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职后我成了传奇调查员 第193章

但从嘲讽中也的能力来说,太宰还是那个太宰。

中也很快听懂了太宰的弦外之音,很极其恼火的想说些什么,但却被太宰完全无视了。他收回视线,伸手将溅在脸上的血抹掉,可惜抹的并不彻底,在脸上依然留下了一道血痕,不怎么符合首领气质的样子,反而和过去总是受伤的准干部有些相似。

“先送禾泽去医院。”太宰开口道,语调没有什么起伏。

中也莫名的语塞了,看着这样的太宰,说不出任何话来。

他几次张口,却发现任何想表达的意思都没有足够的理由去讲述,最后烦躁的“啧”了一声,把注意力放在了禾泽身上。

脸上全是血,怎么说也该擦一擦才是。

中也开始在口袋中寻找能够将血迹擦掉的手帕。

手帕是不可能存在的,平日里中也的口袋里根本没有这么斯文的东西。

就在中也感觉有点难办的时候,太宰却发话了。

“扶他一下。”太宰没头没尾的说道,中也却下意识的扶住了禾泽。

果不其然,太宰触碰到了禾泽,解除了支撑着他的异能力。然后,他才禾泽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张手帕,自然的好像在翻自己的口袋一样。

目睹着一切的中也懵了。

“你……”这么自然的吗?

“果然有。”太宰自言自语道。他绝对知道中也想说什么,只是无视了而已。

总之调查员先生的脸总算能见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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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与人之间的悲喜并不相通。

我比刚才要更乏力,甚至连睁眼闭眼都做不到了。

我想知道太宰和中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甚至是一副专门来救我的态度,却完全没有提问的资本。

最终,我们离开了这家废弃的工厂。

€€€€那佐佐城信子呢?

我很想知道她会怎么样。

“她的尸体找专业的成员处理掉吧。”太宰却仿佛了解我想知道什么,如此开口说道。

“这是肯定的啊。”中也似乎觉得太宰在说废话。

我们上了一辆低调的轿车。

虽然是极其低调的样子,但我毫不怀疑它的安全程度。

我的嘴里依然有血的味道,无法做到吞咽的我多少有点被呛到了。这样的感觉非常难受,但在药物开始完全发挥的过程中,却被那种眩晕而不真切的、浑浑噩噩的感觉所替代,我开始感觉胸闷,呼吸也开始困难起来。

不想被这种状态影响,于是我努力集中注意力,试图回忆几分钟前的画面,信子倒在了血泊中。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呢?

好想知道为什么啊。

我隐约听见太宰和中也正对一些问题进行讨论,大多围绕这一个名为“苍王”的人。

似乎就是因为他,我才会差点死掉。

我却并不在乎,仍然想着刚才发生的种种。

我在想,信子是怎么死掉的呢?

如果要我回答的话,她是大概因为我错误的信任而死掉的吧。

如果我能听从安吾的忠告,对信子少一点信任,我是怎么也不可能被信子绑架的。

那么我不会陷入危险而需要被救助,信子也不会死掉了。

把错误归咎到自己身上后,我终于稍稍放松了一点。

人对许多事情都是无能为力且无法改变的,但自己的错误却不包括在内。

如果是想要改正自己的错误,那做出什么努力都是可以的了。

想清楚了这点之后,我再也没法保证清晰的意识,在失去意识之前,我听见了有什么人在叫我。

€€

等到我能动弹的时候,已经是几个小时后的事情了。

我自己的衣服被挂在衣撑上,身上穿的则是一身蓝白相间的病号服。

这里是医院的病房,却没有窗户,取而代之的是一副风景话,很有意境的那种,描绘海边的早风。

我浑身酸痛,还有一种恶心的感觉,但并不强烈,是可以忍耐下去的那种。

更难受的是几乎瘫痪的状态,虽然不至于像个物品,但却连抬手都极其费劲。

“你对那种药物的成分有过敏反应差点就那么死掉了呢,真是命大啊,禾泽。”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我抬起头,看见的是我的救命恩人。

嗯,是太宰。

我的视线追随者他,看着他离我越来越近。

“我似乎提醒过你要远离佐佐城信子,结果你完全没在听呢。”太宰在我床边站定,开口说道。

我试图开口说话,却意外的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在尝试了几次之后,干涩的喉咙才不情不愿的发出了略显沙哑的声音。

“我听了的……”我解释道。

太宰发出“嗯”的气音,是等待我回答的态度。

“可是以前的时候太宰也是这么形容中也的。”我开始有理有据的解释道,“说要是不想死的话,就离中也远点。”

“啊呀……你觉得我说错了?”太宰似乎被我气笑了€€€€根据公关官他们对太宰的那些评价,我觉得我挺有本身的,“需要我提醒你,当初你的差点被魏尔伦杀掉的那件事情吗?”

