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太宰耍赖。
哇,好气啊!
生气的感觉和发烧的感觉杂糅在一起,让我感觉我可以去cos一下热气球。并且更加难受了。
我不是那种会和自己过意不去的人,于是开始安慰自己说“反正原本的目的已经达成了,其他东西都没什么所谓吧”。
……
不行还是好生气!他竟然挂我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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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以后能打你电话吗?”某些人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思考后,又成功说出了太宰意料之外的话。
从某种角度来说,禾泽会在任何时间段说出不符合氛围的、意料之外话这事太宰已经很习惯了,其实并没有什么值得意外的。再多意外也没有禾泽本身令太宰感到意外。
比如说,他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才会提出“和太宰打电话”这种没什么意义的要求的。
不过太宰也知道答案,假设问起来,禾泽一定会回答说,“我想不到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又正好想和太宰聊天,就提了这个要求”这样的话。
完全不想去证实的答案,这种答案要是是对的话……还是算了吧。
他总是做任何事情都是一副不自知的样子,所以太宰根本就不……
但是太宰的思路还没有走完,手机的听筒就发出了一阵奇怪的杂音。
电话那边传来了一阵熟悉的、他并不怎么喜欢的声音。
“日安,港口mafia的首领先生。”对方像太宰问候道。
“……老鼠还真是无处不在啊。”太宰沉默了一下,这样说道。
他甚至可以非常轻易的想象到禾泽因为电话被挂断,不死心的戳手机的样子。
不过这也不重要了,就当是自己拒绝他了吧。
第114章 医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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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的声音混合着一些不明显的杂音,太宰早就停下了叩击药瓶的动作,把它收进了抽屉。
“第一次正式对话要在这种情况下进行吗?费奥多尔。”太宰不置可否的说道。
“看来我是打断了港口mafia首领先生的重要通话呢,真是抱歉呀。”切断通路的罪魁祸首这样表示道,但语调没有一丝歉意。
你也不能指望老鼠会心生愧疚。
电话那头的杂音慢慢消失掉了,这意味着信号变得稳定。太宰的通讯设备自然不存在被入侵的可能,要是太宰的设备都能被入侵,那港口黑手党还不如打包送给隔壁种田长官。
€€€€所以费奥多尔入侵的是禾泽的手机。
这并不让人意外,毕竟禾泽的手机半年前就被入侵成筛子了。太宰、森先生……有一个算一个,只要对禾泽或者对“书”有兴趣的人都有尝试做过这件事,会被费奥多尔窃截链路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这些事情比起‘你’会造成的麻烦实在是不值一提。”太宰的语调轻松而随意,虽然事实不是那么回事。但单论和对方打交道的经验,不可否认的是太宰可比对面经验丰富多了。
他将手机调整到了左手上,腾出右手按了一下内线设备的通路按钮呼叫了小银。首领办公室只靠蜡烛照明,这或是有考虑多方因素,比如发生以停电为遮掩的暗杀事件时,首领办公室的照明绝对不会出现问题,太宰还能正常的批复文件、正常的制定计划,不会影响到他的工作进程。至于使用蜡烛所带来的高于正常照明设施几十倍的开支,这比起节省下来的、太宰的时间来讲不值一提。
“我造成的麻烦么?那他们可真倒霉呀,毕竟不管我们中间是谁成功了,他们都要死去。”费奥多尔随意的说着,说话的语调不紧不慢,仿佛只是在和朋友闲谈一些平常的事情。虽然说出来的话并不平常,他交流的对象也不是什么朋友。
不过对于被费奥多尔称之为朋友的那个家伙不提也罢,还是跳过比较好。
“这难道不正是你联系我的原因吗?”太宰接过小银递来的文件,没急着翻开,只是描摹着文件标题的三号字体,接着说道,“你不会乐意失败的,不是么?”
接着,几乎是同时,双方都笑了起来,表达着某种心照不宣。
小银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但她还没来得及表达出一些惊异,这样莫名其妙的笑声就像从来不存在一样的消失了,或许双方都不那么满意这种心照不宣。
“那么,合作愉快。”费奥多尔的笑声停止了,如此表示道。
“真是糟糕呀。”太宰不置可否。
“谁说不是呢。”费奥多尔淡淡的说道。
于是,在电话挂断的忙音下,一个不为人知的合作就这样达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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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次失败。房间内只有手机的忙音回响。
我这会倒是没那么生气了,只感觉脑子像被灌了水泥一样凝滞,最后我放弃了没意义的举动,把手机丢到了一边,又把自己塞进了被子和枕头枕头堆起来的小谷包里,然后就一动不动了。
一般来讲把自己捂被子里会觉得闷得慌,但这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反而会让我觉得舒服不少。
接着在我蔫蔫的快睡着了的时候,房间门被打开了,来的人走到我身边戳了戳我,并且在隔着被子做的小坟头的情况下精准的戳中了我的痒痒肉。我被戳得不由自主的动弹了一下。
接着对方又多戳了两下。
好的清醒了。
于是我从被子里钻了出来,探头观察着到底是谁在乱戳。
找到了,罪魁祸首是助哥。
那没事了。
于是我又躲进了我的小坟头,并且换了一个不那么容易被戳到痒痒肉的姿势。
结果助哥又戳了戳我,角度非常刁钻,我又清醒了。
他肯定是故意的。
所以我掀开被子想找他算账,但一掀开被子我就哑火了。
因为助哥看上去一副很想找我算账的样子,虽然让助哥用自己的语言来表达,他大概会说“不是算账,只是想和禾泽认真的谈谈”。
但这就是算账吧!
