,后认识的川朗月。”
“那会儿的明家是新贵,川家倒是有几分的底蕴。”
“那明家和咱们一样。”陈无极很有几分满意的点头,小声嘀咕道,“咱们桃源陆家现在也是新贵,是一路人。”
叶云楼等人立马盲目点头:对对对对对,我们是新贵。
“......”
陆鸿顿时沉默了两秒,又看了看眼前的四兔加一虎,到底是没忍住的道:“新贵的意思是崭露头角得势的显贵,可你们,我是只看出来了新,请问你们哪里贵?”
众人顿时沉默。
“嗷呜嗷呜。(虎的毛毛就很值钱)”
白虎骄傲的用爪子拍了拍自己的肚皮,“嗷呜嗷嗷呜嗷呜(我太爷爷之前说过,虎可是无价之宝,要是虎被绑架了都不用害怕,用金银玉石天材地宝砸死对方)”
陆鸿:“......”
陆鸿:“.........”
陆鸿用手把白虎的虎嘴给捏上了:听不懂,安静,不然吃烤虎。
白虎被强制闭麦了。
叶云楼等人的眼神略有那么一丢丢的虚。
虎都还是保护动物呢好像都不是很值钱,我们只是普普通通平平无奇的兔罢了,好像就更不值钱了...但是问题不大,新贵,我们是新的,祖宗您是贵的呀。
想到这,众人默默的挺直了腰杆,立马找回了自信:我们的确是新贵没错了,不接受任何的反驳。
只要祖宗您很贵,那我们就是新贵没错了!
“......”
这个话题,跳过去算了。
虽然相处的时间还没有特别长,但是陆鸿已经学会了和自己达成和解,当这群兔崽子的思考能力出现问题的时候不要去纠正他们,应该选择既不鼓励也不贬低的态度。
简单的讲,就是只要他装作没看到,那就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陆鸿叹了口气。
本来他的情绪不怎么样,被打了几次岔,此时竟然感觉好多了。
于是乎。
“反正简单的讲,最后就是我不人不鬼,那两个冤家直接没了,故事就是这么的简单。”陆鸿决定将这个故事给稍微缩短一点,用最精炼的词句来描绘他的故事。
“......”
这不是简单,这是把所有的重点都给跳过去了好吗?
叶云楼等人顿时露出了凝重的小眼神。
白虎也张大了嘴巴,虎眼瞪得可圆可圆了:这瓜,虎感jio好像只啃到了瓜皮,不是,虎的瓜呢?虎辣么大的一个瓜呢?
“稍微多点字,祖宗。”
叶云楼伸出两根手指捏了捏空气:“最起码告诉我他们是怎么没了的,而且我一直很想问,祖宗,你这个腿,是怎么瘸的?”
叶云楼抓住了重点。
陆鸿再度陷入了沉默,似乎在回忆,又好像在组织着语言。
半晌后。
“明家是新贵,但没人敢小觑他们。”
陆鸿并没有直接说,而是又将话题给扯了回来,道:“因为他们家的人都狠,那时候的日子可不太平,明家凭借着一股子狠劲站稳了位置,纵然是老牌家族,也不想招惹他们。”
“当然,有一部分自诩清流,自然不愿自降身份,除了会酸唧唧的拐弯抹角的说两句,什么都不会。”
陆鸿好像想到了很好笑的事情,眼神都变得淡漠起来。
“我从不否认笔杆子的力量,但是笔杆子里也有败类,我亲眼瞧过他们本该蘸墨的笔蘸了蜜糖,蘸了血液,蘸了可以是墨以外的所有的东西,来换取生存。”
“同流合污者却在嘲笑着光明正大者,真是笑话。”
“...好像扯远了,扯回来。”
“明镜台是明家最小的孩子,但是他的狠毒圈子里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陆鸿浅笑,“他有能力有手段还有明家做后台,谁惹了他总得付出见血的代价,哦,他还有一张漂亮的,在那个时代里美的令人忍不住想要多偏爱他两分的脸。”
“蛇蝎玫瑰,当时圈子里是这么定义他的。”
“川朗月和他是两个极端。”
“打个比方,如果同样有人骂他们,镜台一定会开了对方的瓢(脑壳),而朗月会选择以和为贵,在圈子里,他也有着老好人这个略带贬义的绰号,谁找他办事儿他都能帮忙穿桥搭线一下。”
“可以说,在外人看来,他俩本应该是两条平行的线,没有深交的可能。”
明镜台活的肆意张扬,是怒放的,刺手但总是让无数人觊觎,贪婪的想要采摘这朵似乎无人能够征服的玫瑰。
川朗月活的平平无奇,是忠厚本分,仿佛是那个时代大多数人的缩影的,似乎只想要默默的过完一生就可以的老好人。
“但那只是外人的看法。”
陆鸿又靠在了树上,出神的望着远方,“那个腐朽乱世的外人的看法而已。”
陈无极温宁舒薇对视了一眼,秦渊的眼神略带明了。
而叶云楼则是摇了摇头。
白虎更是人性化的叹了口气。
说句不合时宜的,祖宗您现在的状态有点像电视剧里演的,三个人的电影里总有一个是多余的那个余。
啪。
陆鸿这次毫不客气的在四兔一虎的头上挨个的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