“是啊,所以€€€€”我有些急迫的开口了,然后又沉默了下来,过了一会才接着低声说道,“所以我才没有远离的,我以为信子和中也是一样的。她也面临一个大麻烦……什么的。”

太宰似乎语塞了一秒,过了一会儿才重新开口。

“我知道我是笨蛋了……”我决定在他嘲讽我之前主动完成这件事。

“……我该夸你很有自知之明吗?”太宰看上去非常无语。

第213章 过敏

€€€€早知道了。

我在心里默默补充道,倒是没有表示出来。

“太宰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我开口提问道,却没有一定要他回答的意思,而是接着讲了下去“我还以为来的会是助哥呢。”

“因为你向他求助了?”太宰反问道,随意的指了指我的手表,“餐厅和废弃工厂都安置了信号屏蔽设施,他是收不到的。”

€€€€可以收到,只是会有干扰。

我一瞬间想这样反驳,不过这并不是矛盾的核心,于是我放弃了。

但很快我又注意到了新的问题。

“你说餐厅也安置了信号屏蔽设施?”我反问道,“可餐厅里的电视明明还能正常的放新闻。”

“这我就不知道了,事实就是餐厅里有信号屏蔽器。”太宰轻轻的略过了这个话题,开始挑我的毛病,“还有,早就想说了,你怎么这么重。”

我震惊的瞪大眼睛。

太坏了,竟然好意思提!你把我摔在地上这事我都没提呢!

我不重啊,我一点都不重好不好!季度体检的时候与谢野医生还写医嘱让我增重呢!

我那一瞬间什么都忘了,只想就反驳太宰的错误说辞。然而我还没来得及开口,我的嘴替就推门而入了。

“……中也大人,禾泽先生的体重指标低是本来就有的情况,应该是先前重病后的遗留问题,您要是不放心我给他加个营养针也行,但说实话不如安排他每天中午加餐多吃两块肉。”走进来的医生先生对他旁边的干部大人说道,一下子省了我说话的功夫。

于是我只是盯着太宰,用眼神表示“看吧”的意思。

太宰正好和我对视。

€€€€“你在骄傲些什么?”

我感觉太宰想这么说。

谢谢,我肯定是自己气自己第一人。

进门的医生看见了太宰,立马停下脚步。他低头叫了声“首领大人”。

我一句“老板你怎么在这”就这么生生被憋回去了。

好的,半拍之后,我终于推断出这位灰发医生大概率是老板的弟弟了。

他确实是在港口黑手党上班来着。

中也先是认真的对医生先生回复了一句“听你安排”后,才来到我身边。

现在已经不是医生的场合了,于是医生先生走的特别潇洒。

顺带还带上了门,可以说是非常贴心了。

我艰难的抬起手,倒是没有疲惫的感觉,只是完全使不上劲。然而一句“嗨,中也”还没说呢,他就开始就我的事情大吐苦水,,重点讲的就是我头一次听说的过敏情况,弄得我懵了一秒。

没人知道我会对肌肉松弛剂的成分过敏。无论是信子、太宰、甚至我本人都不知道这件事。过敏本身就是一件复杂的,不容易找到根源的疾病。我在被救时胸闷的、头晕目眩的感觉也是源自于过敏。

而我的过敏反应也过于剧烈了,这就导致我没死在枪下,倒是差点死于过敏了。

“真是想不明白,你还对解毒剂的成分过敏,能活下来还真是命大。”中也说话的时候恶声恶气的,但关心的也十分明显。

这种事情我当然也不知道,这么偏门的过敏源,我也是十几年来第一次碰见。

虽然我也挺无辜的,但我还是心虚的低下头,说了声“对不起”。

“我不是这个意思!”中也气势汹汹的吼了一声,接着似乎觉得这样不合适,于是咳嗽了一声,移开视线,忍耐着说道,“总之你没事就好。”

我开始怀疑在我失去意识的时候是不是发生了什么特别糟糕的事情,比如叫中也在责任书上签名什么的。

我有点想开口问问看,却没找到太合适的时机,中也也没能在房间里跟我相处多久,很快就被部下一个电话叫走了,不过考虑到太宰也在这里,我觉得他走不了多远。

房间里又剩下我跟太宰了。他看了我一眼,让我好好休息后就准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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