我默默把视线移开了。
“现在很不舒服吗?”助哥关心道。
我“嗯”了一声。
对啊对啊,好不舒服的,就别找病号算账了。
助哥点了点头,表情没什么变化。
“那我去叫晶子来,她一秒就能把你治好。”说完这句话,他就真的转身走了。
嗯?!!!
为了早点找我算账还把晶子叫来是吧!
然后晶子就拎着砍刀来了。
不过到场的晶子并没有急着砍我,而是叫我帮忙打下手。
于是我们花了十来分钟时间给设备套隔离袋。毕竟手术弄脏他们的话不好清理,要先处理好它们才行。私以为我在手术前还帮着与谢野医生给设备套塑料隔离袋、拆床铺上的床单被子什么的,真的没有比我更贴心的病人了。
弄完一切之后与谢野医生就开始非常狂野的给我治疗了。
请君勿死确实是非常好使的异能力,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我满血复活了。
治疗结束以后真的会有那种人生刷新一样的感觉,虽然我没还来得及体验这种感觉就又被治疗了三次,晶子停手之后我第一想法就是“终于能呼吸了”也没注意其他方面。
毕竟是肺部方面的问题,前两次手术的时候晶子并没有用上砍刀,而是用手术刀打开胸腔看了看肺,做的是小创口手术,就算不打麻药也没什么问题,毕竟我经验丰富。
但肺部被切割后的窒息感真的很痛苦,呼吸了跟没呼吸一样,有种生命逐渐流失在空气中溺亡的感觉,比起创口的疼痛,更多的是一种无力的感觉,总而言之非常奇妙。
但别有下次了。
手术结束后我深深的觉得觉得人能呼吸真是一件好事。
“对了与谢野医生,”治疗结束后我简直精神的不行,先前的难受啊没力气啊都通通消失了,感觉自己可以连着打三天电玩不带睡觉的,但我依然是有疑问的,“你和助哥是怎么发现我生的病不对劲的?”
毕竟快两周了我自己都没发现。
“我是没立马发现啦,按照我的意思什么病都无所谓反正都能治。”与谢野医生插着腰,一副“就算这么说我也该早点发现才对”的表情回答道,“但织田带你回来的时候跟我说你掉秤了,正好手头有仪器,我就带你全体验了一遍。”
“掉秤?”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你在说什么废话。”晶子对我极长的反射弧很不满意,毫不客气的评价到,“日常饮食的情况下不到了两周掉秤七公斤,肯定是身体出了问题啊,反正不可能是什么好事。”
我赶紧点头表示“我理解了,与谢野医生太厉害了。”晶子这才满意起来,然后我俩又一起打扫这个临时手术室的卫生了,擦地板拆隔离带什么的。晶子在研究完肺部病灶后又很狂野的玩了两次解剖游戏,把临时手术室弄得跟案发现场似的,但非专业手术室环境还是让晶子克制了一点,血没溅到天花板上,收拾起来难度不大,花了一段时间后这里就干干净净了。
或许因为我是个配合医生的好病人,晶子小姐这种特别的医生也学着专业医生的样子外给了我几条医嘱。
“请君勿死只能治病不能长肉,多吃两口饭,别低血糖了。”然后给我开了个充满胡萝卜、西蓝花、芹菜、鸡胸肉的噩梦食谱。
但我不挑食,所以我很老实的点头答应了。
“禾泽体质不行才这么容易生病,必须要好好锻炼才行。”然后要求我和国木田老师学习。
我回忆了一下国木田老师向社长学习时的训练强度,觉得和在港/黑差不多,而且还不会疼,所以就很老实的点头答应了。
“说起来,禾泽的手腕有非常严重的骨裂,是被榔头砸了吗?”晶子非常满意的点点头,又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
我回忆了一下。
“……好像只是被朋友踢了一脚。”不知道为什么,说这句话的时候我莫名觉得有点心虚。
晶子用一种难以言喻对面目光看着我,看得我更心虚了之后才收回视线。
“严重缺钙,骨头太脆弱了,每天都要记得喝牛奶。”与谢野医生下达了医嘱。
“我有在喝……”我弱弱的反驳道,虽然不是每天一瓶,但想起来了肯定会喝。
与谢野医生表示那就说明是钙吸收不行,让我每天记得吃钙片。
我惊了。
不可以!唯独这个不可以!钙片好难吃的!
不过咱们侦探社最不能惹的人就是与谢野医生,于是我还是非常绝望的向她保证会遵守医嘱的,并且下定决心以后绝对不反驳与谢野医生任何一句话。
治疗结束之后我主动去找了助哥,毕竟面对助哥还是坦白从宽比较明智。倒不是不这么做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助哥是不会轻易和人生气的。
但助哥真的生气了真的非常恐怖,最可怕的是他记性贼好他还会算加减法!所以为了不让他算加减法,还是早点结账比较好。
于是我和助哥从中也的事情交代到镭钵街的事情,顺带还把被与谢野医生砍了四次的事情拎出来卖惨,希望他别那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